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_脆弱
临近期末考了。 体育系的锻炼你没有拉下,公共课程你也找同学去借笔记划重点,在卧室里开着灯一直熬到凌晨才睡去。 等到考试的那天,你的脑袋都是懵的,熟悉得和你往常每一次考试的情况一模一样。你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垂着脑袋看着男人给你系上围巾,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难受。 你估计是昨天睡得太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熬到天亮,可是你也没办法控制,睡意就是丝毫没有。 你本来想着考试结束的时候去跑两圈放松一下,可是等考完了,你的魂也没有了。 男人也很重视你的考试,特意和你说会接你回家。你浑浑噩噩地坐到车里,没有像往日一样规规矩矩地坐着,上了车就禁不住想要闭眼,瞌睡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撑不住睡着了。 你睡得不安稳,察觉到男人把手插到你的两个胳膊下面,拖着你的身体,把你抱在怀里,你瘫软着身体,歪斜着靠着对方,一会就被昏沉的黑暗完全笼罩。 你是被摇醒的。 意识还在遥远的彼方,只能茫然地睁着眼,一只手被男人攥着,一只手虚虚地握着。你出了一身汗,浑身粘腻,还有睡得舒服过头的热意,你渐渐地察觉到心脏跳动得太快,有点发疼,被男人手掌拂过脸颊,指腹擦着你的眼角,你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梦见什么了?“ 男人上了床,把你圈在怀里,潮热的脸颊靠着对方的胸膛,因为睡意而挣扎着颤抖身体,含糊着发出细碎的呻吟。 你缓了许久,才大概明白男人的意思。 你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但是大概是睡得太沉了,筋骨到现在还是酥麻酸软,用不上劲的。脑袋也是昏沉沉的,接收到的每一个信息都像是卡在老旧的机器中,轰鸣不断,进度却极其可怜。也因此,嘎吱嘎吱地处理完信息的你,还要嘎吱嘎吱地把自己的意思给表露出去。 你的舌头在口腔里软软地弹动,声音不知道是在那里出了岔子,连点声响都没有,只有一声短促的哼声。 ”睡迷糊了吗?“ 男人的手掌贴着你的下颚,用指腹掌心温柔地摩挲着,你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你只知道舒服得忍不住眯起眼睛。意识跟不上你的本能,更不要说控制你的行动,你倾斜着身体,轻轻地蹭着男人,享受着肌肤相触的美妙感觉。 ”真可爱啊。“ 不要钱的赞美,曾经让你以为是一种自上俯视下的傲慢,但是相处渐久,即便你依然稀里糊涂,但是却渐渐明白,男人对你有时候坦诚得近乎冒犯。 他是真心觉得一个一米八,肌肉结实,面容英朗的少年可爱,也是确切臣服这具头脑空空的年轻躯体,与你不自觉地贬低自己不同,他无论如何都会看到美好之处,用足够真诚的语气直率地表达出来,简直不像是一个沉稳内敛的成功男人。 仿佛被攥紧的心脏舒缓地跳动,在忘却的梦境里你不知道遇见了什么,直到刚刚还能体会到撕裂般到疼痛,你的鼻息渐渐平缓,在男人的怀抱里,似乎要再度滑入梦境。 "唔,想睡了吗?睡了这么久,不饿吗?" 男人的手掌顺着肩膀滑下去,撑住你的身体,下颚抵在你的头顶,发声带来的震颤传入你的体内,"睡太久会变傻哦。" 你想要躲避男人骚扰的手掌,将脸蛋越发深地藏在对方的怀抱里,柔软的唇瓣擦着对方坚挺的乳粒,无意识地啜吸了一下。 