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诛心（有塞枪情节）

    苏维猜，姜昭是一个从出生起就不曾哭过的人吧。

    她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大哥的尸体被盖上白布，被抬上灵车，嘴上竟然还挂着笑。

    是笑他终于解脱，还是笑自己可怜？

    对，可怜。

    苏维站在姜昭身侧，他下意识去看她的脸，脑海里只浮现这一个词汇。

    她追查杀父真凶，结果那真凶就是爱他护他的长兄。

    从姜阳的叙述来看，他们的父亲姜元良，是一个偏心到骨子里的人，他对姜阳极尽宠爱，对姜昭却十分凉薄。

    他逼死姜昭母亲，又亲手下药毒害姜昭，若不是姜阳相护，怒而杀之，姜家的主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姜昭，即便她母亲已经用命换来了她唯一继承者的身份。

    可男人的承诺又怎么能算数呢？更何况，那个人还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又对她们母子十分不喜。

    “他死了。”

    从得知姜阳死讯，到亲眼见他尸体，来回不过十几分钟，而就在这十几分钟里，姜昭一句话都没说过。

    连安排人警戒、收尸诸事的都是这个“算不上姜家人”的苏维出言代劳。现在，她大哥的灵车已经先一步驶离，沉默到现在的姜昭终于说话了。

    “姜昭……”

    “是谁逼死他的呢？”姜昭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并没减少，苏维却被她那黑沉沉的眸子盯得渗出了冷汗。

    “姜昭……没人逼他。”苏维被她盯得嗓子眼都跟着紧张了。

    “是我逼他的吗？”姜昭收了笑。

    “不是你。”苏维下意识替她解释。

    “那是你？”姜昭上前一步，苏维后退一步。

    苏维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巨大的恐慌来，“姜昭，你冷静点。”

    “我哪里不冷静？”姜昭停下来，此时的苏维已经被步步紧逼，逼到了墙角。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苏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什么最好的结果？”姜昭的笑冷了起来，苏维发现，她看他的眼神跟以往要折腾他时并无二致，甚至更渗人了些。

    姜昭知道了姜阳弑父的原因，她愿意不追究。可苏维接受不了她包庇姜阳的行为，姜阳弑父她不追究，那那几位被姜阳指使杀害的人呢？他们活该死吗？

    姜阳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他现在自尽，虽让人唏嘘，可也是他对那几个无辜同仁的交代。

    虽然姜阳自尽的目的并不在此，他也许是想让姜昭有个更好的交代。

    毕竟他弑父是真，“买凶杀人”也是真。若是姜昭在这事上包庇了他，以后传出去对姜昭的声名恐有污点。

    即便姜昭的意思并不在乎，她自认为她查得这事并没有他人知晓。又或许是八大家向来霸道惯了，杀个人而已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姜昭要包庇他，毕竟在她眼里姜阳比几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重要多了。

    苏维想到这，一抹愤慨促使他理直气壮起来，他直视姜昭的眼睛，上前一步，“难道不是吗？”

    他上前一步，姜昭并没有后退，俩人几乎脸贴脸地站着，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清楚感知到。

    “是是是！”姜昭笑着连说三个是，然后脸色一变，一把抓着苏维的手腕，用着像是要将它抓断的力气，直接将人带上了车！

    “回姜家，让人将大哥的遗体用冰棺送到北苑寿楼。”

    姜家北苑寿楼，是除家主外姜家人停灵的地方。

    “是！”

    上了车，姜昭也没松开苏维，反而升起司乘之间的隔音挡板，苏维看了莫名心慌。

    “咔！”等挡板完全升起，姜昭才松开了苏维，她重新拿出手枪，直接开了保险，指着苏维令他脱裤子。

    “姜昭……你……你想做什么。”苏维脸色难看，手下意识地攥紧了。

    “脱裤子，我不想再说一次。”姜昭语气冰冷。

    “姜昭……”苏维怕她怕得不敢动作。

    姜昭眉头一皱，直接将苏维压在椅子上，左手制住他，右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将那粉嫩的穴口露了出来，然后将那开了保险的手枪直接塞了进去！

    “不，啊！！”柔嫩的穴口被冷硬的枪管强行破开，没有一丝润滑和扩张的粗鲁行为直接将这娇嫩的穴口撕裂，鲜红的血液瞬间渗了出来！

    “唔！！”枪管还在被人推进，直到卡在那扳机处，苏维疼得使劲儿挣扎。

    “保险都开了，你再动，若是走火，刚好送你去陪我大哥。”

    苏维听了，没敢再动。

    “你倒是个怕死的！”姜昭冷笑，手上却将方才偷偷取下来的弹夹放进兜里。

    “唔！！！”

    姜昭松开对苏维的禁锢，将人抱到了怀里，双腿微分，不让那手枪碰到自己的腿，避免让它将穴口撕得更裂，进得更深。

    “现在你告诉我，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姜昭问的是什么，苏维自然懂。

    即便他疼的冷汗直流，嘴上也不服输，“他杀了人就该偿命，然而他自杀却是为了你！你说这是不是最后的结果？你又没有丝毫损伤！”苏维疼狠了，也会故意在她伤口撒盐。

    “呵呵。”姜昭冷笑。

    苏维猜的并没有错，但也不全对。姜阳为何自杀？除了他猜的那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姜阳想让姜昭身体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是现在的苏维并不知道姜昭的身体在姜家是个秘密，他若知道了也会好奇为什么姜阳不杀了他，毕竟他也是知道姜昭身体秘密的人。

