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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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完之后,陆旭秋从床头柜的抽纸拿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肉棒,虽然射过了,还没有完全软下来,方才充血的粗大肉根还留着保持着一定的硬度,看起来仍然威风堂堂。躺在床上的男人听了他的话没什么反应,想必正生着闷气,不过,气有什么用,气就能改变这淫荡的身体? 望着床上乱七八糟的痕迹,他又抽了一张替陆维倾擦了擦那留着淫水和精液的洞穴,结果刚碰到那红肿的小口,男人闷闷地吼着,“别碰我!” “随便你,你要是想含着过夜我也没问题,但再感冒的话,我懒得管你。” “不用你来,我自己擦。”陆维倾一把扯过餐巾纸。 做爱的中途,陆旭秋将他的手腕上的锁拷给解开了,那是个复杂的暗扣,必须要用两只手按住手铐两端,先左右旋转到一个固定角度,再向内用力按压才会解开,这种无锁版的腕拷并不是寻常的性爱玩具,陆维倾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 本想自己动手的男人稍微动了动臀部,那洞穴里的精液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流了出来,操!竟然射了这么多进去! 感到耻辱的他狠狠瞪了一眼陆旭秋,年轻的男孩子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那儿,完全不为自己的行径而感到半分愧疚。 养出了这样一个败类,陆维倾再度确认孩子这种生物是讨债主转世,只会令自己的人生变得糟糕透顶。 然而不管他内心怎么想,这般缓慢的动作全部落在了陆旭秋的眼里,三十六岁的陆维倾面红耳赤地蹙着眉,用手轻轻擦拭着红肿的洞穴,因羞耻而咬紧红唇,漂亮的眼睛始终瞪得圆圆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飞溅出愤怒的火花。 他想到了方瞬然说得好看。 但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秒,陆旭秋立刻起身,他一把抢过陆维倾手中的餐巾纸,然后钳制住他的双臂,将他的手重新铐住,然后拿起纸巾自顾自地帮男人擦了起来。 “你做什么?!说了我自己来!”陆维倾愤怒地大喊着,果然那眉间的火花向外溢出似的。 “你那么擦,擦到猴年马月都擦不干净,还是说你就是想含着精液睡觉?”陆旭秋没什么耐心,他伸出食指直接用一只手往穴口内处掏了掏,由于自己的肉棒很粗长,射得太深,即便抬高男人的臀部,估计也有一小部分仍留在体内。 他想起什么,遂问道,“你会怀孕吗?” 陆维倾听到这个词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然理智很快让他平静下来,早在七八年前,通过长期药物的中和,他的子宫不再排卵,医生断定他不再具备生育能力,定期体检的数据也显示他的雌激素随着年龄分泌越来越少,现在的他除了身体多了一套女性生殖器,与寻常男人无异。 虽然如此,放弃摘除性器官的真正原因不是这个,而是他再也不愿意躺在手术台上。动刀子于他而言太痛苦了,只要感受过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重来。 “你把我生出来,说不定也能把我的儿子生出来。”陆旭秋把那脏兮兮的餐巾纸丢进纸篓里。 “那不会,生了你这个贱种就够了。” “不会就成,会我也不想要,尤其是你这种变态生出来的。” “呵呵。”听了这话陆维倾不怒反笑,“这点咱俩想法一样,我也不想要你这种无耻贱人的脏种。” “是吗?那把我这种贱人生出来的你是什么吗?大贱货吗?”陆旭秋锐利的反击,说这话的他毫无平日在学校里彬彬有礼的模样,抬杠回嘴的速度比竞赛抢答要积极多了,要是让那些崇拜他的女生们看到陆旭秋如此幼稚地打嘴炮,保证大跌眼镜。 不过低级骂战这回事向来得看和什么人说,如陆维倾这样的,管他用词文不文明,只要逻辑通顺堵得他回不了嘴,那快感可比赢得一枚奥数金牌要来得有成就感的多。 “你!”果不其然,陆维倾败下阵来,血缘关系让他连操你妈这三个字都说不出来,国骂在亲子关系中但凡先开口就输了。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当初没办法堕胎,他一定把这个臭逼崽子掐死腹中,想骂骂不得,想打打不过,气得愤愤的陆维倾只能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床上。 