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欲成仙在线阅读 - (一)

(一)

    我常常在想,你透过我看的那个人,是谁?

    唐淅宽大的手掌结满茧子,郁黄硬糙,全部是风霜和刀剑的痕迹。他拿绣了他名字的绢布,细细地擦拭散发血腥气的剑身。

    四周静谧,偶有风声和鸟啼。

    他不发一语,他的义父也沉默不言。

    义父,义父,你透过我在看谁?

    他的义父应当是不惑之年,可颊肉丰盈,神采奕奕,脖颈细致修长,没有一丝老态,没有一毫行走江湖之人该有的沧桑。

    谪仙。

    义父盯着他看,黑得像兔儿眼的眼仁盯着他,像要把他灼穿。

    可也只是像而已,只要他突然停下动作或者变换姿势,他的义父就会轻微地抖一下,或者挑动眉尾。

    那时义父才会真的盯着他看。

    义父,你在看谁?

    唐淅心口处又酸又胀,定是有苗疆人对他下了蛊虫,现在它要破肉而出,才会这么难受。

    剑收入鞘,唐淅把腮处酸涩的疼咽下,向坐在石凳上收整表情的人走去,恭恭敬敬地问:“义父,下一程去何处?”

    “见性观。”

    他点点头,像往常般垂下手,掌肉迎着义父,等人牵上来。

    可半响不见动静,他去看,才发现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乌黑柔顺的发顶对着他,月光滑落于青丝,好似绸缎。

    月光像,头发像,人也像。

    “义父?”他轻轻地叫,像怕惊醒什么。

    “今天有人......”他义父顿了顿,没有抬头看他,声音闷闷地飘到他耳内,“云首府的温夫人与我说,只有夫妻才牵着手走道。”

    “......”他喟叹一声,他的义父什么都不懂。

    四十岁的人,却像孩童般不谙世事——从他被捡来起,他俩便一心扑在除妖上,周身总是妖比人多。

    “别搭理她,闲得没事做的长舌妇。”他收回手,“义父若是介意......”

    话还没说完,细致柔软的手便覆上来,温温热热地盖住他的茧子,“不是夫妻也能牵手?”

    “父子间会牵手。”他努力地回想在路上看见的人间,“母女、兄弟、姊妹都会,不止是夫妻。”

    “哦。”他义父应一声,拉着他向前走,但还在思索。

    “父子间会行苟且之事吗?”

    “咳、咳咳.....”他被惊住,掌肉即刻紧绷,甚至吓得要缩回手,但被他义父牢牢握住,兔儿似的黑眼瞧向他。

    “就是我们俩做的那种,云夫人说只有夫妻会做。”义父坦然然,双眼纯粹又冷静,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惊愕或讥讽。

    于是他也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义父的眼、鼻、唇、喉结、锁骨和被衣裳盖住的留成尖角的肌肤,目光像流水般淌至四肢。

    “应该是不做。”他认真的,“不然也不需要娶媳妇。”

    “哦。”他义父又应一声,安静了。

    唐淅也安静着,牵着他义父柔软的手,踩着干脆的落叶,闻炙阳留在叶片的燥热,听夏虫的鸣叫。

    银色的月光滴滴答答,涂满坚实的红土地,看起来像是刚出炉的红糖馒头。

    他俩的呼吸声浅,彼此贴得那样近也难听到胸腔的声音。要不是衣裳磨蹭、落叶脆响,手心渐渐渗出的汗,真像孤身一人。

    “父子会亲嘴吗?”

    “不会。”

    “哦。”

    他的义父又没声了。

    唐淅垂着眼,看他义父圆润的指甲。整体呈椭圆,他前两天刚给义父修剪过,因此现在只有一轮浅白的弯,如同倒扣的帆船。

    里面的肉泛着微微的粉红,随着他们走路的幅度晃出残影,呼吸似的。

    指节细却硬,是修长、骨感的手。只是体量小,遮不住他全部的掌,最厚最有劲儿的虎口漏在外面,让他能反贴他义父的拇指根。

    手心湿漉漉的,汗快要成水从指根泄出,与月光交融一起。

    “会拥抱吗?”

