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公交车上的恶魔
裤裆部位一片潮湿，下身黏腻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他在学校洗手间擦了两次，但课间时间都不够清理出后穴里的精液，擦完走一会又会流出来，垫着的纸巾都湿透了。 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白皎皎不敢靠近其他人，怕身上那股腥味会被人闻出来，就只能站在最边上无人的地方。一阵阵冷风吹得他无比清醒，眼睛红肿湿润。他要缀学，只要离开学校，又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吧？ 他要离开这个小镇，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找份工作，赚够钱了就去做手术，摆脱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 想象一番那样美好的未来，白皎皎眼里浮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233路车，是唯一去往小镇的公交车，中途要经过将近三十个站才能到，白皎皎看了看人满为患的车厢，只能选择挤上去，天都快黑了，下一趟车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拥挤的车厢里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非常不好闻，白皎皎挤了半天才到后车门前，四处看了看，然后扶住把手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随后又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挤了过来，把白皎皎吓得不轻，惊叫出声。 “叫什么叫？”那中年男人语气不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冲白皎皎横眉竖目。 “抱歉……”白皎皎咬了咬唇，又往后缩了缩，鞋底已经踩在楼梯的边缘。 “啊——”！ 突然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厢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惊呼声，白皎皎被一只有力的手拉着才没倒下楼梯，惊魂未定的正要回头一看，那股力量却突然把他往后用力一拽，晕晕乎乎的撞进一个怀抱里—— “啊……” 他的背部抵着对方的胸膛，冷冽的花香味冲入鼻中，白皎皎紧张的出声：“谢谢你……我已经站稳了。” “……” 对方的沉默让白皎皎更加紧张，环在他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力气，倒是脖子被人吹了两口气，又凉又痒。 白皎皎肩膀颤动两下，意识到不对劲，他试图去扒开那双手。 “先生……先生，请你放开我！” “嘘……乖孩子可不能反抗。” 陌生低沉的声音，却一下子白皎皎解开了记忆深处的枷锁。豆粒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落。 恐惧感传达到了每根神经末梢，他不顾一切地大声叫喊—— “救命……救命！救救我！我后面的人是个变态！他是个变态！” “求求你们帮我报警！求求你们唔——” 他被那个恶魔凶狠的堵住了唇，惩罚一般的啃咬，柔嫩的唇瓣很快破皮，唇齿纠缠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白皎皎惊恐地瞪大泛着水光的眼睛。就像那晚一样，周身陷入一片黑暗，他还是看不到这个恶魔的长相，甚至听不见别的声音，就好像他此时此刻身处之地不是在公交车上。 但很快，灯光又倏地亮了起来，白皎皎看见那些乘客、听见他们的交谈声，可这些人却好像没发现他的存在一样，不经意投过来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歇斯底里的大喊，白暂的颈侧被身后的恶魔舔了一下，宛如蛇信子一般，冰冷，令人胆颤。 “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学乖啊。”恶魔在白皎皎耳边说着，语气温柔的就像情人之间呢喃细语，“说我是变态么？那你待会可就要被变态操了……” “不……有人！别这样……呜呜……”白皎皎使劲摇头抗拒，满脸泪水，惨兮兮的样子却让人更加想要欺负一番。 “别担心，他们看不见，我们可以在这里尽情地做爱……现在来告诉我，你在学校是被谁操了？嗯？” 恶魔作恶的手抚摸着那块潮湿的布料，顺着花穴的轮廓打转，白皎皎敏感的夹住腿，“不要……不要，你这个变态！恶魔！” “哈。”恶魔愉悦的勾起嘴角，咬了咬他的耳尖，“我就是恶魔啊。” 恶魔的手越来越放肆，甚至还扯了扯白皎皎的裤腰，不可自控的快感陡然升起，白皎皎羞愤的咬紧牙关，一头往扶手上撞去—— “啧。” 恶魔惊讶一瞬，及时将人拽了回来，声音饱含怒气：“你想死？” 白皎皎闭着眼睛，眼角不断渗出泪水，红肿的嘴唇上面还染着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小弟弟，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关切的声音冒了出来。 白皎皎睁开眼睛，发现恶魔已经不见了，面前的是一个面容可亲的中年妇女，正满脸担忧的望着他。 “没事……我没事。”白皎皎紧张的转过身。 一切恢复到了正常的轨迹，车上的人也不知何时走了一大半，位置空出了几个，白皎皎坐在最靠车门的座位上，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身下的骚动奇迹般的消散了，不过白皎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现在脆弱极了，随时都有可能再哭出来。 小时候，身边的亲戚背地里总骂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他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厌恶。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给他这样一个身体呢？ 说到底，他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拜这具身体所赐吧？ “古罗镇到了，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从后门下车……” 听见广播声，白皎皎如被惊醒一般抖了一下，起身下车。 没走两步，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皎皎，站住！” “……表哥？” 借着路灯，白皎皎看清楚对方一脸讥讽，顿时心中一紧。 然而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吴浩环抱双臂，嘲讽道：“刚刚在车上我都看见了，你跟人睡了吧？嘴肿成那样。” “没有……不是的，嘴唇是被我自己咬破的！” “哼，是吗？你觉得我会相信？”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啊。”白皎皎捏了一把冷汗，忽然想起什么，“表哥，舅舅舅妈都没事吧？” “他们能有什么事？你别想转移话题！上次让你去陪那个大老板你不去！居然还敢找人来对付我！这笔账今天该算了吧？”吴浩越说越来气，他身上现在还疼着呢！ “怎么会……那，你们没有欠谁钱吗？我……我不是……”我不是被你打晕送过去了吗？ 那天晚上在酒店，男人说他是抵债的，还用舅舅一家来威胁他，难道……难道都是骗他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白皎皎如遭雷击，脸色惨白。 吴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白皎皎，你不会是被人骗了，还白白被睡了一次吧？” “你干脆跟我那个老板睡一次，虽然不是处价钱低一点，但是赚的钱也给你一半，这样我就原谅你了，怎么样？” “不……不可能！”白皎皎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跑。 “妈的！白皎皎你给我站住！” 呼啸的风擦着耳朵而过，白皎皎泪眼模糊，拼命往家的方向跑，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来不及躲闪——他撞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皎皎？”