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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有强迫情节)

    1

    闻宵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他那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情绪波动,显出了一些痛苦。

    他已经逃了三天三夜了。

    闻宵所在的门派人丁凋敝,到了如今只余下闻宵和他师父,先前他师父去世,他只好一个人出来闯荡江湖。而闻宵虽然大小算个高手,但毕竟缺乏一点社会经验,也不太了解修真界的险恶,才没几天,就被一个以折磨正道修士为乐的魔修抓到了。

    他受了几天折磨,经脉尽毁,灵力每天都在流失。所幸他足够冷静,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来。然而重伤之下,也逃不太远,他逃了这几天,终于穷途末路。

    前面是个悬崖,山风很大,吹的他衣袖猎猎。闻宵往下望,觉得不太能看的到底。这种深度,以他现在强弩之末的身体,跳下去必死无疑。然而如果不跳,四下里没有路了,被那魔修追上来,也是死路一条。

    闻宵权衡了一瞬间,然后眼一闭心一横,毅然决然跳了下去。身体不断下坠,失重感让他嘴角有多了丝丝缕缕的血迹。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调动了一下身体里所剩不多的灵力,试图给予身体一些保护。修士虽然修行,没修成之前到底还是肉体凡胎,他想尽量不死的那么难看。

    悬崖边上。

    魔修终于杀到,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见到闻宵的人影,又低头看了一眼面前深不见底的悬崖,露出了个微妙的笑容,终于没有再追,只是阴森森地笑道:“自寻死路。”

    悬崖下面。

    燕行川抬眼,隐约看见了个下坠的人影。他心里多少有几分奇怪:怎么,这破地方,难不成还有人自愿往下跳?出于一点多年未见活人的好奇心,他伸臂一指,轻声道:“剑来。”

    不知道从哪个方位冒出一把剑,顺着燕行川手指的方向上飞,稳稳垫在了闻宵身下,拖着闻宵缓缓下落。

    闻宵本来已经接近失去意识,被这剑一接,居然猛地清醒过来,心头微震:谁?这是……在救我?

    他的疑惑只隔了短短一会,就得到了解答。

    那把剑把他带到了燕行川面前。

    闻宵看向面前的人,长发散着,没有束冠,脸的长相无疑是很英俊的,称一声剑眉星目不为过。尤其是眉眼间的锐气逼人,周身的气势太强,叫人不敢直视。

    他张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斟酌着开口:“前辈。”

    燕行川点点头,没有说一个字。他面色不变地扫视了一下闻宵的脸,得出结论:是世俗意义上的好看。尤其现在面色苍白,但嘴角几丝血迹,平添了一点那种凌虐的美感。

    这个人受伤不轻。

    他本来没有那么多富余的同情心,但是此刻看到他面前的人的目光,燕行川却忽然想,顺手救一下也未尝不可。

    闻宵见面前的人不说话,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忐忑,开口语气也弱弱的:“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燕行川有点怀念似的想,有多少年没有人跟他对过话了。他面上仍旧很平静,只是淡淡地开口答道:“燕行川。”

    闻宵一惊。即便他们门派远离尘嚣而且小的可怜,对于这三个字,也是如雷贯耳。可以说,除非是近三十年新近出生,修真界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个名字。

    三十年前,燕行川是整个修真界公认的没有争议的天下第一。虽然闻宵不太清楚这个称号的来历,但是有一点无可否认,燕行川,确实非常强。只是后来燕行川剑道臻至化境之时,却突然销声匿迹,有传言他身死道消,也有传言他走火入魔,更有人说他已经白日飞升。

    闻宵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地方,见到燕行川。

    他怀着心底的震惊,微微抬眼去窥燕行川的神色,但是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气氛尴尬之下,他只好又继续开口:“原来是燕前辈。多谢前辈相救。”

    燕行川嗯了一声,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去捉闻宵的手腕。他手指冰冰凉凉的,带一点薄茧,闻宵一怔,却听得燕行川说:“你经脉俱毁了。”

    ……他说话未免太直白。闻宵抿了抿唇,低声道:“是。”

    “为什么?”

    “……”

    闻宵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被那魔修抓了是技不如人,但是这几天的折磨多少让他觉得有几分难以启齿。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恕晚辈无可奉告。”

    燕行川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他抬头看了一眼快黑的天色,觉得有些不妙,掐了个法诀把剑收回来,慢吞吞地开口:“我先替你治伤,等会天黑之后,你就离我远些。”

    他没有解释原因。闻宵敏锐地察觉到,这也许就是燕行川近三十年销声匿迹的原因。能够帮自己治伤已经很好,他如果再去追问,多少有点触及隐私了。闻宵想通其中关节,诚恳道:“多谢前辈。”

    燕行川微微颔首。他自己练的是凌厉霸道的剑招,灵力却温和包容,通过手腕缓缓流向闻宵的四肢百骸,缓解了闻宵这许多天以来的疼痛。

    过了许久,燕行川收回手,道:“你的皮外伤和内伤我可以治,经脉毁损,非我一时所能疗愈。”

    闻宵心头涌出一点失落,然而又明白这样已经很好,仍然诚心诚意的感谢道:“多谢前辈。”

    天色渐黑了,四周显出一些死寂的安静。闻宵抬头,发觉天上已经看不见太阳的踪影,又想起燕行川的叮嘱,决定找个远一点的地方休息。

    闻宵身上的伤虽然好了,但身体仍然虚弱,还没有走出多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正继续往前走,却听见燕行川在背后说:“走甚么?”

