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母亲 (还是过度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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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告白归告白,喜欢你这些话听听就好了。 云深很清楚顾若白是个怎么样的人,将肉欲和情欲区分的很开,知道什么样的人自己真的喜欢,什么样的人自己仅仅只是想上他/她。对于顾若白来说,对你说了喜欢,那么他可能是真的喜欢你,但也仅仅只是喜欢罢了,你接受了,他会对你好,甚至特别喜欢的话,他还会为了你放弃其他床伴,但这不意味着他就真的能为你放弃一切成为你的胯下臣了,你什么时候让他你了,没有吸引力了,他都会随时抽身放弃你。 说白了,在他眼里,他喜欢的人和他喜欢的艺术品没什么两样,艺术品不美了,没有价值了,自然不会被投入更多视线和精力了。 所以云深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告白放在心上。这种人还是当朋友最好。 下车走到小区门口,云深意外的看着小区门口公园长椅上坐着的,打扮的温柔贤惠气质端庄的妇女,沉默了一下,在对方看过来时喊道。 "妈,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到儿子的微微抗拒,林松月眼眸暗了暗,叹了口气。 "难道云家不同意我再找你,我就连作为母亲来看看孩子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知道林松月是在装可怜,云深也还是有些心软,即使有私心,但她一人把自己拉扯到大的养恩也不是假的。最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将自己的母亲领上了楼,却也有些生分的泡了茶像客人一样招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云深可不相信林松月就真的是为了来看看他。从小到大,他与林松月亲密相处十八年,他太清楚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了。 而林松月同样清楚她儿子的想法,没了外人,她也没有再装下去,而是皱眉问道。 "云家还是不想把你认回去。" "我现在不是已经被人回来了么。"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现在的你,充其量是有了云家孩子的名号,但没有一丝继承权。" 林松月一直都很不喜欢自己儿子明明和自己一样想的通透却总是装傻的样子。她一直觉得如果云深自己争点气,哪怕有她的一半野心,云家早就被她握在手里了。 "你难道就甘心这样被别人讥笑着是私生子,被看不起,顶着云家人的名号却没有一点地位权利的过完一生么。" "你也清楚的。" 昨晚留下的后遗症让云深坐在林松月对面的软沙发上放松着,看起来到是比以往更加的毫不在意。他甚至还有心思想着,幸好顾若白给自己带的新衣服是高领子的衬衫,不然让她母亲看到痕迹甚至知道自己竟然和顾家嫡系孩子有牵连,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找情人就算了,领回过去流落的血脉也罢了,这些都是不触及利益上的事情,而现在云家正妻就算去世,她背后的家族和她的孩子云子墨也不可能让我再进去参一杯羹了,这不仅是对正妻的侮辱,还是对她家族的挑衅。" "但云子墨不可能成为云家主要的当家家主,云家老爷子不可能同意把云家分给她的家族。" "那又怎样。"云深有些怜悯的看着这个自己心知肚明但总是逃避重点的女人,残忍揭开真相。 "云子墨的父亲,也是我的生父,他也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云家老二而已,上面他的大哥还掌着权并且有两个出色的继承人呢。在这么多人里,选择我一个普通而且麻烦颇多备受争议的人物……你知道的,老爷子甚至没有在认回我的时候出面。"也就是根本不把我当真正的云家孩子。 这个道理他相信他的母亲也知道,只是还不甘心于看着触手可得的权利利益而已。 被亲儿子揭开现实,林松月脸色狰狞了一瞬,咬着牙不甘心的喃喃。 "早知道就……" 不过说了一下,她便反应了过来,闭上了嘴,但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云深也听到了这个模糊的发音,母亲在后悔什么事情,他其实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到现在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着那件事。 突然变得更加不耐烦和厌恶起来,云深也不知道自己在厌烦什么,可能是厌烦自己的母亲是这种人,可能是厌烦自己经验是在这样的出生。他将视线移到了其他地方,只听到林松月缓了缓,又变成了一副温婉的样子道: "既然你也没有这个心,那我也不逼迫你了,只是作为母亲,我能最后邀请你一周后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么。" 怎么又是宴会,最近的宴会这么多么。 虽然有些不解,但云深还是答应了这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请求,虽然知道宴会上自己有可能被母亲当做工具各种拉扯社交,但他也没办法直接拒绝。 就当是最后的补偿。 这时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之后将会遭遇什么,也没想到林松月在他放弃身份说开后那样的不顾多年母子情面。 **** 送走母亲刚到学校,果然,消息灵通的宁越很快便找了过来,甚至都没让云深回到教室。 "云深,你宴会没事吧,我之后找了好久找不到你。我听说宴会经常会有……那种事……你不会遇上了吧。" 顶着宁越身边护花使者的死亡视线,云深被娇花拉到树林角落一通询问,无奈的握上宁越的手想要将自己的衣袖从对方的手里拯救出来,不然这么一拉一扯,痕迹可就盖不住了。 "你别激动,我没事,只是喝醉了,就回家了。" "真的?" 宁越还是抿着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但又没办法,只好一鼓嘴说着那就好松了手,然后趁云深放松的时候突然袭击。 "!!" 被拉扯下来的衣领彻底失去了它的作用,脖子上大颗的草莓昭示着它主人留下它时有多么的沉醉用力,一部分没入衣服下面只漏出尖尖的红色让但凡看到的人都能联想到衣服下面还藏着多少的暖昧痕迹,那天晚上性爱对象又将云深掠夺了多少遍。 "你……你这,这是谁做的!" 宁越看起来要哭了一样,看着担忧的眼底是易被忽视的复杂愤怒。 对情绪一向敏感的云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虽然好奇这个在他看来一向同等于麻烦精的家伙为什么会对他被别人上了这件事这么生气,但他归咎于宁越可能对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当朋友的好意,这让他也不自觉软了语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喝醉了,遇到了还算顺眼的人,就这么过去了。" 听到顺眼的人,宁越微颤了一下眼皮,还是保持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自责样。 "都怪我,要不是我带你去,还没有呆在你身边陪着你,你也不会这样。" "真的没事,我也没有被强迫什么的,都是成年男人了。" 有些无奈,好声好气的哄着宁越,好不容易哄好了对方,云深整理好衣服,又将他还给了正虎视眈眈的一群人,独自上去找老师销假。没有多想的他也没注意到在他背后,宁越正一边敷衍着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的一群人一边藏着与平时完全不同的不甘阴郁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昨晚宁越找到他了。 宁越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云深带来麻烦,但他也以为云深喝到的是当天看到的有一个日常不正经的"朋友"给吴彦博的兴奋剂,虽然也可以当助兴情药使用,但更多的是会让人产生幻觉,看到自己的欲望出丑。 所以当看到云深满脸通红混着媚态走到洗手间时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好不容易从缠着他的爱慕人士中脱身后他也赶了过去,但刚进去听到的就是云深甜腻的呻吟声和微妙的水渍声。 明显不过的情况让宁越一下子黑了脸,不知从何起的嫉妒愤怒让宁越差点就不管不顾的踏进去打断他们。但最终他也没有踏进去。 我本来就是要让他们戏弄云深的,他怎么样与我何干。 虽然这么想着,但宁越还是在拐角处等了一下,并在厕所负距离接触的两人出来时录下了像,第一时间认出了正抱着被裹在大衣里带出来没有露出全脸,但熟悉的人仍能认出那是云深的那个长发青年是谁。 顾若白…… 摩擦着手机外壳,宁越笑着想。 真是不错的记录。 只是这笑容中掺杂了一些他自己都未能明白的陌生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