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冉晏早早起来画好妆就准备去上班了，不知道是不是动静大了些，她正要出门的时候，冉鱼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着脸问她：“姐姐，你要去上班了吗？”她嗯了一声，冉鱼拉着袖子不让她走：“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

    冉晏扯了扯，见冉鱼不肯放手，才耐着性子回他：“不吃了，还早呢，你再回去睡会儿，一会儿斯琮就过来了。”冉鱼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垂着头。

    冉晏叹口气，想也不想这祖宗肯定眼睛又红了，“我吃点面包，你先洗漱去。”冉鱼才放开手一步三回头进到卫生间去。冉晏本来想就这么走了的，最后还是坐下来，拿了面包敷衍几口。

    冉鱼在卫生间里一直留意外面的动静，洗漱完胡乱抹把脸就出去，看见冉晏没走才松了口气，又挪过去黏着他姐姐。冉晏看他这样忍不住又啰嗦几句：“斯琮这几天忙得很，抽时间来带你去医院，你别给他惹事。”冉鱼靠着她胳膊点头。冉晏又说：“去见医生有什么不舒服就说，知道吗，别只会耍性子。”冉鱼再点点头：“我乖乖的。”冉晏就把自己胳膊抽出来：“我上班去了，你自己吃早饭。”然后就走了，只留冉鱼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口。

    其实他想跟冉晏一起去公司，不想去看医生，冉晏昨晚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觉得就看上一个医生。在冉晏眼里，弟弟身体特殊，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个医生虽然动作粗鲁了些，但是保护患者信息这点做得特别好，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想主动换医生。

    但对于冉鱼来说，魏闻誉不仅仅是让他疼了，上次检查，这个医生的眼神一直死死地黏在他身上，他的视线就像阴冷的毒蛇缠着他，冉鱼在他的注视下忍不住就很害怕。

    斯琮来得挺快，坐在沙发上等冉鱼。冉鱼磨磨蹭蹭把面包塞进嘴里，又要喝热牛奶，临出门前又要换衣服，想拖延的目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斯琮不理他，也不催也不骂，等冉鱼收的不能再收什么了，才冷淡的问他：“准备走了？”

    冉鱼这才消停点，戴上头盔坐到摩托后座，然后整个人都黏在斯琮背上了。其实冉鱼动作没什么问题，所以斯琮只好忽略内心的异样感觉，把“别靠这么近”吞回去，吐出一句：“抓紧了。”冉鱼就乖乖的伸手抱牢他的腰。

    说是医院其实是私人诊所，冉晏昨天约好后魏闻誉就不再接任何预约了，冉鱼到的时候魏闻誉正送走上一个客人，看见陪着冉鱼的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而不是冉晏，魏闻誉挑了挑眉，随即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冉鱼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斯琮在他身边让他有了些底气，还是魏闻誉脸上的眼镜遮住了点他那种阴冷的气息，冉鱼鼓着胆子回他：“你不要像上次那样好不好？”

    魏闻誉没回答，只是叫他们进屋，然后锁上了诊所门。

    这间诊所不大不小，很干净整齐，空气里是浓浓的消毒水味，再加上蓝色的厚重的不透光的窗帘，压抑得很，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冉鱼会怕这里了。斯琮想着，把屋里的灯按亮，低头问挽着自己胳膊的冉鱼：“亮点会好点吗？”冉鱼点头，但是抓着斯琮袖子的力道一点儿没小。

    “真娇气啊，一开灯我关门还有什么意义呢。”魏闻誉的声音低哑，话语里的阴冷感让斯琮都有些不适，他皱着眉：“白天开灯没有那么明显。”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小鱼？”魏闻誉应下来，又去问冉鱼，冉鱼求之不得，一个劲儿点头，魏闻誉嗤笑一声，在桌子后面坐下来，开始询问冉鱼。

    冉鱼倒是被问习惯了，斯琮在一边却越听越不对劲，他这是第一次知道冉鱼多了一个器官身体上有哪些不适，一边暗自心惊，一边又对魏闻誉问的话抱有疑问。

    “昨晚阴道一直有水流出来吗？”

    “……嗯。”

    “你怎么处理的？”

    “姐姐给我卫生巾垫着……”

    “现在还在流？还垫着卫生巾吗？”

    “没、没有流了，卫生巾还垫着……”

    魏闻誉问的太奇怪了，斯琮直觉这个医生不太对劲，但冉鱼垂着脑袋看不清什么表情，他也只好在边上站着。

    问完话魏闻誉叫冉鱼跟他进内屋检查，斯琮不放心要跟着去，魏闻誉也没反对，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口，斯琮没有坐，选择站在一边。

    冉鱼被要求脱了裤子躺在检查床上，他本来不想把内裤也脱了的，自己爬上检查床就怎么也不肯动了，哼哼唧唧的想耍赖：“不脱不行吗？”魏闻誉倒是不惯他，把人摁住直接把内裤扒了下来，随手就递给斯琮。内裤上还贴着一片卫生巾，斯琮额角一跳，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拿了过来，把卫生巾撕了丢在垃圾桶里，内裤被他握在手里。

    魏闻誉一边戴手套，一边盯着冉鱼看，冉鱼刚刚一直看着斯琮，看见斯琮的动作立刻脸就红了，这会儿又被魏闻誉上上下下的用视线扫了一遍，羞得不行，本能的就要把腿并拢，被魏闻誉一把按住，让他把双腿大开，双脚踩在床上，冉鱼腿间的鱼嘴就完完整整的暴露出来。斯琮只觉得不好再看，转身出去了。

    他一走，魏闻誉周身就冷了下来，看向冉鱼的眼神丝毫没有掩饰他的情绪，太凶了，吓得冉鱼抖了抖：“你不要、别再看了！”魏闻誉哼笑一声：“我闭着眼睛给你检查？”又盯着看了会儿，然后摁住他的腹部，两根手指就塞进翕动的鱼嘴里，痛得冉鱼哼出声来。

    魏闻誉：“别吵。”冉鱼只能捂着嘴巴，咬着自己手指，不能更可怜的看着魏闻誉，眼神里全是委屈，明晃晃的写着快点结束。

    一套检查做完，和上次一样，没有查出什么异常，魏闻誉拿着单子递给斯琮，又回去看冉鱼，冉鱼撇着嘴，他现在还有点疼，小声问：“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魏闻誉回他：“怎么，不信？要不然再检测一下你流出来的水？”说完还真递了个尿杯给他。冉鱼臊的赶紧摇头。

    既然没什么斯琮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带着冉鱼就要走，出门前魏闻誉把自己眼镜摘下来，对着冉鱼阴森森的笑：“流水而已，找个男朋友治治就好了。”

    冉鱼被他的声音吓到了，立马退开，没听清他说什么。斯琮推着车，看见这幕，皱着眉头把冉鱼叫过来，给冉鱼戴好头盔再抬头看魏闻誉，正对上魏闻誉眯着眼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的视线。

    回去路上风很大，斯琮叫了声冉鱼，没听到回音也就闭上嘴了，把冉鱼又送回家，仔细问了问，确定魏闻誉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斯琮才放下心来：“我要走了，饭你自己能做了吃吗？”冉鱼应道：“你现在就走吗？”斯琮说：“嗯，还有事吗？”冉鱼脸红起来：“魏医生说没有事，可是、可是，刚刚又湿了，我不舒服……而且他好凶，弄得我好疼……”

    斯琮问他：“那怎么办？”冉鱼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你陪陪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