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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不认人,谢凛的错误认知

    回到公寓,青柠开门就见舒凉在自己客厅逗猫,蓝眼睛的布偶猫温顺可爱,大尾巴毛茸茸的立着,躺在舒凉脚边咬着逗猫棒玩。

    “你回来啦。”舒凉松开逗猫棒,迎上青柠,顺手接过青柠手里的行李箱往卧室里走,熟悉的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青柠略感不安,但这不安瞬间就被咬着逗猫棒窜到他脚边的撒娇的猫抵消。

    下午舒凉送青柠回来后,就直奔青柠的家,吧下午添置的小家具都布置妥当后,回隔壁就把自家猫抱了过来,等青柠回家。

    “它叫萌萌。”舒凉介绍,布偶猫听到自己的名字,扭头对着舒凉喵叫了声,大尾巴甩在青柠腿上,打着招呼,青柠未曾养过小动物,蹲下身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萌萌撒娇,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

    “它毛茸茸的,好可爱。”

    见青柠喜欢,舒凉蹲下身向萌萌介绍。“萌萌这是青柠哦,是柠柠哦。”舒凉特别在柠柠两个字上读了重音。

    “喵~”萌萌仰头看着青柠,然后直接躺倒翻身,肚皮朝上撒娇,亲昵讨好。

    “萌萌在对你撒娇哦,你摸摸它,不摸它会不开心的。”舒凉拿着青柠的手放在萌萌肚皮,带着揉了两下,青柠被猫咪肚皮柔软的触感俘虏,顺着舒凉的的手摸着。

    “好软。”

    交叠的双手互相传递着温度,舒凉的掌心一点点被青柠暖热,舒凉趁机扣下手指,五指穿插进青柠指缝,交叠的更亲密。

    近距离的接触,舒凉也闻到了青柠身上极优a残留的信息素味,而是这味道还刚交配过,残留在青柠衣服上,是青柠和严深阳在车内打闹时染上的…

    舒凉想起尾随青柠在旅馆外看见的那个人,不动声色的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浅浅的围在两人身边。下午挨了一顿电击的腺体无比乖顺的听从着舒凉的指示,从又到无,一点点的释放。

    味道扩散的慢,反而会闻不到气味的变化,更何况本就对信息素不敏感,此刻还全被猫猫吸引注意力的青柠,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两种极优a的信息素在他身上开展了一场厮杀。

    舒凉信息素像条毒蛇,从脚开始,一点点蜿蜒上爬,所致之处残留的极优a气味,全被舒凉慢速绞杀,克制且强势。

    青柠毫无察觉,专注的摸着萌萌肚皮,摸的萌萌不耐烦,对着舒凉手腕咬了两下,舒凉也拉开青柠的手放萌萌离开。

    猫傲娇,撸久了反而不好,容易宠坏猫咪的脾气,养猫需要克制,而养人,需要的克制更强。

    舒凉扮演者热心肠好邻居的角色,和青柠闲聊了几分钟就抱着萌萌离开了,送走舒凉后,青柠又收拾起来,挂衣服,铺床…

    舒凉并没有只帮青柠收拾了客厅和厨房,卧室和浴室偏私人房间,东西都摆在外面等着青柠自己收拾,但舒凉只是贴心的做了分类,方便青柠收拾。

    洗完澡,熄灯。躺在散发着棉花干粉味的新床垫上,青柠有些激动的睡不着,拿出手机翻了翻行程表,在行程表上明天上午的网球锻炼后,多余的多加了(和客人一起打网球)。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青柠记得严深阳往他嘴里赛了张名片,他把名片丢了,现在想不起严深阳的名字了。

    青柠很认真的想了想,着实是想不出来,就给严深阳发了条微信。

    【青柠:你叫什么名字?】

    为了安排时间和青柠打球,正在熬夜和下属们开会的严深阳,电脑微信提示音响了下,严深阳以为是下属回消息,点开,青柠的消息弹出,严深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床都上了,名字你给忘了?!严深阳恨不得现在就把青柠抓起来狠狠打一顿,没记性的小混蛋!

    网络投屏投的是严深阳的屏幕,此刻在网络会议间的十多人,一同见证了这一刻,也看见了严深阳对青柠的【乖乖宝贝】的备注,更也听见了自家老板,重击键盘的声音。

    【严深阳:严!深!阳!】

    被加班电话从床上拉起加班的众下属,日益光滑的脑门上齐刷刷的亮起四个大字。‘大难临头’。

    见证老板情人问老板名字这件事,真的不会影响职业生涯嘛?做情人不需要职业操守嘛?连金主名字都不记得这件事,真的没问题嘛?

