第九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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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上天是否有冥冥的意志,就在温秘书感慨希望临时工每周都能上班后的一个月,帝国推出了新的虫工权利保障法案。 新法案规定,不论是社会虫工还是家内虫工(包括雌奴),每个月至少享有四天休息日。 于是,方郁伦的打杂工作增加到了每周一天,不过晚上六点前必须回到冷氏庄园。这是冷凌对所有仆从和雌奴的规定。 方郁伦把金发在后背编成一条简单的辫子,亮出衣服胸口处的临时工身份贴纸,推着运文件的小车穿梭于议事厅大楼。由于是编外人员,温若旸分给他的都是非机密的临时任务,比如递送资料、报销单据,等等。大楼里来往了军部各部门各级别的虫,无论打扮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太引人注目——因为大部分虫都不熟识。 他甚至见到过一次来开会的冷凌。他的雄主正和另之一军虫谈话,看到他后,只是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开了。 他们后来也没有提起过这事。冷凌同意他出来工作,方郁伦已经很感恩。毕竟这不是太体面或了不起的工作,让别的虫知道自己的雌奴给其他虫端茶倒水,似乎也不太好。 总的来说,方郁伦还是挺满意现在的帮工的。一是在庄园生活之外有了喘息。二是中午有一顿免费的午餐,而且菜色比收容中心或庄园的例餐要丰富得多;第三,温秘书虽然看起来办事粗暴,但实际是个非常负责任的虫,在温秘书身边,方郁伦感到了久违的安心,他也不想让对方失望。 眼看又一个帮工日完成了。时钟指向下午四点整,方郁伦从楼层储藏室(临时工办公室)拿出自己的大衣和背包,锁好门,交还钥匙,随后走向电梯。 “叮咚——” 在他的电梯到达时,旁边的上行电梯也开了门。 这短短的一秒钟,方郁伦看到了旁边电梯里的人——瘦高、褐发、鹰钩鼻,是杨烈。 方郁伦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杨烈,而杨烈显然也看到了他。 雌虫立刻钻进电梯,摁下楼层键。他看着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一路向下,到了1层,电梯门开启的刹那,他向大门外一瘸一拐地跑去,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巴士站坐上车。他靠着车窗缓了好一阵,等车子快开到庄园才重新找到呼吸。 杨烈的样子就像一只报丧的鸟,给他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个帮工日,一切还算顺利。在更之后的一个,方郁伦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发现,在递送文件时,有的虫会犹疑地观察他。 “是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没有,没问题。”对方强挤出一个笑容。 而之前的对接,即使匆忙,方郁伦也能感觉到其他虫的真诚。 把小推车上的资料送完后,方郁伦顺路去了卫生间。卫生间旁边是个吸烟室,隔了一层薄薄的板子,隔壁说什么都听得见。而吸烟室的几个虫,正有声有色地议论着什么。 “就是刚刚那个金发的雌虫吗?完全看不出来啊。” “就是就是,看起来就那样,还以为会是什么大美人……” “没想到搞过军部里那么多雄虫,听说陆军第九师姓陆的、还有空军一个上校,都搞过他……” “冷少将就是这样啊,雌奴和别的雄虫一起用,很多雄虫不都这样吗……” “他怎么还有脸出来工作,脏死了,不知道下班回去都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被…哈哈哈……” “是啊,真看不出来,这么恶心……” 方郁伦躲在厕所隔间里,不敢出声,生怕那些虫或来上厕所的虫发现了他。每一句话都像刀划在他身上,他毫无反抗之力。 因为方郁伦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他是冷凌的雌奴,用身体“服侍”过好几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军虫,甚至被搞到流产。像刚刚聊天的那几个文职虫,哪个虫会有他那么低贱呢?方郁伦觉得,自己甚至都不配出现在这栋军部大楼里。 等那几个虫吸完烟,走远了,方郁伦才敢离开卫生间,推着小车返回34楼。 此时已经接近饭点,平时,他会和另外几个相熟的虫一起去食堂吃饭,可这次来到他们的办公室,却发现几乎走空了。 