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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他在一起了吗?没想到主教大人是这样随便的人,只要亲一亲就可以的?早知道,他就早点儿亲了! 该隐想着,眼睛在以诺看不到的地方弯成两轮新月,嘴唇也微微扬着,露出两颗虎牙尖儿。 只是,主教大人看起来好像有一点儿纯洁啊。竟然只是牵他的手吗?该隐继续在心里拨起小算盘,得想办法帮这位殿下开荤才行。唔,主要是他自己得开荤! * 两人一同把佛罗伦萨城游了一遍,该隐的记忆里从未来过这座城市,所以到处逛的很仔细。以诺为他讲解了很多这座城市有关的见闻,每一桩每一件都讲得绘声绘色,比该隐这个亲身经历过所有历史的人懂得还多。 走得累了,两人还在很多人诧异的目光中坐上复古小马车。以诺看该隐坐得开心,又加了一些钱,给他组了个马车队。前边两排开路的,后边两排护送的,惹得游客们纷纷拍照,还以为这是元旦的什么特殊节目。 玩得尽兴了,再回到寓所已是夕阳西下。该隐吃饱饭洗好澡回了自己房间,而以诺则沐浴完毕后照例进了祷告室。 圣经才碰到手里,还没来得及念,挂在腰间的十字架忽然闪起光来。而后,以诺便看到带着光晕的圣天使长和拉斐尔一同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位圣天使长殿下和上次一样,没什么表情,但拉斐尔殿下看起来比上次放松了很多。看样子,耶路撒冷那边的事情是差不多解决了。 “见过圣座殿下。”拉斐尔见到以诺,先行了屈膝礼。以诺连忙跟着回礼,心里暗暗思忖着:这位天使殿下为什么总喜欢给他行礼? 圣天使长米迦勒看这两人假客气,咳了一声,先行坐到了祭坛上。 “血族追查的如何了?以诺。” 以诺这才将血族近几日做的事,仔仔细细阐述了一遍,连带这位始祖大人突如其来的一吻在内,都一一告知。 不是他不注重隐私,而是圣天使长面前,哪个人类有隐私呢?只要米迦勒想,凡间没有什么是他看不到的。 听到以诺说起被该隐亲了一下,米迦勒一愣,问:“血族始祖吻你?他不是向来对男欢女爱之事无甚追求么?天上地下都知道,该隐是血族里唯一一只素食吸血鬼。活了上万年,我也没见他身侧有过谁。”提起血族那位,谁不是一声嗤笑:明明是最黑暗的生物,却把天使那般高傲、无欲无求的气质学了个十成十,简直有病。当然,他也确实已经禁欲了上万年。 不过,不等以诺回答,米迦勒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了。目前看来,该隐是没有什么阴谋的。毕竟,以他的脑子也想不出那么多弯弯绕绕。听你说起来,这不像什么接近,反倒更像是一场……嗯,盛大的,求欢?” 以诺:…… 诸位天使都这样直球吗? 拉斐尔看以诺面色不对,连忙抬起手肘戳戳圣天使长腰间,小声提醒:“殿下!” 米迦勒这才发觉不妥,忙改了口:“我是说,追求。”说的倒是一本正经。 以诺敛了目光。 这个话题太尴尬,他决定转移一下大家的视线:“为什么该隐想不到那么多弯弯绕绕?” 没想到,米迦勒脱口而出:“不是你说的?该隐又傻又没心机,靠自己活这么多年都是个奇迹。”说完还怕论证不够似的,又加上一句:“路西法也这么说过,你们两个的认知在这方面很一致。” 以诺:“我吗?” 他什么时候说过该隐傻?为什么他自己不知道……虽然那小蝙蝠看起来确实,还挺傻的。 总觉得今天祈祷的方式不太对,像是见到了假的圣天使长一样。 最后还是拉斐尔看不过去,小声拽着米迦勒衣袖问他:“殿下,情况了解清楚了,我们回天堂吧?弥赛亚说有要事,让我们赶快回去一趟呢。” 那位圣天使长殿下这才挥挥衣摆,跟着拉斐尔走了。 哦对,临走前让以诺“好好享受,别忘正事”,让以诺很想大逆不道地把十字架甩他脸上。 都忘记问血族被杀的事了! 以诺内心涌起熟悉的无奈感:这位圣天使长殿下真是和从前一样不靠谱!说着该隐傻乎乎的,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就这样的,能管好整个天堂吗? 梵蒂冈的主教大人,身为一介凡人,却感觉自己肩负着整个天堂的重任。 心累。 可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是为什么呢? 以诺脱离梦境,意识清醒之后,抬头望着空空的祭台。起身抚摸在两位大天使方才停留的位置,浓郁的圣光之力将他笼罩。 那是一种,如呼吸一般自然的亲密感,流进他的骨血,又没入他的神经,让他陷入沉思久久没能回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以诺:……一边管着人间,还要担心天堂,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该隐:我……我没有让你操心,我明明已经很乖了:( 以诺:乖,没说你【摸头 第二十二章 该隐自从上次亲了以诺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怎么把人勾搭住。太激进,怕会吓到纯洁的主教。可现在,两人进展又太缓慢。 真是,令人头秃。 于是,该隐决定出来走走,顺手迷魂几对经验丰富的小情侣,帮他出出招。 他追着一对儿亲吻的情侣走进一处偏僻的巷子,眼看这俩人专注地互剥衣服,马上就要坦诚相见,该隐连忙现身一声轻咳:“等会儿!” 被何止的情侣立刻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双双转头看向该隐。 于是,便看见日光下的吸血鬼,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像头坐拥山林的雄狮。 然而,这头徐徐靠近的雄狮才靠近巷子,身后便冲出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那人一袭黑色巫师袍,中指带着乌黑钻戒,金色锁链从戒指穿出,在手心自然形成钻石星阵,而阵的正中,是血红的咒言。 巫师口中一句句吟唱着古老的,凯尔特语。明明是个女人,那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低沉铿锵,酷似男声。 该隐听到声音,连忙回身,可太迟了! 咒语已然启动,他整个人被锁住,丝毫动弹不得。要命的是,身上力气也开始一点点被抽走。 该隐心下一沉,连忙奋力抵抗。他调动身上所有力气,努力挣脱束缚。可他每动一下,身上的束缚之力就又增加一层,没多久,全身就布满了金色锁链。 见该隐完全被锁住,穿着黑袍的巫师才摘了兜帽,露出艳红色的头发。 “始祖大人,佛罗伦萨的巫师集权中心请您做客。”她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还带着些气喘。 上帝说,凡伤害该隐着,必将承受七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