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超市事变(掉马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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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嫂子好牛……呃老大你干嘛呢?那屋里装的都是丧尸啊。” 龚舟风尘仆仆回超市时正看到安加把堆尸间的门关到一半。 那本来是超市的一个仓库,听到说嫂子要来,满地尸体实在不太是一回事,他就把那个地方用来装尸体了。 安加站在大片的褐色血液凝块上,黑色马丁靴底像是刚从红泥走过,在血凝上留下了新鲜的血色脚印,听到龚舟的声音,他彻底关上大门:“有两个人变异了。” “不可能啊!”龚舟表情骤变,又苦又慌:“我都检查过了!丧尸伤的我都处理掉了……等等,哪两人啊?” 安加左手摩挲了几下右手拳骨:“超市老板和老板娘。” “这个……那难怪了,”龚舟浓眉隆起,表情一言难尽:“那老板是个家暴男……老板娘身上很多伤是他打的,搞得我们也不确定到底伤口是他打的还是丧尸弄的,唉,怪可怜的。” 安加清淡“嗯”了一声:“现在确定了。” “我操!”龚舟有点慌了:“我们把老板娘和没受伤的人放一起了,她不会在人堆里变的吧?!” 闻言,回想起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安加微眯起眼。 他听秦宜的话去处理了这对夫妻的纠纷,顺手简单地展现了下自己的异能,顺口告诉那个超市老板在病毒浓度高的地方待着可以增加觉醒异能的概率。 那个男的一边说着“富贵险中求”一边忙不迭地就把自己和妻子送进了堆尸间。 “蠢,”安加回头看向龚舟:“没有,花。” 没什么逻辑的简单三字,但龚舟听懂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我操吓死我了,哦哦哦对了花,不在我这,在我妹那,嫂子他弟刚刚学杀丧尸结果自己走路走着走着撞杆上了,舟舟在给他处理呢。” “唉呀队长虽然这事我确实做差了点,但也不至于蠢嘛,”一张硬汉脸上又有点气又有点委屈,“你说换谁谁忍心把一个受家暴的女人处理掉啊,草,那男的真不是个东西!” 安加不可置否地“嗯”了声,绕开龚舟走向超市门口。 “队长!”刚走到一半,牛白就表情严肃地拦住了他:“关于嫂子的事,我想跟你聊聊。” 安加瞥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门口,停下脚步示意牛白继续。 “那个……就是……队长……我怀疑吧,”牛白一张娃娃脸上表情别扭:“咱们搞错了嫂子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研究过侧写的嘛……我刚开车的时候认真想了想,好像……那个……绿,秦宜才是嫂子啊?” 安加顿了顿:“侧写?” “首先,”自觉丢了大脸,牛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们去酒吧那天晚上,是嫂子来服务我们的对吧,所以他肯定认识我们——你记不记得在车上,他说了句‘我坐这里不太方便吧……要不让你队友坐前面?’” 安加:“记得。” “对吧对吧!”牛白眼睛发亮:“双胞胎和嫂子背影太像了搞得我误会了,现在想想那两看我的第一眼都很陌生,完全就不认识我。” “但嫂子一眼就说出了咱两的关系,而且我看他老黏你了,一看就很爱你,下面还好吃……”她说着说着语气发酸:“队长,你运气真好啊。” 安加“嗯”了一声:“下面确实好吃。” 见他表情清淡得像喝了被白开水,“队长……”牛白狐疑问道:“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安加垂眸看她,“人是我睡的。” “那人确实是你睡的……啊??”牛白恨不能跳起来打他膝盖:“为什么我之前指双胞胎的时候你不明不白‘嗯’了一声啊?你就看我跟个傻逼似的怀疑嫂子想绿他弟?你故——” “嗨!老大!!你点的99朵玫瑰花到了!!!”牛白正咬牙切齿,一道火红的龙卷风就刮来了过来。 