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楼一夜春宵情

    “别喝了，葸劳。”岳飞想劝表弟少喝点儿，可对面的男子却闷闷不乐迳自独酌。

    他们正在京城着名的仁和店里饮酒听曲儿，廊前坐着一位歌妓正抱着琵琶唱着哀怨的情歌：

    关山夜梦自多愁，银丝染上头。思君念君君不见，纵是伊人瘦……

    “莫拦我，今晚咱喝个痛快。”他想起今天和那金人比试的事就憋气，虽说自己算不上高手，但在汴京城里的公子中还算得上小有名气，今天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日后还叫他怎么和青楼里的姑娘们吹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苦练武艺自会赢了他。”岳飞近日都会住在表姨妈家，可以用这段时间多传授些技艺给葸劳。

    岳弄筱扭过身，对歌妓摆了张臭脸：“换支曲儿来，包二，给她打赏。”

    “是，少爷。”他取出一串铜钱，给了歌妓，这才坐到一边候着。

    姑娘连连致谢，赶紧唱起了别的歌儿：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池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虽然这也是令人生厌的无病呻吟，但总好过相思苦，凑合着听吧。

    此时，华灯初上，京城的夜色渐浓，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管是做小买卖的还是贵人富商都会出来消遣。桥旁河边的小吃摊儿，闹市中心的大酒楼更是热闹非常，往来的客人多是朝廷显贵和富户子弟。

    “表哥，何时去投军，不如此次我也随你同去吧？”他不想再过这种混世魔王般的日子，更对功名利禄的官场没有兴趣。

    岳飞摇头：“若你和我同去，姑妈非得拿我治罪不可，俺娘也不会饶了我。表弟你就安心的考取功名吧，仕途更适合你。”

    岳弄筱长叹一声，又喝了一杯：“其实我也明白姨娘的一片苦心，毕竟我是个随母姓的种。”

    “表弟你这又何必呢，来，为兄敬你。”他赶紧干了一杯，不想对方提这伤心事，虽然葸劳确实是个没爹的孩子。

    “我也曾问过姨娘，可她就是不肯说，只说我爹已经死了。”他不大相信这话是真的，但又没办法了解真相，这么多年来此事一直是自己的心病。

    “姑妈也有苦衷吧，但她对你可是视如已出，所以你不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岳飞说道，相比葸劳他到活得更自由，爹娘从来没有过多干涉过自己。

    “我真羡慕表哥！”他托着下巴，黯然神伤。

    岳飞“嘿嘿”乐着：“有啥好羡慕的，只不过是个小卒而已，不过我的目标可是做大将军呢。”

    岳弄筱抬起头一笑：“没问题，你他日定能做得大将军。”

    “借你吉言，要是做了大将军，俺就挥师北上收复大片国土，辽寇如今已经奄奄一息了，那么就把金贼赶出关外。”他心情豁然开朗，拿起筷子夹了几样小菜，这京城的酒楼菜做的真是不一般。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已是亥时了。

    弄筱依然没有说服岳飞和自己去青楼，只得同包二两人前往。今晚一定要抱得吴双双这小美人上床，这样他就啥烦恼都没有了吧？

    行至烟花深处，主仆二人进了一座精致典雅的宅院，立刻有小厮上来接待。

    “岳公子，您可有一阵儿没来了，今儿还是双双姑娘么？”他自是知道这位客人的喜好，赶紧领他们进院，招待茶点。

    “双双有客么？”他有点心不在焉，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先喝了杯清茶，酒也醒了一半。

    “呵呵，双双现在可是大红人儿，自然有客了，我和姑娘说一声，您稍坐。”小厮麻利的跑上楼去准备。

    而坐着的少爷却无聊的打起哈欠来了，放眼望去厅里客人还不少，有的在为姑娘们出的诗文题抓耳挠腮，有的和别的客人高谈阔论吹牛皮。

    “少爷，小的去勾栏看戏啦，天一亮就过来接您回去。”包二从主子这儿拿了一点碎银子便跑出门，寻他的开心去了。

    “早点过来守着！”岳弄筱喊道，话音刚落就有三个人坐到了他对面的桌子旁。

    “听说这里有位双双姑娘色艺双绝，在下可否一睹芳泽？”说话的男人声音洪亮，带着北方口音。

    他不由得转过脸打量对方，脸色立刻大变，此人不是完颜飞鸿么？不过这家伙换了汉服，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人模狗样的。

