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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开花吗,他不知道。 如果他是玉树,大概不会让傅煦多难养。 傅煦只需要给他一点点阳光,他自己就可以努力结出花苞,将最好的看的花送给傅煦。 只可惜,傅煦只能给他倒一点水,将他放置在角落里。 他能怪傅煦不给他水吗,也不能。 因为傅煦已经有其他要照顾的花。 又过了几日,没戏拍的晚上,傅煦私聊他,叫他过去吃宵夜。 谢时冶本来还特意换了衣服,但看见房间号,这不是傅煦的房间,也在八层,好像是另外开的。 在去的时候,谢时冶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哪知道到了地,这才发现钟昌明、项进、蒋胜,陈风都在,一屋子大男人。 怪不得需要另外开一间房,这么多人,就是个聚会。 空气中弥漫着小龙虾和啤酒的味道,谢时冶只好在微信上叫上阳阳,反正小龙虾有很多盆,什么口味的都有,阳阳能一起吃。 电视响着,正在播放球赛,钟昌明几个老小子看得很起劲,啤酒大口大口的喝。 谢时冶洗过手后,带着一次性手套准备剥小龙虾,结果还没开始吃,就被虾刺扎了手,辣椒汁沁进去了,很疼。 房间里很闹,谢时冶自己把手套摘了,把食指含进嘴里,尝到了一点蒜香味。 他本来以为没人看到,肩膀却被拍了拍,一盒去头去尾的龙虾递到他面前,傅煦问他:“扎到手了?” 谢时冶:“我不是很会剥这些。” 傅煦说:“我看看?” 谢时冶把手指递了过去,指尖一点粉,被扎出了个小伤口,有血珠子滲出来。 傅煦皱眉道:“我房间有创可贴,要吗?” 谢时冶点头,傅煦就起身,将谢时冶带到他的房间里。 离开了那乱糟糟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就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安静来。 傅煦开门后,跟谢时冶说:“坐,等我一会。” 谢时冶就坐到沙发上,像是随便地看了傅煦房间一圈,没看到那盆玉树。 他有点失望,却也没有很失望。不放在房间也是正常,毕竟这么大盆的植物,在房间里很碍事,也不好看。 不像玫瑰娇柔,没有蔷薇清香,只是普通玉树。 除了名字好听了点,好像没有更多的优点。 傅煦拿着药盒走了过来,从里面拿出消毒酒精,给谢时冶抹了点,再贴上创可贴。 傅煦低着头,一边给他弄一边问:“在找什么?” 谢时冶:“什么?” 傅煦:“在找玉树吗?” 谢时冶这才反应过来,他进房间后,自以为不明显的目光寻找,落进傅煦的眼里,是真的很明显。 创可贴已经贴好了,谢时冶将手指抽了回来,拇指下意识去摸创可贴的表面,纹理有点粗糙,却是保护伤口的最好隔层。 谢时冶说:“嗯,你觉得玉树怎么样?”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叫阳阳过来搬走,再送你点别的。” 傅煦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边笑边摇头:“哪有送人东西还带收回的道理?” 谢时冶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又想着自己做什么要送傅煦一盆玉树。 明明有那么多合适的可以送,偏偏选了最笨拙的那盆。 傅煦起身,拉开了落地窗,谢时冶惊讶地发现,玉树就放在阳台那里,却不是简单地放着,还有一盏植物用的生长灯对着它照。 谢时冶看着那盏灯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说:“还能这样?” 傅煦弯腰摆弄了一下灯:“听说很难开花,所以我很好奇,到底多难开。” 第42章 傅煦说完那话后,好像自己都觉得有趣,轻笑了声。 那笑却将谢时冶的心都笑颤了,热意从骨头里滲出,好似大醉了一场,迷迷瞪瞪,神魂颠倒。 总是这样,每当他以为他对傅煦的感情收敛到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时,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他更喜欢他,令他想要失控。 隔壁突然一阵喧哗,大声笑闹了起来,可能是进球了,闹得这边都听得见。 谢时冶转头往声音源的方向听了一会,忍着心口的酥麻,没话找话讲:“几点了,会不会被投诉啊。” 傅煦又摆弄了几下玉树,直起身来:“不会,我不止定了那间房。” 谢时冶疑惑地看向他,傅煦单手插进兜里:“相信我,你不会想要将那群醉鬼一个个送回他们自己房间的。” 原来傅煦早已经贴心地将周边的房间定好,让他们醉后,能在那些房间休息。 大概也预料到他们会闹,为了防止被隔壁邻居投诉扫兴,不如提前先将附近房间订下。 傅煦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吗?” 谢时冶起身走过去,说抽。傅煦将烟盒晃了晃,推出一根。谢时冶没用手接,而是低头直接将烟叼了出来,含在嘴里。 期间他下巴好像蹭到了傅煦的指尖,留下些许温热,微痒。 但他们两个好像都没将这个短暂的肢体接触当一回事。 确实在戏里,师兄弟的肢体接触要更激烈,更亲密。当时都不会觉得怎么样,更别提现在这种程度的触碰。 傅煦将打火机掏出,给他点燃。 阳台的空间很大,半开放式,还有一张玻璃圆桌,两把椅子。 谢时冶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傅煦没有坐,而是靠在墙边,迎着夜风,沉默抽烟。 城市的夜空很黑,没有多少星星,只余一轮明月。 这时候谢时冶想起文瑶跟他说过的话,她说傅煦像月亮,美丽冻人。 说到冻的时候,文瑶还特意打了个哆嗦,强调自己被冻得多厉害,谢时冶忍不住笑了。 傅煦听见了,问他:“笑什么?” 谢时冶含笑摇头,不打算将这个事说出来,傅煦却上了心,又问了几遍,谢时冶只好道:“今晚好像只能看见月亮。” 傅煦看了眼天空:“嗯,这有什么好笑的?” 谢时冶:“文瑶说你像月亮,美丽动人。” 他是不打算将此冻非动这个事说出来,傅煦听了轻轻挑眉,没有接话。 两人沉默地抽完一支烟,傅煦直起身子,冲谢时冶看了眼:“走吧,该回去了。” 谢时冶心里有点可惜,但也知道他们出来得足够久了,没有聚会的时候,两个人单独消失太久的道理。 指尖还残余着些许疼痛,不按压也感觉不到。 等谢时冶回到房间后,阳阳已经到了,跟陈风待在一块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开怀。 见谢时冶回来了,阳阳立刻站起来迎接他,问他去哪了? 谢时冶敷衍了几句,回头找傅煦,却发现傅煦已经不在他身后,早已回到钟昌明那里,跟人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