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这怎么能忘呢,老公。(H章)
宁久雁走在酒店二楼的走廊里,廊上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在一楼大厅推杯换盏,因此二楼极为冷清。头顶的灯照在玻璃墙画上,更反射出森冷的光。 他进了一间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低头冲洗着手,明明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却像和自己过不去似的,仍执意搓洗着,直到那里的皮肤变得一片通红,甚至隐隐有些刺痛。接着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人一脸漠然地同他对视。 “宁久雁,别难受也别后悔。”他看着镜子,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沉而静,极小声地重复了一遍,“无论做什么都不要后悔,外婆还在等着你接她回家。” 宁久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直到苍白的脸色显出了一丝红润,唇角翘起,又扯出一个漂亮的笑来,这才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宁久雁看见了洗手间的门边靠着一个人。 那个男人见宁久雁望过去,抬脚向他走来,在他身前站定。 “二哥。”那人说。 宁久雁抬头看向对方。 “宁卓。”他打着招呼。 宁卓听到他的称呼却像是委屈了一般,低下头看着他:“哥哥怎么对我这么生分了呢,分明前几天在床上不还盘着我的腰,喊着我老公吗。” 他附到宁久雁耳边轻笑,吹了口气,温热酥麻的气息阵阵传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宁久雁微微一笑,漂亮精致的脸上带着摄人心魂的生动颜色,他伸手抚上了宁卓的喉结,轻轻摩挲:“这怎么能忘呢。老公。” 接着好像又有些苦恼似的,“可是一年前,在酒吧包间里,你和其他人一起上我的时候,我也喊过别人老公呀。” “你……” 宁久雁竖起食指抵住对方的唇,轻声制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别再提这些往事了,多破坏气氛。” 宁卓忽然张嘴含住了宁久雁的手指,轻轻啃咬,时而模仿着口交的动作,用舌尖绕着圈打转、吞吐,宁久雁像是情动起来,小声“唔”了一下。 宁卓被他的声音撩拨得下身立刻就起了反应,随手推开一扇隔间的门,将宁久雁一起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 “哥哥想要了,是不是?” 隔间里,宁卓搂住宁久雁,将他压在隔板上,低头吻他,一时之间只能听见接吻时的水声,淫靡又情色。 两人贴得很近,近得让宁久雁能感受到有根火热的性器正隔着衣服抵在自己小腹上。 他被亲得说不了话,只是动作轻缓地摆动下身,蹭着宁卓。 这动作的意味太明显了。 宁卓只觉得自己的下身肿硬得快要爆炸,疼得难受,忍不住拉开裤链,带着宁久雁的手握上自己的性器,急切地含糊道:“哥哥……久雁……你摸摸它、摸摸它……” 宁久雁顺从地揉捏着宁卓的性器,嘴唇贴着皮肤游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吻上了喉结,轻轻重重地吮吸含弄,带来一阵阵夹杂着快感的颤栗。 宁卓满目热潮,气血灼热,急剧地喘息着,揽着宁久雁腰的手向自己用力一带,宁久雁便猝不及防地跌过来,趴在了他身上。 他不住地顶着胯磨蹭宁久雁,上下抚摸他,听到宁久雁轻声呜咽,动作越来越放肆,几乎要把手探进衣服里。 “我一看见你就想进入你的身体,想狠狠地干你,把你弄坏……嗯……”宁卓眼底闪着痴迷贪婪的光,言语下流淫猥,往日的那些飞扬跋扈全部都抽身而出,只剩下和欲望相争的躯壳。 他另一只手隔着裤子,放在了宁久雁的臀部急躁地揉捏,很快便从后腰探进了他的裤子里。 “啊……!” 后穴被手指插入的那一瞬间,宁久雁抑制不住地惊叫一声,或许怕被别人听见,尾音颤悠悠地收低,像素手轻拨着琴弦试音,带有无尽缠绵的余韵。 那声音婉转艳丽,小钩子似的紧紧钩住宁卓的神经,直听得他再也忍受不了,单手脱掉对方的裤子,又探入第二根手指,在宁久雁身体里快速插弄起来。“哥哥,你这里真紧真烫,咬得我好舒服。” “嗯……嗯……”宁久雁在他怀里软得几乎化成了香甜可口的糖水,甜腻腻的糖丝一点点地被抿入口中,滑过喉咙,淌过血液,咕噜噜冒起湿滑浆液的气泡,实在是诱人不已。 一时间,轻微的水声、衣料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洗手间里格外清晰。 就在宁卓忍不住要把性器插进去驰骋的时候,宁久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慌失措起来:“别……宁卓,别做,今天不能做。” 宁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做?” “因为你大哥会发现的。”宁久雁害怕地小幅度颤抖了起来,声音委委屈屈的,带着惹人心疼的哭腔,“呜……他不让……要是晚上回去他发现了痕迹,会惩罚我的,就像下午那样……我害怕、我害怕……” 他双手搂着宁卓的脖子,泪眼朦胧地诉说着自己的惶恐不安。 宁卓听了果然生气起来,他轻拍宁久雁的脊背安抚着,问:“下午他强迫你了是吗?” “是的……呜,中午我只是和别人出去吃了饭,回来他就生气了,下午弄了我几个小时,在我身体里放奇怪的东西,还要我给他口交,让我、让我把精液咽下去……你摸摸,都破皮了,我好疼啊,宁卓。” 宁卓勃然大怒,恨不得能立刻去打宁瑱几拳。 他一手圈住宁久雁的腰,一手放在他背上,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乖,乖,别害怕了。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宁久雁抽了抽鼻子,把脑袋贴在对方脖颈,蹭了蹭,轻声说:“好啊。” 西装裤被宁卓重新穿了起来,宁卓握着他的手率先踏出了隔间。 宁久雁在对方身后乖巧地跟着,仍时不时地抽噎,泪水未干,眼圈通红,看起来实在是可怜无助。可仔细看的话才会发现,他的眼底没有半分软弱委屈,只有一片冰冷。 他永远不会忘记,一年前在酒吧包厢里所发生的事情。 那样混乱痛苦又靡乱不堪的一晚,终于让他头一次真正看到了某些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皮囊下,是充斥了怎样令人作呕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