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想我就想我，别弄得满手都是
周一早上，韩淇有和计野在校门口外面买早餐，不巧遇到了夏婉婉。 夏婉婉看到他们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扬起手打招呼。 “没想到一来到学校就能遇见你们！”夏婉婉向他们走来，“上周五你们怎么不一起过去呀？” “有事就先回去了，我让胡童尧跟你说了。” “嗯嗯，他是跟我说了。”夏婉婉说完，转头看着计野说，“你好，我叫夏婉婉，上星期都忘记问你名字了。” “计野。” “你好酷哦！都不说话的。”夏婉婉抿嘴一笑，继续说，“有机会再一起玩，我先进去了。” 计野点点头，接过韩淇有递过来的煎饼果子。 “对了，韩淇有，张老师让我们早读之后去一趟办公室，应该是要说物理竞赛的事情。” “好，谢谢。” 夏婉婉笑了笑，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了教学楼。 “哎！你们等等我，我的炒粉还没好！”张承宁见他们几个都买好了早餐，站在炒粉店干着急，“老板，麻烦你快点。” “一大早吃什么炒粉。麻烦死了，等会座位周围都是这个味。”胡童尧拿着一杯小米粥吸溜。 “好了好了，走吧。” “包子，油条，豆浆都给你。等会下早读别过来了，把这个红豆酥吃了。” 计野点了点头，韩淇有见他这么乖，心痒得很，控制自己垂眸，把早餐袋子递过去，“不能浪费，全部吃光。” 教师办公室中，张老师将一堆书和卷子堆到了桌面。 “物理竞赛很难这一点我就不和你们强调了，去年你们也参加过，除了倪阳城和韩淇有拿了一等奖，其他同学都只是勉强拿了个优秀奖，甚至有三个没有过预赛。” “这一次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加油，夏婉婉，物理公式你全部都掌握的很牢靠，单项测试题你也能解的很轻松，可一旦子弹小滑块弹簧一组合，考验你的混合运用综合能力时，你的接受理解能力就差了点。” 听到这夏婉婉点了点头，综合的大题，对于她来说的确有点难度。 “你可以去挑一些往年的真题进行针对训练，这一方面韩淇有就做得很不错，你可以问一下他，至于课代表，你的……” 张老师一个一个分析参赛的十位同学，“止步于去年预赛的三位同学要注意，今年的预赛考试范围会稍微超过高考，可以选择性刷一些高考题。不过也不必太紧张，以你们现在的水平，这一次进入预赛对你们十个来说难度应该不大。” “至于复赛，则是在预赛的基础上加大了选择题，填空题的难度，另外还增加了实验操作题，实验题是拉分的关键，这个多重要就不用我说了吧。” 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响起，张老师看了一下时间，继续说，“这套卷子是我花了几天整理出来的。你们先拿回去做，这个星期开始，每天晚上7－9点，到阶梯教室旁边的小自修室讲卷子。没什么问题就回去上课吧。” 韩淇有把卷子接过来，刚从办公室门口出来，就看到了计野。 “不是让你别过来吗？红豆酥吃了没？”韩淇有嘴角噙笑，拍了拍计野的头。 “吃了，我们班班主任让我过来的，说有事找我。” “哦，那你快去吧，都快上课了。” 计野冲韩淇有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走进办公室。 白天的课间，计野一如既往跑来跑去。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淇有和计野说他要上晚自习，不能回家做饭了，只能在外面吃。 韩淇有本来以为计野会和他一起上晚自习的，结果计野犹豫了一下说，“我妈……病了，我可能要回去看看。” “严重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计野摇摇头，“我就回去看一眼。” 今天上午计野在听到班主任跟他说他妈病了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假装生病，引诱他回去。 他淡淡回答，“生病了就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班主任因为他的这句话，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计野，为人子女，要懂得感恩父母，你想一下，你生病的时候，是不是你母亲照顾你？现在你母亲身体不舒服，难道你不应该侍候在旁边？你母亲一个女人这么含辛茹苦的，她现在病了，让你回来看看，都不行吗？” “……”计野微微抿唇，沉默着不说话，他生病的时候都是熬过去的。 不过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他现在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那你今晚在那边住吗？”韩淇有微皱眉头，眼里有几分失落和担心。 “我要先回去看一下，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来。” “好。”韩淇有笑着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快趁热吃。” 雅苑小区几乎都是老居民楼，从校门口走路大概十七、八分钟，计野在三巷五栋六零二房间外面停了下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拿出钥匙开门。开门后，计野一愣，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住了。 计兰心穿着一件红色丝质睡衣，侧躺在沙发上，红色的睡衣对比着一张苍白的脸，让她看起来更加憔悴。 “妈？妈？醒醒！”计野又是摸额头，看看她有没有发烧，又是推着她，可她就是没有醒来。 一会儿过后，计野停下来了，面露着急。 “妈！你醒醒！”计野又推了她两下。 计兰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是计野，就伸手去打他，“死孩子，你干脆别回来了，怎么不让我死了算了。” 计兰心一边打，一边捂着嘴咳嗽，计野连忙去扶住她，“你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 “死不了，去医院浪费那个钱干嘛？”计兰心把他推开躺回沙发上，“去煮点粥来。” 计野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厨房，冰箱里几乎是空的，只有几瓶啤酒。 计野又转身出门，等他煮了一碗粥放到计兰心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再次睡过去了。 计野把她叫醒，然后走到阳台给韩淇有发信息，“我这段时间可能得在这边照顾她。” 韩淇有很快就回了，问他，“阿姨病的很严重吗？” “不知道，她不肯去医院，我先看着她吧。”计野紧皱着眉头，紧紧地捏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漠。 这都是些什么事，他就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生活而已。 “我比较好奇，最后的实验操作题考试范围到底有多大啊，韩淇有，你知道吗？”夏婉婉拍了拍走神的韩淇有。 韩淇有收起手机，回到题目的讨论中，“嗯。