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知道怕还敢做,看来还是怕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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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出去,言欢一眼就看见了地上放着的那箱矿泉水。 他维持着驯顺温和的样子,嘴边噙着一点那对着镜子伪装出来的、恰到好处的和煦与讨好,静静地跪回了调教师的脚边,“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平顺的语调里夹着一丝并不掩饰的忐忑,他嗓子还是哑的,水红的唇却轻轻勾着,怎么看都是个小心翼翼的可怜样子,浓密的睫毛随着主人的不安而轻轻打颤,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点怜惜的恻隐来。 但是不包括一手把他打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陆骁。 他面对客人有很多手段,都是在地下区受了数不清的磋磨后练出来的,但陆骁不是客人,更不是主人,而是他唯一的主宰者。 并且,这个主宰者,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其实关于Lu不喜欢他的原因,言欢大概可以猜得出来——为了让他胜任男妓这个角色,他被调教成了“人尽可夫”的样子,他可以无差别地随意套上面具、切换各种模式,变成客人喜欢的任意一款,但哪一款都不是他。 脱掉了“言欢”的这个壳子,跪在陆骁身边的这个低贱到尘埃里的奴隶,没有任何特点。 谁会喜欢一个没有任何特点、也没有任何性格的玩意呢? 言欢想,换位思考,如果换成是自己,也是不会对这样的人产生任何兴趣的。 何况……他其实也不能算是个人。 再过两天有一笔新的军火到港,陆骁原本是在用电脑看邮件核对确认订单信息,言欢回来也没理,等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了,把笔记本合起来往旁边一放,才算是彻底腾出功夫来跟他算账。 没什么铺垫,向来喜欢单刀直入的雇佣兵头子大马金刀地往沙发里一靠,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都犯了什么错,自己说吧。哪条说差了,就喝两瓶水,冷静冷静再继续。” 言欢后穴被淮山蛰得奇痒无比,火辣辣的灼烧感更是越来越明显,陆骁严令禁止他在受罚的时候有任何借力逃避的动作,但人在痛苦的时候闭眼咬牙攥拳头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陆骁的要求不可能做到,但就应了男人那句“做不到的逼死自己也必须做到”,在经历了超出他想象的诸多惩戒痛苦后,他悲哀地发现……人连本能也是可以改变的。 他忍耐着难以形容的不适,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听见陆骁的话,乖乖地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先生。” 铡刀终于落下来,言欢却松了口气。 长出口气,他跪在秋后算账的裁决者面前,一条条地说自己的过错。 “表演作弊。”是在舞台上乍然见到季凡的那一晚。 “宋经理给的惩戒没有挨完。”是说在Lucifer惩戒室里,宋元明让打他脚心一百藤条,后来被季凡打断,少挨了十五下的事情。 “擅作主张答应被客人包七天。” 他说到这里,陆骁抬了下手,“这算是你的自由,我不在乎你被包多久,我只在乎你每个月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少接了几个客人,后果只要是你能承受的,你连续被包一个月我也无所谓。这条不算你的错处。” “……谢谢先生。”言欢躬身道谢,嘴上没多问一句,心里却从陆骁的话里品出了别的意思——原来那七个小时增敏剂下的水光针,并不算是偿完了那七个人的债。 他抿了下嘴唇,无声地深吸口气,将本能的恐惧压下去,接着刚才说道:“还有……陪着客人的时候走神,没有用心伺候,”这是说他带季凡去宿舍,回来路上被陆骁撞见的那次,他说着,把头压得更低,哑着声音说出最后一件最要命的事情,“以及……对您隐瞒。” 最后说的这个,是指他不肯坦白地回答陆骁季凡到底是谁。 除开自杀的事情完全不敢提之外,言欢自己能想到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他觉得除去少挨了宋元明十五藤条的那事儿外,每一条单独拎出来都是能让自己死去活来的错处,所以越说越气短,尾音已经克制不住地在微微打颤。 等最后这句说完了,没用陆骁提醒,他自己识趣地开了两瓶水。 胃里面,糖浆混着营养糊再加上前前后后的三瓶凉水,这会儿他不渴了,将两个空瓶并排放在一旁,胃里撑得有点想吐。 但Lu却仍旧没有任何表示。 这就是不满意的意思了。 言欢仅僵持了几秒,就在这种莫名的压力下缴械,他闭了下眼睛,含混地继续:“……陪客人出海,触发芯片报警,惊动巡逻队。” 陆骁仍然不说话,言欢脑门上沁出冷汗,却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地坦白:“另外还有刚才……奴隶似乎……惹杜衡大人不快了。” “哦?”这倒的确是个陆骁不知道的新鲜事儿,“你怎么还惹着他了?” 