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用药怀假胎/临王侧妃逆产/郑侧妃催生/产婆心腹演戏助产
腊月三十一,还是夜半时分,兆王府后院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光颐阁里的奴才婢女们都急色匆匆,端盆提壶来往于各个房间院落。就连兆王,也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紧张,在前院里来回打转。 临王与兆王之间,你来我往数年,处处都在暗中比较。然而,其余暂且不提,唯有讨得帝王欢心才是最重要的。皇帝子嗣单薄,自然是想着儿子们能开枝散叶一番。 直到今年,临王府中的侧妃与兆王府中侧妃相继传出有孕的喜讯,帝王龙心大悦,直言谁先诞下皇长孙,便选谁做太子,于是皇长孙的落处,便来得格外重要了。 然而兆王紧张兴奋,郑侧妃却不见得。他本是双性之身,又容貌出色,才幸得兆王宠爱。可是府中妾室颇多,府外各位王爷间也在明争暗斗,荣华富贵皆在各个府中后院王妃宠妾们的肚皮里决定。 他男子双性之身,自然比不得女子,可享受着兆王的独一番重新,眼下正掌握的权势,又不能叫它眼睁睁落入庞的侍妾手里。 他不是正妃,自然不能以正妻之名抱走妾室的儿子养,况且各位王爷都还未能报得一个皇孙。于是他开始把注意打在了自己肚子上头。 他是双性,若宫室发育得好,自然可以孕育子嗣,因此数年来一直暗中巡了郎中调理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眼瞧着他的身子还未调理完,临王府中却传出侧妃怀孕的消息,这般兆王哪里还坐得住!他当时便一连半月都不再踏入光颐阁,接连宠幸了府里的其他侍妾,看得郑侧妃咬牙切齿,若是真叫其他侍妾产下兆王长子,将来哪里还有他的地位?! 于是为了保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他计上心头,仗着自己的双性之身,胁迫郎中暗中作计,假意作出害喜等症状,告诉兆王自己怀了皇孙。于是便有了临王兆王府上侍妾接连怀孕,也有了先诞下出皇长孙的可争得太子之位的帝王承诺。 可皇孙一事,自然受到了四面八方的关注,倘若他只是作假呕两下,拿枕头塞肚子里凑数,必定会露馅。于是又不得不动用了之前从民间搜来的偏方:这偏方实则也算毒方一种,只要服下,便有怀孕脉象与症状,肚子也会随着日子过去而胀大,药效期间更是要求大补,而子宫里真正揣着的,却仅是依靠食药堆起来的一个大肉球罢了。既然是假孕的毒方,自然也不会真的如同真孩子般九月瓜熟蒂落,七八月落下,一两年落下都使得,只要按时服下“解药”,自然是想什么时候生就什么时候生。 于是今夜刚传来临王侧妃发动的消息,正在兆王心急时,也不过一盏茶时间,郑侧妃也服了药,谎称滑倒早产,要“发动”了。 心腹早在数月前就已经找好了数家怀孕妇人,前段时间都已经生产。郑侧妃选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健康些的男婴,又以防万一选了个女婴。只待到时候“临产”,倘若自己迟迟娩不出那肉球,便先将男婴抱出去,谎称诞下皇长孙,再等娩下肉球后,抱出女婴,说是对龙凤胎,一子一女,定然叫皇帝更惊喜。 这头万事俱备,两个婴孩都灌了药性微弱的汤药,藏在了竹篮中,只待“产婆”狠狠往那屁股上一拍,便能嚎啕大哭,假作顺利出产,冒充龙孙了。 另一头临王府中,侧妃难产的消息已经暗中不胫而走,传人了兆王和郑侧妃耳中,叫他们更为放心。 “解药”服下不久,也才刚刚起效,郑侧妃还站在房间中央,手攥着房梁垂下的两根绸带,大劈着腿,挺着圆滚滚的大肚皮,忍耐疼痛等待肉球发动分娩。 