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寻觅逝去的昨天在线阅读 - 2:报应

2:报应

    立娟去卫生间时,恰好听到隔壁男厕传来一声闷响,她好奇心重,特意等了一会,看到邢光川从里面出来。

    “娟姐。”邢光川打了招呼,发红的右手不动声色藏在背后。

    立娟笑着问:“刚才怎么了?好大的动静。”

    邢光川往外走,解释说:“拖把倒了,刚好砸到了水桶,我也吓一跳。”

    “哎呦,没砸到人就好。”立娟跟着来到走廊,满脸写着八卦,还夹带同情。“又挨骂了吧,你说说你,吴经理进去那会,你就应该趁机躲出来。”

    邢光川垂着头,不好意思地笑:“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了,听说娟姐有个朋友是开宠物店,方便给我联系方式吗?”

    立娟拿出手机,将店铺地址推了过去,有些吃惊。“你养宠物了!打算买什么?”

    邢光川想了几秒。“猫咪牵引绳。”

    入职一年,邢光川在六分区一直低调无闻,众人都挺喜欢和他打交道,哪怕之前备受许砾关照,他也没有恃宠而骄,话少又温顺,体格也精壮,除了打扮有点普通,遮掩了刀刻般的面容。

    这样的男人,竟然养了骄横的猫咪,有种反差的可爱,但终究太过死板,缺少吸引蜂蝶的诱惑力。

    立娟暗自惋惜。“有照片吗?我也挺喜欢小狗小猫。”

    男卫生间进了人,邢光川不打算再聊,离开前勾唇一笑。“很快就有了。”

    接连几日的阴雨天,让六分区职员再度回归以往的精神不振,可没人敢表现懈怠,各个夹着尾巴埋头干活,尽量忽视隐约传出的呵斥声。

    副经理办公室内,被捏出皱褶的资料撒了满地,许砾眼眸倨傲,脸庞因怒意更显艳美。

    “动作快点,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比你麻利!”

    邢光川半蹲在地上,将纸张一页页捡起,高大的身体伏低弯曲,看起来屈辱感十足,他挪到桌前时突然伸手,摸了把许砾的脚踝。

    许砾猝不及防,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整个人都弹跳后退,猛地撞在文件柜上。

    “你!干什么?”

    邢光川起身靠近,将本就稀薄的光线遮住。“经理的裤腿湿了,我帮你擦擦。”

    “用得着你多事吗?外面下雨当然会湿!”许砾不领情,将身前的人推开,走到椅子坐下。“数据一塌糊涂,今天下班前重新报给我,再弄错就等着加班。”

    邢光川问他:“经理会一起加班吗?”

    声音低沉平稳,并无过多情绪色彩,许砾却认为这是挑衅,在表示不满。

    “少废话,不想加班就一次性做好,出去。”他满脸厌烦,低头胡乱翻看桌面文件,被摸到的那条腿在桌下颤抖。

    邢光川回到工位,周围几人面露同情,怕沾染霉运牵连自己,纷纷借口离开。

    穆南反倒从隔壁凑过来,一脸好事的八卦。“你可真倒霉,怎么每天都被许经理盯着?”

    这本是句调侃玩笑话,邢光川却认真回答:“学长想让我上进。”

    穆南这个人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眉飞色舞道:“别说兄弟不够意思,前几天我去厕所,不知道谁把最后一间的门板砸了个洞。”

    邢光川敲键盘的手指一停,听他继续。

    “幸好我机智,让打扫卫生的阿姨找了张纸贴上,你可要感谢我,这要是让许经理知道又要发火,还不得全撒你身上。”

    邢光川像是脑子转不过弯,无动于衷。“学长才不会心胸狭窄,因为这种小事找人麻烦。”

    穆南语气轻蔑:“你怎么这么呆,他现在把工作逼得这么紧,大家都要看他脸色,你还天天挨骂,就不觉得生气吗?”

    邢光川扶了扶眼镜,露出一抹笑意。“比起以前,我觉得现在更有意思。”

    穆南一脸看怪物的表情,很瞧不上邢光川的愚懦,戳个是非都费劲,他准备去找志同道合的人闲聊,又被叫住。

    “对了,学长刚才跟我说,不是觉得娟姐不正经,他说娟姐长相清秀,化淡妆更显气质。”

    穆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许经理说你大浓妆不正经。’”邢光川复述一遍,提醒道:“这些话是你上次说的啊,学长听到了,他不想大家误会,应该……之后也会找你聊聊。”

    一整天,穆南在公司战战兢兢度过,他承认自己说得话有煽风点火成分,可那天众人聚在吸烟室,他只是顺着气氛才添油加醋了一把,谁知到这么倒霉,正好被经过的许砾听去。

    临近下班前,许砾果然来了策划部办公区,看了一圈点名。“穆南。”

    穆南一下子站起来,椅子都撞倒,同手同脚跑过去,他紧张得直冒汗,生怕被欺凌的目标转移到自己身上。

    许砾问:“邢光川人呢?”

    穆南没反应过来,抠着脑袋大张嘴。

    见许砾蹙起眉,旁边的人好心接话:“一个小时前请假走了,好像家里有急事。”

    后勤部在旁边的隔断,透过玻璃就能看到里面空无一人,许砾沉默了几秒,转身回了办公室。

    穆南松口气,自觉危机解除,贼头贼脑观察了一会,坐在工位上打起了游戏,没想到许砾十分钟后又来了一趟,先瞅了一眼仍旧无人的后勤部,才对着穆南问话。

    “上周安排的方案做完没?”

