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壮M穿骚气丁字裤暗戳戳勾引
清域二楼以上都是调教室,相较光影喧嚣、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安静许多。 白站在楼梯口,呆呆望着墙角,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开门声,他闪电般地转过头来,远远看向我,眼睛黑瞋瞋的,沉默不说话。待我走过去,他便低下头,侧身避让一下,跟在我身后下了楼。 叶沂看见我,满面笑容地走来,问:“怎么样,那个小孩?” 凌子忆身上有种稚弱的少年气,未经世事,赤子单纯,的确像个孩子。 我点头说:“特别乖,有味道。”他像古代官宦人家豢养的男宠,雄雌莫辨,身娇体软,青涩勾人,有种东方古典审美里的男风韵味。 叶沂挑眉,问:“比你之前调教过的M如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这话时,他似乎瞥了我身后的白的一眼。 我说:“这有什么可比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各人有各人的感觉,哪能强行分辨高低,而且实话实说,除了最近调教比较多的白,我已经记不太清以前调教的情景了,不过我似乎从遇见过不配合的M,都挺听话的。 真要说起来,M的表现,看得还是S的能力。 叶沂失笑,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人,说:“都在偷偷看你。”的确,从我下楼,俱乐部一大半的目光都或明或暗地落在我身上,猜测、惊疑、兴奋、跃跃欲试,不一而足,想来都在猜我为什么会答应凌子忆。 叶沂也问:“怎么会想要答应他?是因为诚心,所以打动你了吗?”他仰起头看我,眼中落满了细碎的光,熠熠生辉。 我摇头,“没有,突然想玩而已。”其实算是……有点可怜他吧,那样真诚努力,被拒绝也不怨怼,却要承受流言蜚语。 叶沂怔了证,长睫落下去,过了一会儿,笑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他一直求你,你就心软了呢。”我没有说话,心知多少也有这个原因,不过这话说出来意味就长了,于是干脆不答。白站在我身后,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平常也这样,很少插话,我没有在意,又坐了一会儿,便说:“时间差不多,我先回了,你忙。” 叶沂说:“我送你出门。” 快要离开的时候,我不经意间转头,看见凌子忆站在不远处,已经打理好了自己,笑容很甜地看我,对我鞠躬,我对他点下头,推门而出。 外面下了雪,雪花纷纷扬扬,盖了一地。 冬日深了,大二上学期即将结束,各个社团的工作开始收尾,元旦晚会后就只剩年终总结。我这段时间忙了许多,因为课外实践比较丰富,担着几个社团的职务,左右兼顾,不得空闲。 “听说,学生会总结大会上,凌公子大放异彩呀。”同学凑到我身边,坏笑着说。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给我起了“凌公子”的外号,叫得人还挺多,说与我气质相合。 “唉……长得帅,成绩好,气质佳,能力强,没天理呀。”另一个同学坐在我旁边,撑住下巴,仰天长叹。 我们是在教室上专业课,课堂的间隙,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有些吵。 “我听说,主席想让你留任学生会?”那人问。 “没有,”我说,“现在离换届还早。” 他笑:“老师那么喜欢你,你要想当下一任主席,肯定能当上。” 我摇摇头,另一个同学插口,“其实也好,校草当主席,回头我们的招生宣传片就用你哈哈。” 我无奈道:“没有校草,不要乱说。” “哎呀,大家都知道的嘛,你这张脸,不出道可惜了——听说,庄晓飞对你告白了?” “女生告白不罕见,被男生告白,凌公子还是第一次吧。” “哈哈,谁让他一直不谈恋爱,大家都开始怀疑他的性向了。” “话说,你不会真打算和男生试试吧?”同桌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看我。 “不会,”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八卦。” 说话间,上课铃敲响,老师走上讲台,说:“都看考试安排了吧?还有半个多月,抓紧复习……” 教室里顿时哀嚎一片。 