你像是一只睡得迷糊的小兽,行动迟缓地躲避着,男人无奈地叹息着,被你的动作磨蹭着欲望挺立,湿哒哒地顶着你的腿缝。 "我们先吃一点东西好吗?" 男人把手穿过你的大腿,摆正你的姿势,从旁边捞过一碗小粥,拿着勺子吹了几下,才把粥递到你的嘴边。 你睡眼惺忪,显得有几分呆呆的。柔软的唇瓣被勺子抵着,像是被迫揉开的花瓣。 "啊,张嘴。" 下意识地顺着男人的指令,白粥被舌头卷走,却迟钝得不知道下咽,两颊鼓起又消失,渐渐把白粥碾磨得稀烂。 男人摇了摇头,低头把粥勺到嘴里,一只手抚摸着你的后颈,一边低头亲吻上来,和往里里那些饱含情欲的纠缠不同,这个亲吻干净得仿佛确实只想填饱你的胃。 你渐渐地醒了神,粥也差不多吃光。男人有些留恋地用唇瓣擦着你的唇瓣,笑意盈盈地看着你,你微微张开了嘴,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却像是暗号,邀请着已经准备好的男人。 碗被胡乱地放在一旁,男人跨坐在你的身上,你们习惯穿着丝绸的睡袍,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窥见内里的肉体。温热的穴肉从上而下地缓缓吮吸,男人借着姿势,压着你的肩膀让阳物抵达深处。这中间许多时候你的脑袋是空白的,意识模糊地将过去的记忆裁剪,变成不连贯的色欲图景,彷佛你从床上醒来,或者是醒来之前,就已经和对方结合在一块,被人湿润而贪婪地吮吸着。 你埋在男人的胸口,脸部因为牙关咬紧而绷住,随着男人起伏的动作擦着对方挺立的乳粒和结实的胸膛,对方巨大的阳物也在你柔软的小腹激动地渗出液体来。 快感像是破碎的小针,密密麻麻地刺入你的肌肤,随着你的血液流入你的心脏,你的身体一片汗湿,高热让你的胸膛发红,脸蛋发烫。 或许是脑子还不够清醒,你先是察觉到鼻尖有点湿润,紧接着是带着啜泣的声音,虽然你的下体还硬挺地破开男人的躯体,可是从你的眼角滑落的滚烫液体,多得让你无法逃避。 男人讶异地伸手捞着你的下颚,强迫着你抬起头,你的人生平淡无趣,人也笨拙贫乏,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神情,你躲避的眼神绕了一圈,看到了男人眼眸中,神情僵硬到有点委屈的可笑的模样。 "怎么了?" 男人沙哑的声音昭示着他的情欲浓烈,高热的穴肉还在不辍地吮吸着,可是却停下动作,尽量正经地询问着你。 你当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昏,逃避的心理让你逞强地挺动腰部,想要利用欲望来胡搅蛮缠,躲避男人的探寻。 男人捏着你的肩膀,哑着声音让你停下,可是两腿又禁不住紧紧缠着,被捣弄出下流的声响来。你越发心虚,不肯面对男人逐渐显得有点责备的眼神,两颊还滚落着泪水,却大力鞭笞着男人的躯体,与往日里隐约显得抗拒男人的亲密的场景不同,你在自发,主动地逼迫着这个男人沉沦在你的身下。 可是男人却并不投入,他虽然确实难以抗拒这种亲密,可是满布欲望的眼神里还夹杂着严苛的责备,彷佛你的主动是一个坏小孩的举动。他颤抖着手掌捧着你的脸颊,想要擦拭你的泪水,想要抚慰你的委屈,却只能在欲望的煎熬下,一边扭动着腰部啜吸你的欲望,一边忍耐着温柔地抚摸着你。 你咬着牙齿,狠狠地压紧男人的躯体,白浊一股股的射入对方的体内。你觉得脑袋发胀,身体酥软,哭得湿漉漉的脸庞贴着对方的胸膛,湿成一团的睫毛紧紧闭着。 男人也被你刺激得狠了,你的主动确实让他兴奋得几乎过了头,一时之间还想不起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今天你怎么这么爱哭?" 男人捧着你的脸颊,低下头,湿红的舌头舔着泪痕,"你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哭得小声又委屈,在被子里发抖,要不是被我发现了,枕头都要哭湿了。" 