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猪神惩恶徒,除弊清门户
启门忽现金天殿,屏后气氲藏仙苑。 寻香识路步伐轻,花贼偷潜心儿恋。 水雾中,十六健硕的躯体若隐若现,劲腰连接着紧实的翘臀,晕出一道漂亮的曲线。身上冒出的水珠,源源不断地从脊椎滑落至臀隙间,无声地进入秘境。身体转到正面时,胸脯上的两颗乳粒似被催熟,等客摘攫。下腹平坦如初,皮脂下几条凸起青筋,隐进阴毛之中。 近处的汹汹鼻息,十六早已察觉,当看见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神,他不自觉地用手巾捂住下体。 “挡着作什么?” 十六挪开手,转去穿亵裤。江武弯着腰,端详起十六的肚子,问道。 “你摸过这儿么?” “…摸过一回。” 江武直起身,长叹一声。 “苦了你。” 十六扭干湿巾,将其放在浴桶边,边走边说道。 “那一次,我本想喝药落胎的。没有下手,是怕一尸两命,不太体面。” 江武顺手取下毛巾,跟着十六到桌旁,见他打开桌上的陶罐,往里捻出一颗酸梅,放嘴里吃起。 “吃了不酸牙么?” 十六摇头,然后坐在凳子上,江武便蹲下身子,为他擦脚。 “近日公事繁忙,白日你若觉得烦闷,可带着馥郁出门逛逛。” “晓得了。” “在外不要乱吃,省得身体不适。” “晓得了。” “注意行人车马,少去热闹之地,不要磕着碰着。” “晓得了。” 随口答应,敷衍了事?江武站起身,把十六的手从罐子里拉出,说道。 “我说的话,听清了吗?” “清楚。” 十六抿着舌头,还回味着那股酸劲儿。 阳奉阴违,恃宠而骄,换作从前,馥郁绝不认为十六是如此的人,但她手中各种酸食甜品,想着十六并非真的老实。 “公子,咱们回去吧。” “再逛会儿。” “老爷说不许吃外头的东西的。” “你会告诉老爷么?” “不会,我是帮着公子的。” 十六转头,笑问。 “那你怕什么?” 馥郁低下头,脸蛋儿羞红了些。 两人东逛西逛,净往喧闹之处走去,馥郁较矮,瞧不清前方围着什么,眼睛忽瞥见一支红旗杆,上头黑字写着“武”字。她心底一激灵,连忙劝阻道。 “公子不能去!” “我不去。” 十六放眼望去,武斗场上有两个男人肉搏互殴,拳拳到肉的痛喊声刺激血液。他余光闪见,发现馥郁正一跳一跳地蹦着。 “我们去茶馆坐坐。” 来到茶馆,又是二楼。店小二上前招待,十六嚼着酸芒果,眼睛望着外边,说道。 “一碗汤面,加肉加菜加辣。” “公子不能吃辣。” “不是我吃,是你吃。” 对于馥郁的推拒,十六没有听进去,他光顾着场上的男子,看他屹立不倒,脸上是糊了一层血,显然是块硬骨头。 汤面上了,馥郁拿着筷子,不敢下嘴。 “怎么不吃?” “哪有主子请客的…” “这碗面不白吃。” “我晓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老爷若是问话,我自当蒙混过去。” 十六眯眼笑着,露出白牙,可憨不已。待他再望去场上,那人已被扔到人外,倒在地上无人理睬。 “这个男人叫孟极,活脱脱是个傻子。” 十六疑惑,遂问道。 “为何?” 馥郁咽下嘴里的面条,解释道。 “听说只要在武斗场获胜的人,就能入罗刹门,学习剑术暗法。所以他屡战屡败,屡战屡败,执意入教,甚至变卖家产,以供教会。” “罗刹门?” “琴声入耳,剑光射目。黑面罗刹,杀人无痕。说得不就是公子么?” “我?” “陈莽之战,公子一举成名,从此以其命名,招揽有意之士。” 提到陈莽,十六眉头蹙紧,想起所有。 “不单如此,入教还需缴钱,数目不小,却依然有人盲目加入,他们在场上死的死,伤的伤,妻儿老小不顾,蠢得很哩!” “你怎么不同我说呢?” “事不关己,公子不必插手,官府自有处置。” 窃名拈财,邪教滋事,实非小事。十六下楼,馥郁也跟去,走到孟极面前,听他说道。 “馥郁,你找两人将他送去医馆,活了就医,死了就葬。” “是。” “待会儿你回楼上,面坨了不好吃。” 十六嘱咐完,然后到小贩摊上买面具。十二生肖中,他唯独选了猪头面具,俩耳娇小,猪鼻且大。戴好面具,他又盯上小贩。 “老板,你这双筷子借我一用。” 小贩原是扒着米饭,看到银两,两眼放光,急着啜掉筷着上的米粒,生怕那钱跳回兜里。 等馥郁赶回武场,人头攒动不再,战斗已是结束。她走进人群中,望见台上躺着一堆人,十六站在中间,晃着手中的一对筷子,放话道。 “凡入邪教者,吾为使者,必诛之!” 此后传说另改:再无罗刹教主,仅有猪头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