    伺候他们的小厮陪着笑脸：“这位贵客，头回见姑娘必须吟诗一首，题目是清明，您看，笔墨都备好了。”他将笔墨纸砚放到桌边，为客人们上了茶。

    随行的大块头护卫立刻掏出银两递给小厮，叨咕着：“规矩真不少，吟诗又不能当饭吃！”

    “莫多言！”完颜飞鸿低声斥责，便提笔写诗。

    岳弄筱起身，探着头往这边看，他到要看看这个野人是如何写诗的。

    此人挥笔写出的竟是钢劲有力的行书：

    昨日潇湘今夜雨，清明廊下迳自寒。

    闲来掌灯弄花影，风吹云淡香浮来。

    忆起伊人黄花瘦，香消玉损为哪般。

    来年春华秋月时，愿见堂前夜下菊。

    他不禁有点震惊，这蛮子还喝过几天墨水么？

    小厮取了诗文一路小跑的上了楼，此人出售阔绰必是个贵客，他得卖力点儿。

    不一会儿，二位就得到双双的首肯，可以上楼了。

    当然，岳弄筱很想装不认识，但完颜飞鸿显然没给他这种机会。

    “这位兄台，我们真有缘哦。”　金国贵人说着和他并肩上楼，来到吴双双的闺房门口。

    谁和你有缘？见鬼了这是！他心里暗暗骂道，但脸上仍旧保持该有的笑容，这样也好，就看他们谁能破了双双的身。

    丫鬟打开门，引他们坐到前厅，桌上摆了几样酒菜，而双双此时就坐在屏风后，打量着二位公子。

    “岳公子来见奴家几次了，奴家就不客气了，这位公子您是头一回来，奴家刚看了您的诗文觉得字里行间透着幽怨，公子莫非有位不曾相守的恋人么？”吴双双很好奇，这位男子气宇轩昂并非一般的世井俗人。

    完颜飞鸿淡淡的答道：“确实曾有这样一位故人，姑娘可以叫我飞鸿。”

    “哦？这位故人如今可安好？”

    “已不在人世。”他垂下眼帘，喝了口茶。

    岳弄筱不悦的挑挑眉，来青楼演苦情戏？找错地方了吧，这家伙不进戏班真可惜。

    “奴家得罪了，勾起飞鸿公子的伤心事，岳公子今年可去参加科举？”她知道这位其实满腹经纶就是不上进，整天游手好闲的。

    “无妨，岳公子要参加科举？”完颜飞鸿盯着边上的男子颇有兴趣的问，他的注意力从刚才就集中在葸劳的身上了，屏风后的美女完全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岳弄筱呆板的一笑：“到是会去参加，只是还没有背诵，那东西实在是百无一用。”考不考试关你屁事，他真想把此人踢出门去。

    “读圣贤书走圣贤路么，岳公子的画画得好，奴家想收藏一幅，可否请公子留下墨宝？”她从别的姐妹那里见过这位画的花鸟，形态徐徐如生真是爱煞人了。

    岳大少爷立刻拍拍胸脯说道：“请姑娘准备笔墨纸砚吧，在下送你便是。”比画画，汴京的年轻公子里没几个是他的对手。

    小丫鬟一边研墨，一边好奇的观望岳弄筱的丹青之艺，她抬起头朝屏风后的吴双双点点头，此人的画艺的确名不虚传。

    完颜飞鸿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作画，只见一只黑底金斑的凤蝶与粉色的牡丹为舞，似乎欲从画中翻飞而出一般。

    半个时辰后，葸劳题了一行字，然后彬彬有礼的对屏风后的小姐说道：“此画赠与姑娘。”

    此时，吴双双忽然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浅笑盈盈的行了礼：“多谢公子，今夜奴家就与二位只论诗文不谈风月啰！”

    岳少爷笑得有些抽搐，不谈风月，那岂不又要下一次了，他这么费尽到底是为了啥啊。

    到是完颜飞鸿显得很有风度，他连忙请吴双双坐下，又转脸对葸劳说：“岳公子，他日可否也赐在下一幅丹青墨宝？”

    岳弄筱本想给他个白眼，但当着姑娘的面只得收敛，连忙应付：“科考之后吧，最近我要读书忙得很。”这家伙总不能一直呆在汴京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牧马放羊这等粗活才适合此人。

