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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夹菜。 “表哥,吃鱼好不好我帮你把刺挑了。” 说完,身娇肉贵的纪大小姐眼眯成缝给陈止安挑鱼刺,挑得认真、精细,仿佛盘子里的不是一条鱼,而是情人的骨肉血,不容一点儿差错。 江灵冷哼一声,也给江嘉禾夹菜。 “崽崽,吃肉好不好我给你嚼烂了,喂给你吃。”说完,江灵夹起一片嫩牛肉,喂进嘴里大力咀嚼又吐到勺子里递给江嘉禾。 微微一笑:“吃吧。” 江嘉禾尴尬地冲江灵使眼色,求她别胡闹。 纪浅浅放下翠玉筷子,狠狠瞪江灵。 低声骂了句:“没教养的野丫头。” 江灵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将勺子里嚼烂的牛肉又吃进嘴里,往后恶心纪浅浅的招数多着呢,这算什么 陈止安托起下巴,阴冷的看向面无愧色的江灵。 昂贵的白玉面餐桌的底下,他长腿伸进女孩的裙底下,鞋尖顺着白皙的小腿一路往上抵住她的大腿根。 左右晃了晃,示意张开大腿。 江灵倒吸一口冷气,光滑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不言不语地垂下头,噤若寒蝉。 “给我盛碗汤。”陈止安看着江灵,命令道。 他依旧保持单手托腮的姿势不变,脚下的力度又狠了一些,江灵被捏得淤青的腿根,疼痛不已。 江灵接过佣人递来的碗,乖乖给大少爷盛汤,尽量无视纪浅浅嫌恶至极的眼神和江嘉禾担忧的神色。 “表哥”江灵笑盈盈的叫了声。 起身将汤递给一脸淡漠的陈止安,不曾想,他端起碗,反手将滚烫的汤水泼到江灵脸上。 “啊”江灵尖叫着,被烫得弹跳后退,小脸瞬间就被烫红了。 明眼人都知,这不是失手。 江灵疼得泪珠滚落,脖颈湿滑一片,分不清是汤汁还是泪,身后站两排佣人,低头看地,谁也不敢给她递药止痛。 明日是杂志社的拍摄日。 陈止安让她脸上负伤的意思是不许她再去,如若真这样,她该怎么办 江灵怕得要命,腿止不住的发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浅浅正看好戏。 她向来最爱欣赏江灵被陈止安羞辱的场面,忍不住一瞧再瞧,白看不腻。 陈止安动手之后开始安静地吃饭,好似什么没发生,对餐桌边罚站的江灵视若无睹。 唯有江嘉禾起身跑去厨房着急的翻冰柜,用干净的手帕包了冰块,过来给他可怜兮兮的姐姐敷脸。 江灵痛苦地阖眼。 前世的画面嗖地一下冲进她的脑中 十八岁的江嘉禾躺在医院的停尸间,他没了体温,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狭长的刀口从胸膛一直开到了腹部,那儿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被取了出来,所有的器官,不管是否能用,一个不留。 只有那张漂亮的脸是干净的,完整的。 弟弟。 她的小崽崽。 江灵倏地睁开眼,眼神迸出噬人的火光,一把抢过江嘉禾手中包了冰块的手帕。 “陈止安。”江灵喊他的名字。 你有名有姓,姓陈,仇人的姓。 陈止安方一抬起头,江灵就把冰块砸向他俊美的脸,力度惊人,砸得陈止安偏过头“嘶”地出了声。 爽死了。 江灵把手中剩余的冰块放进嘴里嚼,“咔擦咔擦”响,大声的、干脆的。 无惧的。 第15章 心肝 陈止安长久地不说话。 他身着深蓝的牛仔外套,DorHomme的名牌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打了条黑色领带,长腿随意伸开,他瘫在那儿,半阖眼,浓密的睫毛盖住阴冷的眼神,薄唇抿成一条线,精美绝伦的五官漂亮得像时尚杂志里苍白瘦削的病态少年,呈现诡异的美感。 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在四人中。 纪浅浅凝视一眼陈止安,又看了看江灵,难得的闭嘴不言。 江嘉禾攥紧江灵的手,亦是一言不发。 “呵。”江灵轻笑。知道自己闯下大祸,索性也不怕了。 她被烫伤的脸火辣的疼,娇嫩的皮肤起了泡,也没擦药,伤口赤裸裸地蔓延至脖子,看着可怖。 陈止安思索了半晌,起身走到江灵身前,冰凉的指尖抚了一下她溃烂的脸,淡声问:“疼吗” 废话。 江灵扭开脸,躲避他的触碰。死死地咬下唇,倔强的不肯答话也不愿求饶。 “为什么不听话”陈止安哀叹了声,很可惜的样子。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可你就是不乖。 江灵,你想让我拿你怎么办 “好好在家养伤。这段日子不要出门了。” 看似通情达理的意见,听见的人都懂,江灵这是被禁足了。 陈止安走后。 纪浅浅总算憋不住猖狂的大笑,对立在原地不动的江灵讽刺道:“我求求你照照镜子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江灵。你竟敢反抗表哥。” “不要以为有能力脱离陈家。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再作死毁的可不是你的脸了。” 纪浅浅高兴地告诉江嘉禾,“劝劝你姐姐。让他跟你一样早些认命多好” 认命。 江灵咬牙瞪了一眼纪浅浅。 凭什么认命 不,我不认命。 另一边。 唐楚晏嘴里叼一支大麻烟,双手插兜,昏暗的灯光下懒懒地抽,夜店喧嚣的音乐刺破他脆弱的神经 PlnB是本城最火的夜店。 挥金如土的唐家小公子过个暑假,连续十日都订下舞池中心的卡,透明的玻璃柜里装满了贵价香槟,十几个妞围绕这张卡喝酒跳舞。 来PlnB都知道,唐楚晏的卡对年轻姑娘无条件开放。 不认识不打紧,漂亮就成。 “唐少,喝点儿吗”有人递来一杯加了料的威士忌,邀请唐楚晏尝。 唐楚晏两指夹烟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女人和酒,只要够骚够烈,他都来者不拒。 酒里有迷幻药,他一喝脑子就炸了,跳到台子上随着DJ打碟的电音扭动身体,神经放松,空中有无数妖蛾在飞,不依不饶的纠缠他,大麻的香气混着烈酒和药劲,体内原始的欲望被点燃。 廉价的女人柔软地贴了上来,臀抵着他的鼠蹊,轻轻摩擦。 唐楚晏伸手用力揉她的胸,差点捏爆,痛得女人仰头尖叫。 妈的,假的。 唐楚晏厌恶地推开怀里的女人,看不清脸,但也差点让他吐出来。 刻薄地骂道:“垫个奶也不多花点钱,日。” 药物在发挥作用,急于发泄的欲望愈来愈凶猛。 唐楚晏扫了一圈场子,随意挑中一个看着还算干净的,把她扯进夜店二层的VIP房间。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