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女装play(懒得取名字了)
“这个我喝不下了,”时佩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你快喝掉,待会上学要迟到了。” 楚衡乖乖拿过他的牛奶一饮而尽。他喝得太急,唇边都沾了些白,时佩脑子里立刻出现奇怪的幻想。他现在的脸由于奶渍变得如此可爱,神情如同口交过后被颜射的那一瞬,微微下垂的眼睫中闪烁着懵懂,却那么迷人。于是时佩忍不住凑上前,细细密密地吮吻他的唇角。香甜的味道充斥口腔,唇舌相接的舒适成为这个清晨美妙的触感。 楚衡的手试图在胸前推拒,口中也发出不满的呜咽。他却一把攥住楚衡的手,又吻得愈发地深。保姆在厨房收拾的身影依稀可见,但冲洗碗筷的水流掩盖住了他们的接吻声。时佩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直到看楚衡的脸飞红一片,才依依不舍离开他的嘴唇。 他最近好喜欢和楚衡接吻。 为此时佩特意查了资料,了解到一个名词叫遗传性性吸引——由于双方有着相同的遗传基因,不在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之间总有着天生的性吸引力。 我总不能跟基因里埋着的本能对抗吧。何况,书上都将它称为“性吸引”而不是“爱吸引”,说明那些心动大部分也只是源于性欲而已。有谁做爱时不会接吻呢?时佩找到这个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想和楚衡亲密的愿望便愈发强烈。 然而他故意不往更深处思考迷恋上亲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一种名为“喜欢”的情绪。那种情绪,只要不去仔细思考,似乎就会自动消失。 可楚衡还是那副不讨喜的样子,总是下意识闪躲逃避。无论是按住他的后脑勺,还是用舌头如何狂野地在楚衡口腔中搅动,楚衡都不主动去吻他——好像自己是什么可怕的灵异存在一样。时佩出门前刻意又照照镜子,感叹着,明明还是很帅嘛。 镜子里精致白净的脸庞依然可称得上是俊俏,不过头发有点长了。他用手在脑后挽起头发侧着身看自己,细软黑发延伸至下颌,都能在脑后扎起一个小揪。难怪小时候身边的人都说自己有点像女孩子。 俗话说男生女相才最好看。某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他想。自己在学校里不知道是多少女孩和男孩的梦想。一直以来,收到的情书像五颜六色的雪片,粉的往往是女生的,白色或者蓝色则来自少数勇敢的男生。而它们的归宿都是垃圾箱,上面的名字时佩一个都不记得——他几乎是算是为了楚衡守身如玉了。 都这样了,你还那么不情愿。那就想别的办法。 谢景南已经退学,具体去了哪里他不想追问。反正本市的学校他是去不了,跑得远远的最好。 少了个不顺心的人就是舒服,时佩念叨着,视线却悄悄投向楚衡的方向。楚衡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不和余渔说话了。很好,他满意地翘起唇角。 阳光洒在那个人身上,照出零零碎碎的斑点,从发顶逐渐透出来一轮光晕。他低垂着睫毛,上面也好像有细碎的光影亮晶晶地闪动。旁边的同学都好似虚化了一样,只有楚衡的剪影无比清晰,像是荆棘中独立着的一株绿叶植物,安静沉默。 “在发什么呆呢?”同学拍拍时佩的肩膀。 “没什么,”时佩转过视线,恢复温和的笑,“你们刚才在说...成人礼?” “对啊,成人礼。本来应该在高三举行,但今年提前了。大概想弄得隆重一点吧。” 他们闹哄哄地讨论,说是今年学校的成人礼在期末考试之前,还要定统一的服饰。女生是小礼裙,男生是西装。由学校选几套,接着挑出学生作为模特展示,经同学一致讨论再决定。 “你肯定是男生的模特喽。” “对啊对啊,咱们男生里就你最帅。” 时佩摆出一贯的谦虚态度应付着,余光看着女生们簇拥着余渔,说着什么“你穿上礼服一定像公主一样”的奉承话,攥紧拳头。 楚衡难得在周末的中午睡了个懒觉,没被时佩揪起来强迫陪他写作业或是练琴。 他想着,这种情况可不多见,于是在醒来的时候又安稳地睡下,模糊中眼前掠过一片红色。但他并没有在意。 时佩站在盥洗室的镜前踌躇,暗自讽刺自己的冲动——他居然真的为了试探楚衡去买了裙子。 对,只是试探而已。试探一下他的性癖,或许这样就能掌控住他的爱好,让他乖乖听话呢。