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瑞德

    第三章　：瑞德

    瑞德·斯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

    年过六旬的弗里曼·斯凯从年轻时就喜欢骑马，骑beta，骑omega。他嗜酒如命，身材走样，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英俊容貌的痕迹。他十二岁起就做了空中城的城主，从没结过婚，所有的孩子都来自不同的omega。他早就不记得那些omega的名字和样貌了，他很容易对一件事物失去兴趣。此刻，他正脱了裤子，肌肤下垂的屁股晃荡着，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睡衣，当着自己儿子面无所顾忌的骑着一只年轻的精灵。

    瑞德耐心的静候在一边，等待着他射出了浑浊的体液，把面色苍白，一言不发地精灵扔到了一边后才强忍住心中的嫌弃，淡淡的开口道。

    “您不该接受提尔西斯·斯诺的这份礼物。”

    “精灵的美貌名不虚传。”他走下床，拿起桌上时刻备好的葡萄酒喝了起来，鲜红色的酒水在花白的胡须上晃荡着。“他是战利品，我记得他的翅膀被珍＊＊＊＊＊弄走了，那可是对美丽的翅膀，做成斗篷或者衣服一定美极了。”

    “我认为这只精灵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他怀疑的说。“绯色精灵很聪明，否则也不会让提尔西斯和他的家族头痛这么多年。

    “他的翅膀已经被剪了。”言外之意就是：这只精灵和一个会写小魔法的凡人没什么区别了。

    瑞德果然在那个精明的背上看到了两条发光的伤疤。遭受断翅酷刑的精灵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和大部分的法力，这使他迅速衰弱了下去，一头绯色头发暗淡无光，皮肤更加白而透明。

    “我听说同化会在边境小村子里又弄到了些好货。”弗里曼喝光了酒，回到床上翻过精灵的身体，再度插进他紧实的臀部里。随着年纪的上涨，浸淫床地之欢的弗里曼渐感力不从心心，他遵从百帕爵士的意见在酒水里加了不少会让alpha兴奋的草药。“说真的，我曾一度怀疑你是不是不行。”

    “我对omega没什么太大的兴趣。”瑞德说，鄙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听说精灵是一种傲慢自负的生物，我不认为他服侍您是出于求生这一单纯目的。”

    “你对珍＊＊＊＊＊的忠诚我看在眼里，然而我更希望你能多和她的哥哥百帕爵士接触，你们两个只有罗林一个儿子远远不够。天知道你以后会需要什么样的儿子帮你，alpha，beta还是omega？”弗里曼哼了一声，慢慢抽出来又重重插进去。“百帕手里的妓女会教你更多，当然私生子只能来自同化会的omega。只要能够生出优秀的继承人就好。”

    “我会考虑您的意见的。”

    “我答应了温世顿公爵的求婚，你的那个omega哥哥必须要结婚。”

    “温世顿公爵已经四十岁了，父亲，足够做哥哥的父亲了。”

    弗里曼听了，停下了动作道：“但是他拥有我们需要的一切，我的儿子。不管谁成为国王，他的态度都很重要。”

    温世顿公爵虽然有四十岁，却因为长期驻守对抗密林狼群的边境，身材挺拔，肌肉紧实，样貌丑陋，全然不见其他同龄贵族独有黑眼圈和双下巴。他那阴沉的目光和脸上的三条伤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幽闭森林中毛发蓬乱的粗野狼狼人，而能与狼人打成平手的人类绝不会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你很快就要继承我的城主之位了。”弗里曼说道。“温世顿会给你至少带来一只五千人的军队，包括一千名精英骑兵，他本人就是个以一敌白的骑士。”

    “哥哥他受不了苦寒之地的环境，更何况……温世顿的军队里从没出现过omega。”他阴郁的说。“谁知道他这个年纪还能不能生孩子。”

