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不堪，不愿回首二

    楚念的门被推开，挣开眼呼出一口气，从那令人窒息的记忆里脱离出来，看向门口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进来，这几天除了送饭的人，楚念见的最多的就是她，这的医生

    “感觉怎么样？可以说话了么？”

    楚念垂下眼，摇了摇头，医生示意她张开嘴，拿着医用器具替她检查了一下后，看了她一眼“你想什么时候好？”

    楚念楞了一会，心道我想永远好不了，医生见她不表态，将手里的药递给她“身体是自己的，你在这么折腾下去，可能真的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了”

    楚念垂下头不做反应，医生举着药叹了口气，身后突然传来林森的声音“张姨，药给我吧，你先出去吧！”

    被叫张姨的大夫，看向一动不动的楚念又看了看林森叹了口气“阿森啊，这孩子现在可抗不得啥折腾了，你……哎呀…阿森，小情侣闹别扭差不多就行了！”

    楚念闻言抬起头，正逢林森在看她，楚念忽然想到了他之前说的话，再次垂下头，背对这二人躺了下来

    张姨将药给了林森，再次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门被关上，林森望着楚念瘦小的背皱了皱眉，她这几天又瘦了

    林森又看了她一会后坐到床边，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举着手里的药递到她嘴边，楚念依旧垂着头不张嘴

    两人僵持不下，突然林森叹了口气“念念，什么时候你才能不这么犟呢？”

    楚念发不出声音，可这声念念直接让她红了眼，楚念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叫过她念念了，林森进了监狱，妈妈疯了，只剩下她自己，这些年她是楚念，她是楚经理，她是小楚，她是楚小姐，可唯独不是念念。

    可她明明最想做的就是念念，无忧无虑的念念，有妈妈宠着，有林森陪着，十四岁的念念，可是回不去了，妈妈疯了，林森……林森恨她……念念…回不去了……

    楚念不敢抬头，眼泪顺着苍白的小脸无声无息滑落，她不敢去看林森，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向他诉说这样年的苦楚，她更害怕林森知道当年的往事，楚念伸出手捂着脸

    林森没在说话，只是举着那药片和水，楚念平复了心情，拿起药就着水一饮而尽，推开林森站了起来指了指门，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林森没说话，勾起她下颌逼着她扬起脸，对着那还是有些苍白的唇吻了下去，大舌撬动牙关在她小小的口腔里肆虐了一番，果然在她舌底找到了那片苦涩的药片，舌尖勾起药片卷进自己口中，楚念楞楞的看着他

    直到看着他拿起水杯含了一口，对着她就要亲过来时，才缓过神，明白了他的意图，扭过头推拒着他，林森也不恼，楚念那点力气跟猫挠似的没有作用

    钳着她的脸强行吻了上去，楚念紧闭牙关死不开口。

    林森有些恼火，忽然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楚念心道不好，小时候林森只要是要做坏事就会眯眼

    刚准备推开他，被林森强行压在怀里，大手顺着上衣伸进胸前，剥开胸衣握着饱满的乳肉，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

    楚念原本苍白的小脸瞬间一片火红，两人的唇还紧贴在一起，楚念只能睁大了眼发出“呜呜呜…”的拒绝

    可林森却凭借着对她的了解，她大约是在骂他耍流氓之类的

    林森握着乳儿的手缓缓向下，落在腰间摩擦片刻，顺着睡裤就要往下伸，楚念立刻夹紧了腿，同时放开紧闭的牙关，林森将药推进去后，又勾着她的小舌头缠绕了一会，见楚念皱着眉头费力的吞咽下去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林森放开楚念砸了咂嘴“下次我看着你吃药，在不吃，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喂了！”

    楚念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别开脸不在去看他，林森放下水杯，转身离开，身后楚念红着脸眨了眨眼，不知为什么，明明因为药片侵了水，导致水里也满是药的苦涩，可楚念却在这苦里尝到了甜

    偷偷扭过头去看林森的背影，却见林森扶着门把手也在回头看着她，视线交织，楚念竟然从那冰融后的桃花眼里看到了疼惜

    没有喜悦，没有开心，楚念心里满是恐惧，她觉得林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看她的眼睛里怎么可能会有疼惜呢？应该是恨就像是那天第一眼看到她时那种侵了毒似的恨

    楚念慌了她不知道林森到底知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又或者他知道了多少？楚念不敢再去看他，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在瞬间变得惨白

    林森的手握紧了门把，看着别过头不看他的小女人，强忍着冲到她身边的冲动，林森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夜里楚念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有失眠的毛病，有时候两三天都睡不着觉，实在是没办法楚念会开车去母亲那里，也是奇怪躺在妈妈身边她能睡上一整天，后来也就成了习惯，连续加班忙碌个三五天她就会跑到母亲的疗养院睡上一觉。

    然后回去再继续工作，被人打晕绑走的那天晚上就是她已经失眠的第三天。

    连续失眠加上连续加班，她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所以才会没了警惕性………

    楚念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她想起了被陆淳囚禁的那段时间，陆淳逼着她脱光衣服拍性爱视频，说是要寄给监狱里的林森，楚念当然不肯，只要有人接近她就发了疯似的厮打，陆淳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他喜欢强迫玩弄人心，但他又不愿意使用暴力

