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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而来。仇行看看解扬,又回头看看笑着看着这边的仇母,上前推住蛋糕车,朝着台上走去。 粉丝们的尖叫越发热烈,台下的柳莎等人也笑得不行,跟着瞎起哄。 秦城指挥着请来的摄影师和照相师,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把这一幕拍下来。 仇行将蛋糕推到台上,停到解扬面前,尽量无视台下的所有粉丝,因为太过努力压抑情绪,所以表情显得有些凶,语气也反常的有些快,说道:“你的蛋糕。” 解扬主动上前牵住仇行的手,朝台下的观众说道:“这位粉丝我越看越喜欢,考虑了一下,我决定让他给我切一辈子的蛋糕,大家同意吗?” “同意——!” “同意!” “原地结婚!” 仇行差点破功,忙回握住解扬的手,压低声音:“胡闹什么。” 解扬挑眉,不理仇行,松开仇行的手,又是一个响指:“灯光老师,熄灯,我要吹蜡烛了。” 灯全部熄灭,但台下粉丝们的应援灯光还在。 解扬看向仇行:“我的蜡烛呢?” 仇行看着解扬含笑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一下解扬的脑袋,拿起桌上的蜡烛插到蛋糕上,认真点亮。 “那我开始许愿了。” 解扬走到蛋糕前,双手夹着话筒闭上眼睛做出许愿的样子,闭上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希望这位姓仇的粉丝能答应我一件事。” 全场都安静下来,解扬能听到身边仇行放轻的呼吸。 他继续道:“请快点好起来,让我给你一场婚礼。” 死一般的安静,然后尖叫声再次掀翻屋顶。 解扬依然闭着眼,问道:“我这个愿望会实现吗?” “会——!” “一定会——!” 他摇头:“我怎么没听到这位粉丝的回答。” 粉丝们再次安静,解扬突然觉得眼前一暗,然后身体落入熟悉的怀抱里,后脑勺被按住,耳边传来一道微微低哑的声音:“会。” 尖叫声又起。 解扬回抱住仇行,满意地睁开眼:“说话要算话。” 仇行摸摸解扬的后脑勺,应道:“说话算话。” 解扬笑着松开仇行,对上仇行似乎压抑着无数情绪的眼睛,倾身吻了一下他,之后转过身,呼一下吹灭蜡烛。 灯光适时亮起,解扬牵住仇行的手,和仇行并肩站着,看向台下正红着眼睛看着这边的仇母,朝仇母微笑:“他会长命百岁,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仇母抬手按了按眼角,点头。 …… 粉丝见面会结束后,#解扬求婚仇行#这个话题立刻上了微博热搜,各种见面会的照片在微博疯传,无数人为他们送上祝福。 但两个当事人却没空去关注这些。 见面会结束的第五天,仇母陷入昏迷。 虽然千留万留,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仇行和解扬推了所有工作,整日留在疗养院陪伴仇母。风清霖也赶了过来。 两天后,仇母突然清醒。她精神反常的好,拉着解扬和仇行看了看见面会那天的录像,翻了翻过去的相册,正常地吃了两顿饭,然后在夜幕降临后,坚持要去露台上看星星。 大家都意识到了什么,忍着情绪,尽量如往常一样,将仇母搬上露台安顿好。 夜渐渐深了,星光闪烁。 仇母痴痴看着天空,突然问道:“阿行,清霖回家了吗?” 她又糊涂了。 风清霖受不了地侧头眨了眨眼,缓了好一会之后回过头,凑到仇母面前,说道:“外婆,我已经回来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您放心,我回来了。” 仇母的视线定在风清霖脸上,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安心下来,反握住风清霖的手,嘱咐道:“回来就好,要听舅舅的话。” 风清霖拼命点头。 “阿行。” 仇行握住仇母另一只手,应了一声。 “你的病,好了吗?” 仇行帮仇母拉了拉腿上的毯子,抬手帮仇母整理了一下头发,回道:“好了。” “真的?” “真的。” “你骗我。”仇母握住仇行的手,甚至松开了风清霖,侧身冲着仇行,神情执拗,反复念叨着,“阿行,你要活下去。” 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到了极限,但因为太过放心不下,所以她拼命坚持着。 仇行压着情绪,保证道:“妈,我发誓,我会好好活下去。” 仇母却依然执着地不愿意放松分毫。 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解扬突然站起身,从露台的花草丛中摘了一个花苞握在掌心,走到仇母面前拉开仇行的手,展开仇母的手握住,掌心贴着仇母的掌心,凑到仇母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仇母身体一震,震惊地看向解扬。 解扬安抚道:“妈,你说过,我是仇家的福星。”说着慢慢挪开了手。 仇母掌心,一朵热烈绽放的花静静躺着。 仇母看看掌心的花,突然将它握紧,重新抬眼看向解扬,像在看着什么希望:“你……” “它开了,妈。” 仇母握紧手,哭一样笑了,嘴里念叨起了“老天保佑”之类的话,然后看向仇行,眼里是烟花般炸开的喜悦光芒:“阿行,你会好起来的。” …… 仇母再次陷入昏迷,众人把她送回房间。 第二天太阳初升的时候,仇母走了,带着笑走的。她像是做了一个美梦,双手交握着放在腹部,神情放松,手里依然握着那朵花。 仇行走出仇母的房间,抱住等在外面的解扬,将脸埋在解扬肩膀上,手臂寸寸收紧。 “扬扬……家里只剩下我和你了。” 第139章 仇行只允许自己难过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 他振作起来,开始安排仇母的丧事。 他分别给仇母娘家、仇家、柳莎、何钧等人打了电话,通知了仇母去世的消息,然后联系了疗养院、丧葬公司、墓园等所有应该联系的人。 解扬没有过度安慰仇行,只保证自己呆在仇行一回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座疗养院深处的安静小楼就被各方赶来的人包围。随着来的人越多, 仇行身上的情绪越淡,他像是一只蜗牛, 把柔软的内里缩成一团,用厚厚的壳藏了起来。 仇母的兄长刘江一来就是责备,说道:“你妈快不行了你怎么不早点通知, 怎么做儿子的, 听说前几天你还带你妈去——” “闭嘴。”一直安静呆在仇行身后的解扬突然走出来,停在刘江面前,冷冷说道,“阿行做了什么轮不到你指责, 再多嘴说一句,就给我出去。” 周围好多人看着。刘江气得不行,张嘴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