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唇舌相依,抵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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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 言欢唇角轻轻勾起一点释然而安详的笑,憋气憋到了极限,他迎接命运地张开嘴——想象中海水倒灌进喉咙气管的感觉并没有到来,他张嘴吸进来的,反而是一口灼热的空气。 随之而来的,还有自己张开的双臂,被铁钳似的两只手紧紧抓住的触感! “!!!”他猛地睁眼,迎接他的不是死亡,而是近在咫尺的、将空气渡到他口中的季凡的脸! “唔……!”他吓了一跳,猛地挣扎,下意识地想抬头看这里距离水面有多远,本能地要把季凡推上去,可他早就在窒息中耗干了体力,挣扎推拒显得不值一提,摇晃着脑袋想要分开嘴唇将空气留给季凡,却被季凡蛮横地一手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人工呼吸。 他不动,他躺平等死,季凡也跟他一起束手待毙。 澄澈幽蓝的海水中,濒死之际,季凡另一只手又摩挲着与他十字紧扣,他们唇舌相依,抵死纠缠。 嘴唇相贴,四目相对,季凡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目光清明地看着他。 不需要说话,季凡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你死而无憾,我死得其所。 言欢看着那样一双毫无犹豫、毫无后悔的眼睛,不知怎么,从脚底升起了一阵连冰凉海水也压不过的寒意来。 他可以死,可季凡不能陪他死! 他人生无望,季凡的人生却正是最灿烂的时候。 一心求死的念头猛地被更强烈的爱与执念打碎了,求死之心烟消云散,他含着季凡渡给他的一口气,身上却没有力气,只能勉强抬手,向上指了指。 季凡眼睛通红,分不清是哭的还是被海水蛰得,在他向上抬手的同时,放开了扣着他后脑的手,抓着他,奋力地朝上游去。 胸腔炸裂之前,终于浮出水面,两人相互拉扯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上游艇,仰面栽倒在上面,阳光刺目,浑身冰凉。 呛咳与呼吸糅杂在一起,让每一声喘息都如同破风箱竭力带起的风在烈火中游走,浑身都灌了铅似的,但言欢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转头对季凡吼:“你疯了吗?!——唔!” 话音未落,又被季凡翻身堵住了嘴。 直觉的,他感觉到,此刻的季凡跟他见过的任何一种状态都不一样。 他见过他失控暴走,见过他咬牙忍耐,见过他生气痛恨,见过他温柔深情,唯独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仿佛野兽遵循着本能,仿佛被激起了本能,充满了占有欲,极尽掠夺的疯狂。 他知道他把季凡吓着了,微微张开嘴,顺从地任由季凡虎狼似的啃破他的嘴唇,动作生涩蛮横却不得要领地用舌头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他原本气就没喘匀,这会儿呼吸全被堵在喉咙里,心却逐渐地安定下来,他温和地伸着舌头回应着男朋友,一点点地引导着他将啃吮变成接吻,微微侧身,伸手环住季凡的身体,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安抚着季凡因为被吓破了胆而彻底失控的情绪。 直到后来,他们两个一起差点又被憋死,才各自连喘带咳地不得不分开,季凡的手却死死扣着他的腰不撒手,眼睛红的吓人,声音哑得仿佛撕裂过,“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对不起,”言欢的手依然搂着季凡,始终在一刻不停地安抚,大腿内侧埋着月光岛监测与追踪定位芯片的位置,此刻有一点说不出的烧灼感,但他没心思理会。他声音也是哑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混着发丝滑落的海水落了下来,“……对不起。” 他痛苦呜咽,除了“对不起”,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过,其实,也不用他再说什么了。 季凡缓了口气,第三次吻了上来。 太多的情绪,不敢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借由接吻来宣泄,聪明人的学习能力表现在方方面面,比如刚才只被言欢引导了一次,他就已经能大致掌握了节奏和技巧,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在亲吻的时候呼吸。 与第一次濒死之际的相互救赎、第二次劫后余生的确认占有都不一样。 ——这个吻来的格外的缱绻深情。 他们含着彼此的舌尖吸吮,小心翼翼地舔着对方唇瓣上细碎的咬痕与伤口,从唇齿间的悱恻缠绵,到四肢相拥的纠缠。 浪涛声似乎也远离了,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 一个吻,仿佛吻到了天荒地老。 直到言欢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不经意间,小腹被一个硬起来的东西轻轻擦过。 言欢在欢场浸淫了这么久,对欲望的反应几乎成了本能,就这么一下,他就反应过来,季先生这个连接吻都没经验的小处男,被自己亲硬了。 他原本嫌自己脏,没脸勾搭季凡,可这会儿转眼之间吻都接了三四个了,情绪和情感都顶到这里,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他抱着季凡的手挪到了前面,隔着湿漉漉的裤子抚向季凡两腿间硬起来的器官,指尖刚摸了一下,就被季凡触电似的向后弓起腰躲开了。 