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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绛贡之后,除了在军营的时间,邱戎都是宿在她的卧房里。她也就从没想过,去看看他的卧房在哪里。 所以成亲两年,这次竟然是陆悦容第一次进邱戎的卧房。 她在仆役的引路下,来到门前。她伸出手来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邱戎的声音:“谁?” “是我。”陆悦容回答道。 她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后,房门被打开。 邱戎只披了件外袍,看向陆悦容,“你怎么来了?” 她不回答,只问道:“你怎么一个人睡?” 说着,她便越过邱戎,走进了房间。 陆悦容四处打量着这间卧房。 房间里虽然久无人住,但是因为长期有仆役打扫,所以依旧保持整洁。 只是少了些人气,显得冷清。 “干嘛要一个人睡呀?”陆悦容又问了一遍。 邱戎沉默不语,跟着她走了进来。 只见她在床榻前站定,然后伸手褪去自己的外袍就要担在衣架上。 邱戎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不要闹。” “我哪里闹了,你睡哪我睡哪。” “这里你会睡不好。”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人睡?”陆悦容问他第三遍。 邱戎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回答:“……宝宝太脆弱了,我怕无意中压到他。” 陆悦容又问他:“孩子重要,我不重要吗?” “……你重要。” “你不在我睡不着,那你要因为害怕压到他就一个人睡吗?” “悦容……” 陆悦容脱了鞋,窝进被褥里,“反正就,你睡哪我睡哪。” 邱戎看着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从被褥里探出头来,专注地看着自己。 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一起。” “早说嘛!” 陆悦容迅速地揭开被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嫌弃地说道:“你这个床榻太硬了,我还真不一定睡得下去呢。” 邱戎:“……” 穿好衣服的陆悦容向邱戎伸出手,“走吧。” 他牵住她的手,“嗯。”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艳,为牵着手走在庭院里的小夫妻,洒上一层温柔的银色光晕。 “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 “嗯。” “这么晚了真的很困的好嘛。” 说着,就传来了一道慵懒的打瞌睡声。 “……” 事实证明,即使沙场常胜,于闺阁之乐上,还是要折败于自家夫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0-04-14 22:21:10~2020-04-15 23:45: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乔一峤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浔 9瓶;萱草无忧、26782024 5瓶;evalee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依赖 这一年整个七月,是陆悦容最难受的一个月, 肚子里的小家伙折腾得她吃什么吐什么。 七月本就尚未消暑, 因为暑气食欲不振,好不容易有一两个她想吃的食物, 却又转头吐了个干净。 再加上七月时,邱戎尚在忙碌, 白日里无暇照顾她。故而每当他放衙归来,听着陆悦容一天里的经历, 便满是心疼与怜惜。 于是最后, 迫于将军威严, 可怜师兄李溯便开始每天来将军府点卯,为将军夫人改善胃口。 当然, 这种行为没有任何效果,陆悦容依旧是吃什么吐什么。 八月的时候, 邱戎终于重新清闲了起来。 他推掉了一切官场上邀请他的应酬, 每天在家陪着陆悦容。 这时候陆悦容虽然依旧吐个不停, 不过相比于七月总算是好上一些了。 但在邱戎第一次见到妻子这副模样时, 他终于见识到亲眼所见比之语言描述更为直观的冲击。 邱戎把陆悦容抱进怀里,手轻轻抚顺她的背。 “之前一个月都是这样吐过来的吗?”他问道。 “是呀……” 邱戎亲了亲她的额头, “夫人辛苦了。” 陆悦容倚着他宽厚的胸膛,笑着说道:“有你这样细致地照顾,我感觉舒服很多。” 他把手轻轻搭在她尚且平坦的腹部,略带了些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希望是个男孩,我就能好好‘教导’他。” “如果是一个乖巧听话的男孩, 你也舍得‘教导’吗,孩子他爹?” 邱戎轻哼:“舍得,谁叫他一直折腾他娘亲。” 陆悦容笑道:“你将来一定是一位严厉的父亲,这样很吃亏的。” “为何?” “小孩子一般亲近母亲多些,你又这么严厉,小心以后孩子不喜欢你。” “我不需要他喜欢我,我只要他敬重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可别和我‘争宠’!” “不与夫人争。” 陆悦容双手搭在腹部,满怀憧憬地设想着:“我们的孩子,一定是聪明、果敢、坚毅、敏锐的,他不需要考虑生活是否富裕,而是会在充满爱意的环境里长大。他有一对永远爱他的父母,即使他调皮在外面闯了太多的祸,即使随着时间推移他会慢慢成熟,父母赠予他的爱意也从不消减。” 邱戎听着陆悦容的话,胸腔里满是柔意。他握住她的手,陷在最温情的设想里。 他们一定是一对最好、最负责的父母。 午后两人进了书房,陆悦容上前收拾着邱戎书桌上自己的东西。 邱戎制止了她:“不用收,我用你先前的位置。” “可以吗?” “嗯。” 陆悦容开心一笑:“那我就不客气啦!” “但是注意不要太耗费心神。” “知道的!” 邱戎看了眼桌上的纸张,拿起来问道:“这是悦容最近写的吗?” “嗯,好久没有练,有点生疏了。” 他又拿起了几张纸看着,“夫人会好几种笔体?” 陆悦容点头,“全是胡乱学的,写的都不好。” “写来看看?” 她提笔,“真的要看吗?不要笑话我。” “无妨。” “好吧……” 她想了想,最后在纸上用她会的几家笔体写了句“黄沙百战穿金甲”。 邱戎低头,看着力透纸背的字迹,无奈地叫着陆悦容:“夫人。” “啊?写得太差劲了吗?我都说不要写了嘛。” “你知道,有时候过度自谦也是一种自傲吗?” 陆悦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