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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姐们都很喜欢往彭梁容的病房,以及祝恒的病房跑跑,两人都长得挺好,身边也总是颜值很高的人,看着就挺赏心悦目。这住院的一段时间里,裴晓来看彭梁容时,路过护士站,几个小年轻就会和她说几句俏皮话。 这事儿也是从一个小护士嘴里听来的。 彭梁容自然没有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忘了。” “这就忘了?你什么记性啊臭小子。” 彭梁容继续撒谎:“我可能在睡吧,如果有人应该也是舟娇招待着,总之我没被吵醒。” 这个借口找的挺好,裴晓半信半疑,最后等舟娇来的时候,却也忘记要再细追下去。她看有人陪彭梁容,就说自己回去一趟,给两人带点吃喝的来,林嫂的汤也多煲了一些,就是给两个小年轻喝的。 走之前,舟娇就听到裴晓说:“娇娇,多看着点阿容,别让他又随随便便下床,医生上回说了,在床上多待待有助于恢复。” 也是知道小儿子脸皮薄,不愿意在床上解决拉撒问题,所以上厕所下床是难免的事。 但其余时候,她是真不乐意他再下床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些人骨头上出问题都是卧床一百天以上,只有她家阿容怎么也呆不住,仗着年轻,一天能下床两三回。 ——还都不是为了解决上厕所的问题。 舟娇笑眯眯地应了。 她躺在陪护床上,默默地盯着天花板,忽然之间,手机上就传来了一声提示音。 是昭擎的手机。 她好些天没开机了,前天霍峻恪来了一趟,之后她才慢吞吞把手机开了,收到了好几条消息,也不想细看,草草翻阅一下,没准备回复。 今天霍峻恪却发过来这么一条: “先生,彭梁容先生和舟娇女士,是亲人关系吗?” 她一时间疑心他把“情人”打成了“亲人”,可又觉得不对劲,毕竟霍峻恪发消息时候总是很严谨,少有打错字的时刻。 那么“亲人”这一说……是不是和她的剧本三出了点差错啊? 舟娇陷入迷茫中,她困惑地拧了拧眉,心想:霍峻恪的脑回路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周没有榜单任务所以就……心态有些飘,几天没*。 今天开始写作复健。 —— 感谢在2020-03-25 23:59:02~2020-03-29 02:4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余花拂衣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醋拌柠檬 20瓶;哈哈 10瓶;elia、阿羞羞羞鸟 5瓶;諭 3瓶;林深林浅、燕子、炏汐 1瓶; * 睡如婴童 霍峻恪做了一场梦。 可能是最近看太多无用信息, 梦境变得荒诞极了, 他做旁观者, 亲眼看着舟娇与昭擎拥吻,又看到昭擎金眸微睁, 笑着俯身,在舟娇耳边轻声细语。 他做旁观者, 梦境由他掌握, 他听到了昭擎道:“孩子又闹你了是不是?” 舟娇的容颜依旧如常, 她只微微笑着,克制、淡淡的弧度弯起,她呢喃了几句,昭擎听见, 他笑着。 他握着她的手,无比珍惜, 往前走去。 梦境是虚幻, 是蒙眬。霍峻恪醒来时, 看了下时间, 才早晨四点钟。 他因这场梦忽然惊醒, 醒了以后, 却发觉自己想不起来,在梦里昭擎穿得是什么样式的衣裳。 白袍还是黑袍? 他没有任何印象。再思索舟娇,那副神情也是现实中从未展露的,和他所见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霍峻恪没把这个梦放在心上,他早前还做过几多的梦境, 关于昭擎。但梦境内容实在荒诞好笑,有时候他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梦太有创造力。 遂,这个梦境做完,便被他抛到脑后。 * 病房里,彭梁容连声咳嗽,他一咳嗽就胸口疼,一疼眼里就冒眼泪。 青年模样的自己遇疼已经很能忍耐,但这连连的痛苦实在是让他受不住,太阳穴青筋跳起,他呼吸,喘气,让自己喉中的痒意慢慢褪下。 是季节性流感,再碰上这回的手术之后,他实在是吃了一场苦。 彭梁容是特意没让家人看到这幅狼狈咳嗽的模样。 舟娇给他拍着背,他脸色青白,睫毛乱抖。房间里只有两娇在,他看着另一个娇去倒温水,又冲好药,准备端给他喝。 医生开了冲剂和消炎药,他就着温水冲剂咽下药片,才慢慢地背靠着枕头躺下了。 舟娇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热,于是又找出额温计,测了一下,松口气:“还好没发烧。” 倘若再发烧,那就更麻烦了。 手术的刀口倒是好得挺快,医生都说,青年力壮,虽然近来体重降了些,可伤口倒是恢复得很好。 医生着重说,伤口好得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就像是吃了什么神丹灵药似的。 当时说起这话时,家人都在病房里,医生夸赞他身体素质好,裴晓愣了愣,嘴角浮出星点笑意。 事后才有裴晓私底下问彭守礼:“咱们家容容,小时候身体其实也没有很好吧?” 她回忆从前,带出几分不自信来:“就是前几年也总是每年必定感冒发烧的体质,拖了一段时间才能好起来。” 彭守礼猜到她想说什么,“从前没有动过这样大的手术,又怎么会知道手术刀口好得快不快?”他明白妻子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又和昭擎扯上了关系——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联想,毕竟如今细想,彭梁容身上发生的一些奇怪事情,又总能和昭擎联络在一起。 那位先生手腕通天,据说还曾经治好过霍齐遵。总之,他确实是有治人的手段。 裴晓叹息,她喃喃:“阿容说他不记得自己六岁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爸妈是谁……所以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昭擎和他扯上关系。” “我托人去寻了,阿容六岁以前,真就没有任何消息,他的亲生父母、他小时候的住址……” 彭守礼静静地听,他看出裴晓的焦虑,又轻柔地将妻子揽入怀中,“别着急,不会有什么坏事的。” 裴晓艰涩道:“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他们家很知足,从前知晓“昭擎”的存在时,就不允许家中孩子利用任何借口去寻他,要任何帮助。裴晓与彭守礼相信,任何好事都要付出代价,他们又都听说过,向昭擎寻求帮助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车祸发生后,裴晓一颗心若热锅上灼烧,她恐惧阿容会因为和昭擎扯上关系惹来祸事。 在彭长海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