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铁甲神兵恋

    机械臂缓缓启动，十几只腕足紧紧扣住……那位哨兵？舒馥傻愣着看眼前的流水线作业，一位全副武装的高度义体化哨兵，被一件件扒开拆解，最后只剩下头颅和脊柱，冲洗抛光后重新打上了光标纹身：TM－F#CK：//贰拾柒

    舒馥忽然觉得有点晕、浑身酸软无力，在把自己吓死前，营养缸里的半个哨兵张嘴说话了，声音轻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把自己憋晕的。没事还是多呼吸比较好，毕竟等下可能会顾不上。”

    顾不上……呼吸？！这是要往死里整？为什么要碰到这种变态……舒馥估计是怕到脱力，一副等死的样子看着营养缸里的哨兵逐步成型，滋啦——，走出一具堪称艺术品的身体。凌乱的中发，孔武有力的机械线条，强壮的大腿甲、饱满的小腿甲，脚部装备居然还有小高跟……要是带上眼罩和铁下巴，这不就是他的童年男神雷电么！

    异常可耻的，舒馥起了点反应。27十分应景地吹了个口哨，“不愧是新型的，效率真高。”新型的……什么？“哥哥这次年检，特意换上了原生改造的部件。等会儿上油还是上硅，你自己看着办。”

    “那个……27……大哥……你能不能戴上眼罩！”苍天啊，舒馥闭着眼在生死边缘疯狂试探。

    “你以为我蒙住眼睛，你就能走？”27开始怀疑这个新型的向导，到底有没有同事说得那么神——这种智障要求，一般也就学龄前的小屁孩会提。

    “你蒙上眼更帅啊，要是露出的那只眼睛会发红光……”

    “像这样？”27开启离子甲，一步突进直逼舒馥，猩红的离子特效星星点点，像一块轻柔的红纱披在27身上。舒馥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来吧铁皮美人～

    这小东西……兴奋了……？27本来只是打算唬一唬舒馥。从无限回廊里把他拽回来开始，这小东西不知道脑补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就算拷问组的“车间”有点脏，自己不过是回来做个检查，顺便让组织里这个“限时福利”给自己上点油。本来以为事情弄复杂了不知怎么跟小向导沟通，谁知这个小家伙竟然自己就把戏份安排好了。十分清楚自己并不像人的27，很认真地总结这个向导的性癖实属罕见。

    要不怎么说色令智昏，舒馥搂着27的合金肩甲开心得不行，当场改写剧本：童年男神要我上油！“27，你用什么机油，我帮你！”舒馥绕着27又蹦又跳，两只脚啪嗒啪嗒像只出来春游的小鸭子。

    “用你自己的。”27轻轻点了点舒馥鼓鼓的裤裆，懒得想小家伙是想黄还是不想黄。27高大的合金身躯被加工台固定，大字型展开的机体背后重新插入七八根光缆。合金机体不全是金属构成，内甲就结合了生物科技。韧性合金肌腱包裹着27脆弱的哨兵神经，越来越短的检查周期明示着他再不疏通清理神经，只能等同事来清理他。

    “IRIS，准备神经清洗程序。”27想了下，对入门玩家而言，新手教程是不能跳过的。一份菜单投影在舒馥眼前，时间大约3分18秒。期间正好用来……27戴起目镜，不知在设置什么。

    舒馥很认真地解读教程，像拼模型一样仔细研读。教程里，只有一个赛博哨兵，输入足量舒缓剂和脑兴奋剂后，由机械臂探入装填了合成向导素的按摩阳具，开始机械抽插。整个过程枯燥、单一，只有哨兵时常伴有不受控制的抽搐，他长大了嘴却没有任何声音。

    人的身体承受一定痛苦时，大脑会下令释放大量多巴胺来让身体感受到“快乐”，用这种方法来疏通义体改造的神经网络……舒馥点了两倍速、三倍素、四倍速播放，果然，这份教材原理通俗、简单粗暴：能塞的孔都塞一塞，能捅的洞用各种工具捅一捅，遇事不决合成向导素。教材最后还有珍藏版向导治疗影像资料，只有30秒。舒馥忙不迭打开，一位全副武装……武装到屌的向导仿佛机器般进出义体哨兵的身体，而那哨兵……被卸了手足，牢牢吸附在操作台上，像人彘，合金版。舒馥看不下去了，如果双方不能爽到，这些玩法根本没意义。

    优秀的服务商，总是能提供人性化定制服务。舒馥推开新手教程的弹窗，看见27正在从帅气的赛博美男变成……一言难尽的丝袜肉色怪蜀黍。

    “27，你喜欢这个颜色啊……”舒馥忍不住可惜，多漂亮的金属肌肉，涂成肉色也太假了！“一次性的，果然是垃圾货。”27原本就长了张不高兴的脸，配上这句话，更是满脸的高兴。原本他只是想试试看，用这个评价第一的人造皮肤漆，跟小向导做一场像人的爱。这种心思27埋在心底很久很久。

