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给我生几个小龙吧

    克莱尔其实不会每次都和父皇一起用餐，一周往往只有几次，比如今天。

    他走去父皇的寝宫，却发现门被掩得紧紧的，这很不寻常，父皇一贯是守时的。

    在走廊另一处远远候着的侍女，隔着一段距离看见了皇储殿下，急匆匆地走上前，神情紧张地拦下他，“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

    这位侍女过于焦急，有些失仪，克莱尔感觉被冒犯了，他皱了皱眉，没有回应。这时候女官汉娜走过来，示意侍女离开，然后弯腰冲他恭敬地行礼，起身后说，“殿下，午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

    “皇后殿下又生病了吗？”克莱尔边走边问。他有记忆以来，伊莱皇后似乎经常身体不适，每到那时候父皇总会一刻不停的陪着他，不让其他人靠近。克莱尔有时候会很奇怪，生病不应该看医生吗。

    “皇后有陛下照顾，不会有事的。”汉娜道。

    克莱尔点点头，随后跟着汉娜去了餐厅。

    用餐到一半的时候，赫伯特才匆匆出现。他穿着单薄的白色内衫，领口大开，袖口也有些凌乱，克莱尔的视线在父亲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赫伯特的脖子上戴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血红宝石，嵌在用最坚固的炼金打成的镂空坠子里，挂在锁骨之间的位置，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好像任何时候都不会取下这颗宝石。

    “汉娜说你去找我了？”赫伯特问克莱尔。即便是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说话，他的语气也没有几分温情。

    克莱尔点点头，“我想请您指导我的弓箭术。”父子俩显然都很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

    “埃里克不行吗？我记得他的箭术不错。”赫伯特切下一块牛肉放进嘴里。

    “但没有您厉害。”克莱尔很直白地说。

    赫伯特难得短暂的笑了一下，“那你要等我有空才行。最近在学些什么？”他拿起丝巾擦拭嘴唇。

    “在看一些古书，和魔法有关的。”克莱尔含糊的说，“伦茨城堡里的那些书我能去看吗？父亲。”

    魔法。听到这个字眼，赫伯特握着餐刀的手停顿了一瞬，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大口嚼着鲜嫩丰厚的牛肉点头，“可以，让乔伊斯陪你去。”

    乔伊斯是赫伯特的私属文官，负责一些重要资料的管理，其中有些没有皇帝的授权是不能开放的，就包括伦茨城堡里收藏的那些。

    桌上的气氛安静了片刻，克莱尔出声询问，“皇后殿下的身体还好吗？”

    那些侍从是不敢随便说的，这应该是他自己猜到的。赫伯特放下手中的餐具，“他没有大碍，现在正在休息。你想去看看他吗？”

    克莱尔思考了一会儿自己该不该说是的，最后还是迟疑着点头。

    他被父亲领着去了寝宫，克莱尔一进入内间，就看到地上堆着一床白色的羽绒被，填充物从焦黑的破口处露出。

    床单被子有些凌乱，中央躺着一个熟睡的人。

    赫伯特现在床边坐下，伸手抚摸伊莱的脸颊，片刻后才低头在他耳边说话，“克莱尔来了。”

    伊莱睁开疲惫的双眼，第一眼望向面前的男人，他黑色的瞳孔像琥珀一样透彻沉静，赫伯特喜欢被他的皇后注视，他脸上带着温柔的淡笑，扶着伊莱坐起身，又用薄被掩住他裸露的肩膀，盖住白皙皮肤上显眼的红痕。

    克莱尔上前一步，看着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另一位父亲。他一直觉得伊莱长得很好看，好看到不像是会存在于现实的人，可被那双疏离的墨黑眼眸扫过，只会叫人感到冰冷。

    他敬重自己的双亲，但又着实对他们生不出什么亲近之情。

    “很累吗？”赫伯特的嘴唇贴着伊莱的耳朵移动，若即若离。

    伊莱没有说话，缓缓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口处。

    赫伯特偏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又把人放着躺下，转头对克莱尔说，“让他接着休息吧。克莱尔，你可以出去了。”

    克莱尔点点头，并没有留恋就转身离开，他走出外间的时候，似乎只是好奇或偶然的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父皇附下的背影，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赫伯特一只手正掀开皇后身上的被子。

    “你都不和他说说话吗？跟你的小龙。”赫伯特亲吻爱人光洁的皮肤，他虽然嘴上这么问，其实心底是一点不在意这些。

    伊莱的喉咙里发出轻哼声，眼睛睁开又缓缓闭上，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倦怠感。赫伯特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嘴唇，撬开本就放松的牙关，来了一个黏糊糊的湿吻。

    “你的嘴里还有些热。”赫伯特分开后又在伊莱的唇上贴了一会儿。

    他压着嗓子跟皇后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种难言的沙哑感。伊莱没说话，他抬高下巴，微侧的鼻尖蹭过赫伯特的脸颊，的只是这样细小的回应动作都足够让赫伯特心满意足。

    在他心爱的皇后面前，图克大陆的子民所推崇的冷血字眼完全得不到任何体现。

    赫伯特将被子推到一边，抚摸着伊莱裸露的腰腹，利索地褪掉自己的衣裤，然后慢慢压在浑身不着一物的皇后身上。

    赤裸的皮肉彼此贴近缠绵，再加上赫伯特直接探入伊莱腿间的动作，他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不，我有点累了……”伊莱无力地推拒，他服下抑制魔力的药剂，之后又被赫伯特要了两次，现在浑身都很疲倦。

    “我会轻轻的，伊莱。”赫伯特轻柔地圈住伊莱的手腕，又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按在他身体两侧。“再给我生几个小龙吧，像克莱尔这样的，他们多可爱。”他说得很诚恳，仿佛真的只是在和他讨论孩子的事情。

    “不能的——”伊莱轻轻摇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身上的男人。

    赫伯特知道他的意思，龙诞下后代是有违常理的。即便他是伊莱的伴侣，和他交媾受孕后生下的克莱尔也算不上龙，只不过是沾染了龙息的人类。这从克莱尔的外貌就可以看出，他像极了自己，身上似乎很难找到半点伊莱的痕迹。

    更何况，他想要伊莱再生下一个孩子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同样的办法很难再成功第二次。

    不过没关系，赫伯特只需要让他的皇后一直保持将要妊娠的状态，之后总能想到办法。

    他分开伊莱的腿，握住他精瘦的腰部，下身早就暴涨的阴茎以不容拒绝的力度一寸寸碾入。

    很快，伊莱拒绝的声音破碎在喉咙里，逐渐变成柔软的呻吟，他彻底被卷入情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