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在自己文里抢男人(穿书)在线阅读 - 26、大概是名为葛优的诅咒

26、大概是名为葛优的诅咒

    “搞定!”刘芒芒拍着手,乐颠颠地准备摘草。

    没想到草们一致向后仰着头,大叫着:“且慢——”那样子一看就不想让她摘。

    “怎么?”刘芒芒歪过头笑里藏刀地问,“都叫我们逮住了。你们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当然有!”一株小草摇得格外起劲,俨然是它们的草代表,“俺们都是雄的!虽然也是如簧草,但服了俺们的身,可救不了你朋友的声。只有雌草能治舌障,你拔了俺们也没有用!”

    “嗯?还有这种讲究的吗?”刘芒芒转过头去询问袭凉风。

    不幸的是,袭凉风点点头。

    刘芒芒失望地对着小草们叹口气:“哎,少了我们女人,你们男人果然都一样没用……”言辞间,刺的就是袭凉风的耳膜。

    袭凉风身周的空气,无限接近冰箱内部。

    “那你们怎能确定,我们摘草是为朋友?”刘芒芒又问。

    小草挺直了腰杆儿:“哼,我听你们这对狗男女,讲起情话来舌头利索得很,便知必然不是自用。”

    “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和他讲情话了?就他?我和那家伙能是一对?”刘芒芒一指不远处那位自命不凡、自顾自扇着鹅毛扇,眼神间回避跟她扯上关系的袭大逼王。

    “呵,愚蠢的凡人。你们凡人听话只听字儿,而我们如簧仙草,听话能听音。他呀,恨不得连翻个白眼都是爱你的目光,心里头不藏着怜惜才怪!”

    “……”刘芒芒受教了,逼王的“爱”,恕我凡人承受不起。

    她道:“别废话了。我知道你们想拖延时间,只要拖过子时,便能钻回地底下去安全了,是不是?”

    “呃——”如簧草们集体沉默,看来刘芒芒猜对了。

    是啊,无辜的小草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就是用三言两语,企图把两人的关系搞乱,让他们不知不觉间,错过拔草的时间罢了——真他妈坏!

    “快说!雌草在哪儿?若不老实交代,我把你们拔光了,泡在奶茶里做成烧仙草冻!”

    不出所料,刘芒芒吐完这堆乱码,果然遭受到袭凉风不解的侧视。嘿嘿,她才不会解释呢。

    “别、别!”甭管听懂了多少,小草们知道大难临头就对了,“女侠绕过俺们吧,俺们都是缺媳妇的光棍草啊,可怜得很呐!跟您老实吐露了吧:世人只知,如簧草每过五百年冒一次头,却不知,我们冒出来,只为了寻找一千年才生出一根的雌草哇!呜呜呜(单身草的凄凉泪)……”

    “咋回事?咋又变成一千年了啊?”

    “嗯,”雌草们说着说着,便声泪俱下地唱了起来,“千年等一回,我无悔的爱……今生五百次的回眸,只为了衬托她,在清风中摇曳的妩媚草头……哎,可惜上一回冒头的时候,唯一的一株雌草,已经叫人给摘走了,你们来晚了,注定没有缘分呐。”

    “摘走了?”不,刘芒芒坚决不能接受白忙了一场的结果,“谁!现在去抢还来得及么?”

    “噗哈哈哈哈……五百年前耶大姐!那人的棺材板都快烂掉了,他的后人都不晓得散到哪里去了,你要到哪里去寻?”

    刘芒芒跺跺脚道:“不准叫我大姐!女人的年龄是永远的秘密——”

    果不其然,袭凉风“爱你的目光”,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以下是根据如簧草讲述的故事,改编成的<刘芒芒脑内小剧场>,生动反映了刘芒芒在听故事时,自行脑补的胡思乱想。

    男性角色的扮演者,不知道为什么,一律是讨厌的袭凉风。而女性角色的扮演者,就是刘芒芒她自己啦。道具友情客串:小蜡烛。

    由于故事里的人物,不知真名实姓,干脆就用刘芒芒和袭凉风的名字代称。

    *

    第一幕「痴情糟糠盗仙草/结巴书生入洞房」

    洞房之内,幽幽红烛,燃着绵绵的情意。

    刘芒芒坐在床上等得不耐烦了,自个儿一掀喜帕,以期许的眼神,送着涟涟的秋波道:“相公~夜,已深辽……”

    意思是该干嘛干嘛了哈。你不干,到底是想干嘛?是要等得老娘下面都干了才干吗?

    新郎官儿打扮的袭凉风,一言不发地红着脸,提了一把小剪刀下床去剪烛。再不剪,烛火便要熄了。

    靠!洞房不熄灯,难道是要赤身裸体,一起打蚊子吗?

    刘芒芒只好耐下性子,以大腿根搓了搓裆间淫水道:“相公~你摸摸,烛身烫手吗……”

    傻逼袭凉风点头:“嗯啊!”

    刘芒芒在心里捶床板:“相公~那你再摸摸,烛柱硬么……”

    “嗯啊!”袭凉风把新郎帽都给点下头来了。

    靠!到底要怎样提示才懂?

    “相公~那你再比比,是烛火硬呢?还是你档间的肉柱子硬……嗯!”

    二愣子总算听懂了,吹熄烛火,狼狗一样地扑上来啃。刘芒芒倒在昏天黑地的摇床性福里。

    那一夜,袭凉风只有挺身和喘气。因他的舌根上,系着刘芒芒拿五十年阳寿换来的仙草。

    她的夫君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可怜寒窗苦读数十载,只因笨嘴拙舌,连话都说不利索,吟诵不了诗文,侃侃而谈不了安邦定国之策,自然也当不了官儿。

    刘芒芒爱夫心切,睡前暗暗向上天许愿:她愿用一生,换取夫君的抱负得以实现。

    前夜梦中,她掉入了迷雾中的断背山,摘走了唯一一根雌的如簧草,作为成婚礼物,赠予她心爱的夫君。

    “啊,若是将来你负我深情,我祈愿你头顶上寸草不生,成了个丑陋的秃顶!”

    刘芒芒望着睡梦中的夫君,倩笑着施下名为“葛优”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