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事变结束，三人红烟馆之行
等大理寺、都察院、刑部收到了消息，派人去打探时，嘉南等人已经将人押进了司岚卫的大牢里审讯，一晚审讯过后，嘉南便立马进宫向圣上禀告审讯结果，顺便等待圣上下达指令。 “圣上，据张林的口供，臣已将秦王及其剩余势力一网打尽，除却秦王及几个重要人物外，其他人已全部处理，秦王在京中的家属及其一干下人，也一同被收押在司岚卫的大牢里。” “秦王怎么说？” “秦王还在拼死抵抗说自己没有谋反之心，说是有人存心构陷于他。” “哼！我这个皇兄，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京城里还有没有秦王残存的势力，益州那里情况如何？朕可不想还有后患之忧。”当朝天子景恒看着这个最得力的部下，虽是女子，却比男儿更加有血性。 “据臣获得的所有线索来看，除却京中早已伏罪的工部尚书柏韬、兵部侍郎娄时 ，还有太常寺少卿林真、都察院副都御史李汗，这两人虽然官位不是很大，但是早已跟秦王勾结在一起，还用贪污受贿的钱来给秦王培养势力，均是大罪！” “这是臣搜集到的罪证，请圣上一阅。”嘉南上前递了折子，又退回原位。 “益州那边形势已经稳定下来，怀化大将军已带兵把秦王私自豢养的五万兵马和兵部侍郎娄时持有的五万兵马总计十万尽数阻挠在益州一带，均已全降。” “另外圣上派遣的新刺史大人已经上任，秦王在那的亲属以及原刺史方绩一家已经一路押解而来，还有不到两天就会抵达京城。” 嘉南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其他的势力均已全部铲除。” “此事如此顺利解决还得多亏嘉南及司岚卫尽心办事，朕很欣慰，后面的事朕会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来办，你就把所有人移交给刑部吧，爱卿及司岚卫忙活了这么久，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日朕会统一奖赏……” “圣上，贵妃来了。”服侍景恒多年的内侍总管方培海进来打断了景恒的话语，嘉南看了看，弯腰告退：“臣先行告退。” “去吧。” 嘉南迈出御书房时，就看见了候在外面的楚贵妃，倾国倾城也不为过，才入宫两年就已深受皇帝恩宠。 “微臣参见贵妃。”嘉南两手交叉行了一个礼，就被一只玉手扶起，抬头只见贵妃清丽的笑颜，“嘉南快起，本宫可是很喜欢你呢。” “谢贵妃。” “本宫还要替皇上多谢嘉南了，秦王一事要不是司岚卫来处理，只怕会生异变，希望嘉南能恪守初心，本宫就知足了。” “娘娘放心，那是臣的本分，不论任何人，臣只忠于圣上！” “有劳了。” ”臣惶恐。”楚贵妃看见方培海出来，便没管嘉南进了御书房。 嘉南回忆关于这位楚贵妃的事迹，只觉得此人不简单，话说她能受皇帝这么重用，也少不了楚贵妃的推波助澜。 如今京中女子风气的改变，绝不只是她嘉南一人的推动，楚贵妃在其中发挥的效应也很大，毕竟世人也从没见过哪个后宫娘娘敢甩皇帝脸的，皇帝不仅不生气，还小心翼翼求好，甚至特地建了一所奢华的宫殿只为博美人一笑。 换做从前，敢这么做的，早进冷宫自生自灭了。 嘉南回到司岚卫后，便着手把牢里关押的人移交给了刑部，刑部尚书听到司岚卫浩浩荡荡的人上门，有点心惊，不过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心底把自己从小到大几十年的事快速回忆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把柄后，才前去招待人。 当听说来人事由后，态度和善得快速完成了交接事项，嘉南看着对方十分给力的办事速度，只觉得好笑。 “尚书大人，我以前怎么没见你部门办事这么利索啊，莫不是我司岚卫一行人如猛鬼恶狼，叫你们如此害怕？” 刑部尚书严正一听，心里诽谤起来，您还知道啊？知道还一次次的恐吓同任，不过面上却一丝不苟：“司丞说笑了，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严谨一些为好。” 嘉南看差不多了，就带着人离开了刑部，严正看着一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三日后，天子发布召令，秦王、工部尚书柏韬、兵部侍郎娄时、太常寺少卿林真、都察院副都御史李汗、原益州刺史方绩一行人大逆不道，违反国律，策划谋逆，行刺天子，所有人及其家属下人和抓捕的谋逆同伙一同问斩，相关直系旁亲男丁一律发配边疆劳役，妇女幼儿全部充作奴仆，此生不得踏入京城。 及时认罪的工部尚书柏韬、兵部侍郎娄时根据其戴罪立功程度，族中男丁依旧问斩，女性可免死活，但依旧充作奴仆发配边疆，此生不可入京城。 此令一出，京中百姓哗然，前些天的一阵混乱原来竟是如此大事发生，国家尚且安定，秦王谋逆实属罪孽一桩，老百姓们不管谁当皇帝，可是谁要打乱他们目前安稳的生活，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原本还觉得圣上对于那些亲属的处罚过于严苛，甚至几分残忍，可想到自己的生活安定和被行刺的天子，就闭上了嘴。 