复赛的内容比预赛要难很多，甚至远超过高考，包含了很多大学的知识。” “大学？可是我们才高二！考这些不会太超纲了吗？”其中一个同学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 “竞赛之所以是竞赛，没有一点挑战性怎么行呢？”韩淇有笑了两声。 其他几个同学捂着胸口啧啧有声地退了几步，假装很受伤的说道，“那这两个星期，我们得拼命刷题才行！” “时间就只有两个星期准备，老师应该早点跟我们说的。” 张老师抱着一沓刚刚印刷好的卷子走进自修室，“这都是靠平时的积累，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 几个人纷纷散开，回到座位上，“我们开玩笑的，放心吧，张老师，我们一定行的。” “希望你们在接触到这些知识后还能有这样的自信。”张老师扬了扬手中的卷子。 看着瞬间面露难色的同学们，张老师又笑着说，“也不用这么慌，竞赛的难度和框架我都给你们说清楚了，去年你们也去见识过了，现在呢，你们只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哪件？” “把我发下去的题目认真做完！” 晚上韩淇有结束自修，又偷偷给计野打了个电话。 “我好想你，阿野。啊啊啊啊…做题的时候都在走神想你，阿野，你走了，带走了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怪你。” “那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回去？” 这一晚，计野蜷缩在沙发上，冬天的冷风从窗户门缝里吹进来，让计野觉得这比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 他现在也很想很想韩淇有，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一切！ “别乱跑，明天在校门口等我。晚上睡觉盖好被子知道不，天气冷了，可不许给我感冒了。” “韩淇有，我睡不着。”计野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在安静寂寞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撩人。 韩淇有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莫名地燥热起来。 明明才刚洗过澡，他又有一种想再洗一遍的冲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常，“怎么了？想我了？” “嗯。”顿了顿，计野又说，“想你抱着我睡。” 韩淇有的心里仿佛被一只爪子在挠啊挠，挠得他的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要不，我给你唱首催眠曲？” “好。” 想象着计野躺在他怀里的模样，韩淇有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抹柔软的微笑。 他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英文歌， “Through the endless day dream 通过无尽的遐想 I saw you on the way back 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你 There I walked with you in my arms 我和你相伴 你在我的怀里 Through the blurry darkness 通过模糊的黑暗 Who’s veiling owilight 谁在暮光之城 We’ve been far away from my fears 我们远离我的恐惧 Somewhere else I’ll see you 在另一个地方我将看到你 Our days be like a blossom 我们的生活就像一朵花 Blooming all around you， sht 盛开在你身边 那么明亮 By and by， I’ll miss you 我会想念你 and yh like a sunshine 并且你的笑像阳光 Fading into shadow of tears 渐渐陷入眼泪 All around me is yht 我周围都是你的光 With you， everything so shines 与你 一切都如此闪耀 How e we’ll leave all behind? 我们将如何离开 Cause your love is falling on my heart 因为你的爱落在我的心上 And I’m falling for you 我为你而堕落 Falling with broken wings again 再次与破碎的翅膀坠落 Hush now， my angel， I will always be with you 嘘 现在 我的天使 我将永远与你在一起 In your pretty smile， in a glow of tears 在你漂亮的微笑 泪水的光芒 Out across the frosty night 横跨寒冷的夜晚 I’ll be there with you 我会和你在一起……” 一曲完毕，却没有听到对面传来声音，韩淇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阿野，你睡着了吗？” “还没，”计野回了一句，又过了一会，计野才再次开口，“我想吻你。” 韩淇有的心跳加快，身体更加的燥热起来，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有了明显的变化，真是要命！ “阿野，你别撩我了。” 韩淇有的喉结耸动了两下，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往下。 计野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同寻常，故意逗他，“想我就想我，别弄得满手都是。” “阿野，你学坏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那我不跟你说了，晚安。” 韩淇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微微闭着眼睛，帅气的脸上，盛开一片红色。 完事后，他瘫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微微喘着粗气。 心里，有一种释放过后的空虚感。这种空虚，让他更加的难受起来。 良久，他才平息奔涌的情绪，卷起了床单，起身重新进了浴室。 计野趴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里结束通话的页面，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到眼睛困得睁不开。才把被单拉过头部，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计野被冷空气冻醒，抓过手机一看，才六点，他起来煮了一锅粥，留了一张便签在桌子上，才出门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