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交易_剧情
“谁的宠儿？”贝丝问。 安娜将水桶里的脏水倒掉，重新装了干净的水，开始洗抹布，气定神闲地说：”你想成为谁的宠儿？我入学快一年了，师长们的喜好和性癖早就摸得清清楚楚，说出你心中的人选，我可以帮你分析可行性，然后教你勾引他们的诀窍。” 贝丝的脑子飞速运转，新人最需要的就是信息，用一颗药来交换不算吃亏，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游戏规则，交易的对象便不一定要是眼前的安娜。 新人换情报，老人换药丸，这笔买卖，她也可以跟南希做。 “这种事，我还是去问南希吧！” 虽然对安娜有些抱歉，但这笔合算的买卖如果越过好友去跟别人做的话，会伤害友谊的，也许南希有所保留的原因就是想用情报跟自己换药丸。若是注定要用药丸换取情报，那么与其跟毫无关系的安娜交易，还不如跟南希做个人情。 “哼！”安娜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用力将湿淋淋的抹布拧干，水珠哗啦啦地落在桶子里，她用嘲讽的语气说：“南希已经来半年多了，手上情报的确不少，我知道你们俩关系好，原本也觉得轮不到我做你的生意，可是上次夜间挑选都过去好几天了，你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南希什么都没跟你说吧！” 贝丝沉默了，她害怕被校长选上的事，南希知道得一清二楚，却都只对她说些普通的安慰话，其余什么也没说，任她一个人担心焦虑。她原本以为南希是因为爱莫能助，没想到她是明明握有情报，却藏着不告诉自己。 但是为什么？我们是朋友，说好互相照应的，藏私对她有什么好处？ 安娜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笑着说：”你傻啊？她就是希望你被校长选上啊！” “什么！”贝丝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自己？ “我就直说了吧！因为你长得漂亮，要是再多上几堂美术课，难保美术老师不会看上你，南希怕你抢了卡文迪许的宠爱，所以巴不得你赶快被校长选上，最好被校长纳为宠儿，这样她就没有失宠的风险了。” 贝丝听得一阵天旋地转，不敢相信好友居然是这样的心思。 “她……她怎么能这样……” 见她倍受打击的样子，安娜继续打铁趁热地怂恿道：”明白了吧！南希是不会帮你的，下次夜间挑就快到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时，走廊上传来喀喀的高跟鞋声响，是巡视的助教来了，两人赶紧闭上嘴，认真打扫。 打扫完是洗澡时间，贝丝又伤心又生气，站在花洒下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南希会陷害自己，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在为想成为卡文迪许宠儿的想法而惭愧，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没时间感伤了，安娜说的对，我的时间不多了。 洗完澡，贝丝在排队吹头发的人群中找到安娜，不动声色地靠过去跟她说：”我想交换能成为美术老师宠儿的情报。” 抱歉了南希，你既然不把我当朋友，我也只好背叛你了。 吹风机的声音相当嘈杂，没有人能听见她俩的对话，安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说：”没问题。” 晚餐后，贝丝再次绕到教学楼旁的花园，卡文迪许今天果然也坐在花圃前作画，但是这一次，贝丝的目的可就不是偷看了。 她盯着卡文迪许的背影，解开胸前的两颗衬衫钮扣，又将腰带系紧了一点，为的是更加凸显身型曲线。 美术老师喜欢细腰，和若隐若现的少女酥胸。 贝丝慢慢走向灌木丛前的长椅，下午才下过雨，空气中水气弥漫，花园一片雾蒙蒙的，还漾着一股花香，那圆形石板铺成的小径在黄色照明灯的映照下，气氛说是浪漫也行，说是阴森也行。 她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所以卡文迪许能清晰地听见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响，他放下画板回头一看，发现是一名女学生时有些讶异，毕竟这个时间学生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但他还是对贝丝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温和地说：”晚上好，美丽的小姐。” “晚上好，先生。”贝丝行了一礼，站在长椅的旁边，望着卡文迪许那双迷人的眼睛，他的瞳孔是淡蓝色的，配上他浅金色的发丝，华丽而高贵。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卡文迪许拍拍身边的位子，让贝丝坐在他旁边，贝丝挨着他坐下了，心脏哄通哄通地跳。 “先生在画什么？”贝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提出自己的问题。 卡文迪许将画板递给贝丝瞧，画板上的铅笔素描却不是花园美景，而是一位身穿古典洋装，斜躺在软床上的少女，少女的体态和衣着都描绘得既精细又传神，却唯独脸上是空白的。 贝丝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有画脸呢？” 卡文迪许露出无奈的表情，侧过身将手肘靠着长椅的椅背，曲起手臂，用手掌撑着额头，叹了口气说：”还没找到灵感，所以就先空着了。” 贝丝将屁股又朝他挪了一点，两人靠得更近了，搭配上卡文迪许现在的姿势，贝丝就像是被他圈在臂弯里一般。 美术老师喜欢主动的女孩，越主动、越大胆越好。 贝丝低着头，红着脸说：“我每天晚上都躲在花墙后面看您。”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朱利安，自己这样向别的男人示爱，对朱利安也是一种背叛吧！ 可是就算不成为卡文迪许的宠儿，夜间挑选也会被校长挑中，横竖都是要伺候人的。 学校规定不能帮学生破处，朱利安不会知道的。 “喔！是吗？我都没发现呢！”卡文迪许回头看了一眼那面花墙，又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女孩，女孩羞涩的神情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要成为美术老师的宠儿，就要先成为他的模特。 对不起，朱利安，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贝丝鼓起勇气，将手附上卡文迪许的大腿，腼腆地说：”能让我……帮先生一起找灵感吗？” 卡文迪许笑了，用指尖勾起贝丝的下巴，欣赏着她明艳的五官，温柔地说：”当然好，我亲爱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