你觉得羞耻,刚刚发泄过的身体里像是被羽毛尖扫过一样发痒,禁不住地发抖,男人略微吃惊地看着你,因为他察觉到你的阳物逐渐发热,肿胀,堵住还在跳动的穴肉。 你虽然在外是很少有表情,对什么都淡淡的,但是在男人这里总是忍不住懊悔,羞窘,觉得难堪。更不要提现在,你一路红到胸膛,红的是那么糜艳。你应该要可怜男人的,因为他向来成熟稳重,即便是在得到你的方法上,也足够稳妥。此刻自信了几十年的男人,错不开盯着你胸口的目光,他清晰地看到你止不住的泪水顺着两颊滑落到胸膛,满心里面都是心疼,都是想要安慰你的念头,却没有办法控制身体,以至于低头舔着你的胸口,追逐着滚烫的泪水。 你大概是真的睡懵了,似乎生出几分嚣张来。你捏着男人的手臂,两个人纠缠着倒在床上,男人一会迎合着你的抽插,在你的身下呻吟,一会又似乎担心起你来,挣扎着要扬起身子拥抱你,你看着他挣扎失措,在你的身躯下混乱沉迷,无缘无故委屈的心脏像是被甜蜜的液体泡得发胀,又更加用力地撞击着男人的身体,看着他在你的身下,终于忍不住轻轻叱责你一句。 你再一次压着男人射出的时候,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点。 男人含糊地骂了一声,带着几分自责和羞恼,看你的眼神淬着被撞击出来的欲望和更为深沉的情绪,翻着身把你压在身下,射得一塌糊涂的屁股压着你的下身,从里面吐出浊液来,弄得你们的身体一塌糊涂。 "眼睛都哭肿了。" 男人叹息着低着头,舌头舔着紧紧闭着的眼睛,"究竟是怎么了,学校有人欺负你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你这样子难受,我也很过意不去。" 只是即便男人想要克制,被操熟,操开的穴肉仍然没有办法地像是饥渴的小嘴一样张着,浑身汗湿的身体没有办法不晃动地磨蹭着。 你很多时候是个闷葫芦,即便男人难以想象地深入你的生活,把你最隐秘的地方引出来尝了个遍,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钻入你的心里,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依然习惯性地犟嘴,不肯说话,只有鼻子在轻轻吸着。 可是你看着男人泛红的躯体,发痒到忍不住轻轻摆动的臀部,以及硬热的阳物,你显然知道他对你产生多么大的性趣,往日里,即便是精力充沛的你也难以招架男人那深不见底的欲望,可是现在,对方却多次忍耐着,压抑着,更想要知道,你需要什么。 很多的念头,像是鱼吐出的泡泡一样,在水中飞快地升起,破碎,或者消失不见。比起吐露你的想法,你似乎更加好奇对方忍耐的底线,甚至轻轻摆动腰部撞了一下,以及濒临崩溃的男人。 男人生气了,伸出手捏着你的脸颊,把你脸蛋捏得变形,"不要胡闹。" 可是这点生气却让你觉得开心,你甚至不知道你轻轻地笑了,眼里委屈变成了更为明亮的色彩,你摇了摇头,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你们两个人之间都还没有弄清楚,你那突如其来的委屈是什么,可是男人很清楚地知道,你现在不仅不委屈,甚至对他露出了笑意。 是因为他,而露出的笑意。 男人的手掌遮住了你的眼睛,俯下身子舔着你的耳朵,"接下来,不要再哭了,哭肿了眼睛会难受的。" 你很自然地,为了之前那点挑衅和嚣张,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尤其是在期末考之后,那漫长得简直令人发疯,却又快得倏忽而过的假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