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定情(当年那些事 口|交)
段璟曜倏然睁眼,从梦中醒来。 晨光熹微,帐中有些昏暗,就着稀薄的微光,隐约可见将军愈发俊美刚毅的面庞。席叡尚未醒来,呼吸沉稳,左手箍在段璟曜腰上,右手放在他脖下,将他牢牢搂在怀中,两人赤裸相贴,被子里暖和熨帖。 段璟曜看着席叡,慢慢弯起眼角。 那场春梦后,他满心惶然,无措又心惊,全然不知该怎么办,每次与席叡相处时,都小心翼翼,不敢对视,生怕露出一星半点心思,让席叡恶心。不是没有恶狠狠地告诫过自己,也不是没有强行压抑,甚至抽自己耳光,一遍遍自我催眠,可感情一事,如何压抑的住? 更令段璟曜心惊的是,他竟然盼望席叡虐待他:打他、骂他,抽他鞭子,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或者强迫他跪在地上,舔手舔脚,甚至……舔舐男根。他想像个婊子一样,用自己下贱且肮脏的身子服侍席叡,而席叡,最好对他不屑一顾、肆意凌辱。 ……怎么会这样? 段璟曜茫然无措,他分明知道他的少年将军一身正气,怜贫惜弱,最不会仗势欺人,怎么会这样想他? 欲念之所以是欲念,就在于难以自控。 清醒时尚可勉强压制,梦境中却越发荒淫。段璟曜白日苦守着温文尔雅的皮相,夜晚却每每主动撕裂衣衫,扑到席叡身下求欢,在心上人冷漠的目光与层出不穷的手段下攀上巅峰。 那段时间,段璟曜甚至是自厌的。 他觉得,他玷污了席叡。 后来,盛皇后身体日渐不好,眼见不久于人世。皇帝不忍她一生无子,执念成魔,提议收一养子以慰心愿,身后好有子孙供奉香火。宫中皇子甚多,然而多有母妃抚养,与皇后并不亲近,盛皇后思来想去,将目光对准了与席叡交好的段璟曜。 彼时,段璟曜的生母已在冷宫故去四年有余。 他出身卑微,生母已逝,与皇后素无旧怨,只有恩情,与席叡关系极好,日后想必也不会与定国将军府交恶,且他为人端方,含蓄温文,品性上佳,确为最好人选。 是年立夏,段璟曜被盛皇后收为养子,又一年,盛皇后薨。 中宫养子,确实风光,却也危机四伏,段璟曜身边强敌环伺,阴谋诡计与恶意构陷层出不穷,处境岌岌可危,是席叡一直站在他身旁,风雨扶持,不离不弃。时间愈久,感情愈深,欲念愈强,段璟曜不可避免地生出贪念。 他想,若有一次,哪怕一次也好,能在现实中碰触席叡,能……得他一次垂青,便是死也值了。席叡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需要吧,说不定将军府已经为他安排过通房与侍妾,为他服侍床笫,那……能不能,他也伺候一次? 不求能得怜惜,把他当个玩意儿就好。 段璟曜这般想着,如入魔障。 可倘若……席叡不愿意,那日后,便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再见一面都难。 怎么办? 段璟曜徘徊在深宫,每天脑中尽是这荒诞不堪又惊世骇俗的念头,最后他想,若他是皇帝就好了,这样,即便席叡厌了他,五日大朝会时,他也能隔着文武百官,见他一次。 说来可笑,最初夺嫡争帝,竟是因为这样的念头。 那之后,段璟曜越发小心,便是日思夜想、百齿噬心,也强忍着不露分毫。到登基的那一天,段璟曜想,到位登九五之时,他一定、一定要…… 然而,还未等来登基,事情便起了变化。 皇帝大封子嗣,段璟曜为清平王,出宫建府。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标志着他已无缘太子大位,段璟曜自己并未觉得如何,自来从宫外重回宫内的皇帝不计其数,可席叡却仿佛怕他想不开,特意带了酒来开解,两人喝醉了。 醉酒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没有印象,只记得第二日醒来时,他与席叡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手脚纠缠,身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印迹,腰像要断了一般,腿根撕裂似的疼,后穴又疼又麻,失禁般排出一股股混着血丝的白浊。 他愣住了。 大约因为酒后初醒,他有些懵,第一反应竟不是害怕,而是可惜。他昨天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好好的一次缠绵,竟就这样浪费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正愣愣想着,腰上圈着的手臂突然一紧,席叡醒了。 席叡看上去也有些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问:“你怎么样?” 段璟曜脸一下红了,抿着唇,小声说:“还好。” 