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身体和心的关系

    18.

    一场性事结束，汪成骏将阴茎从庄玉镜的体内拔了出来。庄玉镜瘫在床上，接连数次的高潮让他手脚都发软。他的女穴一片泥泞，精液和淫液混合在一起，争先恐后地从被汪成骏操成一个大洞的穴口涌出来。汪成骏看着这幕情景，呼吸又是一窒，半软下去的巨物又开始充血。他忍下泛起来的欲望，躺下将庄玉镜拥进怀里：“小镜，宝贝……你是我的……”

    庄玉镜心头一颤，他不想给汪成骏任何他们可以在一起的错觉。他任汪成骏拥着他，轻喘了两口气，闭着眼说道：“汪成骏，你不想再回到从前的关系可以，我们也可以建立全新的关系。”

    闻言，汪成骏大喜，撑起身子探头看怀里的庄玉镜：“宝贝，你、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庄玉镜感觉到了汪成骏的目光，他将眼睛闭得更紧，手缓缓握成了拳：“我说的是炮友关系。”

    汪成骏像被一只手钳住了喉咙，呆呆地盯着怀里的庄玉镜半天没说话。庄玉镜受不了这种沉默，猛地张开眼睛，对着汪成骏一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就算了。我们呢，反正也回不去了，今天出了房间就当陌生人吧。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你长得帅，身材好，鸡巴大，活儿也还行吧，我蛮爽的，出去约炮还不一定能约到你这样的，我挺赚……”

    汪成骏伸手将庄玉镜按在床上，说：“我不是你的炮友。”

    庄玉镜还在笑：“你的确不是我的炮友啊，所以我现在不是在问你要不要当嘛。老古板，你没出去约过炮啊？”

    “没有。”汪成骏垂眼看他：“我昨晚是第一次。”

    “处男啊，怪不得你鸡巴那么粉。”庄玉镜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掴自己巴掌。他翻过身，伸手摸向了汪成骏身上结实的肌肉：“还是处男就这么厉害，我还真是想和你多睡几次了。”

    汪成骏一把拉住庄玉镜在他手上游走的手：“你不用故意给我说这些话，你觉得我会生气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清楚楚。”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啊……”庄玉镜撇了一下嘴，手在汪成骏手里挣了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不要自以为了解别人，汪成骏。你觉得你认识的那个庄玉镜才是我？太片面了，我有很多面相的……”

    庄玉镜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没被汪成骏抓住的另一只手探向了汪成骏的下体，他手指缠上汪成骏半硬的阴茎，轻笑一声：“其中一个就是像现在这样喜欢男人的大鸡巴……唔，你全硬了，真大，要不要我给你舔舔？我口活很好的，和我睡过的男人没有不喜欢的……”

    “不用了。”在汪成骏的认知里，让庄玉镜为他口交，是对庄玉镜的折辱。他觉得庄玉镜是在折辱他自己，心里生出一股愤怒。他强硬地拉开庄玉镜抓着他阴茎的手，把庄玉镜两只手都按在了床上，虚压在庄玉镜身上低头和他对视。

    庄玉镜有些想躲开汪成骏的眼睛，但他还是强撑着看着汪成骏：“啊，你还是喜欢操逼是不是？那快来吧。”

    汪成骏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庄玉镜看，把庄玉镜看得实在想逃。但他被汪成骏压制着，逃无可逃。他简直要疯了，声音拔高了些冲汪成骏吼道：“汪成骏！你到底要干嘛？你出去问问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你喜欢我我就必须也要喜欢你？你到底是霸道还是天真？如果今天的事换成是别人，我早让他滚啦！做陌生人你不愿意，当炮友你也不愿意！你想操我，我给你操，直到哪天你爱上别人了，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不好吗？”

    “我不懂。”汪成骏在庄玉镜说完后，抛下一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保持床上关系的时候，我还能同时去爱上别人？”

    “身体和心本来就是分开的！”庄玉镜红着眼眶瞪着汪成骏，对他大吼了一句。

    “不是，小镜。”汪成骏说道：“身体是由心控制的。”

    “你知道什么？”庄玉镜在汪成骏手中挣扎：“你知道什么？汪成骏，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小镜……”汪成骏见庄玉镜挣扎剧烈，赶忙放开了他的手。他伸手要去抱庄玉镜，却被庄玉镜推开了。

    庄玉镜蜷缩在床上，环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埋着头对汪成骏说道：“汪成骏，我求求你了，你走吧。”

    汪成骏又开口叫了庄玉镜一声，他想说什么，却被庄玉镜打断了：“我求你了，让我自己待一会儿，我好累。”

    看着在床上蜷成一团的庄玉镜，汪成骏默了默。他声音哑哑地应了声“好”，然后下了床。他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在地上捡起了自己唯一完好的裤子，弯着腰套上了。他把那些成为碎布的衣服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走回了床边对庄玉镜说道：“小镜，你衣服……不能穿了，我去给你买身衣服回来。”