    为姜昭解毒并不是姜阳当时放下手枪的原因，而是姜阳在看到自己妹妹执枪来救苏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苏维在自己妹妹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当然这些苏维是不知道的，即便姜昭能猜到她哥自杀是为了她，也不一定能猜到他此刻就自杀的原因是看到她执枪闯入他的地盘，这是兄妹俩信任的破裂，也昭示了苏维在她心中不一样的地位。

    即使姜昭以后猜到了，她也不会说，更不会告诉苏维。

    “是你，你会怎么做？”姜昭收拢腿，将那手枪夹紧，“是选择被我肏，还是被它肏？”

    “！”手枪又进了一分，渗出的鲜血顺着枪管、握把将姜昭腿间的深色裤子都濡湿了一片，苏维疼得连挣扎都不敢了，清隽的脸上布满薄薄的细汗。

    “是舍不得选吗？那我一起进来了。”

    身体被重新放回椅子上，苏维被摆弄成一个方便进入的跪姿，艳红的穴口含着一把正在滴血的冷黑色手枪，疼痛和恐惧令他忍不住轻颤。

    姜昭一将他放好，在解拉链的档口，苏维一咬牙，伸手将身后罪恶的手枪拔了出来，反指着姜昭。

    “你别过来！”他缩在角落里坐着，双手握住手枪不让自己发抖。

    “嗤！”姜昭嗤笑一声，盯着苏维的眼神冷了一分，她猛地伸手抓住他不禁颤抖的手腕，拉着他的手将枪抵在自己额头！

    “你开枪啊，就对着这！”

    姜昭声音是冷的，笑容却一成不变，苏维对她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疯子！疯子！他们姜家都她妈是疯子！

    苏维惊恐的在心里爆粗口，温文尔雅的苏教授在这一刻全然克制不了内心的惊骇恐惧。

    “枪要抓稳，抓不稳怎么开枪。”姜昭的手覆上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他不让他抖。

    “现在可以开枪了。”姜昭甚至伸手去压他那根扣上扳机的手指，苏维吓得直接摔开她的手，拿不稳也不想拿稳的枪掉在了地上。

    姜昭眉毛一扬，捡起地上的手枪，一边说一边将兜里的弹夹拿了出来，“苏教授原来舍不得杀我，那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竟然没有弹夹？！姜昭方才原来是在逗他！

    苏维迅速反应，立刻去开车门，然而车门被锁死了，他坐的位置也没有内部开锁的设置。

    “去哪儿？车还在开就去开车门，不要命了？”

    姜昭的语气很轻，脸上的笑容竟然没有先前那般冷了，可这模样的她更让苏维感到害怕。

    “你别过来！”姜昭进，苏维躲，即便这轿车的空间十分宽敞，它也只是辆车，姜昭坐到苏维旁边，牵着他的衣领将人按到了她的腿上。

    “既然你喜欢枪，那都给你好了。”说着她将那弹夹塞到了苏维后穴里，又将手枪也塞了进去！

    “不！不要！唔！！疼！！姜昭！我错了！我错了！”在姜昭身边的苏维已经学会了“能屈能伸”，他挣扎着求饶，然而并无作用。

    “现在会选了吗？”姜昭将手上沾染的鲜血抹在了他浑源白皙的屁股上。

    苏维的穴口虽然撕裂了，也并没有伤得想象中那么厉害，穴口只是在慢慢渗血，并没有汩汩流血，姜昭手里有着分寸。

    她只是想让他疼。

    姜阳自杀，她心里还是怪罪着苏维的。苏维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凶手是姜阳，只要多给她点时间，多给她点时间……

    大哥就不会现在自杀。

    姜昭将手枪又推进了些许，苏维疼得使劲儿捶打她，“姜昭，唔！！疼！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回答我！”姜昭一把将苏维掀在地上。

    苏维脸色煞白，方才触到地上，那手枪直接将弹夹推到了最深处！不规则的冷硬物体，触碰到每一处软肉，都让他格外难受。

    “没人想他死。”苏维瞪着她，杀人者死，但这也要法律来判。

    “他自杀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他为了你，他为了肯定还藏着其他什么秘密！”

    他为你而死！他因你而死！

    苏维句句诛心，直将姜昭的脸色也说得惨白起来，他心里顿觉畅快，“你也只能在我这逞威风，你若是有丝毫能耐，他会为你杀了姜元良，再为了你自尽吗！你不过就是个被人保护的懦夫，靠长辈的庇护走到现在……”

    “啪！”狠狠得一巴掌直打得苏维嘴角流血，耳朵嗡嗡失聪了一瞬。

    “呃……”脖子被人狠狠掐住，氧气瞬间被抽离了他的身体，苏维脸色，眼睛都憋得通红。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听点故事就是全部的真相了吗！”姜昭第一次吼着说话，这是她失态的模样。

    “咳咳！”苏维重新被扔在座位上，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团手帕，背对着椅背，上身被死死压住，还没待他反应过来，手枪被拔出，一个更加粗大炙热，更加坚硬的凶器破开他的身体硬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