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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脸因为苦涩的药汁皱做了一团,还不忘吐槽一下叶昰倾。 茯苓强忍住不笑,少阁主确实自小不怎么容易喂药。 叶昰倾见她能喝药且还知道挤兑人,倒是安心不少。 只是尚不知那些人是如何得手的,用的何种法子下毒,济世阁少阁主依旧愁眉难展。 因为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景湉期很快就睡着了。 叶昰倾在旁守了许久,将近子时又给她把了把脉,见她脉象平和,不像之前那么虚弱,这才放心的回房歇下。 第二天景湉期身下就不出血了,只是谨遵医嘱,依旧要卧床休养,以及每天喝上三大碗黑乎乎的药汁。 到了第三日,老阁主叶岐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幸亏他恰好就在隔壁县城,不然也不能这么快就赶到。 老阁主回来头一件事就是给卧床的景湉期号了小半个时辰的脉。搞得景湉期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中了什么不治之毒。 老公子又看了看叶昰倾之前开的方子,认同的点点头。 “还算可用……我再写个方子,以作药浴之用。” 叶昰倾听了这话如同醍醐灌顶,他终于想起来自己遗漏了什么。 虽说吃穿用度,一切小心。但是若是把毒下在沐浴的水中。每次沐浴之时无疑就相当于在毒物中浸泡,无怪乎可以如此快的侵入肌理。 “你且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叶岐神色冷峻,起身离开了景景湉期的卧房。 叶昰倾知道,祖父必定早就猜到了投毒的方法,刚刚提及药浴一事,只是点醒自己而已。 他跟在祖父身后往书房而去,随行服侍之人不敢近前,远远守在书房之外。 一进书房,不等叶岐发话,叶昰倾自己徐跪下,深深一拜。 “孙儿有错,请祖父责罚。” “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医典,就事事皆知了?须知这世间,毒物千奇百怪,而人心却比毒物更甚!” 叶岐冷笑。 “如今依旧有人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以毒物害人,你可知用此等手法,毒害女子是如何阴险下作?” “若是长久以往,轻则气虚体弱,重则血亏而亡。”叶昰倾跪着,垂首答道。 “何止于此,她是女儿家,若是今后产育艰难,将来你让她于夫家如何自处?!你若担忧圣上与你和华阳指婚,倒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老阁主正色道。 “回禀祖父,圣上虽不会将华阳指婚于孙儿,却终归会为孙儿指婚……” 叶昰倾又是俯身一拜。 “罢罢罢、你既然已经筹谋至此,我也不拦你,望你谨记人命不可轻贱,她也是你父亲名下亲传弟子,不是弄权之物!” 叶岐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这孙儿不单是要绝了华阳公主这一门亲事,却是要断了圣上给济世阁指婚的可能。 他也知叶昰倾的婚事不知多少人瞩目,叶家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朝中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君主多疑,将来济世阁主母的人选自是要慎之又慎。 作为济世阁将来的继承人,没有些心机城府是不成的,只是这次却是做得过了。 “所幸如今察觉得早,她年龄尚小,调养一段时日就可恢复如初。可若此次那人用了让人顷刻毙命的毒物,你又该如何同?” “是孙儿自负了……” 叶昰倾对自己的轻敌感到羞愤,自他察觉景湉期中毒之时便后怕不已,对方许是忌惮济世阁,不敢真的闹出人命,是以才用了这阴损的招数,诚如祖父所言,若对方当真用了剧毒,如今那丫头恐怕已是冷冰冰的尸体了。 12、严师不一定出高徒,但是变态 十二、严师不一定出高徒,但是变态 八月里入了秋,天气不似前儿那般热,似有些初秋的寒意,一轮月也渐渐满了。景湉期这个中秋是躺在床上过的,也是因为这俩嬷嬷太会磋磨人,搞得她连中秋都抛诸脑后了。好在七月里才与父母见过一次,她如今这个状况,也不好回去,免得又叫父亲和母亲担忧一场。 “女郎莫要难过,早上阁主已是让人送了节礼到南山书院去了。”木香怕景湉期团圆佳节见不到父母,宽心到。 “我不难过,七月里才见过,济世阁的学子有些一年才回一次,我已是十分幸运了。不过木香姐姐,你可思念你的夫君?”景湉期晓得木香已经成家了,只是还从未见过木香的丈夫长什么模样。 “倒是有些想他的,也不知咱们济世阁的马队到了西边没?”木香放下手中的药碗,显然是在思忆夫君。 “原来你夫君往西域贩药去了?几时能回来?”景湉期很是惊喜,也不知这次会从西边带来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是一年之数,路途之中不知多少凶险,还是现代社会好啊,起码那个时候国家都在搞‘一带一路’了。 “怕是要明年呢……您该吃药了。”木香见药已温了,让景湉期赶紧把药喝了。 景湉期接过药碗,又是干净利落一口气干了。 “女郎喝药倒是不愁。”木香见景湉期又是干脆的喝药,十分欣慰。 “对啊,哪里像是少阁主,喝个药跟要他命一样!”景湉期再次吐槽到,这次要不是叶昰倾带来的什么嬷嬷,她哪里用遭这种罪。 “女郎怎么知道少阁主自小怕吃药?”木香递了温水过来给她漱口。 “木香姐姐你忘了吗?那年济世阁好多学子出水痘,少阁主也出痘了,济世阁里人手不够,便拨了我来这边给少阁主看火熬药。”景湉期漱了口,又躺了回去。 “原来如此,那时太忙了,我也顾不得他们把你安置到何处了,那时候你在这边可见过一个叫甘草的?他一直在少阁主身边侍候。”木香又问。 “甘草大哥可是你夫君?”景湉期见木香提及此人目中含情,料想二人关系不一般。 “是的。”木香有些害羞的点头。 也难怪木香可以在这院中伺候,想来必定是经过好生挑选,就连夫君也是叶昰倾先前的亲信。 这时去南山书院送节礼的人回来了,也带了些杨芝兰准备的回礼,都是些她自己做的糕点和小月饼。景湉期犹豫了片刻,还是让人给阁主叶岐和叶昰倾各送了一点去,以表心意,剩下的也不多,便和屋里服侍的人分了。 “女郎家这月饼倒是比平常半个还小,怪是小巧可爱的。”木香拿了一个,细细端详。 “先前我年纪小,吃不得一整个,便找人做了小一号的模子,后来发现这小一点吃起来滋味更好,于是便常常这么做了。”景湉期说罢也拿了一块饼子。 说到底也是景湉期运道好,若不是因为这癸水来了,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