    庄玉镜没有应声，汪成骏踟蹰了一下随即转身离开了。他的上衣昨晚被撕坏了，只能打着赤膊走出房间往楼上庄玉镜为他开的房走去。在走廊上和电梯里遇上了几个人，有一个人看着汪成骏背上被庄玉镜挠出来的痕迹，吹了声口哨冲汪成骏笑道：“兄弟养的猫挺野啊。”

    汪成骏冲那人挥了一下拳头，吓得那人立马跑开了。他上了楼，走进自己房间翻出了件新的T恤套在了身上。他的心里满是庄玉镜蜷缩在床上的身影，每走出一步都脚步沉重。快走出房门时，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了。汪成骏站在门口，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麻烦你帮我个忙……嗯……是他……对……你试着查一下……”

    庄玉镜醒过来的时候感到饥肠辘辘，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又睡了多久。屋内有一些昏暗，他起身的时候，被子从他身上落了下去。他看着身上的被子，眨了眨眼。原本狼藉的床变得干净了，好像连他身上也变得干净了一些。大床另一边叠着一套衣物，庄玉镜翻了个身爬到那边拿起那身衣服看了看，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剪裁简单利落，是他惯穿的名牌，但很汪成骏风格。

    庄玉镜在这身衣服下还发现了崭新的内衣和束胸，看着这些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有些嫌弃自己的想着，他睡得有那么沉吗？连汪成骏怎么进的房间，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如何帮他做的清理他都全无印象。他叹出口气，起身下床才往浴室走了两步就感觉到女穴里流出了一些粘稠的液体。他低头看了看，是汪成骏射进去的精液。这使得他脸上一红，原来还以为汪成骏都帮他清理干净了，现在看来还有这个地方汪成骏碰都没有碰。

    这一天实在太过混乱，庄玉镜想到就头疼。他进浴室洗了个澡，红着脸把手指伸进女穴里引出汪成骏的精液。他事后清理做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脸红心跳，只要一想到那些正从自己身体深处缓缓流出来的是汪成骏的东西，他的女穴便兴奋地把他的手指吸紧了。

    庄玉镜这个澡洗的时间有些久，他在浴室中时隔许久自慰了一次。三根手指并合在一起没有汪成骏阴茎的一半粗，但润着汪成骏的精液在阴道里进进出出，就让庄玉镜爽得仰头直喘。他拔出穴里的手指，看着上面沾上的白色浓精，缓缓将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

    味道是腥膻的，不是纯粹精液的味道，是他和汪成骏混合在一起才创造出的味道。庄玉镜软了腰，他靠在墙上，两只手轮流在那绯红的阴唇间抽插。每次替换成另一只手的时候，他都将那才从穴中拔出的手指含进自己嘴中：“啊……汪成骏……哥哥……”

    脑海里是汪成骏压着他疯狂贯穿他身体的画面，嘴里是混着汪成骏精液的腥膻味道。庄玉镜久违的在自慰中快活无比，手指在自己穴里越插越快，“咕叽咕叽”的声音从他身下传出。他高仰着头，呻吟着：“哥哥……啊……喜欢哥哥……哥哥快用大鸡巴狠狠干我……”

    浴室里回荡着庄玉镜放荡的叫声，他在对汪成骏的意淫里到达了高潮。

    从浴室出来后，庄玉镜一边擦拭着自己那头半长的头发，一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他爸爸庄文斌给他打过两个，还有一个是才勾到手的秦肇鸣的，剩下的是他干爹汪潜龙的。

    汪潜龙打给他的最后一个电话在三分钟前，庄玉镜看着他的名字就想到了汪成骏。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汪潜龙回电话，手机便响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汪潜龙”三个大字映入庄玉镜的眼中，庄玉镜擦着头发的手顿住了，在电话将要挂断前，他滑到了接听：“喂，干爹。”

    “小镜，你终于接电话了！”汪潜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满，“你在干什么呢？”

    “啊……”庄玉镜转身坐到了床上，“我刚刚在洗澡。”

    汪潜龙“嘿嘿”笑了两声，声音一下变得猥琐起来：“知道干爹今天要找你，所以这么乖啊？”

    庄玉镜向来能对这种话对答如流，但今天反常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汪潜龙。汪潜龙倒没在乎他的沉默，浑厚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宝贝，干爹想你了，今晚和干爹见一面？”

    “今天……”庄玉镜本想拒绝，但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可以让汪成骏彻底死心的想法。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喉咙突然收紧像是不愿意将他要说的话说出去。他强制打开了喉咙，声音很轻地对汪潜龙报了酒店和房号：“我在这里等干爹，可以吗？”

    电话里的汪潜龙朗笑了起来，应道：“乖宝贝，干爹一会儿就来。”

    “嗯。”庄玉镜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回到卫生间拿起吹风机吹干头发。他手指穿过柔顺的发丝，失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自己头发生生扯下来几根。不过是扯掉了几根头发，这点疼痛算不得什么，但庄玉镜还是手撑在大理石台前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