    “不......应该会吧,我也不知道。”唐淅回忆,街市上的父子.....年纪小的骑在父亲肩上,年纪中等的被父亲拉着,年纪大的立在一边。

    唯一见过的父子拥抱,是父亲咽气的时候。

    所以唐淅摇头,“我是被您捡来的,不清楚。”

    “哦。”他义父应一声,小声地嘟囔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安安心心地赶路。

    可唐淅心却动起来。

    他义父清楚他的武功,明白他定能听到,所以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义父武功在他之上,也定能听到他不堪的心跳。

    咚、咚、咚......

    他义父笑一声,拇指搓搓他的指腹,不再看他了。

    ......原来人热起来,喉咙可以这般干燥。

    唐淅感觉自己发里全是汗,闷闷热热的。忽的一阵夜风吹来,他便顺着风偷看他义父,看那飞拂起的发梢,好一会才傻愣愣地扭回头,把交缠的手握得更紧。

    赶路、赶路。

    他俩的武功好,脚程快,兴起就在凉凉的夜里慢腾腾地走,白日热就骑马坐车走轻功,小半月便到了见性观。

    路上听义父说,此次前来是为了收一只妖。义父的友人来信求救,从来温软规整的字变得狂放颤抖,盈满恐惧。

    惧怕当头,呼救也不懂得清晰,只混沌地说水里的倒影、翻转的脚、皮肉尽失之类的胡话。

    他和他义父商讨很久,觉得这更像鬼,不像妖。他俩是专业的除妖人,不擅长除鬼,本托信让其另寻大方,却再得不到回音。

    他义父这才带着他紧赶慢赶地来。

    “义父,见性观是什么地方?”

    在问他义父之前,唐淅习惯自己先琢磨一下,好让义父觉得他聪明。

    见性观,听起来像书塾也像妓院,可以作道德观,还能当藏娇屋。

    这暧昧的名字,让唐淅短暂失神,回顾自己的前半生。

    他来人间尚且十七年,前五年浑噩过了,只能记得哭嚎、大火、泥泞、饥饿、寒冷、疼痛,后十二年也不是很清醒,稀里糊涂的被他义父捡了,莫名其妙的便和他义父做了......那档子事。

    一开始不明白,只觉得害怕和兴奋,后来听街角的醉鬼扯荤话才明白过来。

    他义父长他近二十岁,居然也不明白。

    他当时顶着那么根硬家伙,跌跌撞撞地跑去找他义父,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去见他义父最后一面......没想到就和他义父做了。

    现在想起来,荒谬得让人发笑。

    “原来是土地庙,后来被当地里长改成书塾。”他义父吐掉嘴里的沙子,伸手从唐淅的裤腰边解下水壶漱口。

    唐淅盯着从他义父嘴里吐出的水,透明的,被口腔挤压后出了不少沫子,随着唇部的松懈喷洒到地上,润湿轻浮的浮尘。

    “没多久后被豪绅买走做别院养妓子,骗他夫人说是私塾,被发现后一把火给烧了。”

    “妓子没跑出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义父把水壶拧紧,挂回他的裤边。手伸得长,白光光一条,被晒得有点发红。

    他还没说话,他义父就凑过来,把乌黑的发顶给他看,还有浅浅的皂香。

    “你裤子又短了。”乌黑发左右晃了晃,阳光下反射的光泽看着都像有气力的,带着刺一般,扎他的眼。

    唐淅回过神,是他义父在摇头。

    “长得好快。”那张偏薄的嘴上下张合,冷不丁地朝他凑近。他傻眼,和那张嘴互看。它刚刚才用过劲儿,从里圈开始泛红,湿淋淋的,带着润润的水意。

    一张一合,雪白的齿有时会露出,若隐若现,好羞怯一般。

    唐淅又不敢看了,很腼腆地闭上眼,但又情不自禁撑开看,才扫一眼便赶紧盯着远处的树干。

    树干渐渐地变成润红的唇,他一惊,慌张地瞪逃跑的树。

    他义父在他的额头碰了碰,柔软的皮肉包着硬挺的骨节,很快便收回了,温度比他要凉些。随即声音传来,轻轻的,漫不经心又有些委屈地说:“比我还要高了。”

    他垂下眼,觉得眼下的皮肉很烫,支支吾吾的,半响才吐出个:“义父......”

    他义父又摇摇头,拍他的肩,像市井里常见的好兄弟们那样,“吃饭去啦。”

    望着他义父清瘦挺拔的背影,原地平复心跳,唐淅把手放在心口,感受自己强盛的生命力,好一会才抬脚跟上。

    “唷客人!打尖儿还是住店?”

