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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丈夫前线失踪/娇娇妈妈怀孕/儿子趁虚而入)

    细碎日光洒落一室。漂亮的睡美人将脸深深埋在绵软暖香的被子里,葱白手指微蜷,即使在睡梦中也蹙着眉,凌乱的发丝让人更显脆弱娇嫩。

    谢枝洲睡了很久。没有Alpha抚慰的发情期带来的是无尽的空虚与疲惫,来自傅际川的告白更是让他羞拒于面对现实。陷在昏沉梦境中许久,忽然一阵没由来的心悸,Omega猛地惊叫出声,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

    “妈妈,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枝洲浑身一颤,循声望去,便看到傅际川神情殷殷地跪在床边,眼中怀着不加掩饰的热烈与爱恋。

    被亵玩过的嫩逼还泛着湿漉与酸涨,昨夜的混乱与疯狂犹历历在目。娇娇妈妈攥紧了被子,刻意地偏过头去,可出口时还是忍不住带了哭腔:“…出去。”

    “妈妈!”傅际川急切地扣住那双柔嫩的手,“妈妈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不然呢!”谢枝洲转头,盈着泪直直看向眼前这个他悉心呵护了二十年的Alpha,“我是你妈妈啊……”

    “妈妈又怎么样?妈妈,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们本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不,这是不对的!”谢枝洲胡乱摇着头,咬着唇抑制住满腔情绪,“际川,你错把亲情当成了爱情,一定是这样……”

    “妈妈,为什么要否认我爱你这件事呢?难道我会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吗?”傅际川眼神灼灼,言语步步紧逼,虽然以仰望的姿态跪在床边,通身气概却仍给人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他握住谢枝洲的手,紧紧贴放在自己炽热的胸膛处,好叫人能清晰地感知到那沉稳有力的搏动声。

    “我清楚地知道,这里是因妈妈而跳动的。”

    傅际川说得太虔诚,太蛊惑。年轻的Alpha脱去了内敛克制的伪装,黑沉的眸中盛满了不可为外人道的狂热情愫,向妈妈摇摇欲坠的内心防线再添重击。

    “……每次看到妈妈和他亲近,我都嫉妒得快疯了。”

    “他总是在军部忙碌,就连妈妈遇上了发情期都不能陪在妈妈身边。我怎么能放心把妈妈交给他?”

    “我来当妈妈的情人好不好?我不要名分,只要妈妈多看我几眼。我比他年轻,比他更爱妈妈,还不会像他那样粗暴。”

    “妈妈受了委屈,跟他做完不满足,都可以来找我。我已经知道妈妈的敏感点在哪里了,不仅是用手和嘴,如果妈妈愿意的话,我的那里也很大……”

    “不许说了!”

    娇娇妈妈含着泪羞愤地给了Alpha一记耳光,试图止住傅际川愈发过分的话语。他不住地颤抖着,一方面是因为傅际川大逆不道的淫靡幻想,另一方面却是惊恐于身体情动的反应和内心深处隐隐的触动。

    傅际川太了解这个小家庭了,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两人完美婚姻中的浅显破绽。谢枝洲绝不怀疑傅闻渊对他的爱与忠诚,可也会因为爱人的疏于陪伴而偶感失落。被触及心理防线,娇娇妈妈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无声地揪紧了床单,盈在眼眶里的泪簌簌落下。

    “……际川,我们各自冷静下吧。”

    “好,妈妈别哭。”傅际川疼惜地为妈妈抹去眼泪,低头在人手背上留下一吻,柔声却固执地说道:“我知道这对妈妈来说太突然了,但不要把我的爱当作困扰,好吗?”

    不知跪了多久的年轻Alpha终于站起身,背负着的禁忌爱意并未减损他的挺拔气质。房门被轻轻地带上,谢枝洲蜷回被窝里,咬着被子失声痛哭。

    被众星捧月着长大的娇娇Omega是蜜罐里养出来的性子。他是个太心软的妈妈,即使面对荒诞不经的现实,依旧狠不下心来斥骂责打。傅际川的爱让他无力招架,无地自容,又难以割舍。

    房门外,傅际川并未离开,而是静静地靠在门上,抚住了那半边被谢枝洲打过的脸。妈妈的手是嫩柔的,绵绵的力道轻得像是在爱抚,连半分红痕都没留下。纵然是在背德的罪恶下,妈妈给予他的依旧是不自知的无限疼溺。

    叫我怎么能不爱你,妈妈。

    母子关系带来的亲密是暂时的。即便用拙劣手段求得妈妈的亲近,可碍眼的Alpha父亲却能轻易把妈妈从他身边抢走。既然儿子的身份不能满足他永久禁锢、完全占有的渴望,那便换一个身份——

    他要做名正言顺的第三者。

    ……

    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或者说,是谢枝洲单方面刻意冷待,拒绝傅际川的示好。午夜梦回时娇娇妈妈辗转反侧,无限闪回与傅闻渊傅际川相关的记忆。他本万分期盼着丈夫的归期,现在却因儿子的告白而踌躇不已。

    妈妈已同儿子发生了逾矩的亲密,感情自然不再似往昔般纯洁。尤为令妈妈担心的,是Alpha极为可怖的占有欲。如果丈夫知道了儿子的心思,父子关系必然会势同水火;可如果为了维护儿子而隐瞒丈夫,愧疚感和背德感亦会让妈妈无所适从。

    谢枝洲痛苦地发现,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会使这个原本甜蜜美满的小家庭分崩离析。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便只能随波逐流,任由事情发展。

