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横(张顺张横) 来点骨科年下
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空气有些沉闷。 张横不喜欢雨天,很少有人挑着这样的坏天气渡江,虽有时也有,只是大多数时候碰不着,后来便索性雨天不开张了。这样的天,他和顺子大多会去赌钱,赢少输多又没了营生,口袋里总是空空的。 最近倒是不去赌了,要攒些钱粮下来。 他兄弟二人做的是私渡勒索的买卖,称霸浔阳江,日子倒也过的顺风顺水,只是素日大手大脚惯了,也总是要去赌钱,总会有缺银子使的时候。平日里二人快活的时候,也没想过要注意,结果一不小心就闹出人命来了。 刚开始是食欲不佳,他没有当回事,随后又觉得总是全身乏力,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好几次撑船的时候犯困,险些跌下去。顺子担心他的身体,劝过几次让他去看看郎中,他不想浪费这个钱,想着捱一捱就行,果然过了月余便好多了。那段时间吃的少了,人也有些清瘦了,肚子却鼓了起来,这下他自己也不淡定了,忙翻了银两出来去看病。万幸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有了四个多月身孕,虽然他此时更情愿自己还是犯些别的重病。 回家的路上,他拎着郎中给开的药,盘算着,家里剩的银钱不多了,平时钱几乎都拿去赌了,这么多年倒也没攒下多少。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嫌麻烦,但是要叫他打了又舍不得,毕竟这也是顺子的孩子。到家的时候,顺子还没回来,想必是去哪里赌钱去了。他心里有些烦躁,还是去烧了菜等顺子回来,张顺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想必又赌输了。 饭桌上,他不是很有胃口,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我今日去看了郎中。”沉默了半晌,“以后还是少出去赌罢。” 张顺被这没头没尾的两句话搞蒙了,他们兄弟从前都是分了钱各自去赌,谁也不管谁的,“家里出了什么难事了吗。” “也没什么,我怀孕了。”张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假装说的很不经意。 张顺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了,“你今天去医馆了?”手掌覆在他的小腹上,才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弧度了,“前些日子叫你去看看你也不去,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张横任他摸了,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烦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张顺狠狠瞪了他一眼,感到一阵后怕,“这段时间一直有在撑船、下水,你,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张横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我没事,好着呢。只是我想着我们或许该攒些钱了。” 张顺点点头,“从明日起我便不出去赌了,你也一样。” “……行。”张横本想着少赌几次,真让他戒赌他肯定比害了病还难受,但自己开口在先,也不好驳了他。 这样让人烦闷的雨天不能出去赌钱,真真是太无趣了。 吐出一口浊气,张横摸了摸隆起的肚腹,这孩子大概也不喜欢雨天,今日总是要闹腾,让他连觉都没睡好。 张顺刚醒,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环上他的腰,跟他道早安,半眯着眼睛凑上来向他讨吻。他的顺子生的好看,一身雪练也似白肉,鲜眉亮眼,又乖巧懂事,凭良心说,他舍不得把顺子交给别人,可这样拘着他有时又觉得对他不起。 许是知道自己的阿爹也醒了,小家伙动弹的愈发厉害了,教他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张顺方清醒了,掌心抚上他的小腹,贴上脸去轻声说:“乖些,别闹你爹爹了。” 张横见他说的认真,倒颇有些为人父的样子了。孩子乱动让他难受的同时,不知怎的也勾起了那方面的欲望。 安抚完孩子,张顺才继续转头跟哥哥撒娇讨好处。张横边吻他边拉了他的手往身下探,后穴早就出了水,打湿了亵裤。张顺顺着他的动作扒了他的亵裤,用手指给他扩张着,等那处被彻底扩张开,还坏心眼的将湿漉漉的手指展示给哥哥看,顺便抹在哥哥光滑的大腿上,惹的张横直用腿夹他。 张顺知他没有真生气,笑着掰开他的大腿,提枪进入,在他的幽径里来回顶弄着。用手指揉弄着着他胸前的红点,嬉笑着倾身将头埋在他胸口,抬眼瞧他,“哥哥喂我。”嘴叼住了他胸前的红粒吮吸着。 胸口传来酥麻的感觉,张横抑制不住的发出呻吟,轻敲了敲他的头,孩子又开始做动起来,他哼了一声,喘着气笑骂道:“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张顺还嫌不够讨打的嘬完这个又去含那个,最后含了乳汁来吻他,腥甜的液体入口,让他有些犯恶心,真不知道顺子是怎么喝的下去的。 直吸完了两头,张顺才稍稍加快了速度,顶的他不一会便缴枪泄了,外头的雨声好像都听不真切了,气喘吁吁地靠在枕上,身下的被褥早被汗水浸湿了。张顺还没有得到满足,却又怕伤着他,退出去自己用手疏解了。 事毕,张顺汗涔涔地枕在他手臂上,紧挨着他,给他轻轻揉着肚子。伴着雨声和二人的呼吸声,张横第一次觉得雨天也没有那么惹人厌烦,疲惫的合着眼入梦了。 过了几日,天放晴了,虽说胎儿已经七个多月了,张横还是打算出去继续做那私渡的营生,张顺拗不过哥哥,只得跟着去。 今日想必是运势不好,私渡的客人里头竟有个刺头,眼见着张顺因不肯交那三贯船钱被丢下水淹了,仍不想交钱,倒是有几分要拼命的架势。 张横摸了艎板底下的板刀来要给他些颜色瞧瞧,孩子却不合时宜地踢他,险些教他站不稳跌下船去,他只得分下心来用空闲的那只手捧着肚子,在腹底打着转安抚孩子。 张顺放心不下,在水下偷偷瞧着,见情况不妙又爬上船来,接了刀剁伤了那刺头,将他推将下去溺死了,转头扶着哥哥坐下。坐船的客人见了血,都被唬得一阵心惊,乖乖交了钱保命。张横被孩子闹的难受,蔫蔫的靠在船上,后半程由张顺接替了他划至对岸。 出了这事,张顺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哥哥出门了,张横见不得他这样委屈又不满的样子,眼泪欲掉不掉的直看着自己,也自知理亏,便没有坚持。没了营生,又不能出去消遣,顺子也不能时刻陪着自己,闲暇时倒添了个和孩子讲话的习惯。 发动是在两个多月之后的一个清晨,从前一日用过晚饭张横便觉得小腹有些发紧,闷闷地痛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得安生,半梦半醒间总感觉肚子发痛,第二日天不亮便被痛醒了,肚子开始发硬,忙推醒了张顺叫他去请产婆。张顺顿时睡意全无,套了外衣,衣衫不整地便往外头冲。 产婆来的时候阵痛已经很密集了,只是还未破水。 张顺乖巧的趴在床前,见他疼得将嘴唇都咬破了,傻傻的要把手臂给他咬,他可舍不得教弟弟雪白的手臂上落了血痕,想抬手戳他脑门却无甚力气,只转头瞥了他一眼,张顺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了他生气,挠头不语。 时间在疼痛面前好像过的特别慢,张横觉得自己已经疼了数不清多久,羊水从股间顺着腿跟流在床上,疼痛逐渐变得麻木了,胎儿急迫的在向下挤去,底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随着一声急促的尖叫,胎儿离开了他的身体,发出响亮的啼哭声,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只隐约看到了他的顺子脸上的神情终于轻松下来了。 张横第二日醒转方知道,家里添了个小子。 二人靠着私渡这件道路又过了几年,后都改了业,张横只在浔阳江做些私商,张顺带着儿子在江州做卖鱼牙子,也免教孩子看了些不能看的。 后兄弟二人一起上了梁山,又一起死于征方腊,暂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