    吴双双为二人倒上桂花陈酿，清秀可人的容貌露出一抹笑意，只是她心里还没拿定主意到底要从了哪一个，这两位公子都很不错，真是难以抉择。

    “飞鸿公子是远道而来么？”吴双双问。

    “在下从燕山而来。”没必要和欢场中的女人说太多，况且现在他对这位吴双双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哦，燕山离辽金很近，不受骚扰么？”她听说那里经常发生战事，百姓不得安宁。

    “我们只是普通的商甲远离是非就好......我敬岳公子一杯。”他说完，举起杯一饮而尽。

    葸劳只得也端起酒杯，喝干了，只注视对面的美人儿，他前几回只是透过珠帘瞥见过双双的侧脸，这还是头一次与她面对面坐着。

    三人聊到子时，吴双双才推说天色已晚，请他二人回去早些休息。但岳弄筱明显喝高了，若不是小厮搀扶连楼都下不了。

    “岳公子，不如您今日就在客房休息吧？”小厮没寻到仆人包二，只得问醉猫一样的少爷。

    岳弄筱趴在大厅的桌上，摆摆手，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完颜飞鸿问小厮：“可知道岳公子家住何处？”

    “小的不知，他家仆从又不在。”小厮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给这位收拾出一间客房了。

    “在下就住在“仙客来”，不如我先送他去驿馆休息，若是他家仆人来了去那里寻我们便是。”这种声色之地，睡个好觉着实不容易。

    小厮连连道谢：“那就有劳飞鸿公子了。”

    金国贵人将岳公子送到驿站房间的时候，窗外飘起了雨，已经是清明时分了，风中夹杂着几丝寒意。

    护卫关上窗，推门走了出去，他弄不明白主子为何对这个华而不实的纨绔子弟如此关心，还亲自扶此人上床。

    “双双，别走！”岳弄筱闭着眼拽住飞鸿袖口，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他很无奈，刚想离开，却望见灯下之人微红的面庞格外魅人，在金国的时候他也曾宠幸过娈童，自是知道男色别有一番滋味。

    弄筱好不容易才安静的躺了下来，拽开了内衣的领口，敞着怀，这才觉得睡得舒服。完颜飞鸿笑笑，却没法移开实现，胸口露出的那抹粉红实在是一道诱人的风景，他禁不住伸手摸了两把。

    岳弄筱轻轻“嗯嗯”了几声，抓过被子，身体蜷成一团，浑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直到痛得酒醒了一半，惶恐的睁开眼他才反应过来，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从老子身上下来。”他有气无力的喊，却见到完颜飞鸿一丝不挂的趴在他身上正自爽快。

    金国公子没功夫搭理他，只管抱着他的腰使劲往里顶。

    “啊～！”他疼得尖叫起来，整个人的下半身悬空，光溜溜的和对方连在一起，而那个部位却是他避之不及，羞于见人的。

    完颜飞鸿觉得下面太紧，于是柔声说：“宝贝儿，你夹得如此卖力，我们可都要吃苦的。”刚才本以为这小子只是个有些媚气的男子，但仔细把弄一番后才发现原来身下的居然是个阴阳人。

    他想用尽力气去反击，但关键的部位都被对方掌控，又因为酒醉四肢不听使唤，稍微一动弹反而痛得更厉害了。

    “呵呵，你这身子还去青楼找姑娘？不如随我回金国做小妾得了。”他很想调戏这小子，看着对方生气，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少放屁！”他咬紧牙关，就算疼死也不能让此人痛快了，虽然他身体生成这般模样，但在人前总也是个响当当的男儿。

    不过完颜飞鸿也有办法治他，干脆将他整个人翻转过去，从后面刺入，这动作太过突然，葸劳完全没有防备，只觉得剧痛的部位“噗”的一声被顶穿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腿和小腹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咬着下唇，眼泪把持不住的涌出，从小到大他还不曾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为了保守身体的秘密可谓是费尽心力，然而这一切都在今晚被毁了。

    做到一半的时候，完颜飞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将岳弄筱整个人抱在怀里，放轻了力道，虽然不是特别舒服，但总能让对方好过一点。

    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岳弄筱模糊的意识到这个混蛋亲了自己的嘴，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抵抗了，不一会儿就陷入了很深的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