    陆淳享受看到别人那种被强迫又无可奈何，不得不做的心情，对于楚念，陆淳一直是想要征服，他要征服楚念的心可楚念却从内到外的反抗，发起疯来就是楚念的人他征服不了

    于是陆淳把目光再次放在了苏婉身上，第一次陆淳举着刀，一刀一刀的喇在苏婉身上，苏婉一声不吭，甚至几次三番的向刀子撞。她不愿意成为楚念的负累，可楚念不行，她已经没了林森，不能再连妈妈在失去了！楚念崩溃了，按着陆淳的意思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

    苏婉当时就疯了，是真的疯了，苏婉的情绪本就一直绷着，楚念和林森是她还没绷溃的底线，陆淳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最后的底线撕碎，苏婉彻底疯了，苏婉疯了楚念也跟着崩溃了，陆淳没了兴致索性也就不管他们了

    可好景不长，陆淳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陆正耀策划已经开始给林森减刑，甚至年底前就可以用保外就医将林森捞出来

    陆淳怎么可能看着他辛辛苦苦筹划的一切白费，当天晚上就派人支走楚念就绑了苏婉，原本楚念的悉心照顾下苏婉的精神情绪已经开始慢慢稳定，已经开始好转可是………

    陆淳拿苏婉威胁楚念，逼着她就范，并向楚念保证只要楚念不愿意他可以不突破防线，但是必须要拍

    恩威并施，陆淳用惯了的套路，可他不知道对于楚念来说，除了活着没有什么不能在抛弃得了，自从有了上次在众人面前脱光的经历，羞耻这两个字已经和楚念毫无关系了，楚念只记得苏婉身上满身的血，第一次楚念对生的渴望无比的强烈，她要活着带着妈妈好好活着！

    可陆淳提了楚念自然也不会去反对，他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陆淳让她对着镜头脱光，她就脱光，陆淳让她笑她就笑，陆淳让她在满是人和摄像头的房间里给他口，她也做

    之后面无表情在离开，不哭不闹，陆淳拍了多少楚念不记得，可他当真就没真的对她下手，只是楚念没想到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了征服欲极强的陆淳

    最后一次拍摄，陆淳把楚念吊在墙上用鞭子抽，楚念咬着牙不吭不响，直到陆淳将苏婉从隔间推出来，看着五花大绑的妈妈，楚念情绪在次崩溃………

    这一次楚念勉强挺了过来，可苏婉的病情加重，她甚至不能看见楚念的脸，只要看见楚念的脸，苏婉就会崩溃自残胡言乱语，楚念求陆淳送苏婉去医院，陆淳不搭话

    楚念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当天晚上安顿好苏婉，原本准备去找陆淳的楚念意外听到了一个消息，林森在牢里杀了人，杀了一个准备强奸他的人，原本的保外就医和减刑全没了，甚至还加了五年，改判十年

    楚念会听到这个消息，是因为这个人是陆淳安排的！陆淳手下无意间的聊天被楚念听到

    楚念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房间，第二天走进厨房偷了把刀，当天晚上楚念扎伤了陆淳，紧接着楚念疯了

    陆淳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装疯，可却不敢在将楚念和苏婉放在家里，找了个疗养院将楚念关了进去，五年，整整五年，楚念用五年时间让陆淳相信自己是真的疯了，这五年的不堪楚念甚至不敢去想

    之后陆淳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楚念趁着看管她们的陆淳手下懈怠，杀了人抢了枪，带着妈妈逃了出来，楚念一路逃一步不停，从陆淳手下尸体上摸来的钱没有了，她带着苏婉睡过桥洞，住过马路，在小饭馆里打过工，在垃圾桶里捡过吃的，一个城市绝不停留超过七天，没钱了她偷过，一路上只敢坐些黑车，不敢去警局以内的范围，她杀了人，又一路逃亡不知道陆淳到底有没有报警，到桐市时，楚念逃了整整半年时间，从北向南，逃出了大半个国家

    刚在这定居时，楚念整天整夜的睡不着，生怕被陆淳找到，又怕有警察来抓，直到一年后，见真的没有人来才有所好转，可却落了个失眠的毛病

    在桐市最初因为楚念没有身份证，只能找些小饭馆工作，楚念要给苏婉买药可小饭馆的工资太低，楚念没了办法只能去工地搬砖，工资日结她只要勤快挣得就多，还可以把苏婉带在身边，好在刚开始苏婉的病情只要不看到楚念的脸基本上还是很稳定

    楚念带着她整日的都带着口罩帽子别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可她妈妈长得漂亮又有些傻，自然是有些心怀不轨的借机想占便宜，一次楚念没注意，苏婉被人拉走，等楚念发现苏婉不见时，苏婉已经砸伤了那人，情绪也极不稳定

    苏婉被人强制带进精神病院时，她站在缴费窗口手足无措，她们没有钱，最后还是工头帮了楚念一把，楚念拿着缴费的单据，半年以来第一次哭了出来，杀了人逃出来她没哭过，睡桥洞她也没哭，翻垃圾桶捡吃的她还是没哭，可现在楚念哭了

    这是她自林森坐牢，苏婉疯掉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感受到来自人的善意

    许是她哭的太惨了，那工头看着不忍心，回到工地后将楚念带在了身边，从最基础的画尺，到测量，楚念一步一步摸爬滚打终于爬出了她想要的安逸日子

    可为什么？楚念抱着头，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要再次把她拉回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