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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毫无破绽,而且还亲手触摸了让的羽毛,如果是恶魔或者附身者,恐怕并不会喜欢天使的羽毛带有的力量。 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哈里紧紧握住让的羽毛,他必须要找到诅咒者,解开束缚让的枷锁。 赫莱尔脚步轻快,双眼放光,他很高兴,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他伸出手,轻轻嗅了嗅,哈——死亡的气息,多么可笑,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人将死亡天使的羽翼视若珍宝。 但是这个小家伙真的是一个再可爱不过的存在,就在触摸他脸庞的短短瞬息,赫莱尔已经看见了哈里某些不显于人的隐秘,从某个角度而言……非常亵渎。 对于一个恶魔来说,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赫莱尔远远看见教堂前的十字架,停下步伐,静默地伫立仰望上面受难的救世主,很快血雨将会落下,淹没这座城市。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跌落的过程中,塞纳和以诺一直是清醒的,出乎意料没有摔到实地,下面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接住了两人。 墓地下的空间更大,给人一种在地狱接次坠落的错觉。 周围空旷,远处有黯淡的火光,映出一个巨大的十字。 十字架的下方是一个破败的阶梯,阶梯前正伏卧着一个穿着修女服的纤细身影。 塞纳和以诺远远站着,打量这个奇怪的空间。 受到惊扰,伏倒的人慢慢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以诺他们的方向。 她端庄地坐直身子,若隐若现——在这种地方,能出现的肯定不会是人类。 “呀……”修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转而露出微笑,“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啊。” 塞纳不解,他可从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修女,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以诺身上。 “以诺,你认识她?” 以诺脸上的困惑比塞纳还要深,摇了摇头。 “呵呵呵,确实,这个模样很难被认出来。” 修女漂浮起来,靠近几步,用掌心拭过脸庞:“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应该能记起我吧,以诺。” 看清对方的脸,以诺身体微僵,压制住的怒火再次翻涌上来。 “乔安娜……” 根源 “看样子,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相遇,”乔安娜靠近两步,“不得不说,这么久不见,你看起来更让人讨厌了。” “对恶魔来说,厌恶我不足为奇。”以诺很少说出这样尖锐的话,他的愤怒正在捶打理智。 “你说的对,”乔安娜颔首,坐下来,“但又是什么让你们落入恶魔的巢穴呢?” 以诺冷声:“当然是为了斩除恶魔。” “斩除?”乔安娜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笑得克制不住地颤抖,“要是你们真的有这个能耐,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狼狈,承认吧,是我主把你们如垃圾般抛入了这里。” 不等以诺回话,乔安娜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继续:“你们已经见过我主了吧,还有我亲爱的孩子,犹尼耶。” “这些都是你策划的……” “不不不,我不过一个可怜的守墓人,并没有这等谋划的本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注定如此。” “恶魔吞噬梵蒂冈也是所谓注定?荒唐!” “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乔安娜摇摇头,“这不过是选择之一,神已离去,这个世界需要新的秩序。” “秩序不应被恶魔裁定,”以诺稳了稳心神,不让自己被情绪控制,“你到底做了什么把我们困在这里。” “哦?原来你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甚至以为我是幕后主使……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说出这些话。”乔安娜起身在原地踱步,叹息,看向以诺时眼中多了几分怜惜,“从头到尾你都是被闷在鼓里的孩子,或许我也应该告诉你实情。” “能从你口中说出的话,谈不上什么实情。” “但你必须要听不是吗?”乔安娜耸肩,“毕竟你们现在并无脱身之法,看看你身后的朋友吧,他还能坚持多久?” 以诺微惊,后知后觉回头,看见塞纳过分苍白的脸,后者勉力摇了摇头,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塞纳……” “别担心,等审判降临时,所有人都会得到解脱,”乔安娜重复,“所有人。” 以诺扶着塞纳慢慢坐下,只能暂时以保护者的姿势守在塞纳身前,和乔安娜保持安全距离。 “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三年前去奥利文躲藏的偏僻小镇就已经耗费了我太多的力量,我现在的职责仅仅是守着我主,等他重回人世。” 乔安娜转头看了看阶梯上的暗处:“时间就快到了,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诺,到现在为止,你还有机会站到我们这里。” 距离地下百尺之上,犹尼耶双眼放光地捏着十字架,因为激动而轻微战栗。 最后一刻之前,他成功了。 现在,他掌握着卡特神父的完整灵魂,是最佳祭品。 真的等待太久了,无论是谁,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献出这个罪人的灵魂,接下来便能换到梵蒂冈的和平,还有信徒的未来。 犹尼耶平复了好久心情,尽量和平素一样离开了教皇住所,走向大教堂。 另一边,结束了巡游的哈里回到了生活区,他的心思很乱,无心休息,也许赫莱尔的建议是有价值的,去祈祷真的能带给他解答困扰的途径。 这么想着,哈里慢悠悠走到了大教堂,这个时候没有多少人,除却一些零散的修士准备离开,椅子都是空的。 哈里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交握双手抵在额头默默祈祷,他不清楚自己在祈祷什么,大概只是求一个心安。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身旁传来熟悉的呼唤:“哈里。” 哈里陡然坐直身体,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人:“……神父。” 眼前人正是“以诺”,那双蔚蓝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深沉,但确实是神父没错。 哈里环顾四周,只剩下他们俩:“你怎么在这里?” “作为神父在这里并不是奇怪的事吧。” “啊……是,我糊涂了,”哈里喃喃,“我还以为塞纳告诉了你我说过的话。” “关于什么?塞纳并没有和我提起过。” “一时情急说的伤人话,我只是担心你们和我走得太近惹上麻烦,所以告诫塞纳让你们离我远一点,”哈里苦笑,“但我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现在看见你……反而让我感觉很安心。” “以诺”微微眯了眯眼睛:“为什么靠近你我们会惹上麻烦?” “……直觉,我说不上来,”哈里慢慢靠在椅子上,仰头看头顶的壁画,“我没有预知的能耐,不过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我感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