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藏书阁之会

    藏书阁毕竟馆藏丰富，有侍卫把守，江忱凭手谕得以入内，小太监却被隔挡在外。

    江忱入阁过了明路，因此便安下心来往里走。他提了盏灯笼，先是在门口查看了藏书分区，确认方向后才往里走。

    阁里藏书林立，几乎没有烛火，过道仅凭外头泻进来的一点夜色分辨，晦暗不明，不适合查书，倒适合害人。

    他徐徐地走着，书阁里静得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大片大片的黑暗里像是藏了无数鬼神。

    江忱走到一个墙根下，正要转向之时突然就被人从后面偷袭捂住了口鼻。那人下手又快又准，却并不重，因此江忱没过于挣扎就被禁锢在那人怀里。

    江忱只听得男人一声轻笑，手指轻佻地勾在他脸上，如同评鉴货物一般。

    江忱不耐烦地擒住那只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态度冷硬：“还请阁下自重。阁下是何人，藏身在此意欲何为？”

    男人却附在他耳边调笑：“若朕欲行不轨之事，江大人要奈我何？”

    燮斌晟？

    江忱浑身一震，僵得像座雕塑。

    燮斌晟见江忱许久不说话，便把江忱的脸转偏向他，轻笑道：“怎么？生朕的气了?”

    江忱乌溜溜的黑眼珠因看向他而微微转动，口中说道：“皇上……说笑了。”

    燮斌晟笑道：“嗯？真生气了？”燮斌晟环抱着他，发觉他的身子从没像现在这样僵硬过。虽然脸上不显脾气，但身子好像有几分抗拒似的。

    “皇上不要再取笑小人了。”江忱道，“承蒙皇上不弃，小人才得以在这宫中横行。小人只愿于皇上而言能有几分作用，可以让皇上舒心几分，还能找着治好母亲的法子便是此生无憾了，旁的都不作他想。”

    “旁的不作他想……”燮斌晟念了一遍，却道，“真不作他想了？有朝一日治好了你母亲，你不想着出宫？”

    江忱抬眼看他，道：“小人能不能出宫自然都得看皇上的意思。到那时哪怕是皇上厌弃了小人也不让小人走，小人也不会走。”

    “你这话朕可信不得。”燮斌晟笑着摇头，“朕还记得你当初夜闯朕的寝宫对朕破口大骂的形状呢。你自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朕哪里拦得住。”

    江忱便道：“乔装入宫、夜游宫廷、冲撞圣驾，这些林林总总的罪名我都认，皇上要罚我也绝无二话。只是小人为母亲入宫一趟，还望皇上垂怜，不要波及小人亲人。”

    “初见时朕的确想着抓了你赐罪，可如今朕倒舍不得了。不仅不赐罪，反而想让江大人恕我先斩后奏之罪。”燮斌晟将江忱扭转过来正对他，“此时此刻朕这肚子里有一份剖白，江大人可要听上一听？”

    江忱疑道：“皇上要说什么小人自然都会听着。”

    “不多，只一句。”燮斌晟笑道，“这三日来朕日日翘首以盼就等君归，实在没有闲心欣赏别的美人。你若不信，那彤史册上可写得明明白白，朕并没有临幸……”

    江忱听得脸热，情急之下把燮斌晟那张花言巧语的嘴给捂上了，讨饶道：“我信！皇上说的我自是信的。”

    燮斌晟一双桃花眼里映出笑意，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前：“江大人如此待朕，也不枉朕心念你的日日夜夜。”

    说着，燮斌晟便覆身过来要吻他，江忱急忙按在他肩头制止他的靠近：“皇上不可，不要在这里……”

    燮斌晟却长眉一挑：“这里有何不好？”

    江忱面露难色：“皇上，此地极为不便，何况男子不比女子……总是不合适的。”

    “朕知道。”燮斌晟成竹在胸地扣住他的后脑勺，“这是你欠朕的，朕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说罢，燮斌晟执意吻住了他，吻得温柔而霸道，不一会儿撬开了他的唇齿，搅得他脑子一片昏沉。