席叡沉默片刻,道:“对不起。” 段璟曜摇头,“没有对不起,是我……”他心里明白,昨夜一定是自己恬不知耻地勾引在先,席叡年轻气盛,喝多了酒,没有把持住,才让他得逞。 他红着脸,低着头,这幅样子不像失身,反倒有几分新婚次日小媳妇的羞赧。席叡端详着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掐起他的下巴,俯身在他唇上一贴,问:“怎么样?” 段璟曜彻底愣住,痴呆呆地看着席叡,心脏鼓噪不止,几乎破胸而出。他不知道,那一刻他脸颊绯红,眸中水润,满面含春,唇上还残留着昨夜被啃咬的痕迹,微微肿胀,红艳欲滴,全然一副春心萌动、爱欲勃发的模样,极惹人疼爱。 席叡便笑了,唇角微勾,素来正气硬朗的脸部线条一下被柔和,他垂着眸,俯视段璟曜,声音低沉地慢慢说:“想和我好?” 段璟曜张了张口,心底砰砰跳,不知为何突然鼓起莫名的勇气,重重点头,“叡、叡哥……我……”。 他动作干脆,话却说得磕磕巴巴,很是艰难,席叡往床上一躺,大爷似的说:“准了。” 一场酒,两人莫名其妙定了情。 段璟曜至今不知那场酒后发生了什么,他曾试探的问过,席叡却只斜睨着他,笑而不语,被这样看久了,段璟曜便浑身发热,脑中昏昏,再无法追根究底,因此一直未能明白到底是为何,才让席叡接受了他。 不过自那以后,两人确实日加亲密,性事上也无比和谐。每次段璟曜红着脸,缩在床脚舔席叡的脚或者鸡巴时,席叡都会俯视他,嘲笑似的叫他“小骚儿”。席叡在性事上的确粗暴,他是武人,手劲儿很大,有时候情绪上来了,控制不住,总会掐的段璟曜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看上去仿佛刑虐,可段璟曜喜欢这样,甚至会呻吟着让他“狠一点”、“打我”、“干死我”。席叡有些大男子主义,总有几分身下人在床上该伺候他的心思,有时干得爽了还会骂人,“又骚又浪”、“小婊子”、“别夹那么紧,骚货”之类的,这正合了段璟曜的心思,他甚至恨不得席叡对他再轻贱些,弄他弄得再狠些。 段璟曜是天生受虐癖,席叡却是被段璟曜放大了心底的凌虐欲。当床上人无比顺着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主动将自己放低,服侍你伺候你时,你很难不越来越过分。 再后来,段璟曜登上帝位,他不娶后纳妃,席叡也从未提娶妻纳妾,两人就这样,越来越好地过了下去。 回忆当年种种,段璟曜勾起唇角,几分开心几分庆幸,又有几分怀念。他轻轻抬手,虚虚拢着席叡的脸,隔着薄薄一层空气,慢慢抚摸。席叡自幼习武,又居于边关数年,日日枕戈待旦,对身周气息极为敏感,早在段璟曜醒来时便已清醒,只是知道躺在怀中的是久别重逢的爱人,因此没有睁眼,依旧搂着他,要睡不睡。 这会儿段璟曜开始做小动作,席叡便睁了眼,伸手攥住他,笑他:“又发骚。” 他牵住段璟曜的手,塞回被中,放到身下,那里阳根正硬挺着,是在晨勃。段璟曜的指尖刚摸上去,肉茎便彻底硬起,舒展开狰狞的身躯,在帝王柔弱细嫩的掌中前后磨蹭。 段璟曜爱不释手地抚摸那根粗大壮硕、青筋遒劲的鸡巴,呼吸微微急促,下身也有些湿。他凑到席叡耳边,吐气道:“主子,我给你吸出来好不好?用嘴舔,然后把阳精咽下去。” 席叡睨他一眼,哼笑一声,段璟曜便在他怀里磨蹭,慢慢下移,滑入被中。被里鼓起一个包,一点点向下移动,最后在胯下停住,开始起伏。 昂扬勃发的阳根被紧致暖热的肉腔吸住,一截嫩滑的肉舌贴着筋络滑动,将干燥的表皮润的濡湿,段璟曜唇舌下移,一路舔至会阴处,在那里舔吻片刻后,张嘴将饱满的卵蛋含入口中,吮吸舔弄。 席叡轻舒一口气,右腿蜷起,宽大的脚掌踩在段璟曜背上,上下摩挲。 段璟曜被踩住,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克制不住地伸手,想要碰席叡的脚。 席叡踢开他的手,脚底用力踩弄,懒懒道:“好好舔,别乱动。” 段璟曜于是听话的安静下来,舌尖顺着系带向上舔,游至龟头,满满舔了两下,随即张口将鸡卵似的龟头含入口中,舌尖蹭弄着马眼的缝隙,勾出几缕腥涩的液体,尽数卷入口中,混着口水咽下去。 吊水下肚,仿佛极烈性的春药,让他整个身子都火热起来。 帝王放松喉管,将口喉当做下贱的小屄,让鸡巴直直捅进去,喉头软肉挤压,恰似无数张小嘴儿对着龟头戳吸,翻开的冠沟犁入肉壁,寸寸深入,刻骨铭心。 他整个身体,都仿佛被这根鸡巴劈开了。 段璟曜将鼻尖埋入鸡巴根部的浓密阴毛中,呼吸间尽是情郎极富侵略性的麝香气,整个人晕陶陶的。被子里氧气稀薄,温度很高,段璟曜背上起了一层汗,恍惚中有种窒息的快感,身子一阵阵发麻,心口酸痒,身下男根未经抚摸便射了出来。 他闷哼一声,不再停顿,手口并用,含着鸡巴大幅度上下吞吐起来。 直到口舌酸痛,才尝到心心念念的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