临王府中,侧妃则更为惨烈些,产婆子们都搀着侧妃,按照规矩站在房中央,只能依靠两根绸缎施力,娩出产道中的胎儿。再往下一看,她大张的双腿间,肉花膨胀挤开,已经产出部分的,竟是胎儿胖大的屁股! “啊——嗯——好痛!好痛啊啊啊——” “呃——呃嗯啊——” “涨死我了!裂开了!啊!啊啊啊——快让它出来!快帮我生!疼死我了——” “王爷!啊啊啊——王爷快救妾身——呃嗯啊啊——快帮我生啊!我一定要快点生!皇长孙……一定要……啊!一定要先从我肚子里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着用力,之听一阵哗啦水泄,她骤然跨开了双腿下蹲,大叫着“啊啊——快帮我!快帮我!是皇长孙!坠下来了……” 产婆们一看,果真是胎儿又冒出了更多,大声给她打气,叫她使劲。 侧妃一挺胯,五官扭曲挤着,“嗯……啊啊啊……它要出来了啊!” 临王府内,分娩的侧妃正因为难产而迟迟无法诞下胎儿,进度也停滞不前。兆王府中的郑侧妃却因为担心来不及娩下“第一个孩子”,服用了重剂量的解药而使得“分娩”正处于水深火热中。 “啊啊啊——” “快用力!侧妃快用力啊!已经下来了!“胎儿已经下来了!” “嗯呃啊啊——好涨啊啊!!它堵在里面……吼!嗯噢啊——” 他的宫口早已大开,未调理完善的阴户比一般女子更为小巧,此刻却血糊糊水亮亮地膨凸着,随着他每次声嘶力竭的嘶吼和呼吸,两片绷得紧紧的贝肉艰难吞吐着,紧紧裹含着产道内不上不下的肉球。只有当他用力时,才终于能隐隐从肉缝中看见一块红彤彤肉乎乎的,裹满了筋条脂肪的畸形肉瘤。 心腹大丫鬟一直守在产房中,眼瞧着他身下已经愈发鼓掌,那个硕大的畸形肉球已经在子宫挤压中变形,从阴户间顶出个馒头大小的隆尖,便十分有眼见力地大喊:“呀!侧妃!我看见小皇孙的“脑袋”啦!您再加把劲儿!” 郑侧妃和产婆们被她这一喊,仿佛就点通了什么开关似的,一个个也做戏地大喊大叫起来。 “啊!啊!孩子的头要出来啦~它顶出来啦~” 郑侧妃在心腹的眼神示意下也开了嗓,“好痛!痛死妾身了!王爷救救我啊——啊!啊嗯~啊啊——!孩儿的头好大——” 他向来收敛而故作温和清冷的低缓嗓音此刻却高昂尖利地吊起来,将呻吟拖得悠长而艰难,间或要辅上一两声沉闷的喘息和咳嗽,以对外显示自己的痛苦和努力。 只听产房内产婆子们的声音忽而响亮了,语气也更为焦灼了,一个个喊着“小皇孙”“脑袋”“胎头”的,只把站在外头院里的兆王喊得浑身激动得发抖。 “本王的儿子!是本王的儿子!” 总管十分适时地说起了好话:“瞧王妃这才不过发动一会儿,就能看见皇孙的脑袋了,可不比那临王府中的快多了?!依奴才看,这皇长孙,定是咱郑侧妃所生才是!” 兆王这样一听,当机跑到了产房床下,隔着窗户喊到:“爱妃!你在加把劲!快点产下咱们的孩儿,若是皇长孙,本王就去求父皇将你抬作正妃!” 产房中的侧妃一听,当即面露狂喜,嘴上却哎呦哎呦喊着,吊着痛苦的嗓子尖叫几声,力气自然也使了不少,却仍旧没能叫产道里的肉球下降分毫。 他心里一沉,给心腹使了个眼色,口中却喊到:“啊!王爷救妾身!妾身好痛!妾身好痛!” 他又嗯嗯施了几次力,然后突然大声急呼:“吼哦哦——它挤开了啊!好大!好大嗯啊啊~涨死了啊~我的下面……我的下面撑开了啊啊啊——” 心腹收到信号,配合着惊呼:“啊!侧妃快用力,胎儿的头马上要出来了!再用一次力,奴婢看见它的眼睛啦!” “呃……嗬啊……嗬啊啊……嗯啊啊,来了!它来了!出来了!嗯啊啊~” 郑侧妃腹中一阵囫囵剧痛,这回是真的受了次剧烈宫缩,他一个用力下蹲,肉瘤猛然挤出一部分。 产婆们激动地喊着“用力”,也不忘配合地以分外惊喜的语气道:“头出来啦!头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