    江忱不敢拒绝太过，只能由他采撷。燮斌晟吻得深入而悠长，甚至夺走了他胸腔里最后的一点氧气，在沉重的呼吸声中拉出银丝。

    空气是冷的，燮斌晟是滚烫的。他勾住他的腰伏在他的身上，入情地吻过江忱的眼角眉梢，轻柔地抚摸他微颤的身躯，接过他的情动与害怕转为无法忽视的旺盛欲望。

    江忱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攀上他的肩颈，随着他轻咬耳垂而轻哼出一声鼻音。江忱那声尾音哼得柔媚，勾得燮斌晟双掌捏住他浑圆挺翘的臀肉往下身蹭去，硬邦邦的男根蹭得江忱同样硬挺的龟头流出水来。

    江忱张口承受他充满欲念的吻，衣襟渐渐散开，在昏暗的书本丛林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他感觉到燮斌晟在他身后托着的手空出了一只，摸索了一阵后带着凉意探入他亵裤里破开他禁闭的后穴。

    “唔……”

    江忱立即小心地止住声音，怕极了被别人听见。书阁清幽，便显得他们这荒唐的呻吟尤为清晰响亮。

    燮斌晟不疾不徐地揉开那个肉穴，在他身体里一点点按压探索，至某个点时江忱终于坚持不住，颤颤巍巍地挺起身来。

    “小声些……”燮斌晟颇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某种诱惑调笑道，“外边可候着不少人。”

    江忱紧张起来，后穴收得更紧了。

    燮斌晟轻笑一声，不声不响地增加扩张的手指，江忱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指节的骨感。

    突然江忱双腿一凉，而后燮斌晟插入他后穴手指耸动起来，江忱便再也无暇顾及自己滑落在地的亵裤。

    那纤长的手指勾着他起起伏伏，愈发渴望更多却不得解脱，在他想冲上一个小浪潮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睁开嫣红的双眼，看到燮斌晟黑漆漆墨瞳里已酝酿起骇人的风暴。

    他被抬起一条腿，那粗硬滚烫的小燮斌晟抵在他臀缝里磨蹭着，一次又一次地擦过他空虚的穴口。

    “燮斌晟……”

    “再叫两声……”

    江忱已经感觉到那粗硬的龟头不断地顶上了他后穴处，便只得哀求道：“燮斌晟……皇上……”

    “不对。”

    江忱脑子一热：“夫君……”

    粗大的肉棒一言不发地冲开了他闭合的小穴，直插入他体内最深处开始猛烈地抽插起来。

    “嗯——啊……”

    他趴在燮斌晟散开的领口前咬唇忍受，生怕泄露了一点声音。可他愈是忍耐燮斌晟与他臀肉羞耻的拍打便愈发大声，令他涨红了脸。

    “皇……上！外边……有……人！”

    可他却只能换来更为激烈的征伐。

    “错了。江大人该叫朕什么？”

    “夫……夫……”这回江忱夫了半天也没说完整。

    燮斌晟像是十分不满，肏他肏得又重又深。

    最终还是江忱讨了饶：“夫……君！夫君！饶……我！”

    可燮斌晟依然肏得又重又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朕怕江大人记不住，”燮斌晟带着喘息的话语从他胸腔传来，“想让江大人长长记性。”

    如是又干了他数十回合，江忱再也受不住，一时精关大开，射了。

    燮斌晟便停下来，将依旧硬着的分身从他身体里拔出，吻了吻他汗津津的鬓角，等他射完。而后抱起他软踏踏身体放倒在地。

    藏书阁日日有宫人洒扫，故而灰尘不多，只是躺下之后古籍饱经风霜的气味便萦绕环身，挥之不去。

    不多时燮斌晟再次插入他的身体里，不顾他的小兄弟尚且萎靡不振便如疾风暴雨般再次出击。

    燮斌晟与他十指相扣，令他无处可逃，无处可避，渐渐对后头的趣味无法自拔，忍不住勾缠起燮斌晟的下身来。

    如此燮斌晟便愈发得了意，弯起眉眼抱紧了他，与他拥吻，与他深切地交合。浓重的欲望肆意铺陈，与无尽的快感交织，织出一片无法逃脱的欲网，将他和他都牢牢地包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