换谁要杀你，你不得斩草除根以防后患啊。 随这个召令一同而下的还有奖赏，有升官的也有金银奖励的，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嘉南和她身后的司岚卫，嘉岚官职不变，只是从原来的正三品一下跃升为正二品，可谓是一个大跨越。 对于司岚卫，便是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这下司岚卫更是可以在京城中横着走了！ 当消息传到沈霁华耳中时，实在是天降噩耗，抛开嘉南不说，这次事变杀了那么多人，空出来的官位至少有一个他是可以去的，可别人升升降降，他却在这个位置丝毫不变，就是出不了大理寺的门！ 明天他就得去上任了！ 算了，与其在这幽怨，还不如叫上陈浩、慕容凡两人晚上去绒霄楼喝酒。 本来都快到了绒霄楼，慕容凡这厮说要带他俩去个好地方，等到目的地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红烟馆吗？话说他也不是不能来这，只是陈浩…… “你有病吧，不知道我家严禁我去这种地方吗？要是我家老爷子知道我来这里，非得打上我三天三夜，抄上一个月的儒学，慕容凡，你想害死我啊！” 陈浩抬手就要给慕容凡一个暴扣，慕容凡眼疾身快躲过了，立正身子笑道：“所以我们就别让人发现啊，而且我们来这就是寻欢作乐吗？我是带你们开开眼界，这红烟馆内可没这么俗气，你以为能这么出名，只是因为男女之间那些事吗？肤浅！” “好啊，敢情你还背着我和霁华悄悄来过了，现在还说我俩肤浅，慕容凡，你能耐了啊！”陈浩就看不惯他这样子，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非得马上举报到慕容家去。 “别吵了，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小心一点就行。”早知道就坚持他最初的绒霄楼了，现在去时间也晚了。 “可是……”陈浩还想再挣扎一下，毕竟家里有过先例，他亲眼看见人是怎么被罚的。 “别可是了，我定了一个雅间，走！”慕容凡看了一眼沈霁华，两人把人围在中间架着进去了。 “你们俩，可真是我的好兄弟！”陈浩咬牙切齿，不过在进入后，瞬间安静如鸡，因为这画面实在是让他措手不及，香艳都不足以形容。 沈霁华也被惊到，这一楼实在过于开放了些，他都不好意思看那些女子，虽不至于薄衫裸露，但除了重点部位，其余皆若隐若现，十分诱惑。 于是别开了眼，再看一旁的慕容凡，真就刘姥姥进大观园，东瞅瞅西瞧瞧的，跟猴似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而陈浩满脸通红，眼睛都只敢放在地面了。 “慕容凡，雅间在哪，快带我们走！”沈霁华催促道，再在这呆下去，明天他们三的事迹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慕容凡也知道不宜多待，领着人便朝三楼去了。 果然一上了楼，就跟进入了不同的世界一样，虽然还是有服侍的女子走动，但是衣着没那么夸张了，甚至还透出几分淡雅。 “公子，请跟我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看到了慕容凡，便上前领着人走，没有再说一句话，陈浩看着前面的女子，再看看慕容凡，顿觉无语。 “慕容凡，你到底来过多少次了，这姑娘都熟悉你了！” “哈哈，不多，也就那么四五次吧。” “……” “……” 等进了雅间之后，沈霁华与陈浩两人才如释重负，虽然有点刺激，但是确实不错！不过这红烟馆的人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二楼三楼与一楼区别也太大了吧。 很明显，一楼就是以色侍人，二三楼就正常多了，不过房间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沈霁华看着房间布局，整个雅间真就布置得如其名“镜水”一样，十分雅泽。 “没想到这红烟馆倒是别出心裁，品味高的人在这里一度春宵却也不赖！”沈霁华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要是他好色的话，肯定也愿意来这种地方。 “那可不是，要不然怎么那么多公子哥经常来这里，要说像这样的地方，还真是亲眼瞧了才知道糜不糜乱。”慕容凡挑了两口小菜，抬嘴就是一口小酒，好不恣意！ “先吃吃喝喝吧，待会有一场好戏，这可是红烟馆的特色，半个月才有一次呢，今天刚好撞上。” “什么刚好撞上，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即使霁华今天没叫我们出来，你怕是也如常坐在这里吧！” “来了又怎样，我又没干坏事，我怕谁啊！你就是太小心，活得太乏味了！”慕容凡真心觉得以后要多带带陈浩出来见见世面，整天跟一堆儒人呆在一起，迟早会变成一个小顽固！ “什么好戏？” “你待会就知道了。” 沈霁华来兴趣了，他倒要看看是什么让慕容凡如此守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