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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齐一直在吧台旁的高脚椅翘腿坐着,一边喝酒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顾时安的状况。直至见那个穿着一身条纹西服的猫脸面具男人走进围栏,在顾时安面前站定,他眼镜下的瞳仁才骤然亮了。 他对沈逸宁没有什么兴趣,对那个快被人玩烂的顾时安也快失去兴趣了。但是他乐于见到这两人能努力挣脱,演一出好笑的悲剧,再由自己给他们施予绝望。 他让酒保给自己调了一杯烈性酒,捏着杯柄从椅子上下来,不急不缓往人群走去。 哪怕沈逸宁已经在台下已经看了许久,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走上台,同顾时安仅有一步之遥时,他无力地发现刚才做的几乎都是无用功。 他见过顾时安很多面,在公司端着一副温和神情处事时;在家里慢条斯理翻着书和合同时;在床上咬着烟漫不经心地干他时……他永远是那副强大冷静又咄咄逼人的姿态。 哪怕他被自己捅了一刀,脸色发白地躺在病床上时,沈逸宁也始终隐约觉得不会有人能伤到他。 如果非要处在这种境地里,顾时安也应该是在展览台旁戴手套耐心挑选刑具的那个人——那现在这个人又是谁? 经过良好锻炼的肌肉上满是各种淫秽玩具弄出的伤口痕迹,左手不自然地垂在身旁,右手被高高吊起,指尖还是没长出指甲血肉模糊的样子,孤零零地跪在地毯上,而面前身后,只有衣冠楚楚准备把他玩崩溃的“客人”,同看着秒表拿着手摇铃计费的侍应。 沈逸宁想起自己情绪崩溃时冲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没有人会爱你,你不配”“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时,顾时安只是冷淡又平静地看自己,仿佛觉得自己说得只是个笑话。 现在一语成谶,他却只觉得心脏痛得要裂开。 沈逸宁深吸一口气,蹲下,同顾时安平视。 隔着面具,他见到那双黑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在凝视他,里面仿佛不承载任何情绪,就像没有认出他来一样,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仿佛是在害怕,或者着凉了。 只有顾时安知道自己现在快撑不下去了。 自从决定假死,他就没打算再见沈逸宁。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很正确,没有自己和那些家人的存在,沈逸宁活得越来越好。 所以,林修齐发给他消息的时候,他其实没有多想就去了。他自己没有特别想活,也没有特别想死;而哪怕他不懂活在这种糟糕的世界有什么意义,出于自私的本能,他还是想让沈逸宁活下去——权衡了一下利害,他做了笔很满意的生意。 更不用说,他还打算拉这一船垃圾同自己陪葬,接近一本万利的买卖。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包括沈逸宁。 无暇思考沈逸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顾时安眼角余光瞟过四周,林修齐正单手揣进裤兜站在角落,一手端着酒杯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明显是认出沈逸宁了;而台前……那个套着个一脸蠢样的狗头头套的男人,百分之百是楚畔。 顾时安很快冷静下来,强迫自己直视沈逸宁。 他没有多少体力应付林修齐,但是现在船上人那么多,林修齐对沈逸宁下不了手。反正游戏结束与否取决于自己,只要让他平常地失败下台回到人堆里,林修齐不会对他产生特别的兴趣,今晚再找个机会让楚畔带他下船,他也就安全了。 沈逸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有些发紧地小声开口:“你说句话?” 可顾时安依然安安静静地跪着。 他心里一沉,竟然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 林修齐端着酒杯走近,打断计时,居高临下地瞥了两人一眼,嘴角的笑愈加明显:“这位看起来似乎是个新手小朋友呢……” 台下一阵哄笑。 “只是我们阿顾可没那么好哄,毕竟,会咬人的狗不叫嘛……对吧,阿顾?”林修齐随手扯断吊着他右手的绳子,抓住顾时安头发往下重重一按,脚毫不客气地踩着他的后颈往下压。面具磕到地上,瞬间脱离脸部往外摔去。 凌乱的一头黑发被林修齐的皮鞋紧紧碾着。顾时安毫无反抗地随他动作,任凭自己的脸埋在地毯上又被他的鞋尖轻佻地抬起。 台下所有人终于看清楚顾时安。凌厉,尖锐,过分具有侵略性。哪怕在这么绝望的境地,眼神依然冷淡又平静。 突然很多人和林修齐有了共鸣,毕竟这种家伙不能驯服的话,来个彻彻底底的毁灭让那张变得恐惧,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行了,小朋友不会,你不是最会玩这些吗?”林修齐拍拍他的侧脸,“新人福利,你自己给我们新客人挑个玩意,教教他怎么玩。” 顾时安慢慢从地上爬起,同林修齐对视几秒后,起身走到展览台侧,夹着按摩棒满身是伤地给自己挑选刑具。 他近乎认真地自下而上自左到右地扫视一遍,最后手指点了点桌上居中的最大的东西—— 一桶烧得正猛的无烟炭盆,各式长柄烙铁堆在上面,底座烧得发红。 其实顾时安选这个的原因很简单,不用教,一看就会,施加痛苦的效果也很好,能让林修齐满意。 林修齐点头,挥手打算让几个侍应把炭盆搬到地上。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沈逸宁终于开口:“我再加一样。”他从台上抓起一柄细长的刻刀,冲林修齐挥了挥,问,“这个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