过了元旦,一月中旬学校期末考试,考完试就会放假。大二课程很多,除少数几门课可以交论文外,其他都要闭卷考试,这些天我一直在图书馆复习,到那日周末去清域时,才想起忘记告诉叶沂和白放假的事情了。 寒假我会回家。我家在南方一座小城,经济不算发达,但风景秀美,人文气息浓郁,生活节奏很慢,我在那里跟着外婆长大,前几年外婆因病去世,只剩我一人,但每年我都会回去,扫墓,上香,住一段日子。 清域依旧很暖和,空调很足,又有地热,温度俨然暖春。叶沂和白见我进门,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迎上来。 “来啦,冷不冷?”叶沂伸手,接过我脱下的羽绒服外套,笑着问。他今天穿了一件棉白色薄卫衣,领口开得有些大,露出了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刺青玫瑰,头发没有做造型,软软地搭在额头上,像是刚成年的大学生,青春逼人。时光对他似乎格外优待,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只有眼角一点笑纹,显得格外温柔。 我说:“还好,又下雪了。” “嗯,今年冬天雪多,你路上要小心,”他说,“晚上天暗,如果不方便回去,就在这里住一晚,有房间,都很干净。” 我摇头道:“谢谢,不用。” 叶沂笑了笑,不再说话。走上二楼,调教室的门一关,就只剩下我和白两人。白似乎瘦了一些,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眼睛亮亮的,蕴着光。调教室的温度更高一些,可以让人把衣服完全脱掉,赤身裸体也不觉得冷,白解开风衣扣子,抬眼看了我一下,又垂下眼去,慢慢把衣服脱下来,回身挂在衣架上。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布料很薄,略有些透,紧紧地包裹住线条流畅的肌肉,胸肌凸起,腹肌分明,透过单薄的衣料,可以影影绰绰看见挺立在胸肌顶端的乳头,小小的,褐色的,若隐若现;西裤也偏紧,束住长而笔直的腿,黑色布料的包裹下,后臀显得又紧又翘。 ……有些色气。 这是不同于纤细轻盈的另一种美感,肩宽胸阔,腰腹紧实,肌肉饱满,轮廓清晰,力量感十足,荷尔蒙喷薄而出。 ——纯粹的男性魅力。 迎着我的目光,白有些局促地挪动一下脚步,两手背到身后,低下头去。这个动作让他的胸肌显得更加饱满突出,几乎要挣脱布料的束缚,绷开衣扣。白没有说话,任我打量了半晌,呼吸渐渐急促,胯下也有抬头,他的裤裆过于紧窄,略有凸起便十分明显,且有些局促,显得暧昧又色情。 我想他大概是在等我夸奖他,过往他的穿衣风格并不是这样,比较克制,甚至有些禁欲,即便穿白衬衫也是十分正经的商务款,有版有型,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穿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骚气的衣服。我淡淡地收回目光,带上手套,说:“你还要继续穿着吗?” “对不起。”他立刻道歉,解开衬衫衣扣,一件件往下脱衣服,很快全部脱净,露出赤裸的小麦色皮肤以及……白色丁字裤。丁字裤很性感,布料很少,只有两条固定用的系带和一小块白色布料,布料欲遮还羞地盖住阴部,但面积太小,并不能将粗大的阴茎完全盖住,尤其是白此刻正兴奋,鸡巴硬起,冠沟下翻,龟头已经顶开丁字裤的边缘,露出嫩红的龟肉和不断吐露淫水的细缝。 白似乎感觉很羞耻,不敢抬头看我,低着头,呼吸急促又粗重,下面倒是很兴奋,前列腺液越积越多,已经开始打湿布料。 我笑了一声,白的呼吸一下屏住,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我说:“内裤不用脱,穿着。”他以前连三角内裤都不穿,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风格竟然这么大胆。 “……是。”白低头应声,犹豫一下,又说:“主人,我有东西想给您。” 我挑一下眉,看着他回身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双手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打开,是一份新的意向表。 