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在濒死的窒息中也可以高潮
或许性欲的释放让时佩的脾气变得稍微平和了点。楚衡不再像从前那样,时刻惶恐地等待未知的霸凌,而是有规律地承受着时佩日渐强烈的欲望。 他像时佩的性奴,在晚上准时侍奉自己的主人——但一点都不虔诚。楚衡没再被带上口枷或是其他奇怪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上次的表现“很乖”,但归根到底,还是时佩认为用舌头舔舐龟头的顶端和深入马眼钻探更为舒适。 时佩每天准时练琴两小时。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飞舞,而楚衡蜷缩在琴凳下狭小的空间,吞吐他的阴茎。 他们仿佛和这间房间,这架钢琴,融为一体。 短促的喘息是八分音符,黏腻的水声是四分音符,白的精液是白键,被唾液濡湿的耻毛是黑键。而楚衡的身体是他的踏板——若是牙齿不小心触痛时佩,他便踩踏楚衡的裆部,楚衡居然也因此获得了几次羞耻的高潮。他流出的精液黏在内裤上,嘴里仍机械地重复舔吮的动作。上面和下面都湿透的感觉并不好受,然而时佩却总会变得更加兴奋,然后全部射进他的嘴里。 明明是重要的比赛,时佩却总是在练习时走神。 被口交时还能不动如山演奏的人,必然已经是殿堂级别。但骄傲如他,绝不会把错归咎在自己的琴技上。 他转而想到别的事情——上次春药的效果弄的自己也很难受,可是他食髓知味,摩擦前列腺的快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后穴又寂寞得发痒,只是口交还远远达不到那种美妙的快感。 他决定再像那样搞楚衡一次,然后就专心练琴,直到比赛。 于是这晚,破天荒地没有让楚衡跟自己一起到琴房。 楚衡正要庆幸,却听见时佩冷淡的语气:“我还要练琴。你自己撸硬了到房间里等我。” 楚衡花了半小时对着墙壁咒骂时佩,又花了半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网址。 他盯着那些淫秽露骨的标签发呆,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好像前十几年一直过得太倒霉,连自慰都是草草了事,几乎没做过春梦,甚至第一次遗精时也是从无梦的夜晚醒来之后才发现内裤上的异样。起先还以为是尿床,那些白色干涸的斑点却明晃晃昭示的青春期的到来。他在夜里偷偷溜进浴室清洗,撞上醉归的母亲,她不由分说就把酒瓶砸在他手臂上,眼神里似乎有恨。 可是她从前说,会一直爱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宝贝。 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有些事,例如母亲的绝望,他的不幸,时佩的性欲和残忍,他好像永远都无法知道为什么。 楚衡烦闷地浏览着网页,有一个并不合时宜的单词闯进他的眼睛。他默念着,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拼写,g,a,y。 男人和男人——不是时佩和他那种变态的性爱方式,而是正常的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做爱的? 楚衡鬼使神差地点进去。 影像中的他们在四柱床上缠绕在一起。两个人互相靠近,然后接吻,拥抱,进入。体位是传统的传教士式,下面的男生身体小巧而漂亮,双手抱着腿,足尖都绷紧,承受另一个男生响亮的撞击,发出甜腻的呻吟。 他的下面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g,a,y,——gay。指男同性恋。 我难道是... 楚衡的心跳得厉害,慌忙退出页面,又点进去那些“正常”的影片——那标签究竟是“巨乳”、“黑丝”还是“潮吹”,他全都不在乎。 他慢慢撸动阴茎,想,不管怎样,自己还是能对女生硬起来的。 时佩洗了澡出来,只穿一件浴袍,擦了几下身子,一下子就把白皙的身体从浴袍中剥离,像花朵绽开,花瓣掉落。 “你也脱啊。” 楚衡便慢慢褪下睡衣。时佩一边嘟哝着“真磨蹭”一边急不可耐地扯他的扣子。他的头发没怎么吹干,水珠沿着发丝滴答到楚衡的前胸,“啪”地一下泛起冰凉的涟漪。 他再一次跨坐在楚衡身上。 反正躺着就好。就算他不让自己爽,那也没关系。只要闭上眼就好,这样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时佩拿过浴袍上的腰带绕在他的脖颈上。 “今天自己动。” 楚衡试图把手指插进带子阻隔出一点呼吸的缝隙,但时佩推开他的手:“放心,不会弄死你。” 时佩像驾驭马匹的君主,面对他,俯视他。他一紧一松地勒着,他就一重一轻地挺身。 “快一点...” 楚衡在痛苦和快感交织的边缘,眼前渐渐模糊,竟然浮现出很久之前,他在巷子里看到的一只流浪狗。那狗不允许人靠近,只是默默待在原地,望着一个方向发呆。它的身形已经逐渐长大,可是被原主人戴上的项圈却拿不掉。 只能一点一点,任凭项圈深入脖颈,镶嵌在血肉之中,窒息而死。 时佩之所以想起这样的“玩法”,是因为他在书上看到,历史上日本艺妓阿部定就是以这样的姿势勒死了自己的情人。她被逮捕的时候供述说,男人在窒息的时候,阴茎会变得无比坚硬——本来只是想这样试试。然后就沉浸在瑰丽美妙的性爱无法自拔,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分离,想让他永远属于自己,于是用尽全力勒紧他的脖子。 如果,现在自己再勒得紧一点... 他会永远属于我么? 楚衡开始挣扎,双手在胸前无助地乱抓,喉咙发出里绝望的嘶嘶声,像蛇的吐信,危险又诡异地迷人。通过带子,时佩仿佛感受到他动脉的搏动。 他的面颊变得有些青紫,双眼都翻白,舌头往外吐着,黏糊糊的口水沾满了脸,双腿挣动得厉害,胯部更是毫无章法地向上猛顶,在湿润泥泞的穴口里胡乱动着,每一下都胀满柔嫩紧致的肠壁,又狠又有力。 呼—— 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巨大的白光。强烈的快感伴随窒息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要淹没自己——是死亡吗? 就这样死去吧。只是自己死后,阴茎会不会还笔直僵硬,插在自己亲兄弟的身体里怎么也拔不出来,像野兽一样在体内成结。 如果那样,自己的冤魂死后也不会放过眼前的人。 他要拉着时佩一起坠入地狱。 时佩突然感觉身下的硬物软了下来。他来不及退出就急忙松开带子,低头一看,精液和一些几乎透明的液体淅淅沥沥流下来,沾湿彼此连结的部位,进入自己的身体。 楚衡的脖颈上红紫的勒痕清晰可见,眼睛四周也红肿起来。 “今天你满意了么。”他用喑哑的声音这样问,推开时佩,没再看他一眼,捡起掉在地上的睡衣胡乱裹在身上,闭上眼睛,侧躺着贴紧墙壁。 时佩怔怔看着他,想对楚衡说点什么,但立刻感觉到穴口里流出来的东西,急忙跑进淋浴间清洗。 他清理干净走出浴室的时候,楚衡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仍维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皱着眉头,好像在做一个不安稳的梦,不时发出微弱的呓语。 而自己却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