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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以诺曾经所经营教堂的窘况,塞纳可不敢抱什么希望。 “我去找人借就是了,反正时间紧张。”说罢塞纳又小声嘟囔:“就当赔罪了。” 以诺没听清:“什么?” “我说谁叫我这么倒霉找了你当搭档!” 塞纳故意喊得大声,观察着以诺的脸色,存心找揍。 找揍,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道歉方法。 塞纳知道自己不对在先,只是他并不是习惯道歉的人,他总是乐于闯祸,唯独这次触到了铁板,但又不肯承认。 “好了好了,你们消停点吧!” 躲在暗处听了全程的多米索出来打圆场:“正好我有两匹马有魔法阵加持,我借你们钱,省了路费和到目的地用。” “你直接借钱给我们买票不就行了,这么麻烦……” “让它们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带出去放放风。” “明明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以诺却已经微笑着道谢打断塞纳,接着向多米索讨要了一根绳子。 多米索莫名其妙给以诺找来他要的东西:“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现在。” “现在?这天都黑了。” “现在你疯了吧以诺。”塞纳几乎是和多米索同时出声,抓紧椅子不撒手。 “塞纳都说了时间紧张,事不宜迟,何况……” 以诺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扯起绳子:“谁叫他这么倒霉找了我这么个搭、档。” 科罗拉多沙漠占地极广,一时半会走不出去,见天色变化两人选定露营地点,夜里被从马上取下来的塞纳整个人软塌塌毫无反抗之力。 当然以诺也不是那么狠心之人,事先自然给他准备了防晒的整套装备。 半夜周围全是游荡的魂灵,以诺在遮蔽处守夜,塞纳则在内侧休息,因这趟出行前两人闹了一架,到现在话都没说上几句。 以诺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甚至很多时候他都表现出相当的善解人意,只是这次塞纳确确实实触及到了以诺的底线,也怪不得以诺生这么大气。 原本以诺的脾气不是特别好,只是跟了卡特神父之后一直被悉心教导,多方约束才有了而今这样,他也有学着收敛自己的脾气,做成如今这样已是大有长进,若是塞纳碰见的是几年前那个神父,现在肯定已经面见家父去了。 夜里沙漠寒冷,塞纳靠着火还是有些打抖,以诺看见了也硬不下心,看人睡下后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此时月圆,远处竟有狼嗥之声,以诺抱着肩也有些昏昏欲睡,不经意头点了一下,模糊的神智回来几分又散开,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以诺一悚,人已经醒了。 这一带听说会有强盗出没,劫持路过旅人,指不定现在是什么,以诺绷起身子,看了看还睡着的人抓了两把沙土把火盖灭。 枪声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呼救的声音,再近前竟听着有狼嚎的声音。 以诺握紧枪走出遮蔽处,远见月光下有一被扑倒的人影,听一声惨叫,狼影成群跃起,以诺忙指天连开两枪震慑,人命当前,顾不得这些子弹的稀少。 狼鸣果然变了,以诺忙快步上前,几头狼而已他有完全把握对付。 那几头狼发出低低的呜声,围着已丧失反抗之力的伤者,他们就像是在对话一样,随着以诺上前开始退却,等以诺走近那些狼也不留恋呼啦啦离开,极有组织。 望着狼离开的方向以诺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去看查倒下的人,对方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脖子上有一个浅痕还有着涎水,若是以诺再慢一步对方这会儿必已身首分家。 以诺抱起尚还有气的人往回去,还没近前看见火又点了起来,塞纳哆哆嗦嗦围着火:“以诺,你可是神父,做人不能这么阴。” 想来塞纳在梦里寒天冻地苦不堪言不得不醒来,起来看见没火以为以诺小心眼报复。 以诺把人放下也懒得解释,上去就把自己的衣服从塞纳身上扯回来给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盖上。 背上又添了一层冷意,塞纳唔了一声,干咳一声掩饰尴尬。 塞纳转而看地上的人:“你又从哪里捡了这个回来。” “我听见枪声过去查看,发现他被一群狼在追。” “看这样也救不活了……等等,他脖子上这是什么?” 映着火光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个纹身,只有前段,可想衣服下面还有着大片,以诺伸手替对方扯开衣服,果然见对方整个胸口纹着一个巨大的纹身。 呈8的衔尾蛇。 救助 衔尾蛇标志随着那人呼吸起伏,血色覆盖了纹身,看起来颇为诡异。 塞纳呆了许久才终于道:“这纹得够大,够醒目。” “和诺兰那个一样?” 塞纳挠挠头:“难说,不过按道理,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鉴于那个堕天使隐秘的踪迹,不可能轻易给出如此明显的线索。 两人默了片刻,以诺先动手替伤者粗糙包扎了一下伤口。 “再这么拖着他肯定坚持不住,我们得找个地方安顿一下。” 塞纳愣了一下,他还准备回笼觉呢:“这荒郊野地的,离最近的城镇至少还要赶半天都路,我们上哪找安顿的地方?” “先走走,总不能在这里看他死,何况他身上有纹身,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线索。” 塞纳还没睡醒,头疼得要死,嘟嘟囔囔爬起来帮着把马牵来。 把人放上去前以诺没忘问一句:“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没有,”塞纳费力爬上马,半趴着,“仅凭这个没办法,不然诺兰死前我就该有预感。” 以诺点头跨上马,轻夹马腹:“游魂聚居的地方应该有人住,你在前面引路。” 塞纳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夜里昏黑,星光无力照亮天地,让以诺来辨别还是有些费力,但这对于塞纳而言就轻松很多,那些游魂像是一个又一个引路灯,徘徊在空旷的沙地。 沙漠里的游魂在这里少不得被吞吃,以诺偶而看到心有不忍,但他现下没法一一救下,只能视若无睹。 夜里没有白日那么酷热,马的脚程还快了许多,顺着游魂飘散的方向还真在黑天里看见了一个小屋。 两人没想到碰运气的事还真能让他们遇见,而且看样子应该有人住。 夜里门前有一抹亮光,在夜风里飘摇,塞纳没觉出危险,上去叫门,屋里静悄悄的,等了好久才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稍等。” 对方声音低哑,听起来也是刚从梦里被闹醒。 这声音之后屋子里又是各种沉重的声音,两人在门前等了好久也没看见人开门,马背上的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