    国王已经卧床一年多了，在这期间朝政由摄政王和王后把持，他们的儿子，也就是太子罗席’整日为了父亲的健康祈祷’。

    “父亲，我要回去了。”瑞德又看了一会儿，扭过头，提起了下垂的长袍，离开了父亲的寝宫。

    三个月之前，雪城城主提尔西斯·斯诺为了感激弗里曼·斯凯长久以来的‘帮助’，送了一只精灵给他。从那之后弗里曼的兴趣便从同化会的omega身上移开了，与这只精灵夜夜笙歌。瑞德很怀疑这只精灵被送来是早有预谋的，然而父亲的偏爱让他不能像对待普通‘礼物’那样随意处置。弗里曼·斯凯有时会同自己的信任的幕僚共享omega，自己的妻子珍＊＊＊＊＊的哥哥百帕就是其中一员。他经常介绍自己妓院里的新货给弗里曼，也买通了同化会里的人将最优秀，最年轻的那几个留给空中城，甚至有那个荣幸与弗里曼一起在温柔乡中沉浮。

    与百帕同母异父的妹妹珍＊＊＊＊＊圆润的身体和柔软的肌肤截然相反，百帕爵士长得如一只老鼠。他非常瘦，连很长，脸颊凹陷下去，空中城的贵族认为他拥有一种忧郁的美感。然而瑞德很讨厌他，再发现自己的儿子罗林遗传了百帕那股子气质后他对自己妻子的哥哥感到更加厌恶了。

    瑞德坚信也是由于百帕的教唆，弗里曼一年比一年沉迷美色，并且从不避讳着自己的儿子，而且这是对继承人才有的态度和待遇。瑞德看到精灵近乎完美的身体的时候也自然有了反应，然而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永远不会，除非她先背叛了他。

    至于精灵被割掉的绯色翅膀……只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妻子珍＊＊＊＊＊很喜欢精灵的翅膀，年轻的金发女子完全忽视了空中城的贵族们对不幸的精灵的种种恶行，双眼闪闪发亮的注视着那对被割掉没多久的绯色翅膀，一面喃喃自语：“它们真美，就好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瑞德。”

    “你喜欢就随你处置了。”瑞德正被自己的生理反应搅得心烦意乱，随口搪塞到。

    “我要找天上城的工匠，用它们做一件舞会的衣裳。”

    “好的。”

    “我想要更多的精灵翅膀，瑞德。”

    “好的……”

    瑞德停止了回忆，他的幕僚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

    昨晚从王都天上城传来了一个很糟糕的消息：一天前，有一名野人从同化会手中抢走了一个omega，而那个omega是半个精灵，一个继承了精灵血统的omega。当然，他在意的并不是那个omega，而是那名不知名的野人。

    他留着黑色的头发，有一双浅黄色的眼睛，力气比得过真正的狼人。

    瑞德很怀疑这个野人就是多年前遭到空中城驱逐的克劳德，他回来报复了，报复夺走本该属于他的荣华富贵的弗里曼·斯凯。

    这个克劳德，是空中城的一名狼人女奴隶的私生子。据说他他继承了狼人的深色头发和浅色眼睛，而不是斯凯家族独有的金发，他是那样聪明，强壮而残暴，空中城中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老城主虽然从未正面承认过，但有证据表示克劳德是他唯一活下来的alpha儿子。他再杀害了弗里曼的未婚妻后潜逃到了北方，从此再也没有和斯凯家族的人见过面了。

    弗里曼追踪了他几十年，不知花了多少金币，派出了多少雇佣兵，都没能抓到他，这足以证明他有多狡猾难缠。瑞德比自己的父亲更加迫切的想要抓住他，好像不除掉这个未被承认的私生子他就无法继承爵位一样。毕竟狼可以活上百年，人类的寿命却很短。当弗里曼白发苍苍的时候，克劳德还是一副年轻人的模样，只是略微沧桑了一些，岁月对他格外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