    “质地看起来不差，就是颜色最好还是调整下。”27打开了自定义界面，随舒馥发挥，很快一张冷调莹白的皮肤包裹着壮硕的合金身体，带有透明度的皮肤没能完全挡住肌理的金属光泽在“车间”的无影灯下泛起珍珠般的微光，就连那根外形优秀的合金大屌都被包裹上玫瑰粉的皮肤……散乱的银白头发，白里透粉的细嫩皮肤，宛如医学教科书的肌肉……27盯着自己胯间的皮肤有些无语，舒馥调皮地舔了舔27的鼻子：“第一次，就该有第一次的样子嘛～”

    舒馥解开27所有的物理禁锢，开始脱自己的。“你会受伤的，穿上。”舒馥没有接27递过来的轻甲，在27的身上支着下巴趴着，像敲门一样扣了扣27冰冷的胸肌。“我会不会受伤，那是你要注意的问题，”舒馥抛了个24k纯浪的媚眼，“准备好治水了嘛，合金大宝贝～”

    IRIS：“TM－F#CK：//贰拾柒　你的心率增长过快。”

    IRIS：“TM－F#CK：//贰拾柒　你在执行错误的神经清洗程序。”

    IRIS：“TM－F#CK：//贰拾柒　你的侵入行为已经对向导造成了实质性损害。”

    “哈……哈……弄痛你了？”

    “没事……处男……技术都挺差……啊嗯……”

    IRIS：“TM－F#CK：//贰拾柒　当前环境向导素浓度过高，请及时开启信息素采集网。”

    IRIS：“TM－F#CK：//贰拾柒　向导即将完成释放，请准备迎接神经网络震荡。”

    IRIS：“TM－F#CK：//贰拾柒　向导素对接吸收失败，请立刻停止当前神经清洗治疗。”

    两双修长的白腿亲昵地交缠摩擦，舒馥趴在27上喘息休息，大腿还被合金大手紧紧地按在27身上。刚刚就这一个姿势挨了十几分钟的怼，舒馥不用看都知道，后面肯定肿了。

    “你故意的吧！没开采集网，白嫖我！”舒馥没睡到完全版雷电，越算越亏、越想越气。27忍不住哈哈笑：“我这就给你转账，麻烦给个账号。”账什么号！学生卡账号么！舒馥梆地锤了锤微凉的合金机体，发出极具建设性的宣言：“明天我就找杜鸦帮我开个账户！”

    IRIS：“TM－F#CK：//贰拾柒　神经清洗已暂停10分钟，是否继续加载治疗模块？”

    “这个逼逼叨的人工智障有完没完了！你做点什么还要说明书帮着喊你嘛？”

    “没有IRIS的监控，我可能会一直做到辅助电池坏掉，大概也就十几天”27不怀好意地捏了把舒馥的小屁股，“等你这里做成合金，哥陪你。”

    “你干嘛，刚刚是你自己漏接了，别想着免费续杯啊！”舒馥挣扎着想爬起来，怎么动都离不开27的怀里，会擒拿真是了不起。“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哨塔，报道第二天就在这了。”“学校不错，以后得长点心，别那么容易就被抓。”舒馥瞪大了眼睛，合金脑回路居然是这样的？“27，你们的人把我绑过来，你让我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27放开了舒馥，调换了IRIS进程重开外甲装备程序，身上的人皮漆一点点褪去。

    “军队不会放弃你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27躺回操作台，刑讯室又变回了车间的模样。黑银交接的金属外壳一点点附着，年度最痛项目——脉冲神经连接即将开始。这个环节27已经习惯，电刑并不是那么难熬，更何况这次他可以好好回味刚刚增加的“校园回忆”。

    IRIS：“TM－F#CK：//贰拾柒　神经清洗同步开始，请注意向导安全。”同步？27被机械臂死死按在操作台上，连起身查看都做不到。

    “小蠢货，你作死！”27的装甲还在校对焊接，舒馥全身赤裸打开了27后庭的接收口，兴奋的螺纹阳茎已经进了一个头。“我在帮你上机油啊，学～长～”

    IRIS：“TM－F#CK：//贰拾柒　你的心率增长模型……”

    “IRIS闭嘴！”27打开全景镜面，16机位无死角画面依次投影在27眼前……“学长，你这时候喜欢拍片啊，变态。”整个车间布满了金属腕和机械臂，只有舒馥，白白的肉肉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这些机械撕碎。

    “小家伙，这个程序是不能停下的，我的外甲反伤刺会刮烂你的皮！”

    “你是说，你很危险？”舒馥痴痴地盯着漂亮的机甲，感觉自己的东西都有了合金的味道。

    “是的，我很危险！请你离开，我不需要你的治疗。”

    “既然学长说自己危险……”舒馥低着头慢慢退出，“那就麻烦学长反省一下自己，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千万别伤到我哦！”舒馥笑得像强买强卖的皮条，没等27回应就开始强行营业。

    “这就是……生物科技……家的采集穴……哈，好湿……凉凉的……”舒馥暗暗感叹这深不可测的涌道，好像怎么粗暴都不会影响到它的吮吸。“学长害羞的话，可以带上面甲哦！就算你偷偷看我，我也不会笑你的！”