不过还有另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不想让楚衡先看见余渔穿礼服的样子。这种念头很像在吃醋,因此时佩一直在尽力驱赶它。 他往下拽了拽裙摆。眼前的人穿着精致的丝质短裙,故意没有剪去略长的头发,让它自然披散,稍微打理一下,就变成男生女生中都很时兴的款式。他的脸有点红,因为在想,楚衡会自己说出喜欢,然后比平时更深更猛烈地进入他的身体吗? 最终他还是决定先躺在楚衡的旁边,伸出手指描摹他的轮廓,又隔着被子拥住温热的躯体,含住柔软的唇。 楚衡费力地睁开眼睛,用刚醒的迷茫的表情看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好看吗?”时佩小声问,接着立刻感觉自己的语气怎么像个娇羞的新娘,又恶狠狠威胁,“要是敢说不好看就阉了你。” 他看到楚衡完全清醒了,脸上的表情并无厌恶,甚至有点惊喜——虽然只有短短一瞬。然而很快又恢复到无表情状态,抿着唇不语。 时佩轻抚那个已经硬起来的部位,心想,这次起反应比平时更快,嘴上怎么还是那么倔。他忍不住用舌头在两颗凹下去的乳头上辗转,把它们吻得艳红而糜乱,尤其着重吸吮着小的那颗,执意要弄得对称似的。楚衡有些疼痛地嘶了一声说:“你做什么...” “我想做爱了。”时佩说。 他沉迷在这种新奇的感觉中,竟没有想到原先“操你”“干你”的豪言壮语变成了这样温情的词汇。做爱,多美妙的两个字。唇齿相互摩擦发出第一个音节,再微微张开嘴唇补充剩下的那个字,像暗地里的表白。情人之间的痴缠。 因此他兴致愈发高涨,将润滑剂交在楚衡的手里,“先帮我扩张。” 楚衡站到床边,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时佩。他纤细的脚踝被白的被子缠住,像踏在云间。身上红色裙子衬得他肤色愈发莹白,黑发散乱垂下,小鹿般圆润双眸里隐含期待——如果不知道他的暴虐性格,那眼神可称得上是纯净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时佩居然很漂亮。 他松口气,这样很好。没有凌虐和殴打,只是单纯地抽插。他甚至变态地感觉到一种感激,感激他勾引自己,让几乎要溢出的欲望又可以理所当然地释放。 楚衡小心地润滑,探入一个指节,看着时佩的脸等待下一步的指示。见他点着头轻声呻吟,于是接着进入两根,三根。 “可以...了吗?” 时佩感受着难以言语的酥麻从尾椎骨处传来,心道,原来他也这么心急地就想进来了。 “那你坐到椅子上去。”时佩命令道。 皮革的椅背很长,因而他可以如同藤蔓般攀上他的身体。时佩满意地在心里默念,这样才贴得更近,更舒服。他低下头去,用牙齿又咬住被吸吮得鼓胀起来的乳尖。口欲期的儿童一样粗重而鲁莽。 楚衡的那根硬得已经不像样子,得到“插进来”的允许后,就用手拨弄着进入。被填满的那一刻,时佩深深吸气,裙摆被溢出的粘液沾湿,透出一片深色。 “你喜欢吗?”他见楚衡也在看那湿润的一小块布料,撩起裙子用性器在他腹上蹭,“喜欢和我做爱吗?” 可楚衡并不回答,只是有节奏挺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已经看到了高潮之前的白光... 时佩突然直起身,于是楚衡的阴茎一下子离开那个温暖的小穴,他暂时的梦境和温柔乡。他沉迷其中的面容终于有了另外的表情——恼怒而急切。 修长的手指堵住他的前端。 “不说就不让你射了。” 怎么说呢? 承认自己畸形的欲望?承认自己喜欢乱伦?承认自己已经默认地享受起来这场奸淫?他实在说不出口。 “你喜欢,却不肯说。对吗?所以以后也不要说那些愚蠢的强奸的话了,”时佩似乎看透了楚衡的想法,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哥,我们现在是合奸呢。情投意合的合奸。” “我...” “喜欢的...”楚衡痛苦地闭了闭眼,艰涩地吐出这三个字,像吐出粗砺的砂石,感觉自己的喉咙,连着整个胸腔都在发痛。 他的语音未落,自己的手就从后面包住时佩的手,疯狂地蹭着。许久未释放的情欲变得多且浓稠,将红的裙染上斑点。 时佩将精液抹在他的胸膛上,冲楚衡露出小小的虎牙。他笑得像个恶作剧计谋得逞的孩子一样,带着说不出的快乐。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独属于时佩的残忍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