    闻宵一怔,刚要停下,又想起燕行川天黑前的叮嘱,决定仍然继续向前走,但没走几步,就又听见身后人的声音:“我这般可怖么?”闻宵脚步一顿,回头望见了燕行川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带着一点嘲弄。

    他心头一紧,摸不准燕行川是个什么态度。

    燕行川却并不揣测他的想法,只是忽的起身,他身法奇妙,暗合韵律,一瞬间就到了闻宵面前。

    他伸指钳住了闻宵的下巴,又仔细端详了一遍闻宵的脸:“脸倒是好看。”

    闻宵被他捏的下巴作痛,只觉得莫名其妙,忍着怒气皱眉发问:“前辈这是何意?”

    燕行川笑了一声,并没有答话。他的手指从闻宵下巴游移到喉结,充满色情意味地抚摸了几下。他目光仍然锐利,却与白日里气质大不相同,闻宵后知后觉出几分不对,张口却组织不好语言,颠三倒四地问:“……你是燕前辈?”

    燕行川微微将头点了点,又摇了摇,心情颇好地开口:“是,也不是。”

    ……。闻宵心里有一点无语,想问他在卖什么关子,但是又觉得面前的人很阴晴不定,不敢惹他,张嘴显出一些恭敬来:“前辈何出此言?”

    燕行川哈哈大笑,答非所问道:“叫我燕行罢。”他话语温和,手上动作却不客气,像丢无关紧要的东西似的随便将闻宵甩在了地上。闻宵虽然伤基本好了,身体却很虚弱,被他这一摔,一时动弹不得。

    他抬头看见了燕行的目光,很冷,像剑光,带着一些肃杀之气。

    闻宵心里觉得悲哀,本来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今日依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但是他又苦中作乐地想,死在天下第一手里,总比死在那个恶心魔修手里好。

    闻宵闭上眼睛。

    他听见燕行问:“为什么不叫痛?”然后他感觉到小腹被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踩住了,耳朵里又传来燕行的声音:“这样也不叫痛吗?”

    闻宵闭紧了嘴不想接话,只想让燕行赶紧给他个痛快,但是事情却没有如他预料的发展,他并没有感觉到冰冷的剑刃抵在脖颈,反而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眼睫,一触即分。

    闻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燕行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这个事实让他心神巨震,他猛地睁眼,正与燕行目光对上。

    出乎意料地,燕行这次开口问的是:“你叫甚么?”

    “……闻宵。”

    燕行微微笑了。他一边伸手去解闻宵的衣带,一边慢慢叫了一声:“宵宵。”

    闻宵心里一跳,为燕行的称呼、更为燕行的动作,他忽然大彻大悟燕行到底要做什么,有一点惊弓之鸟似的伸手去想阻止燕行进一步解衣服的动作,然而徒劳。

    燕行很轻易就把闻宵剥了个精光,露出白皙的身体,乳肉颤巍巍地挂在胸前,奶粉嫩尖小巧,甚至有几分可爱。他的目光在闻宵的胸前一顿,有一点意外:“你是双性之体?”

    闻宵抿唇,没有说话。

    这称得上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自他师父辞世之后,这个世界上便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双性之体生性淫荡,且是炉鼎的大好选择,师父告诫,一旦被外人知晓,他便从此不能再自由练剑,做快意恩仇的侠客,而是东躲西藏,以免沦为修真界黑市里的商品。

    而这么多年,他洁身自好,而且他的女性器官发育的并不成熟明显,所谓双性之体并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太多的影响。直到今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辛苦掩藏的秘密,就这么暴露在燕行眼前了。

    闻宵心里五味杂陈,燕行却很平静。

    他对待闻宵像炼制一件器物,并不夹杂什么感情。他手指从闻宵下巴游移到胸前,带薄茧的指腹在他胸前两点上摩挲,动作轻柔,但又很快变得凶暴起来,捻起乳尖又拉又拽,直玩得两点微微肿大才停手。

    闻宵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他咬住了嘴唇,咽下了想发出的喘息。师傅所言非虚,这幅身体实在太敏感,才仅仅这样而已,他就能感觉到,他那从来未曾使用过的、隐秘的女穴,分泌出了他并不想分泌的液体。

    ……他有一点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