    上班摸鱼被抓了正着,穆南尴尬又畏惧,吞吐着说谎:“快了,就差收尾。”

    许砾脸色不太好。“还有二十分钟下班,不管做了多少都发给我。”

    表面牛哄哄,遇事就怂包,指的就是穆南这种人,等许砾一离开,他就带着情绪工作,旁人地窃笑让他更加憋屈,怨邢光川害自己做了挡箭牌,又骂许砾装腔作势害自己出丑,早晚遭报应。

    客户数据总公司明天就要,邢光川突然请假离岗,丢下的摊子许砾没交给其他人,而是自己接手完成,加班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到了停车场,北面最边上只剩下一辆汽车,周围灯光极为昏暗,照不到暗角。

    阴雨天果然都下班早早回家,平时这个点,多少还能碰到其他公司加班的人。

    许砾一边往车那走,一边翻开聊天界面,先输入:家里没事吧。

    删掉,再次编辑:你请假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工作……

    许砾最终什么都没发,手指翻到历史纪录,正是两个月前出车祸的时间,邢光川发来了几条关心问候,再往前是彼此的融洽对话,他看了无数遍,已经记得滚瓜烂熟。

    收起手机,许砾默默叹了口气,脸上没了平日的冷漠锋芒,眉眼间显露几分伤情,心知自己对邢光川是有些过分苛责了,想从明天开始试着看淡一些。

    车锁刚开,从暗角突然闪出一人,一手捂住许砾的口鼻,将他粗暴地推进后座。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当车门自动落锁,许砾才想起来要反抗,他用后肘猛烈撞击身后的人,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反被对方顺势控制,类似绳子一样的东西套在他脖子上,直拉到背部绑住双手。

    “放开我!你是谁?为什么要……”

    许砾的怒喝声被堵住,对方在他脸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胶带,只留了鼻子用来呼吸,他内心大惊,一旦不能说话就意味着无法谈判,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自己只能任其宰割。

    行凶者力气很大,应该是男人,不轻的重量压在许砾身上,直到现在还一言不发。

    许砾只剩下双腿可以活动,却因趴着的姿势只能胡乱蹬踹,他拼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却连翻身都做不到,脚踝也被绑死。

    心脏在剧烈跳动,仅仅几分钟的抵抗就让许砾大汗淋漓,他逼迫自己冷静,暂时放弃挣扎,鼻腔里发出示好地哼叫。

    然而男人无动于衷,既不说出目的,连呼吸都保持平稳,他将前座调整向前,空出一小片能活动的区域,开始摆弄许砾的姿势。

    趁这个空档,许砾绑在背后的手悄悄摸索,触碰到对方的衣服并未潮湿,布料柔软带有拉链,不是上班时穿着的正装,身上也没有异味,除了最初的粗暴,暂时没有表现其他凶恶行为。

    许砾一直在试图沟通,嘴巴在胶带后呜呜直叫,却仍然无效,他被摆弄得跪趴在后座上,头顶车门,脸贴座面,屁股向后高高翘起。

    男人缩在更后方,将许砾的皮鞋脱掉,手指从裤脚钻进去,顺着被绑在一起的脚踝往上摸。

    毒蛇一般,冰凉感摩挲小腿,勾住吊袜夹暧昧抚弄,许砾被惊得汗毛倒竖,猜了一万种可能,唯独没猜到对方竟然是为了劫色。

    他头冒冷汗,后背也一阵阵恶寒,所有冷静瓦解,要殊死一搏。

    “唔!”

    大腿根部被狠狠掐了一把,是无声威胁,许砾疼得惊呼,却不甘心当俎上之肉,猛地挺身而起,用肩膀和脑袋向后碰撞。

    男人掐住许砾的后颈,将他重新按倒,手里却不小心失了分寸,导致许砾撞到了车门,他愣了一下,将人翻转过来平躺,借着微弱的光查看,光洁的额头有点红肿,好在并未出血。

    这一下撞击让许砾软了挣扎,他疼得头晕眼花,眼部也被胶带缠紧,看不到光线,晕眩感愈发强烈。

    更绝望的事接憧而来,男人的目的已经很直白,动手解开许砾的皮带,将他的西装裤迅速扒到脚面。

    和外着的干练西装不同,里面是极为宽松的平角内裤,在反抗中变得皱皱巴巴。

    许砾迟钝回神,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拼命挣扎,这一次异常激烈,疯了一般扭动身体,喉咙里发出愤怒低吼。

    可对方不为所动,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他力气大得吓人,又在摸许砾的吊袜,为了表示恐吓,低头咬住光滑的大腿。

    那里刚才就被掐过,这次的疼痛指数完全不同,似毒牙刺入,尖锐剧痛将许砾包围,他疼得几乎要哭出来,除了愤怒和屈辱,还有恐惧后的委屈,自认为从小到大,没挨过身体上的半点痛楚,现如今却遭受这种待遇。

    暴力让许砾变得软弱,他浑身发抖,却连蜷缩身体都做不到,裸露的双腿落下密密麻麻地吻,男人又亲又舔,也不嫌脏,连吊袜都亲了好几遍。

    内裤被撕破后,许砾仍在颤抖,却彻底放弃了抵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腿心被掰开,才突然哽咽出声。

    男人惊愣住,并非因为许砾的示弱,而是手指刚才摸到的异样触感,他打开手机闪光灯,重新分开许砾的膝盖,将一根秀气的阴茎拨向一边,看清了本该是会阴的部位,多出了一条肉缝。

    若隐若现,像幼蝶,藏在微张得阴唇里,和冰冷严厉的主人不同,粉白而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