    随机进一家客栈,刚坐下便有殷勤的店小二赶过来,肩膀搭着汗巾,浑身热腾腾的,连同笑容也开朗得让人冒汗。

    “住店。”唐淅往桌上掷下一小枚银锭子,“你坐下,和你打听见性观。”

    “嗐......”店小二笑起来,左右看看,把那枚银锭子塞进自己的长布靴里,跺了跺,麻利地给他们二人倒了酒,屁股一挨到凳子便开始噼里啪啦倒豆子。

    这一讲便讲了近半个时辰,老板在后头咳嗽打喷嚏弹算盘好几次才堪堪结束。

    店小二站起来,看看天色,刚要开口唐淅便点了菜,平平无奇的菜色,称不上刚刚的派头。

    小二眼珠子转几圈,没说话,只是笑得更灿烂些。等到菜上齐了,果不其然看见唐淅一筷子一筷子地给不怎么说话的清俊男人夹菜,盛汤。

    他步子后移,悄声和柜台地嘀咕,“天上号一间,客人一上去便打澡桶......晚上别让人去盯。”

    写账本的人停下来看他,傻着一张脸。他只好解释几句,“除妖的,有钱,一对儿!”

    “有钱还不叫人盯?”写账本的更傻了,年纪小小便掉进钱眼儿里,连小二说他们是龙阳都忘了惊疑。

    “你去。”店小二一边嘴角挑起,露了半边牙,很挑衅地说,“你去!”

    写账本的不吱声了,闷着脸弹自己的算盘,把气都撒在那些木头珠子上。

    一时客栈里只有碗筷交碰和打算盘的声响,叮叮咚咚的,静谧得古怪。

    唐淅把他们的对话全听了去,眼皮始终垂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盯着他义父的碗,菜一空便赶一筷子。

    他夹多少他义父便吃多少,两人配合得很默契,不一会便消灭一空。

    唐淅朝店小二点点头,牵着他义父的腕子上楼梯,一层一层地上去,到了自己房门口后才说一声,“这是我义父。”

    声响不大,语气也平静,但就是让人听得心里一惊——平平淡淡的,里面却藏着肃杀。

    “......吓?!”店小二精灵的神气被吓得消失,冷汗把后背泡了。好一会才点头哈腰地奉承:“莫怪莫怪,小的见识浅薄,少见贵人脸!”

    唐淅把店小二打发走,刚想和义父说话,就发现人唇角耷拉着。

    他试着问一声,没搭理他,漂亮的眸子半开半阖,困倦似的。

    进了房间他义父也还是不说话,静悄悄的,仿佛嘴巴没了似的。店小二打了澡盆进来后就脱掉衣裳,快步钻进去。

    唐淅被浓浓热气蒸得有些不清醒,尴尬地坐在床上,手脚怎么摆都别扭。

    指尖扣扣光滑的缎面床,又看看自己短一截的裤子,蹭蹭沾泥的布靴,东看西摸半天,也没等到他义父叫他。

    刚要鼓起勇气问一句,就听到他义父喊了他一嗓,混沌的,朦胧的,以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的语调叫他。

    唐淅高兴地弹起,刚刚的僵硬不复存在,哈巴儿一样觍着脸赶过去,很殷勤。

    他绕过屏风,钻进那团热气,脑门顷刻便冒了汗,头发湿黏地耷拉到额上。唐淅随意地抹一把,凑近白得像栀子花的义父。

    他弯腰弯得狠,几乎和奴仆一样谦卑,鼻尖搭在他义父的颈窝那,嗅了一鼻子水汽。

    “义父?”

    他义父把头一歪,柔软滑顺的青丝便沾上他的手心。又黑又轻,滑溜溜的,让他下意识蜷起手指。

    “给我洗个头吧......”他义父蹭了蹭他,被黑发包裹的后脑圆润温热。他还没回答,他义父便卸了力气,把头部的重量都压在他手上。

    唐淅抿嘴,轻柔的覆上另一只手,掌心拖着后脑,十指指尖顶着颈椎和发根的连接处,带着力道按揉,时不时会松一只手掬水浇淋。

    他很有技巧地拿捏,手腕施力指根抵住,指腹微微打着旋。雾气蒸腾里,他的手心逐渐出汗,和鼻尖一样藏了水汽。

    他义父闭着眼,面容松弛,窄小的颌面光滑紧致,被水雾笼罩着的唇微微张开,湿润而富有弹性,朝上散开的眼尾弧度自然轻松——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张年轻人的脸。

    义父十二年前就是这么一张脸,而他已经从黄毛稚童变成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十二年后呢?

