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级代理

    欧阳潇潇自收服了紫云山山贼之后，便有了一个念头，就是联络蒙古敌后的群匪，有的许之以义，有的许之以利，来进行轰轰烈烈的“敌后游击战”。

    但无论许利许义都需要大量的武器装备，而蒙古帝国又是一个对武器管控极严的政权，特别是对汉人，有的甚至三家人只能共用一把菜刀。在这样的情形下从襄阳大量偷运武器几乎不可能，只能寻找本地拥有势力的集团。而那位臧旭臧霸天，正是符合欧阳需要的合作目标。

    蒙古人治下许多汉族豪强，像张弘范的父亲张柔就曾经在金国未灭之时，以豪强的身份结寨自保，后来被蒙古招安了而已。臧霸天的老爹没有这么牛，蒙古人一来就当了“带路党”，还忠心耿耿地跟着“皇军”迁到了上都。

    这臧旭从小在上都长大，富二代、官二代、天生神力加胆大，在白道黑道都混得风生水起，赌场、妓院、戏楼、黑市买卖，凡是赚钱的营生，没有他不参和的。二十来岁就娶了五个老婆，姘头据说更是无数，在京城名声并不太好。

    但他掌握了上都几乎所有的兵器黑市渠道，欧阳不得不试图与其合作。

    这一日，“襄阳制造”掌柜杨潇和“襄阳制造”上都分号掌柜鲁珀国两张名帖递到了臧霸天手上。这“襄阳制造”最近在上都可是名声大噪，大户人家都以有一件“襄阳制造”的物事为荣，只是那价格也太黑，连他给太太们买香皂都觉得肉痛。.

    秉承着凡是赚钱的营生都要参和的原则，臧霸天当然不会把他们拒之门外。欧阳潇潇和郭破虏进到客厅，见堂上坐着那大汉浓眉虬髯、肌肉虬结，便是坐着也能看得出身形极为高大，只是这一脸大胡子把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搞得跟四十岁也没什么分别。

    欧阳呈上了两件礼物，一件是玻璃瓶装的“襄阳贡酒”，自从皇帝老儿喝了那进贡的“皇家礼炮”之后，这“贡酒”算是名副其实了；另一件是一面纯银镜框，装饰华美的梳妆镜，一面这么大的镜子在市面上就值2000两白银，且不要说那些外饰。

    欧阳一直刻意压低镜子的产量，让镜子只作为贵族的奢侈品消费，如同当年威尼斯人把一面镜子的价钱炒到了十五万法郎。他的想法是等贵族们普及了之后再量产普及，以量取胜。至于那些贵族被割韭菜了？谁管他们呢。

    臧霸天一见这两份礼物，心中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言谈举止却客气了许多，起身让两位入了座，说道：“不知两位掌柜有何贵干？”

    欧阳起身抱拳说道：“我兄弟二人想在这上都做生意，烦请臧衙内多多照拂。”

    “好说好说。”这前面都是场面话。

    欧阳这才细细说出来意：“兄弟我此来带来一经营模式，哦，就是做生意的方法，保管臧衙内赚得盆满钵满，不知道衙内可有兴趣听一听？”

    “哦？”臧霸天对他们来意猜了个八九分，但也很想知道什么“模式”。

    “如果衙内同意，以后衙内就是我‘襄阳制造’在蒙古境内唯一的一级经销商。”欧阳解读道：“这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我们出产的所有商品都以四折供货给您，但要您自己来襄阳运货。以后蒙古国别家想要进货都不能来襄阳，只能从您这里进货。

    而他们又由您指定几个为二级经销商，如此形成三级四级，直至遍及整个蒙古国，而您则可以坐收各级利润。

    我们还会在上都开设一个‘旗舰店’，这个店可以是咱们五五入股。目的呢，主要是展示商品和全新的‘生活方式’。呃，‘生活方式’就是如何去使用这些奢侈品，让大家享受，产生期待。”

    臧霸天迅速地在脑子里盘算，这四折进货利润简直大得他无法拒绝。但黑道混惯了的人是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他微微一笑说道：“明人不做暗事，不知道两位掌柜有何条件。”

    “痛快！”欧阳高声赞道：“在下最喜欢衙内这种快言快语的人，做起生意来踏实。这条件只有一个，就是希望衙内能卖给我们兵器，当然，您也可以直接用它抵货款。”

    臧霸天脸色一变说道：“两位掌柜可知这是杀头的买卖，就算某肯干，这沿路打点的花费可不小。”

    欧阳耸了耸肩：“衙内，这里面有多大的利润空间和市场不需要我跟您细算，想必您也明白。富贵险中求，这上都城手眼通天的达官贵人也是不少，衙内若不感兴趣……”

    “别……”这上都城兵器黑市确实是被他臧霸天把控，但也是因为这一行市场规模不大，有的权贵懒得来冒风险分一杯羹而已。如果成了像这样有暴利，又有销量的活计，达官贵人分分钟就能插足进来：“杨掌柜稍安勿躁，臧某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欧阳哈哈笑道：“衙内勿忧，臧老板只要肯搭好这条渠道，以后根本都不用多少现银，我包你数钱数得手抽筋。您可以用铜铁矿石、硝石、硫磺、碱等等一众物资以抵货款，一会我给你个清单，我们可以按市场价抵扣。”

    天上掉下的这张馅饼实在太大，臧霸天怎么想怎么觉得像个圈套，可又舍不得不“啃”啊，迟疑地说道：“杨掌柜，臧某就想知道你们利从何来？”

    欧阳当然不能告诉他生产成本低得发指，而是打算送个“把柄”给他，让他放心：“不瞒衙内说，这‘襄阳制造’的利是嘛我们挣一点算一点，兄弟我的主业是……（故意压低声音）几个山寨的总寨主。咱们这第一笔生意呢就是希望衙内把兵器给我送到紫云山的山寨里。”

    臧霸天这下“恍然大悟”，原来有打劫这种无本生意，而且还是“连锁经营”，这来钱当然容易了。于是眼含会意的笑容赞道：“两位掌柜年纪轻轻都是做大事的人啊，臧某理会得，不该问的就不问了。”古墓流浪的穿越神雕末期，从偶遇郭大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