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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两侧的衣服,抬眼问他:“我睡这儿,那你睡哪儿?” “我不睡,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霍迟摸了摸她的头,嗓音轻柔又带着安抚的魔力:“乖,睡醒了再带你出去玩儿。” 其实今天霍迟并没有空,但因为郁栀发信息给他了,他怎么也得腾出时间。就让温特助把需要处理的事情整理成文件,发到他的邮箱里,他抽空就看。 “那你等会儿叫我起来,不然我会睡过头的。”郁栀脱了鞋钻进冷色调的被窝中,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我睡了。” 霍迟笑着给她掖了被角,而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静静地关上了门。好闻的淡香萦绕在鼻间,一如霍迟身上的味道。郁栀闭着眼睛,不一会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没等到霍迟来叫她起床,郁栀自己就醒了。呆呆地望了几分钟天花板,她缓慢坐起身,睡眼惺忪地踩上拖鞋。 本来是想叠一下被自己睡得凌乱的被子,她捏着被角抖了抖,无意间瞟到枕头下露出了一个东西,像是照片的一个角。 顺手拾起来翻开一看,照片上是自己。穿着笔挺的正装,面容青涩,对着镜头笑得欢畅又得体。 没记错的话,这是大一新生辩论赛她得了最佳辩手的照片。两年前的事了,为什么霍迟会有这种东西?郁栀讶然,隐约觉得霍迟似乎隐瞒了她一些事情。 脚步声响在门外,郁栀一着急将照片塞回了枕头下,若无其事地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她回过身,对着霍迟嗔道:“我已经醒啦。”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睡到晚上呢。”霍迟走上前把窗帘拉开,阳光透进来,房间里亮亮堂堂的。 牵着郁栀的手,霍迟看了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要出去玩儿吗?” “不想去了。”郁栀摇头,眼神飘向枕头那边,心里搁了事儿。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就捏着霍迟的手指摩挲,良久抬头:“你会骗我吗?” “不会。”霍迟没有任何犹豫,在她额头落了个吻,神情庄重得如同在讲一个神圣的誓言:“我爱你。” 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耳朵,郁栀扭捏地用指尖刮了刮男人的掌心,吸了口气:“那好吧,我相信你。” 照片的事她没问,出于信任。相信霍迟不会伤害自己,也相信他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跟自己解释。 将郁栀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霍迟瞥了一下枕边,他知道这姑娘是发现那张照片了。这不是意外,是他有意想让她看到的。 没有把事情瞒一辈子的打算,霍迟很想告诉郁栀自己一直都有关注她,看着她长成如今的姿态。可是他不能,他担心郁栀接受不了,会感到害怕。 先在她面前露一点端倪,而后徐徐图之,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事情讲出来。这是霍迟的计划,现在看来还算成功。郁栀没有对他反感,也没有躲避着他。 “那你工作上的事处理完了吗?”郁栀走了几步路便不想走了,冲霍迟招了手。 对方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无奈地弯了腰。郁栀双眸一亮,跳上霍迟的背,两条直晃晃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埋下脸在他的颈窝处吸了口,眸光迷离,像个小流氓:“好香呀。霍迟,你是不是经常在身上喷香水啊?” “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从来没喷过香水。”霍迟将人往上颠了颠,一步一步往楼下客厅走,补充道:“对香水有点过敏。” 把人背到沙发边放下,霍迟将桌上的礼盒拿了过来,递给郁栀:“试试看喜不喜欢?” “什么东西呀?”郁栀打开礼盒,看到里面躺了条礼裙。金丝镶边,还缀了细小的碎钻,抖开一看亮闪闪的。华丽奢侈,这是郁栀对这裙子最中肯的评价。 “给我的?”郁栀拎着对照自己的身材比了下,迟疑地问:“会不会太华贵了?” 她的穿衣风格偏向小清新,很少穿这种艳丽奢华的裙子,总觉得不适合自己。 “不会。你穿着会很好看。”霍迟语气笃定。 这件裙子他几个月前依照郁栀的尺码定制的,最近才做好送过来。一直想找机会送给郁栀,刚巧今天她到了这儿。择日不如撞日,他就索性拿了出来。 郁栀的肤色偏白,个子一米六多一点,不算高,但身材很好。主要是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那我去试试了?”郁栀抱着裙子进了浴室,换好发现这尺码刚好。腰身收束得不紧也不松,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好看吗?”郁栀将裙摆捋了捋,走出门转了个圈,忐忑又期待地望着霍迟。 目光中透着惊艳,霍迟把一条宝石项链戴到郁栀的脖子上,又拎着一双崭新的高跟鞋,蹲下身给她换上。说是高跟鞋其实也不准确,鞋跟只冒出一点点,完全可以当作平底鞋来穿。就是鞋面点缀着钻石,让它看起来身价倍增。 看着自己将市中心几套房的钱穿在了身上,郁栀欲言又止,拉了拉霍迟的衣袖:“你干嘛突然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穿成这样出门会被人打劫的吧?” “不值多少钱,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霍迟搂着郁栀的腰,垂眸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请求道:“今晚陪我参加个宴会吧?” “宴会?” “嗯。是个生意上的伙伴为他父母举办的金婚派对,宴请了很多人。我收到邀请,但缺少个女伴。”霍迟捧着女孩儿的脸,用额头抵着她的,言笑晏晏:“做我的女伴。告诉大家,我属于你。” 郁栀感觉自己的脸又红了。 金婚派对不同于一般的宴会。结婚五十周年才能被称为金婚,很少有人能携手走过五十年的。在这离婚率越发高涨的社会,金婚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能够去到金婚宴会上的,不是夫妻就是男女朋友。总之出现在那里的男女,就是明白地告诉众人我们是一对。 如果没有郁栀,霍迟不会去这样的宴会。他不想更不愿随便找个女伴陪着自己去交际,对他来说这是一件错误且无趣的事。 可郁栀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又迫不及待想向别人彰显主权。对金婚派对,他难得多了两分兴致。 “你真的要我去?”郁栀对上男人如墨的黑眸,她抿了唇,踮起脚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脸上绽开一抹笑:“那我就去一趟叭,谁让你是我的人呢。” 霍迟笑了,在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在沙发上躺着追了几集连续剧,看时间差不多了,郁栀才穿着那一身宛如出门比美的行头,坐上霍迟的车子。 金婚派对的排场挺大,租用的场地宽敞,在夜里灯光也照得仿若白昼。郁栀的手挽着霍迟,一下车就收获了许许多多或诧异或打量的视线。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