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正常兄妹【剧情】
放学回家的路上，程语琦在和她的姐妹团们讨论圣诞节去哪里过，元旦要不要出国去滑雪。她看林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盯着顾恒，便问林念：“你以前圣诞节都是和路星宇一起过吧？” “没有啊。路星宇不是在忙着搞他的乐队，就是在踢球，我们很少在一起过节日的。”林念心不在焉地回答。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会在一起过呢，毕竟路星宇看起来很喜欢你。” 拜托，姐姐，不要再提起路星宇了，我怕少爷又要发疯折磨我！ 林念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回答。 回到家后原本从不吃宵夜的林念破天荒的坐到了餐桌旁，等着张姨给她煮面。张姨问顾恒要不要一起来点，顾恒点了点头。 华丽的水晶灯吊在餐桌上方，金黄色的灯光映照着少女光洁白皙的脸庞，上翘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她的眼睛好像总是湿漉漉的，特别惹人怜爱。 顾恒早就察觉到林念今天有话要对他讲，才会坐在这里。 “说吧”顾恒手搭在餐桌边缘，手指摆弄着桌上的精美餐具。 林念回头看了看远在厨房的张姨，支支吾吾说道：“顾恒，我们，做正常兄妹吧，不要再继续了。” 哐当—— 少年蓦然松开了手，叉子掉落在地上。 “你想了一天，就为了说这个？”顾恒抬起眼凝视对面的少女。 “嗯，现在已经高二了，我想好好学习。”林念别开脸，躲避顾恒的目光。 顾恒追问：“你确定是好好学习？” 林念：“嗯，我成绩一般，也不像你们都有特长，我什么都不会，只有好好学习。” 那样我就不用再写狗血文了！ “我可以帮你补习，只要你愿意学。”顾恒说。 林念：“不用了，不用。我们那个，也没你们理科那么难。有很多话，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我们是家人...”少女垂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张姨用托盘端了两小碗面走了出来，察觉到两人的异样，这俩孩子，吵架了？ “谢谢张姨”林念拿起筷子夹面往嘴里塞，吃的太急，面太烫，“咳咳咳”。 “饿坏了吧，怎么那么心急。”张姨赶紧去给她倒水。 “我来吧，张姨你先去睡吧，林念有几道题不会，我等会帮她看看，可能会晚些，不用管我们了。”顾恒起身说道。 张姨看了眼两个孩子，应道：“好”。 等张姨回到她的房间后，顾恒拿了水给林念放到桌上，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我说了，我会解决，你该相信我”。 林念双手捧起水杯，垂着头看着杯子里的水，“顾恒，有些事我说不清楚。总之，其实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那个林念，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不是她。我也有喜欢的人，那也不是你，你们很像。” “你是个作家？”顾恒不知怎么地，就想起那天林念喝醉之后说的话，她说自己是个作家，她说，“林念”从初中开学那天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确实，林念以前看他的眼神，和现在不同。 “你怎么知道？？？”林念音量忽然提高，“你也是穿书的？” 顾恒一脸懵，“什么书？” 看见顾恒的反应，好吧，是我想多了。 “顾恒，假如我说，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喜欢我就像被设定好的程序，你信吗？”林念问他。 少年想了一会儿，轻声说：“设定好的情节，那不是叫做命运么。” 林念抬起头触及他深遂的眼眸。 “如果真是设定好的，我宁愿是你设定的。” 她忽然想起现实中上学时喜欢的男孩，那男孩也曾这样，在浪漫的婚礼现场对他生命里的女主角说爱她，这辈子就是她了。 那充满爱意的双眼，出现在林念每个午夜梦回之际。 她看着他从校服到西装，从男孩长成男人，她看着他身边人来人往，最后却只能以同学的名义，对他说恭喜。 没有人把她当做主角，她在别人的生命里只是过路人。 “我不值得，不该是我”林念回答顾恒，“其实，你和路星宇，都不是属于我的。你有程语琦，他有他的音乐，你们都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们爱的那个林念更值得。 书里的原主更单纯赤诚，更阳光善良，不会像她一样那么绿茶，总是纠结，总是在男主和男二之间摇摆不定。 “首先，我和程语琦只是朋友，如果非要说，她比你更像我的妹妹。我和她要发生什么，便也轮不到你。其次，不要把我和路星宇相提并论。我认定了的事情，永远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顾叔叔和我妈妈都不会幸福，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虽然不想戳他的软处，但如今，只能这样了。 顾恒沉默了。 “看吧，其实我们都更在意这个家。你从小到大不是最渴望有家庭吗？你要为了十几岁时所谓的爱情放弃这个家吗？你现在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爱情，万一以后遇到更喜欢的人了呢？我和你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林念站起身来，头也不回。 “我不想为了你，放弃这个家。”林念背着顾恒又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知道顾恒有多在意，所以由她来说。 林念说不清现在的心情，涩涩地有点想哭，她想，可能这是自我感动吧。自以为放弃了一段伟大的爱情，其实这份爱情本来就不属于她。 顾恒想过了，他将来和林念结婚，法律不允许的话，他就去找他的母亲，把户口迁过去。他愿意为了林念放弃顾家的一切。 可是，他没想过，万一，顾文轩和林沛不愿意呢？林念本人也不愿意呢？ 他的父亲和继母会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吗？ 林念对他是爱情吗？以前他看的出来林念不反感这些，现在他不确定了。 再说，谁愿意为他十几岁的“冲动”买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