    然而,两天后突如其来的噩耗,瞬间打破了谢枝洲苦苦维持的平静。

    军部的人摁响门铃时,谢枝洲正躺在卧室里昏昏沉沉地午睡,枕边未读完的书页还随意地散漫着。还是傅际川担起了男主人的身份,有条不紊地接待了这几位尊贵的来客。

    被管家轻柔叫醒的娇娇妈妈迷蒙着眼从梦中醒来,就听闻军部派人来了家中。迫切地想得知丈夫的近况,来不及多收拾,他便匆匆忙忙地下了楼,神色间还带着惊喜与雀跃。

    楼下的气氛却是意料之外的凝滞。谢枝洲认出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几位来客,他们都是军部高层,亦是傅闻渊的直系上司,平时肃穆威严的神情竟带了深重的沉痛。

    娇娇Omega下意识地迟疑起来,笑容渐渐收束,本能地靠近了傅际川,在他身边坐下,怯怯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面对这个比他们小了许多的、看上去娇气又漂亮的上校夫人,位高权重的将军们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决定把语气再放得和缓些。但他们带来的消息本身,无论用言语委婉地包裹多少层,都会对眼前的Omega造成极大的冲击。

    傅闻渊失踪了。在前线战斗时,他单枪匹马斩杀了星盗首领,却意外被卷入了虫洞中。他已失联十天,又是消失在危险神秘的折叠空间里,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依照军部的规定,他们只能遗憾地告知家属们,这位天资卓越的Alpha上校,为联邦献出了年轻而英勇的生命。

    “不…!这不可能!”谢枝洲死死地掐住了傅际川的手臂,纤嫩手指用力到发白,脸上尽是惊慌和无措。

    “他不可能会死……他出发之前说好了会平安回来的……”

    他转头望向傅际川,试图从在场他最为信赖的人口中得知,这只是未被证实的、荒谬的假消息,可傅际川的表情和眼中的隐忧,却清晰地告诉了他答案——一切都是真的。

    近乎致命的打击下,恶心感忽然涌上心头。娇娇妈妈脸色苍白地干呕起来,眼前一阵晕眩,心脏痛苦欲裂,不由自主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谢枝洲已躺在了医院病床上,被傅闻渊紧紧握住了手。年长的将军们竟也还没走,见Omega郁郁地陷入巨大悲痛中,都不免为之叹息。带着哀切和怜悯,他们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小夫人哪怕再伤心,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些。”

    “孩子…?”谢枝洲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才惊觉这句话里的隐藏含义。

    “不……一定是弄错了……”娇娇妈妈拼命摇着头,无助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我明明前两天才发情过……怀孕了怎么可能还会——”

    “那天宴会上发情的Omega不是意外,而是被药物诱导的。妈妈离得太近,导致信息素紊乱,所以才会出现发情征兆,还好没出什么事。”

    傅际川适时出声,柔声拍哄着安抚起崩溃到极致的娇娇妈妈来:“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医生说他很健康。”

    谢枝洲的瞳孔骤然放大。傅闻渊早早做过了结扎手术,避孕的效果几乎是百分之百。况且,两个月前……恰好傅际川醉酒与他发生了关系。即使娇娇妈妈想要说服自己,这是生死未卜的丈夫的遗腹子,可种种线索都在表明,这个孩子分明是乱伦所造出的罪孽。

    “不可以……这不可能……”

    Omega已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他哭得太漂亮又太悲痛,细弱的呜咽声叫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将军们都纷纷不忍。留在病房里已有些不合时宜,他们朝傅际川微微点头,默契地为两人留出了独处空间。

    “妈妈,再哭身体会受不了的。”傅际川将妈妈揽在怀中顺着背抚,任由哭得没力气了的Omega用泪水将他的胸前浸湿,“更何况还有宝宝呢,是不是?”

    衣襟顿时被揪紧。谢枝洲混乱着思绪,费力地推开Alpha胸膛,仰头盈着泪哽咽道:“这个孩子……他…他是你的……”

    “那天你喝醉了,我们……只有一次,竟然就怀上了……”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娇娇妈妈,恰好错过了Alpha眼中掠过的深沉与势在必得。傅际川在得知妈妈怀孕的那一刻,就已笃定了这个结果。可当妈妈亲口说出这是他们的孩子时,他依旧感受到了心腔处传来的难以言喻的狂喜与澎湃。其实大概不是一次中标,毕竟那一周里,他睡奸了妈妈很多次,只是昏睡着的妈妈不会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傅际川扣住谢枝洲的纤腰,贪婪地将头埋在人颈窝里嗅闻那美妙的小苍兰香,“我会负责的,我来替父亲来爱妈妈好不好?我会加倍地爱妈妈的,只要妈妈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这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的孩子来得太及时太巧妙,生的希望冲淡了傅闻渊失踪消息带来的哀思。娇娇妈妈也曾痛苦地想过要打掉他,可在翻来覆去地挣扎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留下他,便也是默许了傅际川的亲近。或许是移情,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如今都已说不清。

    骤然经历了诸多无常世事,娇娇妈妈好像患上了焦虑性依恋症,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和陪伴。他变得很黏人,而且总是在哭,要缩在傅际川的怀里,被耐心细致地安抚许久才能止住悲恸的情绪。伤心地哭完一场,Omega又会抽噎着抚住小腹,无意识流露出母性的光辉,细声细气地向宝宝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要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