    27真想干死眼前这个不怕死的小家伙，要不是手脚都被固定在操作台上……起码把大腿上的刀片卸下来……手放哪儿呢！离腐蚀针的弹射囊就差几公分！瞻前顾后把27从快感的边缘一次次拉了回来，这种不痛快浇不灭欲望，也烧不了更多。

    IRIS弹窗提示：TM－F#CK：//贰拾柒　外甲嵌合完毕，精神脉冲将在15秒后开启

    “IRIS，关掉所有紧急制动和应激系统，进入假死模式。”27自暴自弃地笑了笑，小家伙，看你怎么干死鱼。很快，27的身体像断了电似的瘫痪在操作台上，只有眼眸深处的点点红光证明27能感受身上的一切，只是没法做出反应。

    舒馥调整了方向动了动，原本沉重的合集躯体竟然变得很轻，他一推，27就跟破娃娃似的抖动……冷调的金属质感，冷峻英气的半脸隐藏在散乱银发下，代替了整个下颌的精致合金下巴泛着月光般的冷光，强健的金属躯体无力地摆着，看起来脆弱又危险的义体美人，不透穿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螺纹兄弟！舒馥贪婪地摸着27的身体，身下一次比一次热情地进入。舒馥不能理解趁着别人睡觉去强要的心理，但透一个毫无反应的人偶却击中了他的性癖。收紧的腰肢，无力却依旧隆起的金属肌肉，随便摆一摆就像是精心计算好的姿势，没有任何死角的力度美，兼顾了残败的废弃美……27，好想要你……

    舒馥毫无负担地宣泄向导素，就算知道27闻不到任何酒香，他也要拼着把27灌饱！

    27的视野界面反复刷新记录着舒馥的各种信息，尺寸、特征、向导素浓度、香型……他其实很想自己去感受，可惜他的腺体早就没有了。

    小家伙，挺猛的……27的视野一直在晃动，他的神经网络从两人结合处开始激活。不需要电击脉冲，更不需要合成药，27的神经网络被舒馥暴虐的向导素冲了个干净。

    一次次拍打撞击，把27昏暗的神经信号逐渐增强。快感从尾椎通达大脑，沿着轴心一点点向四肢百骸推进。直到指尖开始微微颤动，27被全身的酥麻刺激得有些失控，可他分明能感受合金身体的轻盈，身下的颤抖像是大脑给出的明确指令：爽翻了，就是这样的。

    IRIS弹窗提示：TM－F#CK：//贰拾柒　第四波精神脉冲，已转为手动模式

    27的监视屏，替换成舒馥自信的笑脸特写，他嚣张地对27做着口型：预备……走着！

    电流脉冲以舒馥的撞击为指令，每冲一次，释放一次。舒馥的向导素和脉冲流两面夹击27拼接的精神领域，沉寂的意识黑海泛起一层层涟漪、相撞、融合，翻腾的海面推搡着液态金属海域。几番激烈地拍打，拼接的精神海域终于统一地波动起伏，拼接痕迹越来越浅直至消失。

    IRIS弹窗提示：TM－F#CK：//贰拾柒　神经网络匹配度已达96％，5年内不需要进行神经清洗……27重新掌控身体，没再理IRIS。“不要命的小东西！”27竖起操作台，戴上酷炫的面甲和眼罩，两条腿敞得像金拱门一样欢迎舒馥的光临。夸张的螺纹进进出出发出噗嗤噗嗤的绞肉声，舒馥看到回归的男神兴奋得直起冲刺，游离在外的红色离子甲像新婚的透明纱幔，盖在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的合金新娘身上。

    IRIS自动开启人声提醒：TM－F#CK：//贰拾柒　高浓度向导素采集网已接近饱和，请转至外部存储器……

    “学长，被我灌满了嘛？要不要拿个盆接一下？”舒馥水鸭色的眼眸对上27快晃出残影的红眼，一只嚣张的雄野鸭精神体在27的金属躯体上翻转起跳摆着灵巧的屁股，可惜27看不见。

    舒馥缓缓退出27的身体，迷离的眼神盯着颤抖的采集穴呆了一会儿。“嘎——”舒馥的精神体求偶般一头撞上毫无感知的27，消失成光点退回了舒馥的身体。等舒馥回过神，自己已经泄了一声黏糊糊的欲液，落在合金战甲上泛着粘稠的香。一阵失落让舒馥感觉有些寂寞，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小家伙……”27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温柔，“我没有腺体，没办法跟你结契。”27把轻甲套在舒馥身上，捏了捏他的鼻子。“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契约邀请。”舒馥有些窘迫，自己确实很喜欢雷电那样的赛博忍者，一时冲动发起结契应该……不至于吧。舒馥赧然不语，低着头穿好衣服没脸看27。

    27虽说是头一回被向导如此示好，向导的内心有多敏感纤细，他还是知道的。他打开车间大门，设置好引路无人机，只等舒馥自行离去。“27……你……”你连我的名字都没问啊。也是啊，军队很快会找到我，确实没必要想那么多……舒馥能明白这里的尴尬关系，不想放弃的野公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27，前后全套服务，按市价三倍！自己去杜鸦那结账！”说完就走，像上门服务的外卖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