濒死而后生,他眸光还有些涣散,小心翼翼看向季凡的时候,透着一点惶然的懵懂,季凡躲开他完全是尴尬之际的下意识行为,倏然碰上这样的目光回过神来,季凡在他退怯之前抓住了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这种时候,我怎么能……是我混蛋,对不起!” “……”想象中的拒绝并没有等到,等来的,反而是一句在埋怨自己生理本能的自责。 言欢舔了一下还湿润的嘴唇,情欲上的事,他早就熟得如同喝水吃饭,如今面对季凡,却比第一次伺候别人的欲望更加紧张,他不自觉地抿紧嘴唇,目光游离地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又重新落在季凡脸上,带着小心的试探,“我很高兴……你这样,让我帮你,可以吗?” 季凡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起了反应,按说拥抱亲吻久别重逢的恋人,几年下来一直跟双手过日子的正常男人,在肢体纠缠中有了欲望、想要拥有对方,想更进一步确认所属权,这也实属正常,可他面对的并不是当初的佟诺林,而是伤痕累累的言欢,这个人刚刚还在一心求死,这种时候,这身体的本能反应却让他觉得自己无耻龌龊。 可是他也不能躲,显示出拒绝——尽管拒绝是因为珍视而不是源自洁癖的厌恶,也会伤到他好不容易想要进一步的男朋友。 他紧张又自责,言欢拉开他裤链,其实欲望已经萎了一半,他想借此琢磨个万全的说辞,让人打消这个念头,短路的脑子里话还没想明白,言欢的身体已经向下滑到了他的腰间。 巴掌大的脸上,还染着窒息的苍白和接吻带出来的潮红,又舔了舔嘴唇,瞳孔仍然有点聚不起焦的言欢像极了堕落到淫狱里的天使,一点点地勾着想要拼命抵抗的处男初尝禁果,“可以吗?” “不要,”季凡试图阻止,“脏……” 季凡的最后一点尾音消失在了言欢口腔温热的包围中。 他身体猛地打颤,却在下一瞬整个人僵住,伸到一半的手石化了似的顿在半空,被正埋头吸吮他欲望的言欢主动握住十指相扣,言欢温软的舌头包裹摩擦他的顶端,小蛇一样轻轻地滑过冠状沟一路撩拨到底,待那欲望遵循身体本能却违背主人意志地彻底苏醒,他就着与季凡十指紧扣的动作,毫不费力地做了深喉。 季凡连呼吸也在一瞬间顿住了。 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快感打着悖德的标签,他一边惭愧懊悔,一边在无可抵抗的欲海中沉沦,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几乎将他完全割裂了,灵魂浮在上方拷问,身体却诚实于每一个真实的反应。 从见面那天开始,言欢就想给他一次毕生难忘的性爱,虽然后来自惭形秽,但这会儿口交却用上了他会的所有技巧,他深谙此道,口舌侍奉如果他想,能让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在几十秒内射出来,但他不想这样对季凡,所以他掌握着节奏,深深浅浅地吞吐挑逗,想将高潮的快感压实,让季凡有一次最好的体验。 但遗憾的是,他的手段还没都用完,海上已经响起了摩托艇马达连成一片踏破浪涛的声音。 由远及近,到了跟前将他们团团包围,也不过只是转瞬。 季凡紧张而警惕,在数台摩托艇围过来之前倏然坐起身,他试图让言欢起来,自己穿好裤子好应付这些不速之客,但推了一下却没推动。 言欢他头仍旧扶在他两腿之间,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写满拒绝地轻轻摇了摇头。 摩托艇将他们的小游艇包围后,在距离他们四五米外的距离停了下来,上面全是荷枪实弹的佣兵安保团,为首的那人言欢很熟,他有另一个身份,是地下区主管刑责的调教师Lu的助理之一。 言欢余光瞄到他,吞吐季凡欲望的动作却没停,隔着几米的距离和数台摩托艇发动机轰鸣的噪音,他中气十足地对季凡说:“季先生,刚才接到命令,说监测到这里有芯片自主触发了‘生命体征异常’提醒,让我带兄弟们来看看,惊扰您了,对不住!” ……言欢这才明白过来,大腿埋芯片的地方莫名的灼烧感,原来是因为芯片触发了自动警报功能。 而季凡……季凡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被人围观活春宫的一天。 他脸上阵红阵白,心里乱七八糟,但好歹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这会儿竟然勉强镇定地维持了脸面上的平静与冷淡。 只是从没听过什么芯片的事,一时也不敢冒然做出反应,色厉内荏地做出冷淡愤怒的表情还勉强可以骗人,而就在他正搜肠刮肚地打算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把人挡回去的时候,言欢却忽然将他完全包裹住,猛地嗦紧口腔,竟然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前,将他吸了出来…… “……!!!”季凡眼睛猛地瞪了一下,脖颈青筋都迸出来了,才堪堪将一句五味陈杂的惊呼咽回去。 他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连表面的冷冽面具也要皲裂了,却看见言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的液体咽进去,先周到地替他拉上了裤子,才又好整以暇地用拇指轻轻揩了下嘴角,擦掉了一点溢出的浊白,带着一点纵欲之后的餍足慵懒,看着这位海上巡防队的值班队长,斯条慢理地说—— “季先生想试试极限窒息的游戏,我们刚刚下了水,在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