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再次相遇
凌晨两点,张良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默默看着天花板,然后摸索着从床头柜上找到眼镜戴上,站起身披上一条睡袍,将带子系好,堪堪遮住他白皙的身体和胯间的黑色贞操裤。 睡袍是爱马仕的最新款,真丝混羊绒面料,这几年专业优秀的业务能力让他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利己男人,他可以为了打赢官司无所不用其极,得罪他的人总能踩到他所设的陷阱,他的睚眦必报让人心惊,对这样的人,没人愿意深交却又没人敢得罪。 除了精明和小心眼,最让人感慨的就是他的自律,他的人生好似被时间切割的整整齐齐,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都有着严格划分和执行力度,仿若一个不会生病不会休息的机器人。 张良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要不怎么看到了肖飞。 肖飞也盯着他,比以前更精瘦壮实了,还更加阴沉,不等张良露出激动兴奋的表情,一巴掌就兜头抽在了他脸上。 肖飞一巴掌把张良打蒙了,然后进屋反锁上门凶巴巴大骂道:“真他妈胆大!半夜能瞎开门吗?!有十条命也挂了!” 张良的眼镜被打歪了,他着急忙慌的想要扶正眼镜腿,让自己看清楚进来的是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男人。 然后他发现他男人受伤了,外衣脱掉后,血都渗了出来,顾不得五年没有见面的陌生和尴尬,他连忙上前帮肖飞把外套脱掉,他的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右肩上一处在胸膛上。 张良扶着肖飞躺靠在自己的床上,手忙脚乱的拿消炎药和纱布,中间按下烧水壶烧伤热水。 “先撒药粉!”“横着缠!”“你TM是废物吗?连扣都不会系!”肖飞颐指气使的冲张良叫唤。 张良被骂的鼻头冒出汗水,手忙脚乱的像个废物,这种无措和紧张他已经有三年没有体会过了。 等包扎好,肖飞心满意足鸠占鹊巢的在这张大床上睡了过去。 张良不敢睡觉,冰了毛巾放在肖飞的头上,这么重的伤,他怕他发烧发炎,然后趁着肖飞哼唧就往他嘴里灌水。 直到凌晨五点多,肖飞终于睡踏实了,他才浑身泛酸的站起来,打电话让助手送了只新鲜的母鸡。 助手连门都没进就被张良赶走了,他拎着母鸡进了厨房,找出许久不用的砂锅加水炖上,再泡上松茸、竹荪,又闷上一锅白米饭。 其实张良并不是个喜欢做饭的人,很少自己开火,这间厨房装修好极少使用,但一想到卧室里躺着的是肖飞,他的脸就止不住的发热,莫名羞涩,不住的想要弯起嘴角,仿佛一瞬间被点燃了贤妻良母属性,十分想要帮心爱的人做饭。 他以为他的心在长久的寻找和煎熬中要变成石头了,却在见到肖飞的一瞬间发现,原来这个人就是能让他迅速融化的太阳。 这是一场孽缘,无论他多冷静多理智,只要遇到肖飞,他的眼睛里和心里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很快鸡汤的香气四溢,从厨房往外发散。 “小鸟儿!”外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叫声。 张良连忙将松茸和竹荪倒进鸡汤里,往卧室里跑。 肖飞睡醒了,大咧咧的靠坐在床头上,下巴上范青,一双眼睛冷森森的嘘着盯着张良瞧,盯得张良脸上染上红霞,羞答答的把头低下。 “怎么和以前一个德行?”肖飞不满的皱眉,然后就闻到了跟着张良溜进来的鸡肉香味儿:“什么味儿?” “鸡汤。”张良连忙抬起头,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就是听到肖飞的声音,看到肖飞这个人就止不住的激动,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在面前,想要抱他,想要亲他,可是他什么都不敢做,最后只能像个孩子给大人献宝一样跑回厨房盛饭盛汤。 两人坐在餐桌前,张良知道肖飞的胳膊不方便,将整个砂锅抱到对方面前,用筷子把软烂的整只鸡撕开,鸡肉撕扯开的一刹那,扑鼻的香气就让肖飞咽了口口水,右手不方便就用左手将鸡大腿拎出来一口塞进嘴里。 张良突然就体会到了做菜的幸福感,看着肖飞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油光,他好像比对方还要满足一般。 “虎刺那个官司是你给打的?”肖飞叼着鸡肉口齿不清的问道。 “啊?”张良茫然的看着肖飞眨眼,虎刺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对于被告原告当事人这些,他从没在意过,更何况肖飞说的是花名。 “就是——”肖飞凝眉想了下虎刺的本名,一时也想不起来,便也不再去想了,一手端起剩下的鸡汤咕咚咕咚喝个干净,连口汤都没给张良留下,然后问道:“当律师了啊?” 张良见肖飞吃饱喝足要问话,连忙正襟危坐,可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晚上那件睡袍。 “真是没啥变化。”肖飞上下打量一会儿张良,发现除了衣服穿的不一样,表情和身材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怎么还这么畏畏缩缩的?” 张良觉得肖飞大概是不太满意,两只手无意识的搅在一起,自卑情绪弥漫上心头。 肖飞最看不惯男人摆出女人的形态扭扭捏捏,再加上张良以后要加入他们联盛帮,在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地方,他这样的形象只会被那些糙汉们看不起欺负死。 肖飞自认为两人在监狱里有同一条床上的交情,自然要罩着这只小鸟儿,皱眉想要改变他的这些女气的小动作:“不许捏手指头了!” 张良连忙把手松开,睡袍下两条腿并拢的更紧了。 “打的疼吗?”经过一晚上发酵,张良昨晚被抽的那一巴掌导致他的半边脸都红肿起来。 被肖飞问道脸上,张良这才反应过来嘴角胀痛,脸上的伤是被肖飞打的,但是肖飞这一关心,却让他升起许多感激来,连忙摇摇头,嘴角止不住的想要上扬,自己都想暗骂自己一声骚货。 “去去去,换身衣服。”肖飞挥手示意张良去换衣服,他的睡袍是深色的,围带系在腰部,映衬着腰部又细又软,胸膛露出一小片,白亮细腻,比女人还要女人。 肖飞的鼠蹊处蠢蠢欲动,他这辈子艹过的男人只有张良一个,出狱后,他搞的床伴也都是大胸大屁股的女人,从没想过要走旱路,也没对哪只鸭子有过欲望,可今天再次看到肖飞,却不由自主的总想些下流事,想起在监狱里日日按着他艹的场景。 以后张良进了联盛帮就是他兄弟,他不能总想找艹兄弟,所以他认为这是张良穿的太少了才造成这种局面。 张良听了,连忙站起来往卧室走,在心爱的人面前,张良走路都恨不能把大腿夹紧了,两条腿一并拢,屁股就自然而然的扭起来,女人都没他走的婀娜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