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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咳咳,有关于那方面的画…… 不管画了什么,都可以看出作画者的心思,若不是每一次下笔都蕴含了满满的情谊,是绝对画不出这般传神的画作。 盛凌走进了些,轻轻地、轻轻地抬起手抚摸着最近的画上的美人儿,好似用力些就会惊扰到画中美人儿一般。 他幽幽地叹了一声,道:“是我令你伤心了?” 画中女子轻轻蹙眉,好似在回答他,就是你…… 盛凌手指无意识地轻动,在画中美人儿的脸上来回摩挲。他心中积满了情绪,有对盛情的深沉爱意,还有些是翻涌在心中疯狂而又阴暗不能见光的想法,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统统化为一声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鬼才如盛凌,也有他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亲妹,盛情。 炀帝对待自己的子嗣薄情的程度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若是女孩还好,至少未来葵水前还能好吃好喝。但若是男孩,等到他们能够自理后,他们全都会被丢在冷宫,任其自生自灭。 知道养蛊么?将所有的虫子都关在一起,最后活下的一个虫子便是王。他们这些男孩无疑就是被炀帝关起来的虫子,只有互相吞噬才能够活下去。 即便盛凌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也是和那些宫女所生的男孩并无区别,而且盛凌并不是炀帝的第一个儿子,在这之前还有很多男孩比他大,幼小而脆弱的他面临的几乎是一个死局。 盛凌自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比他们都要聪明许多,也正是因为这份聪明,他最后成为了冷宫内唯一活着的人,那时他才八岁。 当他满身血污一步一步走出冷宫时,他的母亲,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已经去世了,只留下年幼的盛情。 盛情小时候便生的比其他女孩漂亮,为此炀帝甚至都不愿将她跟其他女孩放在一起养着,而是放在身边好生看顾着,就等她长大。 盛凌又怎么能够容许炀帝这个满身污秽的人玷污他唯一的净土! 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还太过幼小,还不能真正将盛情护在羽翼下,于是他蛰伏了两年,充实自己实力的同时他渐渐崭露头角,让绝望的大臣们重新看到希望。 他的时间很紧迫,因为盛情出落地越来越美,他不知道炀帝还能忍多久,于是十岁那年他等不及便和炀帝进行了谈判。 具体谈判了什么,其实用一句话便可以概括。 他说自己帮他处理政事,那么他就空出更多的时间去玩乐。 炀帝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那时的他并不相信年纪尚幼的盛凌能够伤害自己,一个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帮自己处理政事,而自己有更多的时间玩乐,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这样一个决定,导致炀帝后来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一开始,盛凌争权夺位为的就是保护盛情不被炀帝侵害,但谁知道后来他居然对盛情动了那种不堪的心思!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抹去盛情对他的影响,反倒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愈演愈烈。 这样的他和炀帝有何分别? 盛凌其实对于乱不乱伦和世俗礼教并无所谓,他唯一在乎不过是盛情的看法。因为盛情对于炀帝的厌恶,令他以为盛情很厌恶乱伦这种行为,所以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思不敢表明。 他不敢赌事情一旦败露之后盛情会不会厌恶他。 盛凌不是没有想过表明心思后不管盛情心思如何他也要将她关起来,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失去自由的盛情一定不会开心,这样的她还是原来的盛情么? 初初知晓自己的心思后,盛凌是压抑的,为此他收敛了一切的情绪,从此成为一个面瘫。但他忘了,越是压抑,越是疯狂。 自从三年前第一次将盛情打晕猥亵了她之后,他就再也无法收手,从此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一边自责内疚,一边却又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这样龌蹉不堪的自己,又怎么配的上盛情?但要他放手,却是不可能的……所以呢,卿卿不要怪哥哥……哪怕是死,哥哥也不可能放开你的…… 盛凌的呼吸徒然加重了几分,眸中闪着令人恐惧的疯狂,像是飓风一般,变换了足足好几瞬后才渐渐消退了些。 他爱怜万分地亲了亲画中人儿,轻声道:“既然如此就给你几日休息的时间好了,不过不能太久呢,我会忍不住的……” 盛凌向来是个行动派,一贯是说到立马做到,所以盛情第二日醒来便收到了盛凌出宫的消息。 “皇兄出宫拜佛?”盛情眨了眨眼睛,脸上的全是不做假的惊讶。 她是真的惊讶了,盛凌去拜佛?不要搞笑了好不好!!! 别人不知道,她盛情还不知道么?盛凌分明是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杀神,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去拜佛! 思及此,她轻轻蹙眉,莫非他此次出宫是有要事?但是她这里并没有收到消息呀,就是朝堂上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事需要盛凌出宫的,会是什么事情呢…… 这时,邀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主子,可是要带这个?” 原来她思考的时候无意识捏着一根簪子,被邀月误以为今日她想要带这个。盛情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眸光轻轻一转,看到了邀月清秀的侧脸。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既然她这边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表明有要事发生,盛凌最近也没有大动作,那就有可能是真的没有事情要发生。若真是如此,再联想到昨晚邀月前去见他…… 莫非盛凌这个混蛋听了邀月所说的心虚了,在躲她? 盛情嘴唇微微翘起,既然是盛凌在躲她,那就说明他根本没有离开去拜那什么佛,指不定他就躲在哪个角落里面正猥琐地看着自己呢…… 只是,他想躲着她,她还偏偏不让他如意了! 心中计划着如何将盛凌逼出来,却听见那使者又来请她去用膳。 得,正要打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枕头,真是天助她也! 盛情心中正得意,面上却带来几分为难,故意说与邀月听:“皇兄出宫了,我该如何应对父皇呀……” 她毕竟明面上不过是一个三公主,而那个男人明面还是父皇,没有盛凌做筏子她还真的不好拒绝那人。 假装纠结了两下,她才慢吞吞地起身,道:“算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就去这一次吧……邀月,你去和使者说一声,容本宫换件衣服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