    唐淅盯着他义父闭着的,泛青又被闷出嫣色的眼皮看。看那偶尔颤动的睫毛,又看睫毛投下的阴影。

    那段睫毛抖啊抖,连带着青红的眼皮也跟着发颤。忽的,他义父眉尾舒朗,长长柔柔的从呼出一口气,黏绵的鼻音也跟着跑出一点。

    那气像什么弱小的小动物在脸上舔舐,一下把唐淅惊醒。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俯下身,含住了他义父的唇。

    鬼迷心窍。

    他义父仰着头,头枕着他的手掌。他弯着腰,垂着脸,手掌捧着他义父的头。

    鬼迷心窍了。

    唐淅微微起身,想看清他义父的神情,但水汽好浓,他只能看见白腻的皮肉和软红的唇珠。所以他又凑近,看着那对睫毛发抖,但怎么也不睁开。

    他闭上眼,鼻尖蹭了一下他义父的鼻尖,俩人鼻尖上的水珠便交融到一起。他微微起身时,交融的水珠便被拉扯成柱,难以分离。

    于是他只好就着难舍难分的水珠,亲他义父温热的眼皮。

    恍惚间他瞧见了潋滟的眼,没等细看又只剩下青红的眼皮。他心跳如雷,胆子大起来,捧着他义父头的手缓慢下移,从脖颈到肩颈,从背脊到腰窝。

    不知道是他的掌心太糙,还是他义父皮肉太嫩,一路下来两人的汗居然都从额角冒出来。

    唐淅看他义父,怎么看怎么喜欢,胸膛鼓动轰鸣,把他炸得脸红脖子粗的。

    他义父始终闭着眼,喉结一滚一滚,呼吸急促,粗重杂乱,像他幼年刚习得武功时那般大声。该让嘴巴也跟着一起呼吸,才能缓解这么大的声音。

    可他义父的嘴唇被他牢牢堵住,舌尖也被他一有一无地吸吮。平时宛若官家小姐般矜持的口如今大张着,甚至涎水都从唇边流下,钻进他的指缝。

    唐淅缩回一只手解自己的衣裳,刚漏了胸膛他义父搭在桶边的手便抬起,一手扣住他的后颈,一手攥他的头发,把自己的舌送得更深。

    他怕他义父会摔,只好将身体俯得更低,锁骨紧紧地贴着他义父的肩胛,手深入水里箍住他义父的腰。

    他义父在水里泡了太久,腰烫得吓人,尤其是有着软曲毛发的小腹更是炙热。他将手更下移些,果然,是因为他义父的阳物滚烫才点燃了附近的腰腹。

    轻轻抽拔它,唐淅像祭祀里捧着祭品的圣童般欣喜又认真,粗糙的掌心柔柔地探查蓬发的茎身,掌心抵着龟头,指尖在会阴处揉擦。

    他的本意是轻轻的,但手心的茧却不随他意。粗糙的茧子像是玫瑰花叶片的毛刺,让他义父发出变调的声响。

    他义父把脖子本想把脖子枕在他颈窝上,却发现他衣服还没褪净,便又闷又娇地瞥他一眼,暖红的眼皮上下动一圈,才再闭眼。

    随着衣服一件件落地,唐淅松一口气,将刚刚还穿在身上的布料踢开,抬腿跨进澡桶内。

    澡桶不算小,但塞了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勉强。为了他义父能宽松些,唐淅将他义父抱起来,抱到自己腿上。