调教他以前,叶沂曾给我看过一份他的意向表,填得很简单,许多选项都选择不接受,但这份意向表却大不相同,所有内容都规规整整地填好,姓名处用正楷写了白栖阳三个字,性向为男,属性是M,身高192mm,体重75kg,然后还有相当一部分私人信息,家庭住址、联系方式、出生年月、婚姻状况……一应俱全。 ——最重要的是,所有调教选项全部勾选“完全接受”。 白显而易见的十分紧张,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我没有问白栖阳是不是他的真实名字,也没有看他的私人信息,只是瞟了一眼下面的选项,然后阖上表递还给他。 “怎么会想要更改意向?”我问。 白似乎没想到我会把表还他,愣了一下,才双手接过,说:“以前对BDSM不是很了解,填得很随意,现在有幸碰到主人,觉得是您的话,无论怎样都可以,您对我做什么,我都很愿意,所以重新填了一份意向表。” 哦,是食髓知味,想要更深的尝试了。 我点头,道:“好。” “谢谢主人,那意向表……”白略有迟疑。 “自己收着,或者把个人信息涂一涂,给叶沂,”我说着,从调教器物台上拿下一个眼罩,递给他,“带上。” “是。”他接过来,摘下面具把黑色眼罩带了上去,眼罩是特制的,四周的缝隙都被布料填得严严实实,戴上后一点都看不到外面的光线。他没有继续带面具,而是把它和意向表一起放到旁边,然后对着我跪了下来。 ——白栖阳番外—— 白栖阳站在镜前,一件件试衣服,将近一个小时,仍然不满意。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板正了,眉眼周正,轮廓刚毅,一副正派模样,穿衣也显得禁欲克制,不带一丝淫邪。过往他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好,他是男人,当有男子气概,若是莺莺燕燕、妖妖娆娆,反倒令人恶心。 只是,在主人调教过那个男孩后,他突然对自己产生一丝怀疑。 那个男孩在他看来太过稚气,瘦弱单薄,骨架纤细,皮肤乳白,全然不像刚毅挺拔的成年男性。但他也知道,男孩身上有另外一种魅力,纯真混杂着淫欲,洁白如纸,又大胆放肆,美丽纤细,雄雌莫辨,近乎妖娆。这种妖娆意外地并不娘气,反而十分清劲,矛盾的气质杂糅在他身上,令他显示出极强的性吸引力。 这种小男孩,很容易勾起人的凌虐欲和性欲。 ……主人,会更喜欢这种风格吗? 调教完后,主人曾夸他“特别乖,有味道”。 乖,就是听话,他也很听话,也乖乖的,这一点他自信不会被比下去。但有味道……什么样的味道? 他做不成男孩那样的人,他已经二十八岁,骨架宽大,肌肉流畅,即便再瘦,也没办法像男孩一样纤细漂亮、骨肉云亭。何况主人也曾夸过他的身材,调教时也会隔着手套抚摸他的肌肉,且清域一直流传说主人喜欢肌肉漂亮的奴。 不过,他能不能让自己更有味道一点? 多一点……性吸引力。 白栖阳犹豫着,最终换上了特意买来的丁字裤。看着镜中浑身赤裸、只穿内裤的自己,白栖阳感觉到了一点难堪。 好、好骚啊。 他这样肌肉饱满、充满男人味的身体,却穿了一件欲遮还露、妖娆色情的内裤,衬着周正刚毅的眉目,反差感太过鲜明,便显出一股淫邪来。白栖阳想起有人说,同性恋圈中的肌肉小骚零就是这样,看着肌肉饱满、男性荷尔蒙爆棚,实则扯下内裤就能干,叫起来浪打浪,骚气都浸到骨子里了。 他被这样的联想弄得浑身发烧,忙不迭地移开目光,慌乱套上衣服,心脏怦怦直跳,种种滋味难以言喻。 ——却到底,没有换下那件丁字裤。 丁字裤穿着并不舒服,系带会一直拧磨会阴和肛口,存在感非常鲜明,让白栖阳几乎有些坐立不安。他喝一口水,强行转移注意力,环视清域。这里的装修非常有特色,总体算是欧式,但有很多北欧元素,又混杂着中式风格,按理说会非常奇怪,但设计师审美绝佳,竟然将它们完美地混搭在一起,不显突兀,反倒有种奢靡中透着清新的感觉。 与清域十分契合。 叶沂坐在吧台旁,照例在喝轩尼诗。他喝得很慢,一点点啜饮,半晌,突然开口,“没想到,凌霄会答应那小孩。” 白栖阳沉默。 “我问了,那小孩说只玩了鞭子,没有摸他。”叶沂转着酒杯,垂下眼睛,神色莫测。 “……嗯” 叶沂突然笑起来,脸庞在灯光下陡然鲜活生动起来,“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说这话时,他的语气说不上是怅惘还是……期待。 白栖阳身体微僵,唇角一点点抿紧。他没有回答,叶沂也没有继续说话,空气安静下来,俱乐部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各占一隅,静静地等。 直到凌霄推门而入,打破一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