只剩下一个最年轻的雌虫,他正拿着钥匙准备锁门,看到方郁伦后尴尬地裂开嘴角,“方,我、我先找他们去了。” 说完便冲向即将开门的电梯。 方郁伦默默把小推车放回储藏室。他原来最期待帮工日的午饭了,有牛肉、海鲜、各种青菜和水果,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出现在食堂。虽然可能他多想了,也许很多虫并不知道自己的事呢?或者不在乎呢?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就算有一些流言,也会很快过去。 但想到刚刚在卫生间听到的“脏死了”、“恶心”、“怎么有脸出来工作”……这些话又像锥子一样。他没法不去在乎。他开始,甚至幻想着可以在这里交到朋友,至少不会被当成一个跪在地上去舔雄虫老二或脚趾的婊子。 但他现在在别的虫眼里,可能又是一个婊子了。 正当方郁伦思考着是不要去吃饭还是等人快走光了再去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是杨烈。 方郁伦呼吸急促,现在全层的虫应该都去吃饭了,空荡荡的楼道只剩他们两个虫。 杨烈甚至带了一丝微笑,得意的微笑,让方郁伦不得不怀疑这些流言的受益者和发起人是谁。 “你的身体好了吗,方?” 杨烈问,仿佛听闻对方刚刚经历了一场小感冒,而不是在几个月以前对雌虫实施了多次暴行,直到把流产大出血的雌虫扔在屋里。 方郁伦感到难以置信,愤怒、恐惧、犹疑等情绪混在在一起,他愣在了原地。 “冷凌就有那么好吗?让你出来做这些杂事,”杨烈啧啧打量着储物间。 “如果你想做事的话,我可以提供更好的工作。” “为什么?”方郁伦问。他好不容易,战战兢兢争取了工作,获得冷凌的同意,努力地做事情,每一件事都做得很认真、很开心。 “为什么他们在传我的事?”他颤抖地问。 “这说的不是事实吗?”杨烈轻笑道。他突然向前,一把掐住方郁伦的脖子,把人压在墙上。 “你不就是一个婊子,当谁的不是当,为什么不当我的?”他把雌虫往储藏室的方向拖,甚至释放了雄虫的信息素。 方郁伦近身肉搏不居劣势,但身在军部大楼,他不敢把动静闹太大。否则,第一,冷凌肯定会震怒,说不定以后都别出来工作了。第二,如果一个雌奴敢伤害身居高位的雄虫,会被严厉制裁。他试着扒开杨烈的手指,只要能挣脱—— 砰—— 一扇门忽地打开,走出来的是温若旸。他一脸阴沉,直对着杨烈走来。 杨烈也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虫在办公室,而温若旸是上将曲航的秘书,S级雌虫,刚刚的话肯定什么都听到了,只是何时捅穿的问题。他立刻松开了手,但楼道里残余的信息素让他刚刚的意图昭然若揭。 “杨委员,这里好像不是能源开发委工作的地方吧?” 杨烈悻悻地整理好衣服,“送个文件,”他说,“走错了。” “你对我们的临时工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杨烈冷哼,说罢快步离开了。 “你跟我进来。”温若旸对站在墙边惊魂未定的雌虫说。 方郁伦来过几次温若旸的办公室,这里是一个套间,外面的一间有一张办公桌和巨型光屏,门口靠墙有两个很旧的单人沙发。方郁伦在其中一个沙发坐下,看着温秘书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看过你的信息了,”温若旸揉了揉眉心,“你的雄主是冷凌,陆军中央军装甲师少将,以他的实力你应该是不用出来做工的。”他看向沙发上脸色苍白的雌虫,“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要说,你在这里干的不错,解决了我们很多……和小推车相关的问题。” “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里帮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受刚刚那个虫或者那些传言的影响。我个人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的。还有,你也看到了,这里一直很缺人手。” 方郁伦几乎要哭了出来,“是,长官。”他已经好几年没感受到被认可的感觉了,“我会继续留下来工作。” 听了这句话,温若旸神情也放松下来,对他说,“走吧,我们下去吃饭,”随后打开了办公室套间的门,道,“你也出来吧。” 随后,从里面的房里走出一个身着军装的黑发雄虫。方郁伦认得,这就是那天大会时故意用鱼肉三明治耍他的雄虫少将,燕克己。 “既然谈完了心,就把你的眼泪收起来。” 方郁伦涨着脸,点点头。温若旸对黑发雄虫翻了一个白眼,立刻带着两只虫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