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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姐夫怎么回事

    晚上折腾了陈年,白天就只有赔不是的份,陈年浑身上下快没一块好地儿了,头脚都受着伤,现在腿还迈不开了,不对,应该是合不上了,步子稍微大一点就感觉跨被撕裂了。

    陈年无语望天,想着自己这半个月的假期算是搭在这座房子里了。

    不过宁瑞白天出去会给她带来芬兰的气息,会给她将所见所闻,虽然他叙述的能力很一般,但好歹陈年能知道点新鲜的东西。

    陈年自己在房子里的时候会和小叔开视频,小叔陈译远呢不上床的时候基本也是个闷骚的人,话不多,尤其是不会虚头巴脑的寒暄,陈年旅途愉不愉快他不多问,他要求不高,只要她还活着能古灵精怪的跟他说话就行。

    那个小小的视频框里多数时候出现的都是一张黑白色的大猫脸,它第一次入镜的时候陈年还嘀咕了一句“好肥的猫”,定睛一看,嚯,是她家憨憨。

    小叔一点都没有多和陈年亲近亲近的觉悟,把手机交给憨憨,仍它被主人的出现惊喜地乱抓屏幕。

    “嗨,憨憨~”

    那边一声接一声地叫。

    听两声还可以,听多了就受不了了,有点心酸,陈年怕它叫得嗓子哑了,就呼叫小叔把它领走了。

    那边安静后陈译远的脸没有任何的角度技巧的出现在屏幕上,陈年直呼钢铁直男,一张俊脸照大饼似的直面出现。

    他端端正正的坐着,陈年也不好歪歪扭扭的卧着了,像只饱满的蚕蛹,蛄蛹几下从吊篮里坐起来。

    吊篮被动作带得大幅晃了几下,陈年脚尖点下去稳住,不动声色的叫了声小叔。

    他严肃的像个老干部:“你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下一句就要兴师问罪似的。

    陈年眼珠向上转了转,想好之后回道:“过年吧。”

    陈译远话题飞跃,转眼间就跳到了令陈年结巴的话题上。

    “你和你姐夫怎么回事?”

    陈年心一紧,顺口道:“什么姐夫?”

    她没想否认,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然而陈译远却当成了她故意装傻,脸一沉,一副下一秒吓破小孩胆子的大人表情,眉眼间尽是隐忍,憋着些粗俗的话在嗓子里,对上陈年的脸只好吞下去。

    于是气氛就变成了尴尬的沉默。

    陈年能感受到他的不好的情绪,但却不明白那情绪从何而起,他是责怪她和自己姐夫搞上了,所以生气了?但他绝对不止知道她和于成周的不正当关系,哥哥陈世纪的也八成知道。

    某一年陈年回家过年,一家人去超市采购年货,陈世纪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在货架的遮掩下亲了陈年,而陈译远赶巧也在超市,正好将那一幕收进了眼底,不过他很快装作没看见走了,以至于陈年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看见了。

    后来想想他一定是知道的。

    他也一直没提过让陈年和陈世纪断绝不正当关系的话,怎么这次倒不乐意了。

    “小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译远轻叹一声,到底没说话责怪的话,毕竟她什么样他也清楚,半推半就耐不住寂寞的类型,况且是别人撩拨在先,没必要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只是无奈的说了句他们在闹离婚。

    “离婚?”陈年突然觉得事情被自己搞砸了,“为什么闹离婚?”她隐隐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

    果不其然。

    陈译远反问:“你说呢?”

    完了,陈年心里惊叹一声,真是自己的过。

    陈年回想出来之前在家里和姐夫的那次,她确实做了不少故意露出马脚的举动,留口红印、用他们房里的避孕套,她以为姐夫时候会处理干净的,也没想过真的搞破他们的婚姻……

    陈年揉揉脑袋,嘿嘿尬笑两声,用亲自问问于成周的理由挂了陈译远的电话。

    国际长途,电话接通后陈年语速都不知不觉加快了。

    “姐夫,听说你和我姐在闹离婚?”

    那边一开始没听出陈年的声音,听完整句话后嘈杂的背景变得干净了些,问是不是陈年。

    “是我。”

    听到真是陈年后于成周乐了,一点都没有即将变成离异男士的觉悟,还半开玩笑的问陈年是不是想他了。

    “想个屁,”陈年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可没想真的让你们离婚啊,你怎么搞的?”

    “你不是不让收拾用过的避孕套吗。”

    “我不让你就真不收拾了,姐夫,你拿我当靶子呢吧,我怎么觉得离婚正合你意呢?”再仔细想想,陈年更心凉了:“那天下午家里只有我一个女的,陈代肯定会知道是我的。”

    于成周得意洋洋的说:“你不是就想让她知道吗,不然怎么在窗户那叫成那样。”

    无数帧桃色画面浮上脑海,陈年忙打断他:“你……来真的?”

    “下午办手续。”

    陈年还没来得及阻止,手机停机,于成周的声音戛然而止

    完了,陈年内心哀嚎,她不仅是要把家里的优质男性全收到裙下,还要把家里的女人得罪赶紧了。

    晚上宁瑞照常给陈年读她难啃下的那本绿色书皮的,平时她听得入神,今天连续问了好几次前情。

    “刚不是说了吗,女主从树杈上掉下来了。”

    “不是昨天已经讲过了吗?”

    “那是从楼梯上滚下来。”

    “哦,好多灾多难啊。”明显的心不在焉。

    宁瑞还以为她是因为养伤的这几天在屋里憋出情绪来了,起来给她揉了揉基本和正常情况没差的脚腕,“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了,后天就回国了,明天下午有一场雪橇活动,要不要去试试?”

    陈年点点头,抬眼看了一下宁瑞,笑着问道:“盖莉从树杈上掉下来这次是谁抱她走的?”

    宁瑞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住,想了想,疑惑的拿起书,小声自我怀疑:“不是自己爬回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