年轻人才懒得搭理他,本来就没睡好,还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活塞运动,正累得慌,他打了个哈欠,穿上裤子就走了,走前还不忘把门锁好。 等他回到自己房间,疲惫地倒在床上时,才意识到和陆维倾相处的每一秒都太费力了。 他想起方才男人明艳动人的脸,连愤怒都张扬得如此艳丽,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恼火,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了,好看个鸡巴! 或许是带着烦躁入睡,梦里也没能摆脱陆维倾的魔咒,他模模糊糊中仿佛回到了过去,记忆抽了点画面,像在提醒着他什么。 大约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班上的流行性病毒,他一不小心感冒了,一开始他没说,因为男人最讨厌的就是他生病。 “我不会为照顾你请假的,药我买了,有药就吃药,该喝水就喝水,别跟我哭哭啼啼地整些没用的,喊我没有用,听到了吗?” 这是陆维倾在他第一次生病的时候对他说的话。那会儿他才五岁,豆丁般的大小,感冒了身体很难受,迷迷糊糊地就想找他,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喊爸爸,好像喊着喊着就能有点力量,然而持续的呼叫只引来了男人的不满。 陆维倾从楼下买了药,不耐烦地丢在他面前,“我倒夜班需要睡觉,你闭嘴吃药然后给我睡觉,再喊我一次,我现在就打包把你丢外面,听到没有?!” 恐吓十分有效,即便是生病他也不敢造次,当着男人的面吃完了药,然后乖乖地闭紧嘴巴,赶紧裹上被子躺下。他们睡在那间小屋子里,他睡在靠墙的小窗上,男人则是睡在靠窗的另一张行军床上,中间隔着一米宽,他不敢出声,悄悄转过身子,鼻子里很难受,总想打喷嚏,但他不敢,只能静静地看着陆维倾睡熟的背影。 从那以后,不管他生什么病,无论是和班上人打架弄伤了胳膊,骑车撞破了膝盖,还是吹风感冒咳嗽之类的,男人的态度一如既往,他只负责买药,健康是陆旭秋自己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伺候。 但那次流行性感冒来的甚是凶猛,他以为吃点寻常的药片就能抗住,结果流感病毒的威力太强,当夜就发起了高烧,浑身发烫的他四肢无力地躺在屋子里辗转反侧,那时候他们已经搬到了更宽敞的屋子,他和陆维倾一人霸占一个房间。不过老旧的木板房屋隔音不是很好,他因高烧胡言乱语的话语被隔墙的男人全数听了去。 原先只是想嫌他吵闹的陆维倾,非常不耐烦地敲开了他的房门,当看到脸色发白浑身发烫抖得像个筛子似的男孩,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第二天,陆旭秋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时,这位在他生命里缺席许久的“爸爸”正趴在他的病床边安静地休息。他无数次仰望过男人的背影,却没有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他睡颜。 陆旭秋想起昨天朦朦胧胧中,男人背着他上了出租车,而他因为高烧错把去医院听成了去监狱,一直以来都深深怀疑自己可能是捡来的小孩而整日担惊受怕,这一刻陆旭秋自然疯狂且剧烈的挣扎,他嘴里大喊着我不要去监狱我不要坐牢,然后手脚不安分地乱踢乱打。 直到他的手被人握在手心,整个身体被温柔地拥抱住。 “不会把你送到监狱的,不要怕。”陆维倾抚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道。 即便快烧糊涂了,他依然能感受到那种切身的温暖,那双手比方叔叔要柔软得多,那个拥抱温柔得几乎要将他融化。 然而当陆维倾醒来,他看见痴痴凝视自己的小孩,脸上盈满厌恶,憋在心里的抱怨和昨晚没发泄的牢骚终于倾泻而出。 “我已经不想再一次次强调了,身体是你自己的,照顾不好不要麻烦我。” “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重要的竞标吗?全部因为你泡汤了,你知道这损失有多大吗?”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我不吃这套。” “总之这是最后一次。” 陆旭秋看着他,看着他极为生气的面庞,适才的感动顷刻成了难以下咽的嘲弄。 他甚至怀疑夜晚的那段不过是一场高烧带来的香甜美梦,可是烧退了,梦也结束了,就像男人冰冷的双眼,除了讥诮,他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