言欢把在楼下调教室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陆骁说了一遍,陆骁听完就笑了,“自身难保,还有心情管别人?” “……”这句讽刺太刺耳了,言欢苦笑,“只是看他实在难受,才随口说了几句……我不知道那是杜衡大人的人,不然绝不敢这样的。” “楼下那个奴隶,本来是被分到了实验场的,杜衡手底下最近缺人,硬要过来的。才关了这么一宿,就因为你把后面给废了——”陆骁不甚在意地交叠着长腿搭在了茶几上,“这笔账看杜衡自己要不要跟你算,我不管。” 因为不是主人,与他的关系只是工作职责之内的“拥有”,所以不会关注他的情绪,更不会为他提供任何庇护。言欢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是。” 言欢始终连眼皮儿都没往上抬一下,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陆骁形若有质的目光压在自己身上,跪得久了,实在挨不住这沉默,他哀哀地叫了一声:“先生……” Lu探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像是随手逗弄一只蹲在身边十分不安的小狗,“你觉得你还要喝水吗?” 他说谎了,陆骁不满意,他当然要喝,可是如果喝了,就等于承认了自己说谎的行为。 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他额头轻轻触在地板上,丢盔卸甲,“……抱歉,先生,在海上的时候,奴隶曾试图自杀。” 陆骁不屑地嗤笑,“我以为你的骨气能维持得更久一点。” “奴隶哪还有什么骨气?”言欢心若死水地认命,“不过是没死成,所以害怕您的惩罚。” “现在不怕了?” “更怕了,但是……也实在没勇气继续对您说谎。” 陆骁语气平平地评价:“知道怕还敢做,看来还是怕得不够。” 言欢打了个冷颤,他没什么可说的,但又不能不回话,只好诚实地把心里所想说出来,“奴隶时时刻刻都想求个解脱,先生,但是不敢。出海那天是我能得到的唯一机会,一时冲动……就顾不得后果了。” “但是季凡把你救上来了。”虽然没在现场,但陆骁却说得很肯定,他语气嘲弄,让从怨过季凡的言欢一时间避无可避地感受到一阵造化弄人的悲凉,“啧,我真该谢谢他。” 言欢的手不自觉地在地板上抠了抠,“……我再也不敢了,先生。” 陆骁意有所指地敲了敲一旁的电脑,“跟我这么久,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比起没用的承诺,我更喜欢一劳永逸的方式。” ……言欢攥紧拳头,伏在地上,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骁把脚从茶几上放下来,踢了踢他的头,示意他跪直,“还有别的吗?” 言欢茫然地眨眼,还有别的吗?说完自杀的事情,他所有能想到的,都已经说完了。 陆骁不愿意浪费时间,见他一时哽住,便起身去办公桌上拿了一份报告扔给他,他双手接过来,打眼一看,是几页体检报告。 “基础代谢率降低,肌肉量减少,我没有硬性要求你每天的运动量一定要达到多少,但我对你说过,必须用你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客人——保持体形也是其中之一。”陆骁说着站了起来,“看你之前的七天,是乐不思蜀了。” 言欢本来是有运动习惯的,每天下午睡醒去夜店,到拍卖开始之前,算是他比较自由的个人时间,他没有能消遣的东西,加上确实Lu对他的身材管理有要求,所以吃饭之外通常都会去店里的健身房练练器械。 跟季凡在一起,每时每刻都让他格外珍惜,当然也就不会想去健身房浪费时间了。 Lu从没在这上面找过茬儿,然而现在他知道了,之前“没找过”,不代表永远不会找。 虽然难受,但还是连个盹儿也没打,四瓶水,言欢艰难地抿掉最后一滴,听见陆骁对他说:“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反正有的是时间,欠的债,你可以慢慢还。” 后穴里的淮山蛰得言欢难受得想哭,平坦的小腹被满肚子的水撑得微微隆起,一天一夜没喝水,七瓶水下去他没那么快想尿,但被陆骁要求着仰面躺在地上的时候,却觉得自己是个被水胀满的水气球。 况且陆骁拿了藤条回来的时候,踢了踢他的小腿,命令他将两条腿笔直地向上抬起来,形成了一个与身体呈九十度直角的姿势。 脚心向上,举到了差不多与男人的腿根齐高的位置,是一个非常适合挨打的姿势。 陆骁端详他半晌,想了想,又让他双手抱住自己的大腿根。 两条腿更紧地压向小腹,胃也好,肚子也好,好像随时都要被撑爆似的,言欢按调教师的要求调整姿势,等陆骁终于满意了,他张嘴轻轻地深吸口气,偷偷地咬了咬嘴唇内侧的肉。 挨打挨操的时候陆骁是不允许他闭眼睛的,这么个仰面躺在地上抱着腿举高的姿势,让他对调教师冰冷的态度和残酷落下的藤条避无可避。 陆骁选了一根比小指略粗的藤条,泡透了水,虽然粗却也柔韧,凌空一甩,光是破风声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多打你,”陆骁说:“上次的一百没打完,今天补一百,不算为难你。” 言欢无助地松开被自己咬住的软肉,哑着嗓子道谢:“……谢谢先生。” 还是一样的规矩,不能躲不能动,除了报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否则坏了规矩的那一下不算,但重新打的那一下,就要叠在上次的伤痕上。 说是不为难。 但地下区主管刑责陆骁亲自动手,怎么可能是娱乐区的训诫师傅们能比得了的? 言欢太知道陆骁这规矩的厉害了,手、小臂、臀腿后背,各种形式,亲身体验,死都忘不了。 但被打脚心还是第一次。 还没等陆骁动手,言欢的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