    小时候他义父也这么抱着他,他头枕会在他义父胸膛里,俩人一起对着漫天星野发呆。

    现在他义父头枕在他颈窝,绵柔的臀肉夹着他的炙烫的阳物,弱而轻地欢叫。

    下身早已硬得要命,高高地翘着,唐淅在他义父的臀缝里轻轻蹭动,被收缩的软肉刺激得喉结滚动。

    大手覆盖在他义父薄软的胸口,顺着胸间的凹陷挪动到左胸,中指和无名指夹着乳首,对着那片柔软但薄的皮肉揉掐。

    那片皮肉滑溜溜的,有水也有汗,细细密密的。带着咸味和燥味,从皮里钻出,又渗回皮里。

    他义父哼叫起来,像雌猫叫春,娇弱又放浪。偶尔还会睁开眼看他一眼,俏丽的小丫头一般睨一眼,便又把眼合上。叫谁都想不到是那位端着脸沉默的除妖人。

    他的肉块抵着他义父的暖肉,分不清是谁的肉更烫、更滑。那两瓣肉软的白屁股,夹着他的大家伙,窄小的缝里全是液体。黏的、滑的、热的.....乱七八糟的,浑然成一体。

    他低头看他义父动情的玉根,全然的红,连同平日里白皙的皮肉一起发红,发热。他便一手揉搓他义父的小屁股,一手上下撸动他义父的宝贝。

    他人高大,手也大,一耷拉便把他义父的阴茎盖得严实。只是在他动作时嫩红的龟头会吐着涎液从指缝中钻出,茎身狰狞的青筋也怦怦欲跳。

    眼看他义父正颤颤地吐出稀精,晃晃悠悠的,要浮到水面上。他还在想要把那块水泼开,冷不丁地被拽着头发扯到一边,随即看到红艳的舌尖在白牙上滚一圈,送进他嘴里了。

    唐淅发里全是汗,整个人热烘烘的,汗光在肩头闪耀。

    他义父心疼他,屈起膝来,在狭窄的桶内半蹲,晃悠自己的屁股。软烫的肉在他龟头那蹭来蹭去,引出不少黏液落入水中。

    唐淅箍他义父的腰,手拉着他义父的手去扶自己乱翘的棒子,引他义父坐下去,柔软的小屁股从他跨下来回蹭几次,龟头才抵进他义父体内。

    他想慢慢进,怕太快澡桶内的水会一起塞进他义父体内,但他义父却着急起来,手从前方探入水中,抓着他的两颗卵蛋,把玩似地催他。

    唐淅闷哼一声,还没说话便被义父堵了嘴。

    他懂事,也会心疼人。顺着他义父的意思,亲他义父的舌,听他义父猫似的叫,把自己的东西全塞进去了。

    他刚一进去便感受到他义父大腿根一阵一阵地缩,连同那要命的地方也吸吮似的缠他。唐淅高兴起来,握着他义父半个颈子,手指搭在颊肉上,又去亲那张软软的嘴。

    “客官,客官——要加水吗?”

    门外小二敲门,提高声量问他们,但他的声音完全被冲击起伏的水裂声掩盖,倒像助兴的铃响。

    小二又问了两声,哈着腰等,过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回应。

    可屋内的水击声活像瀑布边被砸裂在卵石的水声,还有木桶微微的嘎吱声,分明就表示有人在。

    小二又等了一会——他从一开始就守在外面,等着加水搬桶。

    他几乎要踱步了,但想着交班人专门嘱咐他这号房客人躲着点,他又坚持下来。像棵老柳树一般栽在门边。

    他才十三,为了家里老小自己剁了家伙想入宫,却没钱给人疏通关系。现在只能空着裤裆来客栈做店小二。

    他好奇地听着激烈的水声和木桶声,好像偶尔还有猫叫,琢磨半响,没猜出来里面的贵客在做什么。

    就怕他们在内讧,把上好的家具拆得稀烂......不过这样也好,店小二热得头昏,昏昏沉沉地想,这样他就能偷着捡些边角回去,给弟弟妹妹做尿盆。

    可能又过了一个时辰,又或者不止,他也混乱了,脚早就麻痹,浑身被汗泡透时,他苦等的门扉才缓缓打开。

    穿着整齐,散发着上等澡豆香味的男人倚在门边,软湿的长发散在脑后,贴着硬门。眼尾是红的,睫毛湿漉漉的,看人也是湿的。

    清清瘦瘦的,指头都是红的,还泡胀了。表情看起来冷淡,但怎么瞧怎么奇怪。

    ......活像他看见过的新娘子,入门第二日从洞房里出来见人的模样。

    店小二还想再看,可那人随意地瞟自己一眼便转身回房。一绺发梢一摆一摆,让他想起红楼里姑娘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