    收到严深阳回信的青柠立刻改了严深阳的备注。

    【青柠:好,我备注了。】

    众下属看着‘好,我备注了。’的敷衍搭话,听着耳机里严深阳重喘的呼吸声,安静如鸡。

    那敷衍的词,那冷冰冰的,怎么是能从一张三十六度的嘴里说出来。关键而这话,出自老板的【乖乖宝贝】。

    ‘大难临头’的牌子只在下属们的额头上留存了五秒,就换成了‘死无葬身之地’。

    开摆吧,这辈子是无出头之日了。工作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不被老板记恨都该烧高香了。

    【青柠:那明天见!/微笑】

    噗嗤一刀,青柠的话和微笑表情,给了网络会议室里被迫加班众人来了一刀。

    感情他们的今晚的熬夜,为的不是公司,不是业绩,也不是明天的早餐和以后的养老,为的,是老板的乖乖宝贝。

    线上会议室陷入尴尬且持久的安静,似乎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出头鸟来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但谁都不愿做这个挨枪子的出头鸟,最后还是秘书牛平,替近乎社死的严深阳打破尴尬,继续了这场加班。

    …

    在一群社会精英因老板的‘乖乖宝贝’加班的同时,城市另一头,郊区某处烂尾楼里刚结束了一场彻夜的重金属摇滚狂欢,喧闹的人群拥挤的离开,地上散了一地垃圾和丢弃的廉价荧光棒,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谢凛一身摩托骑装,肩上腰上都配着夸张的金属尖刺,头带头盔,头盔上铁丝网混着灯带缠了几圈,谢凛身后的队友转述也和谢凛大同小异,一群妖魔鬼怪。

    谢凛是大一加入这个地下摇滚乐队的,乐队成立七八年了,人员也轮换过几次,成员就数谢凛年纪最小,其他人都三十四了。乐队为了就是玩音乐,主要活跃在地下和酒吧,为了不影响现实生活,每个人都带着头盔面具,在当地地下乐队也算小有名气。原吉他手离开后,谢凛接任了吉他手位置,乐队主打前卫个性,好听点是个性前卫,不好听点是聒噪扰民。

    因为青柠,谢凛已经好几天没回学校上课了,竹炭味的信息素里夹杂着炭火,时刻处于点燃状态。

    “凛崽,你最近状态不对啊,咋回事啊?”乐队鼓手走近询问。“你这信息素味呛的,谁招惹你跟哥几个说说?”

    乐队几人也停下收拾动作看向谢凛。

    “崽你发情期不是找到人啪啪了嘛,咋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

    “不对啊,崽你发情期咋就一天,你打抑制剂了?”

    “就是啊崽,你不是还说你小男友可喜欢你了,怎么还打抑制剂,他惹你生气了?”

    几人七嘴八舌说个没完,谢凛发泄似的拽了电吉他的电线,扯着头盔上的铁丝往后走去,瞧着就闷着气,吓得几位老大哥闭了嘴,互相懵逼。

    后台,谢凛摘下头盔,气的想摔,又忍住没摔,只能伸腿踹烂了一旁塑料凳。

    该死,谢凛想不明白自己哪儿做得不对!这几天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青柠,想着青柠都喜欢自己三年了,晾他几天,绝对会回头找自己,可人不仅没有,还办了退宿手续,搬走了!

    要不是青柠搬走后,宿管给谢凛打电话提醒谢凛下学期可能会往他宿舍安排舍友他都不知道青柠搬走的事!

    自己脾气暴,你都哄三年了,再回头哄我一下会死啊?谢凛完全搞不懂青柠这么做的理由,固执的认为青柠喜欢自己,闹这出为了就是让他服软,他谢凛,能服软?!

    绝不!

    谢凛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越想越憋气。

    “草!”塑料凳被谢凛踹的稀烂,信息素更是横冲直撞,肆意在房间里扩散。

    鼓手一进来就被谢凛信息素味呛的受不了,打开空调换气“都二十多岁人了,还不控制信息素,别说o了,b都被你熏死了。”

    谢凛这才有意收敛自己信息素,绷着脸继续生闷气。

    鼓手从冰箱拿了罐啤酒丢给谢凛,谢凛接过打开,仰头喝了大半,冰凉的酒精安抚了躁动的神经。

    鼓手摘下头盔,长吐了口气,露出一张普通面容的脸,看着三十多岁,眼里带着散不去的疲倦和阅历,他看得出谢凛是因为发情期出了问题,但发情期终归是私人问题,特别他还是个b,而谢凛是个极优a,他想关心都觉得自己不配。可今天表演,谢凛几次失控差点出问题,还因为信息素惹的台下o发情跳台,好在发现的及时被保安送走,不然闹出大乱子,他们乐队别想留了。

    “来和我说说,你发情期到底咋了,回来还和我感觉挺不错的,咋的又把自己气成这副样子啊?”

    “我不想说。”谢凛别着劲,捏着手里的易拉罐,两三下就捏的变形。

    “不说行,那下次表演你别上台了。”鼓手语气淡淡,慢悠悠的说着狠话,

    谢凛噌的一声站起,暴着火,问的理直气壮。“棍哥,你凭什么不上我上台!”

    被谢凛叫做棍哥的鼓手,仰头看着谢凛,语气也跟着扬了一个调“你还有脸问我?今天台上你注意力放在哪儿了?放屁股上了啊?还有你信息素!劳资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像条尿失禁的野狗似的,随地乱撒尿,又控制不住了是不是?没脑子嘛,台下有没有o你没脑子是嘛?”

    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也不死心的问“我都注意了,打不了我下周打了抑制剂再上台,你不能不让我上台。”

    “我呸,抑制剂对a有用,对你个极优a有个屁用,你别隔着糊弄我!”

    “我多打两针。”

    “滚!”棍哥可没时间和谢凛扯废话,直截了当问“谢凛我告诉你,我对你私生活没兴趣打听,可你因为私生活影响乐队就是不行。你特么,把自己处理好了再来跟我说登台的事,不然你就算打一百针抑制剂我也不会让你登台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