龚帆,她兴致勃勃地抱着一大捧红玫瑰,一脑袋汗地在安加面前急急刹住脚。 玫瑰朵朵娇艳,新鲜的花瓣上还沾着剔透的露滴,玫瑰被白纱包装妥当,看着像裹着层婚纱。 “给,”龚帆把玫瑰塞进了安加怀里,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个小方盒递给安加:“刚刚路过了家珠宝店,给你们顺了对对戒回来,不过尺寸不知道合不合适,反正心意到了就行。” 牛白强忍着听完,忍不住嗤笑一声:“你知道——”嫂子是谁吗? “嫂子还在睡?他烧退了没?算了,我去看两眼,老大你好好准备下哦!!”压根没听牛白说话,龚帆又火急火燎地刮没了影。 牛白:“……” 她看着龚帆离开的方向顿了几秒,回头看向正捧着玫瑰,把白盒里的对戒取出来塞进衣内口袋的安加,表情幽怨:“老大……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你为什么跟她说不跟我说啊?” 安加垂眸从玫瑰花中间抽了一支,将剩下的花随意地扔给了牛白:“没有不均。” 牛白:“……?”被浓郁的花香灌了一脸,她嫌弃地别过脑袋:“我对花粉过敏,你别扔给我啊!” 安加丢下花正往休息室走,闻言回头金瞳冷清地瞥牛白:“给双胞胎。” “??给他们干嘛,不是秦宜才是嫂子吗?”牛白迷惑了。 安加已经举着那单支玫瑰走远了,牛白满脑袋问号,又好奇得要死,只得捏住鼻子抱着花跟在他后面。 …… “队长……嫂子状况不太好。”两人一前一后刚到走廊门口,龚帆就拿着体温计表情凝重地拦住了安加。 安加停住脚:“怎么?” 看都没看被玫瑰花埋住的牛白,龚帆面无表情举起体温计:“38.7,这温度对普通人来说有多吓人你知道吗?” 安加沉吟两秒:“贴了退烧贴。” “……有个屁用,”龚帆浓眉一横:“你老实说吧,你跟嫂子做了几次,是不是都没做过清理?” 嗯?! 牛白耳朵竖上天。 安加又沉吟两秒:“五次,都没有。” “渣男,”龚帆皮笑肉不笑:“嫂子是普通人,经不起您这种体格的折腾,这几天要禁欲,还有如果肛门有伤口,精液留在肠道容易引起发烧感染,请你注意。” 安加摸了摸耳后根,目光转向休息间:“明白。” “幸好我早料到了,这是药,标了内服和外敷的,”龚帆把一个白纸袋递给安加,让开走廊的门:“家属可以进去了。” “谢谢。”安加接过袋子进了休息间。 “……帆医生?”牛白艰难地从玫瑰花后面冒出脑袋看龚帆:“你是怎么看出来秦宜才是嫂子的?” “你不才学过侧写吗?没做过跟性行为有关的?”龚帆奇怪地看回去。 “嫂子进来时在发烧,走路姿势也不对劲,而且这里——”她碰了碰嘴唇:“肿得老高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去问了一下嫂子他弟,果然没错。” 触及到盲点的牛白:“……………………” “嗯?你们在聊嫂子啊?加我一个加我一个,哇——”龚舟十分八卦地黏了过来,一眼就看到牛白怀里的玫瑰花:“队长真有闲情啊,世道都要大变了,还送花。” “不过嗷,”他咂了咂嘴:“我看嫂子不像喜欢花的那种类型。” “大舟你觉着……”牛白眉头一皱:“嫂子是那三兄弟的谁?” 被问到这个问题,龚舟实打实愣了一下,“敢情你们还不知道嫂子是谁啊?”他一脸得意地笑出两排牙:“就那个,云如之,双胞胎的哥哥。” 闻言,牛白露出了个甜滋滋的笑,“太对了大舟,”她顺手把玫瑰花塞给龚舟:“队长刚让我把这个玫瑰花送给他,我对花粉过敏,你帮队长去呗?” “行啊!”龚舟爽朗地一把揪过来,玫瑰花瓣都抖落了几片:“咱们队长怎么在这种事还害羞呢,没问……咦这卡上写的什么?” 玫瑰花里掉出了一张红色纸片,随着花瓣一起飘在了地上, 因为和玫瑰同色,三人都没发现,“卡片?我拿的时候没卡片啊,队长塞的吧,”龚帆凑过来:“上面写的什么?队长的告白?” 龚舟拣起卡片,一字一顿念出声:“祝吾爱永乐——江子问寄。” 龚帆,牛白:“……江子问谁啊?” …… 大概使命在召唤,秦宜这一觉也没能睡多久,因为隔着休息室的门,他都能听到隔壁有人在打鼓似的,“咚!”“咚!”“咚!”……咚个不停的闷响。 花了十秒接受自己已经是个在末世求生的普通人身份,在心里连连叹了几口气,他才认命地揉着脸坐了起来。 手心似乎摁到了颗软钉,秦宜“嘶!”了一声抬起手,偏头看过去——一支瘪瘪的玫瑰正躺在枕边。 这朵玫瑰在被他用力摁了一下之前应该是挺娇艳欲滴,我见犹怜的。 ……谁放这的?给我的? 迷茫地看了会儿被他摁出汁的玫瑰,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是那个黑发金瞳的冷峻男人,秦宜下意识地碰了碰嘴唇——唇上被咬破的伤口结了一小片血痂。 做梦呢。 剧情里的主角攻对感情老迟钝了。 他把自己勾到耳后的嘴角扒下来,拍拍脸甩甩头,把花捡起来伸了个懒腰。 可能休息够了,脑袋不那么疼了,身体虽然还是酸软得厉害,但至少无力感不再那么强了。“呼……”感觉浑身上下莫名清爽,连之前走一下痛十下的那个隐秘器官都不作妖了,秦宜长舒了一口气,捡起花出了休息室。 一出走廊,那个打鼓似的声音便骤然放大了许多。 ——“砰!”“砰!”“砰!” 那动静像有个巨型怪物在撞墙,每一声都敲在心上,秦宜心惊胆战地捂住耳朵,打量了圈超市——又没人。 心里直跳,下意识攥紧手里的玫瑰,他循着动静来源的方向跑出几步,终于找到了地方。 是之前主角团用来堆丧尸的那个房间。 房间两道铁灰色的大门紧闭,两道门上的Π型扶手上被一根扭曲的钢筋管捆在一起。 此时,不知道被什么生物以极其可怕的蛮力冲撞——两道大门正一下一下往外冲开。 钢筋管已经被怪物可怕的怪力撞开了大半。 被撞开的大门罅隙里黝黑寂静,超市惨白的光照进去几寸,只见那几乎淤积成潭的深褐色血迹上,两行血红色的新鲜鞋印正顺着门内往外延伸。 没死掉的丧尸?! 这么大力气,不会是变异丧尸吧?! 主角团都不在……怎么办?! 从未如此真实地面对过危险,看得呼吸都停了半秒,秦宜慌了神,目光胡乱地打量着周围——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红色灭火器上。 眼见着钢筋做的管子都要被撞开了,超市却空荡荡地没有一点动静,没有把希望寄于机械降神的习惯,秦宜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风一般冲到角落,把灭火器一把拔出来抱在怀里,回头就往堆尸间门跑! 灭火器有点沉,跑得又太急,余光景象都变成晃荡的重影,抱着灭火器回身时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秦宜单臂一撑,踉踉跄跄地冲到几近被撞开的门前,将灭火器往里一塞——太大了! 灭火器的体积太大了!门把根本塞不进去! 情况紧急心神俱乱,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秦宜焦急地想硬往里塞——“哐当!!” 一声宣告着斗争结束的巨响炸得耳膜一痛。 一切景象似乎变成了放慢数倍的慢镜头,眼前被撞出鼓包的大门上,扭成结的钢筋连着门把从门上脱落——以可怕的硬度和速度冲脸而来! 灭火器被“当”一下撞脱了手,手里的玫瑰也飘飘落在血潭上。 秦宜长睫缓慢地盖到一半——眼前一黑。 一只冰凉的大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眼前的手只一瞬便离开了。 有人揽着他的肩头把他掉了个个,余光的白灯拉成一条错乱的线,耳边传来了液体喷溅的“噗嗞”一声。 被按着后脑勺,连带着整个人都被按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秦宜眨完眼睛。 嘭。 身后正好传来什么重物重重砸地的声音。 他懵懵然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血气弥漫的金瞳。 “安,安安安安,安加?”叫完眼前人的名字,秦宜才发现自己牙齿在打颤。 安加金瞳微动:“是我。” 他一手盖住秦宜的后脑勺,垂眸看了一眼地板上蔫蔫的玫瑰。 安加勾了勾手指,地板上的玫瑰凭空飞进了他手里,饱受摧残的花瓣凋零了几瓣落往地上。 玫瑰憔悴地被捏在修长青白的指间,血气散去,安加眸中金光剔透地落在玫瑰上:“送给我的?” 刚在生死线上徘徊回神,秦宜抱紧了身前可靠的劲腰,也跟着看向玫瑰,表情发懵:“啊……嗯……” 唇角微微一动,安加将已经快变成一片紫色纸花的玫瑰插进了衣前口袋:“很新鲜。” 他手指清凉地捏了捏秦宜的后颈肉:“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